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世之真仙，第一位仙人

恶是什么？

别人欺压我，这是恶吗？

别人欺压我时，他是恶。

别人在亲爱的人面前，却又是善。

长老对我很不看待，对他的孙儿却爱戴有佳，一个是他的恶，一个是他的善。

世人狂笑我的悲苦时，是为恶人满堂。

世人温馨憩睡时，众生皆善。

天地大灾时，天地为恶。

天地润雪时，却是善。

所以恶与善，在一念之间么？对人善，对人恶。

为何对亲爱的人善，对我恶？

为何长老对孙儿善，而对我恶。

为何世人安息时善，与我则恶？

为何天地大丰时善，旱涝却不行？

一切，都是因为人多而不同。

我不是他亲爱的，所以没有得到他的善。

我不是他可爱的孙儿，所以得不到爱戴。

我不是优秀的戏子，所以无人赏识。

天地亦有人咒着大害一场，人们未必都在祈祷，求死的人并不少。

在他们身边的，是善，不在他们身边的我，是恶。

是的，我是恶。

可我应该也有善啊，我对谁曾善过？前生一十六年未曾有过，从未有人给予我善，我亦未曾追随过善。我不明白善是什么，只是知道它存在于人之间

善，是什么？

或许，我对花草的温柔，也算是善？善待花草，不是么。但是，无人认同，那便非善，没有人在意过我，自然我就无善，本也该无善，但我的拙劣为世人所厌，于是我是恶。

我自认为是恶，世人也认我为恶。

所以，我是恶人。

被欺压者，是恶。

我无比的恨着这个世界，希望它尽快毁掉罢。

善是什么？

我没有感受过，所以不知道。

你或许曾经善过？

何时？不要说花草什么！

昨夜，

昨夜？

你于心不忍对少女的救赎，那便是你的善。

错，她只是在练功而已，我妨碍了她的修行，惹恼了她，还是恶。

不，不一样，在你的角度，她当时是被你认定为自杀的少女的，所以，你是善，你施予了善与那位少女。

是么，我也有善么。

那么，这个可恶的世界，只要有我的善即可了，别的什么恶也不用了，我的心底只有少女了，容不下任何杂碎，就让我如此罢，欺压者死罢，长老与他的孙儿一齐去罢，世人消散罢，世界毁灭罢，我活着罢，少女与我一起罢。

我如是想道。

在我香甜的梦中，我与“我”对话着，解释了这个世界的真理。

我本以为将要醒来，重新面对人间的无情，或许，已经为那位凶厉而蛮不讲理的少女斩首杀害了吧，现下是我的仙界。

少年如是想到。

李尚在朦胧中见到一束光彩，愈发盛烈，那是希望。少年成仙的希望。

璀璨的光芒，来到少年身畔。

一位少女，一位美丽的少女，小小的少女，十四五岁的样子。

浅绿的发色，明黄的瞳孔，奇怪的宽袖服饰，玲珑的玉足，轻盈的体态，微鼓的胸脯。

这是少年未曾见过的少女。

“我是你的妻子哟，相公～”少女俏皮说道。

“姑娘？”痴然。

“琉璃。我叫琉璃，是你的妻子，同时也是这把剑的器灵。”只见少女手持锋刃，青白剑身，纯黑色剑柄。

“！”少年惊诧。

“你所说的，我不明白。什么妻子，什么器灵。”李尚先行道出。

“呶～相公你的记忆尚不完全，总之，相公就是相公，我是你的妻子，这把“善”剑是你的。”

“我的？为何？”无视了所谓妻子或娘子的话语，直盯着那非常有压迫力的剑。

“呶～不理你了，总之我是你的，剑是你的！”说罢，少女与剑消失。

少年还欲将言，忽然渐行渐远，幽幽地醒转。

再醒来时，只见身躺在一张从未感受过的软榻上，盖的暖被如此温馨，有着淡淡的香味

“有好些了吗？这里熬了一些药汤。”

一位少年不曾谋面的老爷爷。

“请问...”李尚疑问。

“啊啊，这里是我与小丫头的家，十分抱歉昨夜小丫头的无礼行为。”

“...”李尚无言。

方才的，都是梦吗？

“小丫头？”疑惑。

“将肉身创伤未全的你害得昏死的我的孙女，晴与。”

“原来是她...”少年惊呵。低喃。

“你先好生休息吧，这是刚熬的药汤。”

老伯将碗勺递与少年跟前。闻着其间的香味，便知道这是名药，李尚多少懂得一些药理，至少，香伏子与苓方叶是极为名贵的药草，而这药汤的成分就含有二者。

“这...”

“呵呵呵，无妨。”老伯撩开帘子，走出房间。

我打量了一方屋内的装潢，一座古朴的梳妆台上堆砌着一些少女用的胭脂，边上的椅子上堆着些女性服饰，看着像是刚换下的，仿佛余温犹在。

这是她的房间！

正想到，晴与便闯了进来，两相对视...

“啊！你怎么会在这里？爷爷不是要把你安置在客房吗？难道，你私自进来，然后爬到我的床上的吗！？”她大惊呼，拔剑。

“稍等稍等！”

“！”少女怒瞪，满面羞红。

我梗塞无语。

“知道了，你现在的身子根本动不了，肯定是爷爷乘我熬药时将你歇服在这的。”少女突然松了神气，安静下来，倒是挺漂亮的。粉红面颊，如月白肤，小巧姿态，容相盛然，凌厉气息。娇傲的少女。

十六岁的样子。与我同年罢。

“晴与”这是你的名字吗？

“哼，别那样叫我，我叫初晴与，初姑娘就好。”

“那么，初姑娘，请问这是哪里？”

“我家。”少女扬姿昂头。

“何方地域。”无奈。

“奴因城的郊外偏僻的山下。这是我和爷爷隐居的地方。”晴与不情不愿地介绍着。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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