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卦爻六：亢龙

坤四嘴角上扬露出狰狞的笑容，看着汹涌而来的足轻，低头闭眼，长久的压抑自身的情绪，不断的积绪烦躁可不是件好事，而有时候杀戮的确是心理疏导的良方。

感受着脚步的震动，手握刀柄五指一根根握上，八十步小指扣上刀柄，七十步无名指，六十步中指，五十五步食指大拇指抬头睁眼拔刀！八刀一闪，每次刀光闪过，八名足轻便人首分离，坤四站在原地，身影每次晃动，五十步外八名足轻便惨死当场尸首分离，地上留下两道比直的划痕，鲜血飞溅中冲锋的足轻一排排的倒下。而五百母衣众在一千足轻身后用寒光闪闪的太刀顶着他们向前冲去，前冲的足轻很多还没明白什么事便尘归尘土归土了。

三十步的距离，六十个呼吸，一千足轻只推进了三十步距离便死的干干净净，露出紧接而来的母衣众，而五百母衣众却看着面前的尸山血海踌躇着不敢向前，深深的恐惧爬上了他们的心头，眼前这家伙不是人！是魔鬼！不！是魔王！

“停步者后排斩前排！杀！”三好长逸边的一名全身大铠的武将看着停下的军阵怒吼一声，一马当先冲了上来！

“土歧赖次！”三好长逸刚想阻止，但土歧赖次已经策马冲出，直冲坤四而来，手中十字枪直取胸口而来。坤四不屑的一笑向右侧移闪过，待土歧赖次将要冲过身边时，折返一脚侧踢，直接把马匹一击倒地抽搐不已。

马背上的土歧赖次猛然被马带倒下来，他也算久经战阵，反应迅速落地前用十字枪撑了下地面卸力后松手落地一个翻滚，起身抽出腰间太刀一气呵成，面对着坤四缓缓竖举太刀——剑势八相。

坤四看向土歧赖次，双手举起太刀【龍魔吾】——上段势?浮舟，冲着对方露出微笑。但在土歧赖次看来坤四的笑容是如此的狰狞，一腔热血现已冷入骨髓，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滴落，下一瞬间坤四化成一道残影直冲而来，他只来得及举刀。

“停！我们认输！”三好长逸一声大喊。

【龍魔吾】的刀刃已经切开了土歧赖次脑袋的皮肤，鲜血从刃口淌下，他格挡的太刀已经被【龍魔吾】的刀刀切入了一半，土歧赖次脸色苍白用尽全力也顶不动压下太刀的分毫。

坤四转头看向三好长逸，三好长逸同时也严肃的看着坤四，沉声开口“你赢了，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坤四抬起【龍魔吾】归鞘，土歧赖次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不过片刻后就挣扎着爬了起来，原先在十几步外磨磨蹭蹭不敢上前的母衣众们，上前了两个人扶着土歧赖次向后退去。

坤四冲三好长逸笑了笑“坤四！”

三好长逸挑了挑眉“你应该不是欧罗巴人？”

坤四摇摇头“我只是游历过欧州。”

“那是明人？”三好长逸疑惑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坤四微笑道。

三好长逸望着那一千足轻用尸山血海堆彻出的三十步距离，又看了眼身边混身打着摆子的三好义长，心中摇头叹息。

沉默片刻三好长逸摆摆手指挥母衣众收敛尸体，母衣众们动作迅速的把尸体全部带走开始撤退，三好长逸离开了一段距离后，在马上转头深深的看了坤四一眼，仿佛要把他如今全身漆黑西方铠甲傲立路中的样子深深记在心里。

坤四看着远去的三好长逸嗤笑一声摇摇头，招呼山虎小二郎们过来搬起箱子返回界町宿屋，沿途的町民纷纷避让至路旁，一行人很快回到了宿屋，看着箱子里装的满满的铜钱，坤四看了看山虎小二郎“点点到底有多少！”

说完坤四卸下板甲，招呼待者弄来浴桶热水，开始泡澡烟雾缭绕。抬头看着木制的天花板，心已经对杀戮感到麻木，坤四呼出一口气，人总是会改变的，既然不能长久那不如就活在当下，现在快活了就好！闭眼开始假寐，时间匆匆流逝。

“大人！大人！”山虎小二郎轻声呼唤。

坤四睁眼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伸了个懒腰起身，穿上黑色的吴服。起身走向山虎小二郎的房间，入眼便是铺得满地的铜币，坤四揉了揉额头“一共多少？”

山虎小二郎笑容满面地道“一万一千三百八十三贯！都可以买座小城了！”

“买座小城？”坤四有些疑惑？

山虎小二郎讪笑道“那种豪族封地的小城，千石不到的那种。”

“这能算城，一个砦吧！”坤四不屑一顾，不过说来这个世界要定居下来弄个城也是必须的吧！酱油饭团与烤鱼已经想换个口味了，至少得找个好点的厨子。

“有了城让你管你行吗？”坤四想着忽然问了山虎小二郎一句。

山虎小二郎一愣有些唏嘘道“我爷爷一辈也是伊势当地豪族，只是到了我这已经没落了而已，我可是学过兵法看过《孙子》读过《诗经》的。”

坤四愣了一下后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山虎小二郎，真看不出来。“那一万贯先存下剩下看看是不是真能买个小城回来！一千多贯就日常开销吧！”坤四顿了一下又道“这一万贯能怎样方便携带？换成黄金？”

山虎小二郎看了眼地上的一万贯铜钱“大人，可以找商家换成金判，这样应该能方便携带！”

“那你你去把大头换成金判吧！”

“嗨！”山虎小二郎应道，起身叫上两位小弟把铜钱收入箱中扛了出去，坤四默默的看着他们离开房间，闭眼心想一万贯去买好像不太靠谱那要不要去次尾张，不过好像那人如今应该不在那了，应该是在岐阜城还是安土城，头疼！

过了一段时间后，山虎小二郎拎了个小木箱走了进来，放在坤四面前打开，箱中垒得整整齐齐的金判放置其中，拎了一下也就20斤多点，真少！

“零头再你这？”坤四问了声。

山虎小二郎点点头“一千三百八十三贯全在我这！”

“那好，这箱子先放我这下去吧！”坤四挥了挥手，山虎小二郎起身退了出去，坤四一声叹息“又要重新开始，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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