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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卦爻六:亢龙

2奈良

山虎小二郎三人惊惧地看着坤四缓缓收敛的狰狞表情,与脚下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一摊血肉,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咽了口唾沫,平次郎轻声道“他是高天原来的天神吗?”

山虎小二郎狠狠一脑瓜拍在他头上“他这样就是高天原的天神!我将奉他如神明!”

坤四缓缓吐出一口气,同时也呼出心中的郁气,平复心情看向一旁的山虎小二郎三人。

山虎小二郎马上迎了上来“大人!你乃天神下凡,勇猛无双,战无不胜,天下无敌?”

“停!去奈良,带路!”坤四无语的道。

山虎小二郎“嗨!是!”

山虎小二郎三人领着坤四沿着山间小路,跨过一条小溪,走出山林后转入一条碎石路,山虎小二郎“大人!沿着这条道很快便能到达奈良町。”

坤四望着远处的镇子不耐道“快走!”

一行四人走进人流熙熙攘攘的奈良町,整个奈良町只有两条石板铺设的街道,街道两侧建筑以店铺为主,中间加杂着敦实的泥土路,土路两侧便是町中住人的一间间小屋。

坤四让山虎小二郎带着先找了一处酒肆吃饭,看着面前山虎小二郎奉上的号称最好的饭团——紫菜包白饭加酱油,他深深地对在这个世界多待没有信心。坤四看着面前山虎小二郎花了大半钱才买来的饭团,僵硬地笑了笑强撑着吃了下去,后悔没带上那头山猪肉。

坤四此时听到了不远处一桌几个浪人食客的交谈:

甲“你听尾张来的商人说了吗?织田家在伊势长岛与一向宗打了快两年了,这次织田家主一怒之下把比叡山给点了!”

乙“哈!这比叡山上的和尚不是惨了!”

甲“不止呢!织田家可是杀光了整座山的人,不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之后还一把火点了延厉寺。”

乙“这些秃子也有今天,平时那可是横得很!”

甲“那可不是,那些和尚可是死有余辜?哎哟!”

那桌食客说了一半被邻桌一个武士打扮的人一碗扔在了头上。

甲大怒拍桌而起指着武士“呔!你是谁?干嘛!”

武士冷冷地看着他“不要多嘴,小心祸从口出!”

乙冷哼一声,起身“看来你要为那些秃子出头了,上!”乙向那武士扔出手中的酒瓶,紧随其后与甲一起冲上去与那武士打了起来,桌子被掀翻,碗筷纷飞,周围食客纷纷退避。

而坤四则很有兴致地看着三人拳打脚踢打做一团,山虎小二郎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吆喝不断。直到一碗吃了一半的拉面带着汤汁砸在了山虎小二郎脑袋上,而飞溅的汤水淋到了坤四的手上,坤四看着手背上粘着的半片肉片与黏稠的液体,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还不待他发做,山虎小二郎一声咆哮带着两个小弟冲了上去打做了一团。场面一度极度混乱,三方乱战酒肆内一片狼藉,酒肆后堂冲出了一个护卫持刀指向众人大喝“呔!都给我住手!”

山虎小二郎顿了一下被浪人甲一脚踹翻出去,平次郎与吉四郞快步去扶起他,坤四起身甩去手上的飞溅物,那护卫向前一刀劈向浪人乙,浪人乙大惊急退,三人终于暂时分了开来,山虎小二郎才刚起身怒气冲冲地看着场中三人。

那护卫盯着三人喝问“没看见门口柳生道场的挂牌吗!你们想惹事吗!嗯?”

两名浪人有些胆怯对视一眼指向那武士“是那家伙先挑衅的!”

武士也不甘示弱指着他俩“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

护卫伸手止住了他们三人无谓的争吵“别费话!一方两贯钱,赔钱!不然哼哼!”

武士与两浪人不甘地掏出了钱,护卫收入怀中转头指向山虎小二郎三人“你们的呢!”

山虎小二郎三人一愣,山虎小二郎指着满头汤面叫道“我被浇了一头还要我赔钱!”

护卫持刀指着山虎小二郎“赔,或不赔!”

坤四走上前,盯着那护卫开口道“在酒肆中付了钱正在用餐的食客,是不是安全应该由你们酒肆负责,我们受了波及可是受害者,你们不承担责任吗?”

护卫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我不管这个,我只管酒肆安全,你们打架了就要赔钱!”

坤四“你负责安全为什么他们三打架第一时间不出来制止,你出来制止了便不会波及到我们,他们也不会一起打架了!”

护卫愣了一下恼怒道“这**还我责任了,别费话,赔钱,不然让你见识一下我手中的刀快不快。”

坤四“好,那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

山虎小二郎在一旁畏畏缩缩地说“大人,要不算了。”

坤四撇了他一眼“一边看着!”

说完坤四径直向那护卫走去“出手吧!”

护卫“你的刀呢!”

“你不配我出剑!”

护卫一声怒吼“呔!”举刀便直劈向坤四脑袋。

坤四毫不在意,在护卫举刀之时一步上前两掌探出同时上顶,一手顶在护卫手握的刀柄末端,另一手顶在护卫下巴上。一击之下,护卫后退两步一个踉跄差点倒地,手中刀脱手被坤四接过,挥了两下用刀刃抵在护卫脑门上问“是谁的责任?”

护卫恨恨地看着他“我的!”

“赔钱!”坤四原话奉还。

“你想要多少?”护卫问道。

坤四笑了笑从护卫怀中取出武士与两浪人赔的钱“勉强就这点吧!你也给不出更多了。”

坤四说完退后,护卫起身便走,离开酒肆门口后回头又看了坤四四人一眼,向远处跑去。

山虎小二郎凑到坤四身边“大人,我们先撤吧!他肯定去叫人了。”

坤四“别管他,吃饭!店家过来!”

酒肆老板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大人,你什么吩咐?”

坤四“上肉!再来点酒!”把从护卫那摸来的四贯钱拍在桌子上。

山虎小二郎忙按住酒肆老板伸出的手对坤四说“大人,一贯就足够了!”

酒肆老板讪讪一笑,回头对跑堂的说“上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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