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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永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要想富

云贵自古难治,原因有很多,比如民族众多,地方偏远,山高水深,民智不开等等,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影响非常之大,可以直接动摇朝廷的在云贵各地的权威,那就是各大土司势力。

原来云南一共有十三家土司,分别代表了不同的族属,比如撒尼土司就是主管滇西撒尼人的,他的地盘包括了整个滇西北山区,“百家黑彝”都归他管辖;丽江土司王耀祖是白彝人(白族),管辖丽江一带,原本他的治所在大理,但自从嘉靖时候,就西迁到了丽江,而大理则收归朝廷,设立了大理县。

此外还有孟定土司阿克拉是傣族人,瓦甸土司薪力是哈尼人,芒市土司萧尔白是苗人,里麻土司真瓦是傈僳人,黔东土司雅可尔麻是布依人,水西土司安坤也是苗人。

他们的家族已经统治云贵长达数百年,实力都非常强大,在二十年前,前明统治时期,他们并不是“土司”,而是受大明朝廷赐封的宣慰使或者宣抚使。因为他们官位与其他地方的“流官制”不同,辖区内又是土人为主,故此才被称为“土司”。

这些宣抚使和宣慰使都是世袭罔替,由家族子孙接替官位,与大明其他省份大不相同。而且在他们的辖区内,他们完全掌握政务和军务,手中有一支只忠于他们自己的军队,以此来护卫自己和家族,其实就是“土皇帝”一般。

不过他们都受大明云南布政使节制,每年需要向大明朝廷进贡,而进贡的物品则是当地的特产,同时他们还会得到大明朝廷翻倍的赏赐。大明朝廷以此来安抚他们,使他们能够安心在各自的辖地,不要生事捣乱。

他们得了好处以后,大部分时候都很安分,但也会闹事作乱,尤其是偏远的山区,民智未开,大明朝廷力所不及的地方,还被称为“蛮夷”的民族,时常会下山掠夺山外农耕百姓的粮食和财物,如同强盗,让当地的官府防不胜防。

这几乎在云贵都是经常的事情,当地的官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掠夺,只要他们不进攻府县,不公开宣布造朝廷的反,一般不会派兵围剿他们。

于是云南的官府和各处的蛮族之间形成了一种脆弱的平衡,这种情形使得大明朝廷,或者是后来的吴三桂,并没有真正的拥有云贵,而是只是名义上的统治者,实质上云贵的大部分地方是在各个土司的控制之下,他们才是实际的统治者,而在他们的辖地,就是一个独立于朝廷之外的王国。

如果这些土司继续各自为政,自行其事,战乱纠纷会时常发生,必然还会损害大明朝廷的统治,还有云贵的百姓也不得安宁。

对此,永历早就想到了,所以在第二军团进入云贵之前,就写信给黑山和马云,让他们到达云贵后,一定要妥善处理与各个土司之间的关系。

既要取得他们的支持,共同对付吴三桂,同时也要震慑住他们,使他们知道大明朝廷的天威,不敢再生非分之想。

永历把这个叫做“大棒加胡萝卜”,就是给点甜头,但是你得听我的,如果胆敢忤逆,就用大棒打你,直到把你打服为止,或者干脆就杀掉,以绝后患。

所以在腊月十五这天,马云特意安排了一出“好戏”,就是宴请八家土司,还有昆明城的士绅,等到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再请阿桑妹进去。

阿桑妹乃是永历皇帝的“贤妃”,地位尊崇,按照礼仪,本来不该“抛头露面”,但是事情有权重紧急,为了能够联络云贵反清义军,永历特意加封她为“撒尼女王”和滇西联军大都督,以处理军务。

如今吴三桂已经被消灭,云贵又复归大明,阿桑妹虽是“撒尼女王”,但她更是大明“贤妃”,必要的尊卑礼仪不能废弃。

于是马云就按此定下计策,看在阿桑妹走进银安殿的时候,到底有哪个“不开眼”的不跪拜?果然最后真瓦撞到了枪口上,以为自己是滇西南的“土霸王”,便不将阿桑妹放在眼里,甚至连大明也不放在眼里,如此只能拿他的脑袋来立威了。

真瓦被带下去以后,阿桑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黑山率先起身,然后其他人才跟着站了起来,接着阿桑妹招呼客人们入座,宣布酒宴开始,并且举杯代表大明皇帝敬了三杯酒。

这三杯酒并没有直接敬给宾客,而是第一杯酒敬了天地,第二杯酒敬了战死的亡魂,第三杯酒才是一起共饮的。不过大殿内的任何人,都当不得“贤妃”阿桑妹敬酒,所以她只说共饮此杯,然后先干为敬,众人这才一起喝了第三杯酒。

喝完第三杯酒后,出人意料的是阿桑妹起身告辞,也没有说离开的原因,径直向外走去,黑山连忙下跪恭送,害得其他人也只好又跪下磕头。

阿桑妹走后,众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黑山让他们坐下,然后端着酒杯,说要连敬三杯。这可是国公爷敬酒,谁敢不喝,况且黑山比较平易近人,很得其他人的欢迎,故此又纷纷举起酒杯,一连干了三大杯酒。

三杯酒下肚,有些人已经头晕脑涨,七个土司中,只有阿克拉、薪力、安坤三人什么事没有,另外四个则是脸上绯红,显然酒劲挺大。

黑山笑笑,然后端起杯子,向安坤说道:“听说安坤土司能喝,以前军务繁忙,没机会和你比试比试,今天咱们可要好好痛饮一番,比较个长短,如何?”

安坤也端着酒杯,微笑道:“国公爷吩咐,敢不从命!”

“哈哈,好,今天咱们就不醉不归!”黑山高叫道。

接着宴会的气氛渐渐到了**,黑山不住的劝酒,与每个土司都喝了三杯,然后让他们自行饮酒,自己则走向了旁边的桌子,那里坐了一桌吴军的降将,都是口碑还不错的,与他们又连干了三杯。

黑山可是海量,他以前有个雅号,叫做“酒缸”,大殿之内的每张桌子都去坐了一下,喝上一杯酒,让那些士绅们无不受宠若惊,纷纷献媚巴结。

等黑山端着酒杯回来,丽江土司王耀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其他的土司正在拿他开着玩笑,嬉笑怒骂好不热闹。

不过黑山看到整张桌子上,只有滇北土司陇安和水西土司安坤两人有些沉默,除非是有人和他说话,否则绝不和别人多说一句,脸上也是故作笑脸。而且从开始,他们之间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黑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陇安和安坤两家在很久之前就结仇了,到了吴三桂来到云南,更是不断地挑拨离间,他们的地盘比较接近,故此在边界地段,常发生一些小摩擦,甚至前些年还发生过大火拼,死了上千人。

这时,黑山说道:“有句话,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陇安土司、安坤土司,你们两家世代居于云贵,我听说陇安的曾祖母还是安坤的曾姑祖,那么两家可是亲戚,如何不亲近一些?”

陇安“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倒是安坤答道:“国公爷,这要说起来,话可就长了,我简单地说,当年我爷爷和他爷爷定下婚约,让我父亲娶他爷爷的女儿,可是他女儿在出嫁那天逃婚,非但如此,我们去要人,反而被他们打了回来,真是岂有此理!”

“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们毁约?是你爷爷毁约在先!本来都娶了我家的姑姑,为什么还要和贵阳城守的女儿定亲,难道要我的姑姑做小吗?说到底,你们还不是想让人家做你们的靠山,来和我们抢地盘?”陇安高声说道。

“哪个看到我们和贵阳城守定亲了?再说你们不但打伤我们的人,而且你爹还领人抢占了我们的一个城堡,到现在还没有归还,这算什么?”安坤反问道。

“后来你爹是不是娶的贵阳城守的女儿,你外公是不是贵阳城守,如果不是后来贵阳城守被调走,你家不得仗势欺人啊!”陇安叫道。

黑山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他俩怎么回事了,于是摆摆手,说道:“二位不要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什么?万岁爷曾经跟我说过,人啊,总得把眼光放长远了,不能鼠目寸光,你们打了这多年,谁得到好处了?除了死人,还有什么?”

闻听黑山发话了,陇安和安坤都不说话了,低着头,好像还是很不服气。

黑山继续说道:“如今大明朝廷和吴三桂不同,和满清朝廷更不一样,就是与以前的大明朝廷相比,也有很大的区别,这点,我想各位都看出来了吧?”

“对,对,现在大明的军队真能打,而且大炮和火铳厉害啊!”阿克拉插话说道。

“可不是吗?还有我听说朝廷把海禁都开了,商人们可以自~由地做买卖,都发了大财,可是我们云南,山高水远,穷啊——”雅可尔麻叹道。

黑山点点头,说道:“嗯,你们说的不错,万岁爷说了,以后要有新的气象,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诸位,不要以为万岁爷不管云贵,万岁爷说了,等翻过年来,要拨给云南五十万两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有人叹道,就是旁边桌子上的人也竖起了耳朵。

“云贵也没有大灾,拨银子干嘛?”有人又问道。

“呵呵,说你过时了吧!”黑山笑道,然后继续说道:“这五十万两银子干嘛?修路!”

“修路?修路干嘛?”又有人糊涂了,以前官府可从来都不会花大钱来修路的,这可是奇闻了。

黑山又点下头,说道:“万岁爷说过一句话,很有道理啊,他说‘要想富,先修路!’只有修好了路,商人们才会来云南做买卖,云南的特产就可以卖出去了,到时候,在座的各位岂不都会发大财了吗?”

“是呀,是呀,云贵遍地都是宝啊,草药、木材、兽皮,要是能运到江南,那可是好几倍的利啊!”有人继续惊叹道。

这时,陇安和安坤还是阴沉着脸,也不说话,好像跟他们无关似的。

黑山又转向陇安和安坤,说道:“你们二位天天打死打生的,也该消停消停了,谁不想自己的日子过好些,谁不想发财,你俩有机会去江南看看,开开眼界,就知道天下有多大,有多好了!”

陇安和安坤相视一眼,一齐“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黑山笑笑说道:“我也是个大老粗,但是我知道人活着可不是为仇和恨活着,你俩家也没有解不开的仇恨,以后等有了钱,天天享受,谁还有心思打仗啊!这样吧,我做主,修路的时候,修两条大路到你们的家门口,如何啊?”

没等陇安和安坤接话,其他几个土司不干了,高叫道:“国公爷,这不公平,我们也要!”

黑山摆摆手,说道:“好。好,你们都有份,不用争,等万岁爷派下云南的布政使,就开始修路!”

陇安和安坤终于有了笑脸,他俩知道,自己地盘上的路根本不能成为路,破烂不堪,碰到雨天,根本就是泥泞难行,还有云南多河,河上要是没桥的话,就得绕路,要是修路的话,那桥肯定也得修,如此一来,自己以后想去哪里,岂不是很方便了,况且还不需要自己花钱,这好事,哪里找去?

这二位心情也好多了,相互又看了看,不再像斗鸡似的了,然后面向黑山,站起来,一起躬身施礼。

其中陇安先说道:“国公爷让您见笑了!”

安坤也说道:“国公爷来,我敬您一杯!”说着,就端起了酒杯。

黑山点头后,端起酒杯,不过并没有马上喝下这杯酒,而是说道:“诸位,我还没说完话,我在稍微透露点消息,万岁爷还说过,要在云南成立一个叫什么‘公司’的,反正就是做买卖的商号,你们这些土司都有股份,只要你们供应货源就行,到时候,有钱大家花!”

七家土司一听,谁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让自己分文不花,坐地分钱,这可别过去的赏赐强多了。进贡时得赏赐,只是三年一次,而坐地分红却每年都有,而且提供货物的时候,还可以从山民那里得到税银,把这些加起来,每年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到时候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受穷了。

于是七个土司全都站起来,对着黑山又是作揖,又是奉承。

黑山摆下手,说道:“你们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咱们的万岁爷吧,他可是远在南京,却心里装着咱们云贵,以后别添乱,就行了!”

“是,是,我们以后一定安分守己,不给万岁爷和朝廷添乱——”土司们纷纷应声道。

等黑山让他们重新坐下,安坤说道:“以前都是我不好,和陇安兄弟不和,以后我一定改!”

陇安也接着说道:“我也不对,大明朝又打回云南了,以后我一定守规矩,我愿意和安坤兄弟和好,不再刀兵相向!”

“好!”黑山一拍桌子,而后高声说道:“来,咱们干了这杯!”说着,举起酒杯,就一饮而尽,其他人也跟着喝掉杯中之酒。

一场欢宴尽兴而归,七家土司全都喝醉了,那些城内士绅也是被抬着出的王府,而黑山却只是微醉而已,他自己都说:“酒缸就是酒缸,可不是酒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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