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宇宙坍塌

金色闪电击穿火红色身影，可就算这样，赤龙造成的后果也还远未结束，火焰汇聚成游龙，足足三千丈长，爆发出先前人形态远未有过的威严。“变大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再变回人形，我们大战三百回合。”比起其他战场，还是要属她这边阵仗最大动静也最大，如果没有雄鹰等人紧急救援城市甚至会在她们的战斗中毁去大半，可眼下也已经是满目疮痍。

“非要逼我，你们总是喜欢逼人做选择，那就看好了，这就是我的决定，仅以我手中雷霆开辟道路！”天地间到处都有雷霆攒动的惊人弧线，雷霆的中心毫无疑问就是灵霜，同一时刻整个城市的电器全部瘫痪，在房顶冒出雷光激射向灵霜，也让她有种天地同力的畅快感受。

声势俨然已经不逊色火龙，“这就是我！的！决！定！”所有的光线都在雷霆中湮灭，绝对的亮度对几乎所有侦察仪器都是未知领域，以至于只在光线消失之后外人才看清楚战局。

灵霜骄傲地站着，身形挺拔，只是背影就让人产生无法超越的敬畏。

“我赢了？！”好像还满脸难以置信。“是我赢了！”古烟在肯定少不了嘲讽她利用职权之便给自己加了太多戏份。

蛸豹轻而易举恢复完全，全身上下不剩下缺口，不过这样并不足够让夜途退却，他可是那个每一剑都强过前一剑的夜途。收手拢剑至身后，风云几近停滞，草木微微颤栗，剑意非是死物，而是渗透人心情绪的真实灵识。

蛸豹收起游刃有余的宗师大气度，三截棍成一截，不消说夜途这一剑不会有任何术法，而只是正面的直接的一剑。可就只是简单到只一眼就能看清所有走向，一眼就能看到头的一剑让蛸豹心下震撼，他难以理解这简单到可以解释为强大能量凝结一点的剑，不需要公式轻而易举就能概括完全的一剑为什么让他恐惧。夜途所想也没有那些弯弯绕绕仅是他手里尚存一剑，便可将扰人事一剑了。一剑走，空间绽裂，引力系统短时间内难以自愈，而这一剑的直接目标没入寂静。

“她们好像都搞定了，只有我们这还一眼看不到头。”瑞玲面露凄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乐芙琳看她总觉得有种小媳妇被大妇欺负了又要在相公面前处处说人好话的委屈。

“他们空出手来不是正好可以帮忙这边吗？”

“如果常理看是这样的，但是我们这从来就不讲常理的呀，谁知道他们又会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就算突然决定反攻伪神，我都不奇怪。”苦兮兮地蹲在一边。将面前肖布尔卖力地挥砍视若无物。

藏在岩石层之下，钝虎如鱼得水，以重伤换重回最佳地利，这笔买卖不算亏，地震波经他之手汇聚成形，给予某个体积不大的物体就能爆发可怖威力。

“好了，这下子他又跑了。”

艾尔觉得夏韵这是在怪她不够能耐，大概就是家庭主妇怪男人工作不成对家里杂务、孩子成长又不上心的意思。“我…再加把劲！”果真也是报喜不报忧的中年男人形象。不过在夏韵目光中渐渐有些赧颜。古烟就很能理解艾尔这个时候的感受，夏韵真的是那种很有主妇气质的女人，就算面不改色，眼神一瞥眉头一挑也能让人不寒而栗。而且她本人并不觉得这是在表露威严。

“你总得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吧！”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艾尔思绪混乱起来。夏韵叹了口气，“别这样，你也是女人，至少应该知道破罐子破摔可不是良策，只会适得其反。”

艾尔刷新对女人的认知之后把目光重新回到战场上，“我懂了，看来只有把力气全部用在正事上，才能挽回你的真心。”

“你这是什么埋汰人的说法，而且我也不是想要你拼命去换一点功绩，比起退敌当然是战友的安危更加重要。”

“那到底是要怎么样嘛？你给我整不会了！”干脆一把抱住夏韵，树懒一样贴住就不肯送手。

“就连耍无赖这一点也淋漓尽致，你真的不是古烟的姊妹？或者至少也有过一面之缘学到了精髓。”

钝虎对上边的无视没有多少表示，主要原因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的，算力的全面运用可不只是强化攻击精度和强度，地震波的成因不难分析，同时地核也已经是人类能够触及的领域，从离开地壳开始地下世界就已经不再由他主宰，而是多了几台算力并不逊色他的超算与之抢占资源。

“去完成收尾工作。”

“哦”，以前艾尔不信有雌威雄威之说，在夏韵身上她终于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真的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没错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她惊人的意识到她属于男人一列。

钝虎之所以能畅游地下也少不了借助岩石构成承重架，帮他抗住上下物质的挤压，可眼下他引以为傲的能力正在被剥夺，埋在地核以及在蓝星打出千疮百孔的钻地器械都在算力网络中以细微的调整勾动地壳的变化，甚至直接作用在钝虎身上。

最后爆发在他所处的地下数万米内炸出一个大洞，如果还有几十年后，人类探索到这个人为炸出的大洞难免惊疑地下或者宇宙的某个角落还存在智慧生物。

古烟大手一挥，“反攻伪神，占据主动！”

“我就知道不会给我休息的时间。”古烟叹息道，随后打开一扇门走进去。

失控率会不断增长，这一点两派早有预料。只有在普通人经过失控随后清醒多次形态转换适应另一套世界观并且意识到不管如何思考如何拯救都无济于事之际失控的影响才会降低。数据库按已知传播条件计算结果，蓝星会因此减少一半人口。

如果仅拿一句必要牺牲就把事情一笔带过未免高高在上，可就连古烟就连弗莱德里克、原白桦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其他传奇英雄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给某个位高权重的人压力。身边任何人都可能失控，就算传奇英雄因为某些原因不会失控也只是依托事实的推论。人们只能对自己说，传奇英雄永远都能站在他们身后。

“从异化人203身上新提取到一些重要信息，首领认为贸然任其在进入高效率信号通道会引发一些难以控制的后果。”这个时候估计没谁有时间开会，但古烟的特殊性让他是弗莱为数不多可以商量对策的对象。

“你们要带我去看那段信息？”

“请原谅，那段信息目前只有首领自己看过，所以我并不清楚信息存储的位置，不能给你答案。”

弗莱只叫来古烟，所以就连邪古烟都没有跟着来。

古烟猜想就算是眼下这个安全等级在星球内头角峥嵘的超级基地，也不是弗莱以及他的超级武器的安置之处。

“我就说你不会在这。”古烟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弗莱突然出现在古烟身边，以投影的形式。

“你看到的只是录像，接下来你会看到一段怪异的信息，我提醒你不要试图记忆它，因为从我的粗略估计看它的信息量可以导致任何超级计算机过载。在看过之后也尽可能不要回忆。这段信息我们也没办法获知来源，同时我并不能理解它。如果要形容我只能用直觉猜测，是某些事物诞生的过程。”

古烟也被勾起一些好奇，弗莱没有发现随着他的表达，有一段无源同时无序的高密度信息从他身上传开，理所当然聚集在古烟这个高程度信息纠纷体上。“那么你让我来是要我给你提建议还是想拿我做实验。”

“二者兼有，但这也是你所希望的，从你们一直以来与明派打交道的行为方式看，你们很喜欢凑热闹，这里的热闹应该符合你们的条件。”

古烟哈哈大笑，在飞升之前他能引起的最大关注就是周一在学校讲台上朗读花三十分钟写的考试纪律规范。让他上去只是因为原定的演讲者因故没能到场，恰好他走在半路因为忽然跳出来的脸盆大的癞蛤蟆喊了一声卧槽，就被抓壮丁了。

现在不愧是给配了异界生物的模板恐怕从出现开始弗莱德里克就没有把注意力离开他们。

“诚惶诚恐，人工智能还真是不错，像真的一样。”

“录像可以自主进行基础对方反应，如是对我设定的问题作出回答，我必须确保在你进入之前能够理清情况。”影像的弗莱也是那副刻板的样子，但古烟毫不怀疑，自己伸手过去会遇上对方犀利地吐槽。

所以他真的把手伸到人家头上，“请对你的身高有足够认识。”

弗莱近两米的身高配合表情很给人压力。

“我就知道你会猜到我会对你的影像动手动脚。”

“继续我们的话题，请你检查自身状态，进入信息存储室后还会有一次全身检查，请不要抗拒。”

古烟抱肩说道：“我可以先抽一口烟吗?”

“如果只是一般的香烟你可以在香烟区使用。”

“我感觉你很有当秘书的天赋，有兴趣跟我干吗？”基地里除了匆匆忙忙的研究人员就只有一丝不苟工作的机器人，同时建筑设计上也没有新意，但就千篇一律的白色就让人有种全身都暴露在监控下的警惕。并不适合久居，特别是这些本来就每天都处在高强度脑力运动的科研人员，不过基地应该比古烟想象的要大。

“古烟长官！”轻轻点头致意，与古烟错身离开。错过后，走出三五步，突然停下，想起方才的场合除了熟悉之外还有恐慌。首先古烟隶属明派，这是特殊时期，进入暗派基地也不算什么。但他刚刚做的事，不就是她一直以来做的？天知道整个赫卡洛斯有多少样貌上不差弗莱德里克分毫的塑像、蜡像还有…娃娃。

毕竟是全文明的首领级人物，弗莱德里克应该是不会有心情调查，但古烟是忍不住自搜的人，他就知道在虽然情况急转直下，但市面上还是已经有他元力主宰的玩具、公仔。

“你特意让我走这么一条长得好像没有尽头的通道不会是已经算到我能够给你们的下属带来积极影响了吧？”他怎么问，当然已经有答案了。

资料处理是一项非常繁复的工作，所以这里资料库也建的非常大。也就是说古烟还要继续走长廊。

“经过数十次检查，古烟终于到达目的地的门前。你不会要这么说吧！”现在的人都已经开始抢旁白的词了吗？

“别着急我不抢别人的饭碗，要是之后变成第一人称，岂不是白白让我们的团队减员一位。我只是有个提议，毕竟现在情况紧张，能不能把我闲得慌做出的举动删掉，我也说过不少严肃符合气氛的话吧！我这么说是为了所有人好，不然观众少不了认为我们是一档子轻浮的节目。”

不去管他没有逻辑发言。

“装什么听不懂，我还能不知道…你不要把我的话强行…”

一条路终于走到尽头，再让他说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惊人发言。

“我说了，只是你屏蔽…”

“真的要进去吗？你确定里面没有由错杂信息组成的怪物跳出来开门杀？”古烟问的同时已经经过最后一道检查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实际上他猜对了，里面就是错杂信息组成的怪物…的一部分。弗莱德里克说的没错，但他的视野还是太小了，古烟一眼就能确定，面前的这个就是代号山怪的海底超级巨兽。因为只是一段没有时间线索的信息，前后因果关系理不清楚，所以对山怪的记录犹显纷乱。但古烟可以确认这并非半意识半物质生物，剩下就只有山怪最好作为推测对象。

“诞生…这个过程也太…伟大了一点，难怪占用如此巨大数据量。”给信息加入逻辑因果的工作仍在进行，不过管中窥豹已经能够通过大脑的计算以及一些漫无边际的‘直觉’给它们自己能够接受的理解。确实最为贴合生物诞生的伟大过程。

“如果知道它是怎么出来的，就能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了吧？纯物质生物能用来做的事一定是大事啊！很可能就是直接主线的大事件。没想到找了半天都没有线索，这边就直接把答案丢了出来。”因为同为生物，看过这段信息的人可以从自己的实际经历出发还原这段信息，类似联想记忆法，但这一切不需要自主进行。其中庞大的信息量也会把人脑撑爆。

古烟自己尝试用算力用自己找到的线索给它们理清逻辑关系。尝试无果，在接入联想之后，他的大脑就有些承受不住开始发热。

大脑发热的直接结果就是他以半醉的状态突然产生喝酒的想法。

“你的行为我无法理解。”

“也不用理解，我得出一个符合逻辑的结论，只要喝醉就能…”一句话都没说完，脑袋昏昏沉沉如果不是惯性思维能力还行，他甚至不能把前半句话捋顺喽。“你就不觉得自己的状态很有问题？”弗莱干脆把他丢到一间禁闭室，如果古烟是他的手下，他甚至已经动念头给人来个切片研究。

“怎么，天黑了？”古烟做了个梦，梦里什么都没有，基本上就是把他做出飞升选择之前的后续过了一边，他会在特调局处理杂务到退休，其间有过波折。在三十五岁的时候他终于觉得该有个人作伴，凑合着找了一个凑合的女人结婚，对方很好，挑不出毛病的好，他们没有孩子，因为两人只是凑合着过，就连领养都是对两人两份生活的破坏。古妈没有逼古烟走过正常华夏人该走的一生，女人的家人也很能理解她们。

好在古烟的工作还是很稳定，他也没犯过什么错，始终与外勤人员保持着一层隔膜，所以异常事件对他生活的渗透很少。

偶尔会听到一些什么什么机甲在某国干了什么大事，也只是联系到看过的数以万计影视作品故事里，添油加醋构想自己在故事里充当主角，是风光了帅气了，不过生活里也并不改变多少。他还是死宅，女人则是不同意义上的死宅，两者完全不同，唯一能看得顺眼的也只有互不干涉这一条。有时候他还是会想如果自己有一天得到某些超自然力量，也加入到特调局外勤组，也参与到对抗各种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中，自己是不是就会在老了之后有更多幻想的余地。有值得回味的一生。不过越是年纪大，他就越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并且认识到自己一直都是同一个样子。

后来好像特意为了让他后怕或者留有遗憾之类的，怪人街里某个并没有多少交集乃至只是知道名字的家伙失控，一把火就让怪人街损毁大半，他在重症病房里躺了几天，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手一脚，顺便还少了一只眼睛，其实多少还有些庆幸，还好都只是各取一样，这样就算不方便也能对付着过去。特调局已经给他准备了能够安心养老的条件，不过日子其实还是一样过，他没有拿钱换一个大点的房子，女人也没有离开他，两人最大进步就是能够互相称呼名字。

跟欧阳炘的少数几次交往中，两者也都没有多余的生疏，还是能一起打游戏，因为某个观点争执到大打出手，事后照样相互冷嘲热讽。天黑了终于回家捧起电脑打几把游戏，或者看看电影，这份悠闲的工作让人总有惬意的余地。所以这辈子最为庆幸的大概就是他是个宅男，同时又得到了特调局聘用。

在寻常的生活中渐渐没入尘埃，死之前也没有在意留下了什么，带走了什么。“呼，这个梦有点意境，该赏！”推开门，外面又不一样了。“你终于出来了！”

古烟虚着眼表情有些冷淡，“难不成我睡了很久？之后又出了什么大变故，我想想，首先排除原白桦和弗莱德里克失控的可能。看你的表情我应该是排除了正确答案对吧！”

费林坦面露苦涩。古烟从出门就发现，周边走过的工作人员不管是不是装甲师身上都没有装甲。“你只是睡了半天，不过失控的可能确实存在，我们猜测失控事件并非是伪神毁灭人类的手段，而是强化自身能力的手段，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控制掌握人类最强力量的两个人。”

“这个是怎么回事？”古烟指了指天花板上大洞，这个大洞真的有点大。基地本来建在地下，大洞岩壁比本来的天花板往上移了七十米有余，顺便差不多有之前唐海组织演唱会可以轻松容纳五万人的会场的体积。

“首领为了舒缓情绪造成了一点后果，我的装甲也被用在约束首领身上。简而言之这半天我们发现装甲本身承载着强大的意识力量，或许高等级装甲师失控概率低的原因就在这。”

“那些先放在一边，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在半天时间发现这么多东西的。”古烟脑子不停转，同时也与其他小队成员取得联系。

“我确认一下，我应该只是睡了半天吧！怎么好像就与社会脱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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