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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叔后,我成了团宠

第83章 告白

陈娇娇赴约而来。

她知道那封信是伪造的。

写信之人的确把顾昀琛字的骨架模仿得很像,可惜却浮于表面。

一个人写字的力度是不会被人造假的。

顾昀琛常年征战,笔力深邃,起笔落笔间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

而信的字透着病弱之人的软绵。

面对预知的危险,她本可以选择不来赴约。

可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从太后宴会上掉包画卷一事,再到侯府门口母子四人碰瓷污蔑一事,她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

定是有人在暗处搞事。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她也很想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究竟是谁想害她。

此番前来,陈娇娇做了万全的准备。

除了洗梧贴身保护之外,还有十名护卫隐藏在画舫周围,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将贼人一举拿下。

弦月如钩。

画舫静静靠在湖边,灯火灿烂,夜空晴朗。

陈娇娇迈步走进去,只见一个男人凭栏远望,一身银绣竹纹玄衣在灯下熠熠发光,如同用宝石研磨成的璀璨颜料用工笔绘在黑夜中,宽阔肩膀在这广袤天地间显得有几分寂寥。

陈娇娇烟眸一动,脚步愣在原地:

“侯爷?”

她做了千万种假设,唯独没有想到这种情况。

竟然真的是顾昀琛。

顾昀琛回头,眼中的映着星火,亮得灼人:“你来了。”

陈娇娇疑惑,“那封信——”

“那封信是谁写的不重要。”顾昀琛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轻握住了她的手,“我有事要告诉你。”

见到他这副认真的表情,陈娇娇的心不由得提起。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坏事?

“哒哒。”

身后响起脚步声。

陈娇娇回头,只见画舫上又走进来一个男人。

玉冠束发,粉衣绫罗,一双狐狸眼慵懒恣意,好似修炼千年幻化成人的狐妖,手中摇着洒金折扇,好不风流。

这人好眼熟……

男人一笑,“小娇娇,可认出我了?”

熟悉的语气,陌生的音色。

男人的声音如酒浸过一般,低沉动听,好像在哪里听过,又好像没有听过……

陈娇娇水眸睁大:

“……容、容姐姐!”

“笨!”

容放手中的金扇一收,轻轻敲在陈娇娇的前额,“是容哥哥。”

他落扇轻如鸿毛,可是陈娇娇还是抬手揉了揉额头,茫茫然地看着他,水润的眼眸中蒙着一片雾气,嘴巴也微微张开,两颗莹白的贝齿抵着粉润的下唇,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容放心都要化了。

好可爱!

好像揉揉她的头!

顾昀琛乜了一眼容放,把陈娇娇往怀中一带,低头对依旧处在茫然状态中的陈娇娇道:

“容放是医者,留在侯府为我治病,扮作女装掩人耳目。”

容放!

陈娇娇眼睛一亮:

“你就是堪比华佗在世的容放容神医!”

“小娇娇,你听过我?”

“嗯!”

她当然听过这名字。

三年前,她体寒畏冷,身体大损,请遍了名医也束手无策。

有人道,只有杏林妙手容神医能治好她。

陈信文和姜双宜为了找到容放,费了不少心力,可是自从武陵元年江湖上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有人说他离开了大曜,也有人说他死了。

容放勾唇一笑:

“当年我走投无路,是顾侯救了我。几年前的那场鏖战,他没了半条命,若是我以容放的身份留在侯府,太过高调,只怕会引来皇室的警惕。于是我就大发慈悲,扮作姬妾,入府诊治。”

“我早该想到……”陈娇娇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能解昭阳姐姐的毒,还帮我调理好身体,怎么会只是知道一些偏方的普通人呢!”

陈娇娇眼睛一闪一闪的,满脸都写着崇拜。

顾昀琛冷瞥了容放一眼。

容放俊眉一挑,“小娇娇,事到如今,我与顾侯的关系你应该当清楚了吧?”

陈娇娇迟疑片刻,粉唇轻启:

“……容神医你放心,你和侯爷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更不会对你们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我读过一些话本,知道真爱是不分性别的。”

“……”

容放炸了,“我喜欢女人的好吗!每天面对顾昀琛这个冰块脸,我怕折寿。”

顾昀琛:“……”

容放溜了。

他要是再不走,就要被顾昀琛的眼神凌迟处死了。

灯火通明的画舫之内,只剩下二人。

晚风骤起,吹皱了一池河水,陈娇娇的裙摆在风中烈烈鼓起。

顾昀琛解下披风,系在了她的肩上,声音温润道:

“你可还记得周镇你救过的男孩。”

陈娇娇听到周镇,下意识就要摇头,可是听到“男孩”二字后,神情一愣。

这件事她连祖父都没有告诉,侯爷是怎么知道的?

顾昀琛眉宇间神情认真,“我就是当时那个受伤的男孩。”

陈娇娇眼瞳一震:

“怎么会呢……当时那个男孩身上全都是猛兽凶禽抓咬的伤口,奄奄一息,险些晕倒路边,怎么可能是侯爷你……”

顾昀琛眸色黯下:

“那时父亲刚去世不久,沈氏在上元节时故意找了人贩子把我掳走,卖去了斗兽场,想让我悄无声息地死。”

“后来我从那里逃出来,穿过一大片树林,就在力竭时遇到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许就死在那里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你——”

他一顿。

只因陈娇娇的手轻轻落在他的侧脸上。

陈娇娇试图从眼前丰神俊朗的脸上找到当年那个男孩的狼狈和脆弱。

她现在仍还清晰的记得他们最开始相遇的场景:

一个满身是血、衣衫褴褛的清瘦男孩从一片树林中跑来,看到她的时候,那双黑亮得惊人的眼睛露出了警惕。

周围和他同龄的孩子都下吓得跑走了,只有她愣在原地。

她想,这个人身上流这么多血,多疼啊……

之后,她就把自己蒸的蛋羹递了过去,“给你吃。”

男孩眼中的警惕在面对鸡蛋羹的时候动摇了,生怕她反悔似的,抢过来三口两口的就吃进了肚子。

“娇娇。”

顾昀琛清越的声音打断了回忆。

紧接着,她轻触他脸的手就被一双大手裹住,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顾昀琛一双黑色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映着漫天星火和她的身影,让人生出一种她是他的人间万物的错觉。

“娇娇,从始至终,我的心上人一直都是你。”

“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陈娇娇心中涌上一阵酥麻。

她也恍然明白了。

她之前心中的酸涩和纠结,都是因为喜欢眼前的男人。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她千逃万逃,也没能逃开情爱二字。

人生苦短,既然相爱,又为什么要蹉跎时间。

陈娇娇露出笑容,顺从了本心:

“我也是。”

璀璨的烟花在河畔绽放。

藏在暗处的洗梧等人笑着继续点燃烟花,照亮水天一色,教星月都为之失色……

第二天一早。

一个劲爆的消息在市井间流传开了。

“听说没,今儿早上南风馆门口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听说了!我家老头子亲眼到了……看着就羞人,有点像是冯家的大郎。”

“冯家大郎?蔡国公的干孙子?”

“好多人都说长得像,但是具体是不是就不知道了。反正后来来了一伙人把人抬走了,说是废了。”

“倒是听闻一些好南风之人爱追求刺激,被折磨得越凄惨,他反而心中更高兴,怪不得冯家那小子一直不说亲,原来是喜欢男人啊!”

“……”

与此同时,冯宅。

冯孝悠悠转醒。

随即,不堪入目的画面就涌入了脑海。

他脸色灰白,鸦黑的眼圈糊住了双眼,而裂开的唇角随着他的表情往外渗血,鲜红一片。

看起来格外恐怖。

小厮上前,小心翼翼问道:

“公、公子,老爷和夫人已经把消息锁死了,您放心……早膳备好了,您可要吃点?”

说着,他如履薄冰地把托盘举到了冯孝面前。

两个鸡蛋,一根油条,和一碗米白色的豆浆粥。

“啪!”

冯孝脑子嗡的一响,昨夜的画面又再一次冲进脑海。

他拂去早膳,嘴巴里的腥膻的苦味再度逼上头皮,终于忍受不住,大吐特吐起来。

他手指紧紧扣着床沿,指尖压得青白,眼神中满是怨恨。

顾昀琛!

这一切都是顾昀琛做的!

那股子甜腻的香味就是他下的迷药!

而他所承受的痛苦,本该是陈娇娇经历的!

“孙儿他如何了!”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蔡国公一下朝,就知道了冯孝的遭遇。

听闻之初,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哪怕他活了这么多年,这种狠手段也令他瞠目结舌。

冯孝听到声音,撑着身体就要下床。

蔡国公忙制止:

“快躺下!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外面的风言风语不必理会,爷爷会为你做主,找到……残害你之人!”

冯孝眼睛猩红,哑着声音道:

“我知道是谁害的我。”

“谁!是谁这么你尽管说,就算是皇室宗亲爷爷也要去陛下面前辩一辩!”

冯孝从牙缝里挤出“顾昀琛”三个字。

蔡国公愣住了。

若是从冯孝口中听到京城纨绔的名字,他自当毫不犹豫,可是凌骁侯为人稳重,又与冯孝没有结过梁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阴毒之事!

不但是蔡国公,就连冯孝的爹娘也都心存疑问。

然而,蔡国公见冯孝说得言之凿凿,还是决定是凌骁侯府走一趟。

他到的时候,顾昀琛不在,只有陈娇娇。

他面色不善,“侯夫人,听闻侯爷这三天离了京,朝廷上也告了假,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陈娇娇并不知道冯孝的事,对蔡国公这质问般的语气有些纳闷。

她摇摇头:

“国公爷可是有事要找侯爷商谈,不如等侯爷回来。”

蔡国公眼睛一眯:

“你是他夫人,当真不知道他昨晚做了什么?你也是蠢的,就没发现他有何异常?”

“国公若想知道本侯的行踪,尽管来问本侯就是,何必为难我夫人?”

顾昀琛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身上卷着一丝寒气。

陈娇娇见他衣襟沾水,“外面下雨了?”

“不,是下雪了。”顾昀琛见陈娇娇穿得单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你先回房间暖暖,等我和国公爷说完事,就给看一个好东西。”

陈娇娇知道二人有要事相商,点点头就离开了。

前厅内,只剩下二人,其他奴仆也都让退下了。

顾昀琛抬眸:

“不知蔡国公今日所来何事?”

面对陈娇娇时的顾昀琛似一汪春水,眼波中的温柔能腻死人,而陈娇娇走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带着冬日肃杀般的气焰,让人不敢靠近,生怕会逼人的寒气所伤。

哪怕是宦海沉浮数十载的蔡国公也不禁被他的气焰所压迫。

蔡国公面色阴沉:

“凌骁侯昨夜在哪?”

顾昀琛不疾不徐地拎起白瓷雕仙鹤茶壶,倒了两杯大红袍后推给蔡国公一杯,坦然道:

“冯孝之事的确是本侯作为。”

“啪!”

蔡国公拂落茶杯,白瓷应声而碎。

“顾昀琛,你明知道冯孝是我的干孙子,竟敢动他,你是要和老夫宣战吗!”

顾昀琛勾唇,眼眸中波澜不惊:

“国公若是得空,随时可查查近日那些山贼和谁走得近,也大可拎来他们的头目,问问冯孝要对我家夫人做什么。”

蔡国公皱眉。

顾昀琛又倒了一杯茶,幽幽道:

“冯孝能有如今的气焰,国公爷功不可没。本侯没有将这笔恩怨算在国公府身上,已经是格外仁慈了。国公爷应该庆幸冯孝所谋划之事没有成真,不然——”

他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脖颈上,带着一丝阴郁的杀气:

“您也没命和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些。”

蔡国公后退半步。

他又何尝不知冯孝在外用国公府的名头横行。

可他曾发过誓,只要有人能帮他找回外孙,他愿意给予那人无论声望、金钱还是权力等在他范围内能给出的所有东西。

“侯爷!”

陈娇娇没走远,就听到摔杯声,不管不顾地跑了进来。

她挡在了顾昀琛面前,直视着蔡国公,“国公爷,你要对我家侯爷做什么!”

蔡国公:“……”

刚才被威胁性命的人是他吧?

顾昀琛眼中的杀意顷刻间消散,也情愿躲在陈娇娇的身后,看着她为自己出头的模样,语气颇为委屈地开口:

“罢了,国公爷毕竟是长辈,我受点委屈无所谓。”

陈娇娇听了心都要化了,小脸鼓了鼓。

只要有她在,谁能不能欺负顾昀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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