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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叔后,我成了团宠

第70章 夜奔

陈娇娇送走了蔡国公之后,又和春花算了算这八天的净利润。

抛除人工、租金和原料,他们已经净赚了三百二十三两。

以这样的态势继续下去,一定可以突破六百两。

她心里有了底,让春花她们早些休息之后,就离开了。

不想,一出门和正从大酒楼走出来的夏玲珑碰上。

只见夏玲珑着一袭鲜红劲装,领口和袖口都用暗云纹锁边束着,行色匆匆地登上轿子,似乎要出远门。

二人视线在空中对上。

陈娇娇装作看不到是不可能的。

她主动向前迈了一步,福身施礼道,“郡主金安。”

她没有问过多的话,似乎并未瞧见对方的特殊装扮。

夏玲珑微微颔首,粉唇抿笑,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我正要出城一趟,没想遇到了嫂嫂。嫂嫂最近生意兴隆,可着实抢了我大酒楼的生意,若是我早知道品茗轩是嫂嫂掌管的,说什么也不会在这对面开饭馆呢。”

这句话夏玲珑说得含嗔带笑的,似乎只是调笑一二,并未把两家生意对比看在眼中。

可陈娇娇听在耳中却觉得奇怪。

郡主为何要故意透露她要出城的消息呢?

皇室养大的郡主,就算是想出城也不必夜行。

可瞧着她的马车和守卫,倒也不像是偷偷溜走的。

这期间有何缘故,陈娇娇直到回了侯府也没琢磨明白。

当夜,电闪雷鸣,一道惊雷划过夜空,宛如一道狰狞伤口。

陈娇娇犹在梦中。

她额上满是汗水,两弯黛眉紧紧拧在一起,粉唇开合发出急促的呓语。

“侯爷危险!”

伴随一声轰天震地的惊雷,她猛地坐起。

窗户被大风吹开,卷进一股夹雨的风,吹得窗边的小物什散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喜梅睡在外间,听到房内的动静连忙跑进来。

见到陈娇娇坐在床上,青丝披散,泪痕未消,一副灵魂未定的样子,以为她是被雷声惊到,忙顶着风合上了窗,温声哄道,“夫人莫怕。”

说着,她轻轻拍着陈娇娇的后背,才发现她身上的小衫被汗打湿,身上却一片冰凉。

是一身冷汗。

陈娇娇阻止了喜梅更衣的动作,苍白的小脸微微抬起,眼眸却带着一丝坚定,“喜梅,去备行囊,明天一早启程要去周镇。”

喜梅愣住了。

夫人这是做梦还没醒吗?

“夫人,今夜下了雨,明天路上不好走,您要是想去周镇不如等过几天再去?”

“晚点就来不及了。”

陈娇娇轻声一叹。

外面大雨滂沱,滴落在屋檐上如同珍珠敲打玉盘,扰得人心中杂乱不堪。

回想起刚才的梦,总觉得无比真实。

梦中,有一批顶尖杀手在顾昀琛一行凯旋途中藏匿埋伏。

三千顾家军全军覆没,秦虎和秦豹为了掩护顾昀琛,被火药炸得肉末横飞,尸骨无存……

她没有梦到顾昀琛最后是生是死,只闪过了一个模糊而短暂的画面。

他浑身沾血,手持寒刀,一支冷箭从他的胸膛横穿,他似感受不到疼痛,如同从地狱中挣脱爬出来的罗刹,周身散发着幽冷鸦黑的气息,黑靴之下踩着成河的鲜血,只身一人对抗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敌人……

而他的背后,有一座屹立的古塔。

——那是周镇的镇妖塔。

她要去周镇。

一大早,天空放晴,蔚蓝的天空一望无垠。

陈娇娇命喜梅和洗梧把准备好的行囊悄悄放在轿中,没有出城,而是去了公主府。

昭阳得知了陈娇娇的梦,微微摇头,“娇娇,此去路上凶险万分,前路莫测,侯爷骁勇善战,顾家军更是训练有素,许是你听了那癞头僧的话,思虑过重,这才做了这噩梦,不能当真的。”

陈娇娇知道昭阳是为了她好,温温一笑,“姐姐放心,我一路上会格外小心。”

昭阳叹气,“你我相识一场,有些话我出于私心还是想同你说说。这侯府水深,侯爷没有子嗣,而太夫人一心想要亲孙子承爵,如果侯爷真的遭遇不测,你就算赶去也于事无补,不如趁机坐稳了当家主母之位,彻底执掌中馈。我打听到顾氏绸缎庄昨天接了一单大三百两的生意,你若此时离开,等回来时恐怕已成败局。”

陈娇娇坦然,“我本不在乎这些的,只想我若管家,太夫人便会少了诸多对侯爷下手的机会。若是侯爷不在了,我要这管家之权又有何用?”

昭阳一愣,旋即笑了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陈娇娇脸一红。

她想解释自己对顾昀琛并无男女之情,只因他曾救过自己,于情于理她也该帮他脱困。

她到嘴边,昭阳又道:“只是你一个女眷一旦在外面过了夜,这悠悠众口怕是堵不住。”

“是了,我不怕被人议论,只是不想因让爹娘遭到非议,因此想请姐姐帮忙。”

昭阳和陈娇娇多年默契,她未开口时,昭阳已经做好了打算。

昭阳笑,“正好我打算这几天去郊外别院小住,为渊儿祈福。届时就对外说你也愿为侯爷祈求平安,故随我一同闭关礼佛。”

陈娇娇感激一笑,“多谢姐姐,喜梅从小就伺候我,让她跟在你身边,旁人不会起疑。我定早去早回,不给姐姐添麻烦。”

昭阳揉了揉她的头,“还是你想得周全。不过你光带着一个洗梧我不放心,我这也有两个会武功的侍女,都是嘴严的,你一同带去。”

“嗯!”

陈娇娇易装过后,从后门离开。

昭阳看着策马挥鞭的玄衣少女,唇边扬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才是她认识的娇娇。

外表柔弱,好似温室娇花经历不了风雨,但是骨子里透着的韧性却连许多男人都比不上。

在这个女人都如菟丝花般依附男人的世道中,她偏偏要拼尽全力,也要护着她在乎的人平安。

难得可贵。

朝霞之下,陈娇娇带着昭阳给她的出城令牌,头戴帷帽,身穿玄衣,一行四人奔驰离开。

因昨夜下了一场大雨,路上难行,马蹄飞溅的泥点渐了陈娇娇一身,黑色衣服被泥点迸射上之后格外醒目。

洗梧担心着陈娇娇的身体,多次提出休息,陈娇娇都摇头拒绝。

她没有梦到那场鏖战是发生在何时,因此她只能尽快抵达顾昀琛的身边,提醒他多加防范。

日夜兼程,好在一路无雨。

在第五天的傍晚,陈娇娇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到周镇,也打听到顾家军在此安营扎寨的消息。

洗梧素来严肃的脸上有了喜色,“夫人,营帐就在不远处,不如您沐浴更衣后再去见侯爷。”

为了沿途方便,陈娇娇高束马尾,面无粉黛,虽不是爱出汗的体质,但迎着风沙走了一天的行程,衣服上沾染了灰尘的土味。

洗梧想,夫人和侯爷久别重逢,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的。

而陈娇娇抬头看了眼夜空。

双星伴月。

她心中一紧。

就是今夜。

她摇摇头,“来不及了,直接去营帐。”

今夜值守营帐的领班是刘小宝。

刘小宝自从经过上次受罚一事后,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谁要是敢说一句顾昀琛不好,他就能冲上来和人玩命。

因为他忠心耿耿加上没有坏心,大家伙即便觉得他脑子不好使,也会尊称一句“刘执戟”。

一路过的小兵路过打趣,“刘执戟,今儿怎么还是你看守,你屁股上的伤养好了?”

刘小宝脑子直,没听出那人的揶揄,为了证明自己的伤好了,还特别响地拍了拍屁股蛋,“早好了!侯爷送我的药老好使了!”

巡夜的士兵笑了笑,继续围着营帐巡视。

陈娇娇和洗梧赶到时,刘小宝一个红缨枪就立在二人面前,“你们是何人,竟敢来此军营要地?”

洗梧拿出侯府令牌,“这位是凌骁侯夫人,有要事要见侯爷,烦请通禀。”

刘小宝瞧了眼带着帷帽的陈娇娇,心生疑惑。

好端端的侯夫人怎么会来这里?

他咳了咳,“我们侯爷不在。”

陈娇娇遥望四周,发现此处并看不到镇妖塔,梦中的战场不在这里。

担心顾昀琛遭遇危险,她撩开帷帽忙问:“这位军士,你可知侯爷人在何处?”

刘小宝见她风尘仆仆,甚至脸上还沾着泥点,可一双眉眼却熠熠生辉,好似蕴藏着整片星辰大海。

他想起来了军营老师傅讲的兵法。

这个叫做美人计!

对了,听闻侯夫人身体娇弱,哪里会夜奔百里来到这里,说不定是敌人故意派来的。

他暗道自己聪明,冷冷一笑,“这年头真稀奇,刚才有个人自称郡主问侯爷下落,这会子又冒出来了一个侯夫人。”

陈娇娇闻言眉心一皱,“郡主?俪阳郡主?”

“对,同样都是骗子,人家可比你聪明,打扮得可美了,这大寒夜的还穿着一件薄纱罗裙,冻得人直‘嘶嘶哈哈’,可下足了功夫了。哪里像你灰沉沉的,这同样是美人计,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洗梧见不惯刘小宝的傻样子,心中憋着气,一个马鞭摔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埃,“秦虎和秦豹呢,让他们滚出来。”

刘小宝眼睛一瞪,“秦校尉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说着,就拿起了手中的红缨枪招呼过去。

冷月如霜。

顾昀琛立在竹林深处,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的身穿夜行衣的男人,黑如点漆的眼眸比月色更冷。

秦虎对男人一喝,“侯爷给了你生门,你想要活着见你父母妻儿,就把所有计划和盘托出。”

男人满身血污,小腿上的伤口可见白骨,在月色照耀下显得格外森然。

他嘲讽一笑,“顾昀琛,人人都道你是大曜战神,他们可见过你凌迟人时的模样?天煞孤星,出生没几年你就克死亲娘,一成年就克死了亲爹、兄长和长嫂,下一个死的会是谁?听说你的新夫人是个柔弱不堪的,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年除夕——”

“放肆!”

秦虎厉声一喝,“侯爷战功赫赫,拼的是战场杀敌的功劳,而你空有武艺却不想精忠报国,反而去做不入流的杀手。”

黑衣人冷笑,“人各有志,我贱命一条,不惧生死!”

“那就如你所愿。”顾昀琛唇间噙着一丝冷意。

指骨分明的大手抬到半空,指尖洒落下细白的粉末。

黑衣人冷哼,讽道:“伤口撒盐,不过如此,你爷爷我可不怕。”

可是当粉末落在血肉处,并没有传来预想般的剧烈疼痛。

就在他疑惑时,一只蚂蚁爬到了他身上。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蚂蚁全都爬了过来,密密麻麻地涌上他的小腿。

白骨、红肉和黑蚁。

这幅画面看着就让人恶心。

黑衣人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惊恐,“是糖,你撒的是糖!”

蚂蚁喜甜,一点点啃噬着他伤口的肉,他伤了全身筋脉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蚂蚁一点点吃掉他。

这比起凌迟更加残忍,更折磨人的心理。

月色下,顾昀琛迎光而站,玉色的俊脸上镀着一层清冷的薄光,柔和了他眉眼的冷峻,晚风吹起他如墨般的束发,恍如误入人间的谪仙,矜贵而神圣。

可谁能知道,这谪仙皮囊下的心是比阎罗更可怖。

顾昀琛鸦色长睫一掀,黑眸幽冷再无遮挡,“最后问你,说还是不说?”

黑衣人没了最开始的倔强,交代了他们所有的埋伏和布防。

顾昀琛了然。

就在黑衣人以为自己得救之时,他心口一凉。

他垂头,只见一锐利尖刀从他心脏正中穿透。

黑衣人眼睛龇裂,“你……”

顾昀琛拔出剑,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到在地上,斑斑竹影投下,笼罩在他清冷的脸上,难窥情绪。

只听他幽幽开口,“你不该说她。”

黑衣人气绝。

秦豹并未惊讶。

侯爷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且这个人犯了侯爷最忌讳的事,一刀给他痛快已是仁慈。

而秦虎眼中泛着疑问。

顾昀琛没有派人围剿埋伏,反而只身深入埋伏之地。

秦氏兄弟奉命隐藏。

无人时,秦虎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说刚才侯爷说的‘她’是谁?”

秦豹用一脸“你傻了吧”的眼神瞥他一眼,“当然是说洛夫人。”

洛夫人,就是顾昀琛的生母。

秦虎挠了挠头,总觉得这事没有这简单。

顾昀琛深入竹林,远处镇妖塔在月色下静静伫立,无悲无喜。

灌木发生响动,那些埋伏好的人闻讯而出。

顾昀琛手握长剑,三步杀一人,杀得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时,他眼睛一眯,扣住对方的两腮阻止了对方服毒。

他眉色冷冷,“谁派你们来的?沈淑仪、孙妙英还是谢玄?”

杀手极其小声地说了一句。

顾昀琛耐着心,俯身细听。

那杀手眼中闪过一丝阴毒,www.youxs.org。

而顾昀琛似早有防备,头微微一偏,躲过了暗算。

他已知晓了答案。

挥手间,杀手毙命。

暗云纹金线黑靴之下,成河的鲜血沾湿了鞋底,他玉色的脸上不知沾了谁的血,给他凌艳的眉眼平添一丝妖冶。

他耳朵微动,察觉到树后仍藏有一人。

他抬眉回眸,就对看到躲在竹后、脸色苍白的人,一双清凌凌的杏眸全然都是恐惧。

她肩上落着秋霜,似乎来了一会儿。

——不长不短,刚好看到浮尸千里的全过程。

顾昀琛心漏了一拍。

没来由地,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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