可能性宇宙坍塌

躲在一团没办法形容的但是就是知道它是光雾的物质中的身影看起来好像接受了古烟的说法，“我会考虑的。”

“你这个说法怎么那么像，你会考虑以后不按时发年终奖？”

“先不说这些，你应该已经猜到我找你来所谓何事了吧？”被雾气团团围住，但古烟还是确认对方是板着脸说出的话。

“你还是说说吧！没有接任务就把事办了，除了卡bug大概率是得不到奖励的。”古烟随地坐下，接着干脆躺下去，幻化的饮料和零食远远不断送进嘴里。

“其实也没什么…”“没事那我走了”

“这不是谦虚的说法么，事情很简单，有一个高科技的为位面出了点小问题，大boss成长速度太快，不久之后就会围堵刚刚从新手村出来的勇者，不好还好这位勇者本来也十分慎重，双方虽然实力差距巨大，冥冥之中却有一线生机。”

“那不没我什么事嘛？”“你刚出新手村就能打boss？”

“不能不会不出？躲着呗。”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这是抽象的说法，你总归是要去看看的。”

“有什么限制吗？”

“挺多的，不过一下子说不清，不过还有时间，年后你们就可以去看看。”

“说完了就放我出去，没看我手里的鼠标吗？”

轻微的震动让人想起超频分子刀，接着还有火红的肚子和一肚子肥肠稀里哗啦掉下来的画面。不过也不是每天都那么危险，他们在车上，虽然很不必要，抱着孩子挤公交还挺难过的。一巴掌帮隔壁一个可能昨夜落枕以至于一只歪着脑袋的男人修复筋骨，古烟从包里拿出来奶嘴不由分说塞进自己嘴里。确定过温度才将奶瓶递给小梦梦。公交车上没有空调，还有吸烟人士逼迫古烟装着样子开窗。冬日的冷风夹杂着呛鼻的烟味全部送进挑烟男人肺里，省略了中间几个过程的烟气格外有力，好像一条火龙在呼吸道乱窜，再有冷风打在脸上好不痛快。

有力的脚步声在铁皮的公交车地板上“塔塔”好巧不巧刚好全部落在一个节拍上，一个高挑的身影走在前头，一身黑色，还加个面无表情的特点，十分能唬人。身后还有一位看上去活泼可爱的美女，让人怀疑这地方的美女是不是太多了。

这对奇怪的组合找到位置靠肩落座，依旧是看着就像保镖的男人坐在外头，让人感受到深深的不信任。

“难道是我们的缘故。”古烟难得把事情的原因归结到他自己身上，车内确实没有其他人比古烟一行还要耀眼，他特意耗费半天时间乘公交就为了找个乐子，他依旧记得那个冬日的白天，跟公交上的一个高手斗智斗勇的过程，今天找来就为了找回场子，可惜没能碰到。

大致过程是古烟提着行李上车，碰巧就撞上同时上车的老头儿，对方往嘴里塞烟没忘了递给古烟一根，古烟摇头表示不要，老头儿摇了摇头才收回手去，就这个过程，古烟恍惚了一秒从对方手里接过没有度数的眼镜，买眼镜就是为了充读书人。一个照面他都意识到对方手法老道，而这仿佛是发出挑战书的行为，当时古烟没有多想，检查全身果然口袋里的棒棒糖也不见踪影。

也只当是一个有点本事的贼，面对这种事最麻烦的地方就是不能主动出击，总不能也把人家东西也偷了。更加是可以后发不能制人，非要将老头丢进看守所更加耗时耗力也仅仅做件无关紧要的好事，古烟最不乐意做好人。

公交上的好像几十年都不会变化的气氛持续至今，那时候也是一样的只有冷风不见冰雪，山上山下的路都不算好走，免不了要连人带车带行李一起颠簸，古烟没有多警惕，至少表现得十分从容，除了不说话腮帮子逐渐鼓起以外与他人没有区别，早年晕车留下的习惯，对公交车上特有的那种仿佛橡胶在太阳地下暴晒才能散发的缠人味道没法控制的感到恶心，口水分泌加速咽下去胃不舒服，不咽嘴不舒服，古烟选择后者。

虽然看着沉默寡言，实际上耳机里指不定听着多么猛男的歌曲。窗外除了柔和的阳光，苍黄的田野，陡峭的山崖，被赶着也不紧不慢地走在土地上踩出凹痕的黄牛水牛拖家带口……还有一些沿着山路往上爬的旅客，多半是有女儿嫁过来一并到这里体验农村生活，这玩意没必要体验，到处逛这种事到哪都一样，要说农村空气多好体验过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绿化和泥土都有自然的气息，雨天还是不乐意把白鞋子踩脏，不过古烟还是乐意看到这里多一些生气。一不留神就被老头儿靠了过来，“小伙子不抽烟也不嚼槟榔，你喝不喝酒？”

古烟笑着摇头，礼尚往来拿出一根棒棒糖，包装上粘了些烟灰，古烟轻轻一捏，空气爆响，取出糖果递给老头。对方摇头，古烟于是送进嘴里，笑脸盈盈。老头食指弹动从古烟眼前飞过一物穿离车窗，旋转的烟屁股落地时火星溅开，最后一丝白烟还没有升起便被车带起的气流吹散。

这回是卡在古烟咯吱窝的水瓶，正巧没喝一口。技术高明到从古烟左侧取出他抱在怀中的背包右水瓶带中的矿泉水，古烟居然是在对方回身的过程中才看到同样被夹在胳肢窝的矿泉水瓶，更加令人惊讶的是，里头的水已经没了。

“这是喝了还是倒进裤头了？这老头有点道行。”特别是对人的表情和注意力都有高超的观察力。不过还欠了些了解远远不够一改千日反贼的窘境，矛盾的是想要了解就需要接触，接触就有被顺走某些东西的风险，被偷了难免不甘心，偏偏这回是没法再拿回来，这是杀人诛心的手法，但是也可以确定对方未必自信能防住他的手段。

棒棒糖的味道是苦涩中带着一丝腥甜，当然已经与包装表现得大有不同，不过这不是因为又被对方换了而是古烟准备用来坑人的小玩具。出城很快，因县城就丁点大，但是中间还不免沙尘漫天的水泥路两边灰头土脸的高楼，土房之红黄黑色与瓷砖的色彩居然大致相同，成排高楼中也可能从缝隙之中看过去发现山上的红砖黑瓦。

相比之下前者住着舒服，后者看着更贴切。到底什么是农村？其实概念已经模糊太多，这是个阵痛的过渡期还是美好生活的开端也很难就此一语定论。车子没有停下就算是行人在路边招手，司机提醒前排乘客系好安全带，在不远就到真实的山林之间，不必看到灰尘，两旁树木虽然也笼罩一层阴霾好在够高，没法被盖住，下一刻古烟屏住呼吸，窗户间流过一阵恶毒的味道。

如果说两人还有交流这里就是契机，古烟看好背包拉链条，当然也没法确认对方就不会给背包开个口子，再高明的偷术也可以归结于轻、快两个字。所有能涵盖这两个字的动作都有可能是对面不远处老头熟练的。余光看过去，对方没有动作。但视野盲区中很可能已经悄悄发酵着什么，经过养猪场，古烟长长呼出一口气，不经意间看到脚边的麻绳，另一头是表情平静的老头儿，疑惑地看着老头。

老头好似没觉得发生了什么，缓缓将麻绳收回。要解释这件事，就必须违背物理定律让没有多少速度改变的车辆中的一根麻绳飞出去，接近两米的距离，一般人不会多想，古烟也没有，他的注意力在麻绳下面压着的透明鱼线上。鱼线的尖端还有一只鱼钩只是已经没有挂上什么。老头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擤鼻涕。又是从古烟手里搞到的，这家伙的张扬个性实在很欠揍，古烟想着是不是跟着对方下车，先将他揍一遍。反正路边没有多少行人，再者对方这个性格，村附近的人要是不知道他的才有问题，说不准还会帮忙套麻袋。

继续将注意力收回至眼前，一根花枝招展的绿枝条抽进窗户，古烟在千分之一的时间里决定下遁躲开，奈何身体没有足够的反应，脸上还是被划出一道红色痕迹。

这回是衣领位置的标签，老头儿居然还有做好事的时候，古烟回头正看到他演默片一般嫌弃地实际瞅着标签上的小字，表情像是看到很让人惊讶的事，缩脖子瞪眼，一会儿后就好像放弃了，摇了摇头仍由标签被风带走。摊手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古烟再也没见过这个无聊但有趣的老头。不知道如果当时他跟着下车会不会有把人丢进附近水渠的机会。

那有人闲着没事到这种地方来郊游，男女都不像本地人，也没个本地人带着，这要不是迷路了就是离家出走慌不择路。“饿了，我要吃东西。”灵霜看着小梦梦吃东西，也胃口大开。从古烟的背包里拿出食盒香味一下子铺开，足够就馒头大饱口福一顿。

“好香哦，我也要吃东西，你带了吗？”活泼少女朝旁边保镖问道。

“压缩饼干和牛肉干。”这种冷酷的说活方式放在电影之外不失业就说明背景厚实。不过有这样的背景做保镖实在可惜。

再不远就到家了，要说家里有什么，古烟还真举不出例子，但也找不出多少怪人街没有的东西。心里倒也没有多少“儿童相见不相识”的落寂也没有回到归属的欣喜，只是简简单单的回家。不是说家里少了什么更不是人变得冷淡了，实际上就只是长高之后看事情的角度变化。

“真的没有特色！”古烟叹着气下车，接近宇宙不必为了直面广阔自卑，参与人海不必为了没法开口孤独，挤上列车不必为了回家的路渐远迷茫，目睹数值涨落不必为了没有匹配的提升焦虑，不会为了蹲在角落往嘴里塞馒头自怜，不会为了周围的声音回头，他自己何尝有多少特色。

呼——，一声长长气鸣，那是回家的火车，不知道运送过多少归乡游子的火车拆下绿色铁皮，换上蓝色的，老大不小的烟囱还是没有找到一对能跟它比谁喷气持久的火车头。

随后车窗玻璃降下来，一身中世纪打扮的极具绅士分度的男子从车上走下来。“哦，为什么前面是一个如同山峰的女人的脸，它挡住了我向往的天空”。妇人一把拍开递到眼前的塑料小人，绕开古烟先赶紧握住夏韵的手，“是我家那小子的女朋友？”一般都是晚辈先打招呼，古妈实在动作太快下车又没法并肩。夏韵点头轻声喊道：“妈”，灵霜立刻跳出来怀里的小梦梦递给古烟，主动握住古妈的手“妈”。古妈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动，“这是？难不成，他居然真的…”

夏韵灵霜都要比古妈高一头，这三人的组合实在违和感十足，至少古烟看得是浑身不得劲。

“有话先回家在说吧！”捡起背包。“回家，回家。”这表情就好像从山下抢得媳妇要赶紧上山办事的山贼。古妈牵着两人的手走在前面，古爸靠过来，接过古烟手里的背包“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是…”

“虽然里头的事情很多但是，梦梦叫爷爷。”

“爷爷”，小梦梦直直看着古爸，这眼神要放在其他都得给特写，先不好意思的倒是古爸，“哎，我…我是不是应该给个红包。”

“直接给我吧，我保证全用来给她买吃的和玩具。”

“比如ps5…”被拆穿了也没有一点尴尬，“她长大就会玩，不会我就教她。”

古爸显然没有做好当爷爷的准备，不如说大多数男人都没有准备好对待孩子。摸了摸小梦梦的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回去吧！介绍之类的也回去再说。”

这可不好，不拿介绍做话引古烟还真没有什么话术，这不得尴尬一路。前边三个女人古烟再递上一个就可以上桌麻将，但小梦梦是古烟此时的唯一护身符。两个男人实在没什么话说就只能逗弄孩子。“多大了。”

“一岁半吧！我也不清楚，她到我这里就会叫爸爸。所以我也在想是不是其实是上辈子造的孽，不，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是她们…”“都不是，你就当这是我工作的特殊性导致的，反正她是我女儿。”小梦梦将手里的奶嘴递给古烟，虽然已经尝过，其实只是闻着舒服，孩子还不能吃味道太刺激的食物，或者说她的味觉要比古烟敏感太多，能吃出更加丰富的味道，不需要多余调味。古烟狠狠吸了一口“好吃。”小梦梦看着一下子空荡荡的瓶子，现实的冲击来得太过突然她也没有准备，不过综合古烟的幸福反应与自己绝对不会挨饿的特别情况，她又开心起来。

“爷爷，也吃！”递出奶嘴。古爸有些为难，看着古烟。

“爷爷刚刚吃饱，下次再给他吃吧！”

小梦梦点头，开心的捧着奶瓶喝了一口。“她是不是太聪明了点。”

“估计是某个想要直接跳过操劳部分进入收获时节的家伙干的好事。”

古泷原本准备帮忙夜途提行李，才上手就有自知之名的推开，“兄弟你练过？”

夜途也没让他出丑一直装作费力把一大包吃的担在肩上。“练过”

“你是古烟的弟弟？你们，怎么说呢，后天真是能影响一个人。”

古泷微笑着走在前面，乡亲之间相互打个招呼，“这是叫我们去吃饭，不过也不能真不客气进去。”

“我听得懂！”“是吗？兄弟你也是这附近的人？”

瑞玲帮忙圆场“我们喜欢到处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古烟认识的。”

夜途对这份回答感到惊艳，他就自知说不出这样的话。“哦，到了，这就是我哥盖的新房子，你们应该知道。不过我还是想说十台电脑是不是太夸张了！”

……

别墅的样式颇具特色，从颜色到布局选材都有主人的考虑在其中，特别是打出圆角的四条棱线，方便人随时靠上去，这一点是古烟特别要求的。不怪古妈说他没长骨头，买给古烟的钙片维生素都被他卖给村里最矮小的张二牛。

树叶与野草的气味并不明显，但当置身树林还是能感受到自然的纯洁。再没有色彩搭配比这绿色灰色更加能给人鲜活生气。随手拧断路边攀爬出来的荆条，全然没有对人家辛苦生长的肯定。

林中的别墅一般都是恐怖游戏的取景之一，不过古烟这栋别墅十分现代化，鬼怪想要在探险家进门后把门关上还需要熟悉电路关系，窗户更是与时俱进的电磁防风场，保证空气的稳定流通和清洁水平。

地下还有设计停车场，所有墙壁内部都有电阻式触摸屏高明的触摸点检测装置可以实现整栋别墅的完美包容，虽然画质不高可到处都是屏幕，在大脑中安装特定芯片甚至可以实现空气屏幕。古妈等人显然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间别墅的奥秘，纷纷瞪大了眼睛。“知道为什么要十台电脑了？”古烟笑脸盈盈看着这个杰作，他高兴的主要原因还是观众们的惊喜反应。随着一个响指，整个大厅都亮起来，古烟随手将背包丢开居然被一个凭空出现的管家模样的人接住，大厅也变成古色古香唐朝特有的大气风格。“虚拟工具人，去掉特效其实是墙壁里伸出来的机械臂在完成这些动作，所有的墙壁都可以移开。完全展开加上院子的空间，就算踢一场足球的足够。还有全智能操控。给我一杯热茶。”管家立刻递上一杯，水温不高不低恰好四十八度。这算是被他装到了。

收拾过行李，已经午后一点，午饭留到现在，爷爷奶奶在另一栋屋子，还老远就看到这边，站在门口等待“吃饭了，吃饭了，快进去。”（乡音）只是笑着，在被喊到爷爷时笑着答应，看着一大帮年轻人，也不知道说什么。“你也快进来外头冷。”古烟在人都进去之后说道。

奶奶从厨房端出两碟菜，招呼吃饭。古烟这个年龄的人在他们眼里大概还是小孩。放好菜还从厨房端出脸盆，热水冒汽，“洗手，温热的水，哦，你们可能不习惯这个，厨房里水龙头里也有热水。”“这个就可以，你们也坐下吃饭吧！”就算平时没个样子，古烟还是这个家里的长子，推着老人落座。大桌子前稍微有些拥挤，“你们是喝烧酒还是甜酒，都是自己酿的。”果然是坐不住，从电视机柜上找出酒壶。“还有白酒，这个。”举起请客时留下的茅庐和黄汤。

“坐下喽，我知道在哪里勒。”古妈立刻出来拆台，“你知道什么，等会儿就要到处找路由器。（去年的事）”

不听前半句，找路由器很符合他的风格，欣然接受之。饭桌上一个一个介绍是不可能的，手腕绕一圈就把人名字和身份报了一便，不过最后能量相关的职业都得与电联系上，瑞玲是搞风力发电的，夏韵和夜途人力发电，灵霜则是直接发电高效率利用在这里面形容词最多。“都是国家的人才勒，国家就靠你们这些人，快吃菜，吃菜。”爷爷主动持酒壶过来给夜途倒酒，这里头看着就他最可能会喝。

夜途上前接住，回以笑脸。酒液带有淡淡柠檬黄色，度数也远低于一般白酒但是味道并不差，在柴火边热过也就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烟火气息，不知是嘴在喝还是鼻腔对这个气息着迷，神从凡人手中得到的更多是情感，亲眼看过就在送入嘴前的每一步，会有一种多了一个朋友的亲切，看二老的眼神又多一分柔和。

可沟通语言的缺失其实并不少，始终挥之不去的客气留在餐桌上作为主调，这种感觉就算神也没有办法驱散。老人和孩子，男人和女人，青年与中年每一个不同的部分都被社会的尖牙利爪分隔开，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都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即使有网络打开封锁不同的爱好还是会有造成差异，而得以打破这份疏离的恰是一些陌生，对陌生人的情绪激烈言辞似乎更有作用，而沉默很多时候都是问题的激化剂。

“要我说你们还是眼神不好，这小子是个什么本事我一清二楚，就算不论条件我看你们也大大便宜了这小子，我都有养他一辈子的打算，你们可能不知道，这该死的莽仔刚高中毕业就跟我说他已经看透世态炎凉准备一辈子守寡。当时我还因为他终于整起胆子去那个姑娘家告白失败了，后来才知道是打游戏输了一晚上。”

讨论这种话题夏韵还真不好插嘴，总不能附和着说古烟的不是。“来跟妈说说，这家伙现在什么德行，有什么都跟我说，依我看你们不会明着吃亏，但是那小子肚子里全是坏水暗地里算计人都是一套一套的，一定得小心防着。”本来打算是欲扬先抑至少夸古烟专一，看看场面也不能昧心说这话，就全成了贬。

灵霜仿佛找到倒苦水的地方，“妈，你说得简直都到我心坎上，明着不说，暗地里我不知道吃了他多少亏，有好东西总是藏起来勒！”

她开口古烟就有离场的打算，一个劲给夏韵使眼色，夏韵回以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从邮轮上拿的汽艇被放在小河边，河水不过一米深扶起来勉强能做到，这种事正常人绝对想不到，古烟为了留住一丝在村里人心目中的形象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随便他也想看看能不能在这种地方开起来。事实证明速度慢下来还是可以勉强前进只是这条小河分割两个村子，上头架起大大小小三十来处木桥石桥，十分没有游戏体验。

“回去玩游戏！”实验完毕就打算班师回朝，灵霜显然还是意犹未尽，“陪我玩嘛！回去不还是打游戏。”

“在这就是空耗时间！”

“别逼我出杀手锏啊！”

“打算威胁我？我古某人是…”

“前几天你半夜去过夏韵儿房间吧！还被拍了女装照片。”

古烟的脚步定住，突然的表情变化超过此前数天的次数。“你…怎么…手机，你能控制电磁波，家贼难防！”双目不乏凶光，转头的瞬间全部收敛。

“我陪你！”“切，跟我斗，我突然不想你陪我了，看我跟她要照片去，反正丢人的是你。”恰到好处地步步紧逼。古烟不得不从，就差匍匐下去五体投地。

“你这是要逼死我。”双手捧住灵霜的脸，挤出一只金鱼嘴。

换灵霜摆出古烟平时的无神目光，“行了没，我要回去办正事了。”

相位空间封锁。“杀人灭口啦，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太天真了就是用一双腿跑出去，我也要办成这件事。让开…”

“这里就由不得你了。何况方向错了，走得越远就相差越多。”“嘁，大道殊途同归，人为规定的正道才是最没有前途的。”

“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这里有两粒药丸，你选一个，其中一个会让你以后永远被困在这里，还有一个是达成美好大结局的必需条件。”

“谁的美好大结局？”

古烟把两颗都丢进嘴里，“看来你不乐意做出决定，吃准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上回坑我琼浆的账还没跟你算，那就比比谁能耗。”盘腿坐下，两人对立，不同的事古烟还可以使用空间袋物资应有尽有，灵霜超光速下或许可以突破古烟的封锁，最终或许会演变成打地鼠的游戏。

就是孩子该有百般特权古烟也不乐意一一履行，甚至想要强取豪夺。“趁你还不懂事，我先跟你说好，跟着我物质方面我都尽力满足你，但我有工作陪你的时间或许就没多少，你两个妈妈一个需要照顾我，另一个还得人照顾，多半要耗去你奶奶大部分精力，所以，你也有会说话了，以后得学会自力更生。有什么不会的就问npc。那，看到了吧，就是那个河边的渔夫，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总之家里人恐怕没有人能陪你一直走下去。”

小梦梦抱着奶瓶似懂非懂点头，让古烟继续说下去，对眼前沉重的话题表示出惊人的接受能力。古烟揉了揉她的脸，除了感叹手感极佳还有特意与她对视，影帝级的发挥放在一个孩子眼里是什么，他没法想清楚。他表现得悲伤，小梦梦却更加敏感地感知到这个游戏的后续走向会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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