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真相
秦徵彻底疑惑了，不知慕婉婉想要做什么，这人的身份也不知是谁。
“你是何人？”
“回相爷，小的是小姐专门派去江南调查长舞身世的，因为小姐怕中间出了什么差池，这才让小的过去再看看。”那人回答道。
秦徵看了看慕婉婉，也不知她何时有这么多心思了，如今办事越来越稳妥，心里竟然有些欣慰。
“王爷那边着急的很，非要让小的把这件事快点同小姐这里说了，不然就坏了大事了。”
“那一家人到底是不是长舞的亲人，你这次去探到了什么，快些说来我听。”慕婉婉觉着自己距离事实越来越近，她心中只期盼着长舞同这样的一家人没有一丝关系，这样一来，长舞便能彻底解脱，心里不必再如此难受了。
“小姐莫急，先让小的带上来一人。”说着便从偏厅那边搀扶过来一位老妇人，那老妇人年龄大了，腿脚不利索，走起来路吃力的很，这一路上就是为了照顾她，这才回来的慢了些。
幸亏沈清洲考虑周全，直接让暗一雇了车马，这才能照顾老妇人的同时，又尽快回来。
“给两位大人请安……”老妇人说着便要跪下，慕婉婉连忙搀扶起来，命人拿来凳子，让她赶紧坐下。
“婆婆，您一路过来辛苦了，不过长舞的身份，您知道吗？”
“想必小姐说的就是那个女娃娃了，老妇人年龄虽大，但不会记错，她的一家人应该早就在饥荒那一年全都去世了。”
“什么？”慕婉婉听后有些难以置信，心里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长舞不起那一家人亲生，那自然是好的，可家里人全部死于饥荒，这是在揪心的很。
她说着应该去世又是什么意思，这话倒是有些听不懂了。慕婉婉想着，或许婆婆记错了些。既然她不是李萍那一家人，也有可能不会是这一家人的，她的脑子里快速搜寻着关于长舞当初来到府上时的细节，可惜那会子她年纪太小了，什么都记不住。
“婆婆，那她当时是被遗弃了，还是说被人抱走了？”她还是不死心，记得王大娘当时说长舞一直养在身边，后来是趁别人不注意，被偷走的。
老妇人听罢想都没想，直接说，“那女娃娃当初就是被我亲自抱过来放到这里，不是被别人从她父母身边拐走的。”
“或许是您记错了人呢？”慕婉婉试探性地问道。这同王大娘的说辞一点也对不上，这二人中定然是有人再撒谎，慕婉婉自然更明白王大娘那里是不可信的。
“不可能，这我可是记得清楚。那女孩儿被她父母生下来后就一直在身边养着，后来我们那里爆发了饥荒，庄稼一点也没有，饿死了不少人。那时候为了填饱肚子，村里能动的人都跑了出去，他们一家人当时便带着她走了。”
“然后呢？”
老妇人又想了想，“我当时就住在他们家对门，我们家便同他们家一起逃了出来，一路上讨饭要到了这里，在路上逃难的时候，她的父亲不知去了哪里，想来是不小心走散了。”
老妇人想到这里还擦了擦眼泪，“那时候，走散也是常事，接下来便剩下我同她母亲，还有年幼的她了。唉，老天爷就是爱折磨我们这些人……”
慕婉婉听着心里难受，哪怕是见过各种各样灾荒的秦徵，这时候也皱起了眉头。
“那时候那女娃娃还小的很，又不能带着她一起讨饭，所以后来便是我一直出去给她们讨一些吃的东西。后来有一天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孩子娘已经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没了气息……”
慕婉婉最是听不得这种亲人的生离死别，她想到上一世自己的娘亲就在眼前被杀，而外祖父甚至死无全尸，她那时候心里的绝望不是能描绘出的，听到这里的眼泪也跟着下来。
“那女娃福大命大，还好无大事。我瞧着，若是再这么拖下去，这孩子和我迟早都要被饿死。所以便把她抱到了一个富贵人家门口，想着哪怕是当最底层的烧火丫头，也是有一口饭吃的，不至于饿死。”
听到这里，他们心里已经明白了，不管怎样长舞的娘亲已经去世了，至于她的父亲，还是下落不明的状态，或许还能苟活于世，不过这谁又说的准。在那个饥荒时候，挺过去的人并不过，或许他也像长舞娘亲那般饿死在路上也有可能。
那老婆婆环顾四周，看到秦徵时眼睛亮了一下，“这不就是当初将女娃抱进府上的人吗，我当时在墙角待着，看的很清楚，错不了的。”
秦徵点点头，长舞确实是被他抱进来的。那时候到处都是逃难的人，当时他听下人有女娃娃的哭声，便出来看一看。那时候她瘦的跟小猫似的，抱回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后来他让下人们照顾着，没想到她还真的活下来了。
慕婉婉这才知道原来长舞当初是被秦徵在门口捡回来的，并不是王大娘一家人说的被人抱走。她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十几年了，都已经这么久了，没想到那女娃还能活下来，当初死了那么多人……”说着那婆婆又擦了擦眼泪，“大人您宅心仁厚，定然会有福报的。”
“婆婆，依照您的意思，这女娃娃的父亲或许还活着是吗？”慕婉婉还是不死心，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
那老妇人摇了摇头，“那个时候，很多人因为饥荒就去世了。若是那人还活着，怎的这么多年也不知回来看一眼，起码这孩子还是他的血缘，他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老婆婆的话说着有几分道理，慕婉婉也赞同，但或许长舞的父亲确实活着，私下回来看过，只不过老妇人也不知道，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长舞的父亲在当年也去世了。
不过眼下只要知道王大娘同她没有任何关系，这就足够了。想来从一开始李萍就同慕芊芊行为如此异常，估计从认亲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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