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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纸匠:开局就不选系统

第9章 这辈子?积阴德

不光是我,我祖上代都是干这个。

除了棺材,店里还有,牛、马、羊、圆宝、金砖,不过都是纸扎的。

这么说吧,只要出殡用的东西在这都能找到。

同时我还是个白事司仪,兼风水先生,总之只要是与死人有关的事,都可以来找我。

忘了说我还是名仵作,平阳城有命案都是我做尸检。

我家人丁不旺,代代单传,到我这辈也不例外。

上无兄下无弟,更没姊妹,按我爷爷的说法,干我们这行都是命犯独煞。

注定孤独终老。

父亲去世之后我就独自守着寿材店,生意还算不错,不能大富大贵,也算是衣食无忧。

我的店铺是平安店唯数不多,通宵营业的店铺。

这天吃过晚饭,喝会茶,又把爷爷留下的《阴符经》,拿了出来。

据爷爷说这本书是祖宗传的,经过几代人的参悟,也只是解读出不到十分之一。

临终前爷爷叮嘱我勤加参悟,如果能解开经中的秘密,也许就能破了我天煞独星的命局。

不想我一想说看入了神,等再抬头,天已经天黑,伸了懶腰,有些困倦。

正准备上上闸板休息,突然一个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刘哥,刘哥,快跟你俺走……”

来人叫李虎个外号二楞子,是我的领居,就住在我店后面哪条羊角胡同。

二愣子是真愣,拉着我就往外跑。

“啥事?拉我去哪?”

我以为哪家又死人了。

这种事,当然不能直接问。

“倔驴的儿子,小倔驴中邪!”

倔驴也是我邻居,和二愣子都是拉黄包车的,小倔驴今年六岁,正是狗都嫌的年龄。

二愣子边跑男说,原来小倔驴跑进了,羊角胡同4号。

不安城的不知道羊角胡同的,但肯定没有不我知道4号鬼屋。

据老老一辈人说,4号从建好那一天,就没人知道谁是真正的房主。

每隔几年,说会出现个妖艳的女人,带房客来住上一阵时间。

房客是干啥的有,上到的钱有外房,下到挑担来的逃慌者。

但无一例外,住上一年就会死于非命。

据我爷爷各种死法都有,上吊、服毒、抹脖子、割脉、吞金、烧碳花样百出,绝不不重复。

前到前几年,也不知怎么地,那个妖艳女子再也没出现,房子也就一直空着。

几年前一对野鸳鸯,好死不死,跑到4号里扯蛋。

结果半夜,女人浑身是血惨叫跑了出来,只跑到了胡同口,一脑袋杵在地上死了。

等早上被人发现时,已经凉透了。

大家顺着血迹找到4号,进院一看,满地的血,立刻报了官。

警察来了之后,进去一看,差点没吓死,只见在地当中躺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只能算是堆烂肉,好像都什么重物砸过,又好像被什么大型的野兽咬过,总之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没有一根骨头是在原位的。

死的那叫一个惨。

尸体是我父做的,结论却是空白。

我父亲说他看不出来,无法判断。

后来也请别人来过,他们听说我父亲都不敢下判断,纷纷表示刘一手都干不了的活,我们更白扯。

从哪以后4号就成了鬼屋,没人敢再接近。

说来也奇怪,4号除了常常能到半夜有说话,有人争吵之外,再也没闹出过什么事。

但整个胡同的人都知道,千万不能进4号,要不然会死得很惨。

我也曾经问过父亲,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父亲只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我再问,他就板起训戒我,就算死也不许踏进4一步。

难道有什么事比死更可怕?

倔驴家住号与4号仅一墙之隔,他一个拉黄包车的能住在这里,主要原因就租金极低,几乎就是不要钱。

挨着出了名的“凶宅”谁敢住?二愣子和他情况差不多住号。

一左一右。

还没进屋,就听屋里“乒乓”乱响,倔驴娘没好声地叫着小倔驴的名字。

“刘先生,你快点救救俺娃,他还小……”

刚进屋倔驴媳妇抓着我,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小倔驴站在炕上,目光呆滞,四肢僵硬,胳膊平伸着,不停在蹦来跳去。

倔驴站在一旁张着大手,不知所措。

“先抓他……”

二愣子闻言,立刻扑了上去,抓住小倔驴的腿。

没想到小倔驴用力一跳,二愣子硬被他带了个子,摔了个狗啃屎。

小倔驴跳已经到了窗台上。

见事不好,我飞身上炕,伸手就抓,小倔驴动作比我还快,再一纵身已经跳到了院里。

院里有个鸡窝,里面养着两只鸡,小倔驴直奔鸡窝去了。

鸡窝是用木头钉的,小倔驴只一脚就把鸡窝踢散架了。

受惊的鸡,张着翅膀“咯咯”乱叫,小倔驴上前一跳就将一只鸡抓住。

双手一扯,生生将一只鸡撕成了两半,鸡血四溅。

一幕把所有人都吓到,也包括我在些,小倔驴还只是五六岁的孩子,居然徒手撕鸡,看上去并不费力。

更为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小倔驴抓着半只鸡放到了嘴边。

他要生吃?

不对他是在喝鸡血!

吸这半甩手丢一边,又去吸另一半。

这哪里还是人,活脱就是一个妖怪。

爷爷、父亲活着的时候,都没少给我讲,鬼鬼神神、妖妖怪怪的事。

也救过许多抓鬼震妖的方法。

好在我记忆力好,两辈人不等的灌输。

很快就想起《阴符经》中的”震妖符”。

也顾不得太多,吩咐二愣、小倔驴的爹,先把小倔驴按住。

不按住,我也没法画符。

这次二愣子有准备,从房里拿出床破被和倔驴,一人抓着两个被角,猛地向小倔驴补了过去。

这下将正狂饭鸡血的小倔驴按了个正着。

二愣子再一扑,死死地抱住小倔驴。

倔驴害怕自己儿子被捂死,将他的脑袋冒了出来。

满脸是血的小倔驴拼命地挣扎,原来幼嫩、可爱的小脸,显得格外的狰狞。

我壮着胆子,运指如飞,在他的脑门画下了一道“震妖符”。

结果却是让我大失所望,居然一点用都没有。

不但小倔驴没停下来,反而越演越烈,几乎要挣脱二愣子的束服。

怎么可能不好使?

书上可是写得神呼其神,什么符到妖倒,符出万鬼退之类的。

怎么到了我这不好用了?

又看眼小倔驴,我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喊小倔驴的娘,拿一盆清水来。

连忙叫小倔驴妈端来一盆清水。

用清水将小倔驴脸上洗去,再一次画下“震妖符。”

奇迹发生了,原来如疯似狂的小倔驴突然不动了。

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刘先生,我娃还有救是吧,俺知道,你最有办法……”

小倔驴妈些语无伦次。

我让她别急,将被子拿开,又将小倔驴的衣服也都脱了。

四肢僵直硬如铁,眼圈青紫,眼窗口深陷。

指甲长出半寸有余,种种迹象,让我得出了个答案。

这是重了民尸毒。

尸毒就是僵尸毒。

我只是听爷爷,父亲说起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据我爷爷说尸毒是人死后怨气所化,为至阴之物。

一半只被僵尸咬过才会中尸毒,难道4号里的僵尸?

我仔细检查了一点,小倔驴身上没有伤口,看样子不被咬了。

可从痕像看,又明明是重尸毒和表现!

先不管,先想办法救人,去尸毒必须用檽米,而且是必用刘檽米才行。

还就是朱砂,尸毒为至阴之物,朱砂是至阳之物。

用至阳之物,不是为了与之对抗,而是为了阴阳平衡。

人与万物一样抱阴负阳。

这些东西我店里都的,告诉倔驴妈把孩子的衣服都脱了,再准备一桶清水,多准备醋等我回来。

清水还好办,醋却是不多,只得让二愣子,挨家挨户去求去借。

倔驴中个一杠子压不三个屁的东西,这会根本帮不上忙。

等我拿东西回来,小倔驴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

我也拿出毛笔,蘸上朱砂,先在小倔驴的头上,画了个守魂符。

头顶泥玩宫是我灵魂的进出口,我把此处封住,可保小倔驴一时死不了。

再次提笔在他的额头画了驱灵符,让倔驴媳将檽米用醋泡了,给小倔驴摸身份。

这些方法,我一部分是听爷爷,父亲说的,一部是从书上看的。

好不好使我心里好没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行再说。

倔驴妈小心翼翼地一鶣一遍摸着小倔驴的身体。

连续擦了也不知多少遍,小倔驴僵硬的身体明显变软了。

原本青紫的小脸也慢慢变白,一点点恢复了过来,大黑圈也消失不见。

我知道这是见效了,怕糯米时间长了失效,又让二愣子去家里存了一些回去。

将来有旧米滤出,放入新米。

大约过了有三刻钟,小倔驴突然一张嘴,吐出一口黑水。

瞬间恶臭之气弥漫开来。

我连忙叫过小倔驴他爹,让他去药店买一些艾草和霍香回来。

药拿回来,用水煎了,晾凉之后给小倔驴灌了下去。

艾草属阳,五行属火,本就有温五脏六腑之功效。

霍香的功能也差不多,只是多了温脉通窍去邪的作用。

药一下肚,没一会小倔驴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

我连吩咐小倔驴妈找个盆里,盆刚到,小倔驴就开吐。

一边吐了十几口恶臭的黑水之后,小倔驴再次昏了过去。

“没事了,睡一觉醒了就好。”

小倔驴的情景与书上写的,我爷爷说都是一般无二,所以我才敢这么说。

小倔驴妈是千恩万谢,把我送出家门。

我走到门口,倔驴终于开口:“你去哪,你言语声。”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我以后去了什么地方,他拉我去,不要钱。

可能是这个汉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穷人最值钱的可能就是力气,同样最不值钱的也是力气。

回到家我又拿出些小米,还有几个鸡蛋,二块大洋。

我没直接送到小倔驴家,怕倔驴不好意思要,让二愣子转个手。

中尸毒就等于是伤了元气,必须好好补补,要不然是要折阳寿的。

第二天一早,我再去看时,小倔驴已经醒了,他妈正在给喂粥。

见我来了连忙放下筷子,扶小倔驴起来给要给我磕头。

我见状连忙拦住:“孩子身体弱,快别折腾,好好躺着。”

“刘先生,你让我说点啥好你救了小倔驴不说,又送东西又送钱的,我们咋还你这个人情呀!”

“啥人情不人情的,邻里邻居住着,这都是应该的。”

经过昨天事,我对爷爷通下《阴符经》更加感觉兴趣,拿出书,坐到柜台后面继续翻读。

书是用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写成的。

好在好爷爷从小就给讲解书上的东西,这才读成不那么费劲。

这书我不知道读了多少,可还有很多地方读不懂。

尤其是一些关于、星相占卜、风水堪舆这些类的术数。

我只能略通一次像子平、紫薇、六爻、梅花、更高一类别的奇门、六壬就用不太好。

爷爷曾经说过我,我天资一般,在这方面很难有什么造就。

这可能也是爷爷没把一身本事都传我的原因。

拿起一读,再抬头已经是中午,感觉有饿,正准备去隔壁四嫂子家要碗馄饨。

店门一开,小六子“晃”了起来。

小六子姓燕,家里排行老六,都叫他燕这小六,至于他的大名,恐怕他老子都忘了。

我是祖传开棺材铺,他是祖传到差的,据说从洪武年间,他家祖上就是在县衙当都头。

大清亡了之后,衙门变警暑,燕小六也跟着变成警察了。

这家伙,小子高,小胳膊小腿,小脑袋瓜,小鼻小眼小嘴吧。

别看俗话说小金豆子不吃夸,透着一肥机灵劲。

我是兼职的仵作,现在应该叫法医。

每次有事都是小六子来找我,他有个习惯平时来找我玩,都是穿便装。

只有有公事,才会制服。

今天他就是穿着制服来的,不会用跟定又有事了。

不等我问,小六子已经是开口:“走,快走!”

这可不是小六子一惯作风,,每次来他都是不紧不慢的。

死人这种事,对别人可能是天大,对他来讲,就是工作。

今天这么急,要本是出来。

我将书收起在袖子里,拿着工具跟他出门。

门口居然跟着辆汽车!

我们这一共也几台汽车,这台不会用肯定是他们局长的。

他们局长平时自己都舍不得,今天能把车派出来事不少!

我又问是什么事,小六子也不答话,强行把我推上车。

“别问,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小六子很少我和这么严肃,这让我越发感觉今天的事不简单。

对于仵作的工作,我还是比许有信心的,不管怎么说《洗冤录》比《阴符经》好懂多了。

虽说都是古人的写的,但《洗冤录》用的口语,接近于白话。

再者从小我就跟着父亲做尸检,不像术数、符咒都是听说,从来没实际动过手。

昨天给小倔驴去尸毒,也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的事。

汽车就是快,不到十分钟就到地方了。

让我奇怪的是,居然不是警署,而是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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