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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嫡女不好惹

第232章 没见到她

出征之日,何其悲壮,不少城内的百姓自发聚集在城门外,目送这些即将要为大安而战的将士,沈谧率领着文武百官站立在城墙门上,严肃而坚定地看着准备好的士兵。

慕远的身旁跟着纪三和陈四,率领带着五万精兵往城门口聚集。

出征之日给人的感觉总是悲壮一些,前方是不知会遇到如何危险的战役,而他们却不畏艰险,与之对抗,这其中需要极大的勇气和魄力,沈谧亲自出宫,同他们进行告别。

沈清洲往日的一身白衣不知为何换成了黑色的,倒是为俊朗的容貌上平添了几分英气。

“清儿,此次出行山高路远,边境险恶之地不比中原,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沈谧瞧着他单薄的身子,十分不舍地说道。

这次让沈清洲亲自监看慕远并非他的本意,沈谧是绝对不会然后沈清洲陷入危机之中,但这监视的人选实在是没有,一是要有合适的人能压制住慕远,同时还必须对大安忠心耿耿,如此一来,也只有沈清洲能担此大任。

面对沈清洲最初的请缨,沈谧是拒绝的,他知道他的清儿不过是需要一个离开京城的理由罢了,但最后在沈清洲的一再坚持下,又顾忌到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沈谧还是同意了,并且让他再三保证绝对不能身陷危险之中,沈清洲一一应允,沈谧的心里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皇兄放心,臣弟一定不负皇恩。”沈清洲说道。

“待你归来之日,不论胜败,你我兄弟二人定要在宫中畅饮!”沈谧说道。

“慕将军,大安的安危就都靠你了。”沈谧对一旁的慕远嘱托道。

“臣遵旨!”

说罢后,沈谧挥手让一旁的侍卫端上一壶酒,他亲自将这三个酒杯盛满,分别递给了沈清洲和慕远的手里。

“我大安有此等将士,乃国之幸也。你们二人在外务必携手同行,互相信任。等你们二人凯旋而归时,朕会在宫中为你们二人大摆宴席三天三夜,以慰辛劳!”

三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沈谧也只能送到这里,慕远对着沈清洲请示道,“王爷?”

“慕将军还未对家人告别,此次路途遥远,你还是再看一眼吧。”沈清洲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能起行了吗,可心中所想之人还未见着,他总得看一眼,便随口应付了一句。

慕远府上的家眷基本上都来齐了,为首的不就是慕老夫人,身后跟着抱着慕谨的秦氏和赵姨娘,再后面便是慕芊芊和慕恒,可却唯独缺了慕婉婉。

沈清洲的手里还紧握着自己当初送给她的碧玉簪,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自己不过是想在临走前看她一眼而已,本以为她肯定会过来,没想到还是失策了。

慕远闻言看过去时不由得一愣,他本能地想寻找慕婉婉的踪影,却怎么也没有看到,他的女儿……方才在家门口就有些古怪,从前还小,时常闹着要秦氏抱着来送别自己,如今眼瞧着真是大了,连出门送送他都不愿意了。

他的心里再次失落下来,这一次他要离开这里很久很久,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很有可能这是他们二人最后一面,可现在来看,哪怕是最后一面慕婉婉竟也不愿看到自己。

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母亲,这让慕远的心里对秦氏又多了几分愧疚,也许是因为慕婉婉对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埋怨吧,自己从谓州回来后并不是急着去寻她们母女,而是先去了赵府找慕恒和慕芊芊,想着这件事怕是被慕婉婉知道了,不然他的女儿,他向来那么体贴的女儿,怎么会忽然连自己的面也不愿意见到。

唯有纪鲸川,不动声色地在将军府家眷身上瞥了一眼,没有见到慕婉婉的身影,又下意识地望向了沈清洲,心中疑惑不已,怎么王爷同婉婉不是……今日为何不见婉婉?

城门外即将出征的两人心中各怀悲伤,而慕婉婉在家中的心情不比他们二人的轻松,自从给了暗一碧玉簪后,慕婉婉便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致,医书更是懒得翻看,整日浑浑噩噩地坐在院子里,也不知自己在究竟想什么。

这几日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要么是梦到沈清洲突然来找自己,说是要把碧玉簪给她,之前是故意让暗一来试探自己心思的,要么是梦到自己又回到当初和沈清洲在王府里的日子。

每夜的梦都不一样,更有一次还梦见了在前往江南的那一晚,属于沈清洲的怀抱那样温暖,在梦里也不曾减去半分,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番,那个温暖的怀抱就从她身边撤离,周遭骤然变得冰冷,慕婉婉想抱紧自己,可身子蜷缩成一团了,还是没能减去冰冷的感觉。

好似有什么东西就要扑过来了,是让她很恐惧的东西,可是那是什么,慕婉婉想不起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害怕过什么了,久到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刻,慕婉婉发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长舞在她床边抬头望着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担忧,“小姐怎么了?可是又梦魇了?奴看着小姐的样子怕得很,只是不敢叫醒您,可是又梦见那些东西了?”

慕婉婉没有说话,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试图缓解胸腔中涌动着的窒息感。

沈清洲出征后徐勉是来找过她的,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徐勉很是担心,再三询问后慕婉婉依旧什么也不想说。

“徒儿,你这分明就是心病!”徐勉唉声叹气道,他这手能治百病,可唯独心病却无从下手。

长舞看着这场面,便把徐勉悄悄拉到了一旁说了实话,长舞每日负责伺候慕婉婉的洗漱打扮,早就发现日日佩戴在头上的碧玉簪不见了,本还想着是不是谁偷了去,结果却被慕婉婉告知是被沈清洲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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