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卦爻六：亢龙

“你待如何？”坤四回头认真的打量着福田裕司。

福田裕司微微恭身“晚上售卖会之前，赛河源的神原一刀流——神原半兵卫将挑战阁下，望阁下同意？”

“好吧～”坤四打了个哈哈，继续领着足利义昭与一众足轻往楼上而去。

“这是一场真剑胜负！”福田裕司在后面补充道。

“哦～”坤四摆摆手随意应着走上了赛河源三楼。

赛河源的三层走廊以红漆为主色调，一扇扇雕花装饰的房门与墙上一幅幅浮世绘描绘着各种风情。

“阁下请稍候一下，我们马上把东风一至五号上房整理出来。”本愿寺真如赶上来向坤四打了个招呼。

“好吧～！”坤四打了个哈欠“我只给你两柱香的时间。”

“好的。”本愿寺真如点头应道，便指使着一众僧人打理五间上房的东西。

坤四则双手交错倚在走廊窗口，看着窗外一片层次林立高低整齐的民居，一排排交错排列在那。这京城的建设还不算太差。天上的云彩变幻了几种形状，飞鸟在屋顶间扑腾，坤四手指轻轻扣击着窗栏，传出有节奏的敲击声一边哼声不知名的曲调。

“嗯哼～嗯，嗯哼～嗯，嗯哼～嗯～哼嗯～哼嗯?”

“这是什么曲调？虽然怪异但可以入耳。”足利义昭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问道。

坤四头也不回，仍望着窗外的景色“王的荣耀。”

“王的荣耀？呵呵。”足利义昭轻笑道“什么王？卑弥呼？”

坤四嗤笑一声不再理会他，足利义昭也看了看窗外，深感无聊“你一点都不但心吗？神原半兵卫这人可能比上泉信纲还强，因为他如今才三十七岁而上泉信纲已经快七十了，并且上泉信纲在五年前神原半兵卫挑战他时，上泉信纲便承认他已经有着不下于他的实力，所以他必须保持全盛状态才肯应战。”

“那又如何。”坤四毫不在乎道。

足利义昭笑了笑看着坤四“神原半兵卫出身出云国，家中原是出云尼子家的武士，可惜尼子家被灭后，他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不断袭杀仇敌的武士，并且到了后来以人试刀，被赶出出云国后并不收敛，还变本加厉造成了多起屠杀事件。”

“善恶与我无关，有因必有果，万事皆有源由。”坤四望着高空上盘旋的飞鹰淡淡的回应着。

足利义昭笑着继续道“神原半兵卫丹波、越前、信浓皆有百人斩的战绩，被称为——人斩。而一个月前他创下了今天一战，他在龙王町被被一个千人队围杀，他在庭院中斩杀五百人，敌方崩溃而逃。据传那日庭院中的尸体已经叠得高出了院墙，庭院中的鲜血流淌染红了整个龙王町的地面。”

坤四打了个哈欠“好吧！看在你这么努力介绍这个叫神原什么的份上，我会稍微关注下他的。”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本愿寺真如向着坤四诵了声佛号“阁下的东风一至五号上房已经整理出了。”

“嗯～！”坤四点点头，木下秀吉带着一个医匠走了过来，坤四向他点点头“秀吉，我和本愿寺的朋友们谈好了，他们把东风一至五号上房让给了我们。”

坤四指向走廊尽头的五间房间，指向倒数第二间“我们住这间，别的几间让你的人休整、戒备，我与你和他住在这四号房，晚上轮流戒备。”回头指向足利义昭“先带他进房间让医匠给他处理下吧。”

日落西山，天空渐渐失去最后一丝阳光的照射，坤四与木下秀吉和足利义昭三人坐在矮桌前，品尝着福田裕司奉上的精致膳食。

“咚咚咚～”木下秀吉拉开了房门，福田裕司在门口恭身道“剑圣阁下，你准备好了吗？”

坤四仰头一口饮尽杯中茶水，放下茶杯起身，整了下身上刚换上的红色吴服，左手轻轻抚过【龍魔吾】。

“走吧。”坤四走出房门向福田裕司道。

两人下到一楼大厅正中空地，地面上是一个巨大的毘沙门天画。

坤四立于画中毘沙门天高举的手中之火位置，而另一人身穿深色长青吴服，右脸有一道从下腭至眼角的刀疤，正站在昆沙门天座下雄狮的后腿处，神色凝重地打量着他。

“各位尊贵的客人们，今天我们赛河源为了晚上珍贵重宝的售卖，请来了当世两天绝世剑手进行真剑胜负，为我们赛河源晚上的售卖拉开帷幕。下注请去前厅接待处，贵宾们可以吩咐为你们服务的侍者代为效劳。”福田裕司站在正中面向宾客环视而行，边走边说“接下来将为各位贵客介绍本次真剑胜负的两位剑手。”

说着福田裕司转身指向坤四“这位是盛传的万人斩，独破万军的当代剑圣——坤四！”场下宾客中发出了一阵呼声。

紧接着福田裕司转身指向另一人道“这位是我们熟悉的出云大剑豪，人斩、赛河源死斗场十连胜获得者，大家熟悉的神原一刀流——神原半兵卫！！！”

“啊～～～！！！”瞬间整个赛河源的宾客发出了震耳的欢叫，整个赛河源的气氛热烈非凡，福田裕司一脸得意的看着坤四。

坤四挠挠耳朵，在福田裕司走至他身边时道“真吵！”

“呵呵～”福田裕司一笑“本次真剑胜负以投降与死亡为完结，有问题吗？”

“哦～！”坤四打了个哈欠，福田裕司又去神原半兵卫面前说了几句话便走至一旁。

福田裕司与边上的侍者交谈了几句后，敲了敲边上的铜锣大喊“投注结束！”喊完转身看了看坤四与神原半兵卫，举起锣锤“真剑试合！！！开始～～～～！”

“铛～～～！！！”一声锣响，赛河源的呼声此起彼伏。

坤四看向神原半兵卫那双充满血丝有着嗜血之意的双眼，向他微微一笑“柳生新阴流——坤四！参上！！！”

“神原一刀流——神原半兵卫！参上！！！”神原半兵卫嘴角上扬露出狰狞的笑容。

“呔！”一声大喝，神原半兵卫垫步向前一刀当头直劈坤四而下。

“铛～”神原半兵卫后跳跃出，坤四轻松挥刀上撩击退了他的下劈。

“真弱～，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如果你就这种层度，那么那个胖子可就把你害死了。”坤四向着神原半兵卫轻笑道。

神原半兵卫哈哈一笑“果然不愧是剑圣，是我唐突了，那么让你见识一下我突破剑道极致，化身为神的力量吧！”说着神原半兵卫身躯猛地通红胀大两圈，双眼之中隐隐有红芒射出。

一个月前，看来我突破超凡后越来越多强者也能突破了，看来这个世界将越来越有趣了。坤四嘴角上挑，右手捥出一个刀花收刀入鞘，虚握在刀柄上，【超凡化】三段身躯微微发热。

“嘿嘿嘿嘿～～”神原半兵卫一阵怪笑，平举手中红色刀柄的直刀，摆出八相之势“此手乃出云大匠所铸，刀成之日出云神社圣女以身祭刀，方成此刃——【红天姫】，刀长二尺九寸。”说着他轻轻吹了口气，吹过刀身上旋焊纹。

坤四笑了，低头看着【龍魔吾】，他轻轻扣击了一下刀柄“刀名【龍魔吾】，龙胜寺镇寺宝刀，还有一把观音寺的宝刀可惜碎了。”抬头看向神原半兵卫“看来你也踏出了那一步，可惜你还是太弱了。”

“什么！你这家伙！”神原半兵卫眼神锐利，八相之势向后微扭蓄力，刀光一闪直刺坤四咽喉而来。

“叮～、叮、叮～”坤四直接【拔刀术?卍斩】，一刀架开刺击横竖直斩神原半兵卫身躯，被他回身架刀挡下后，反手一刀下切被坤四后移让开。兔起鹤落之间，两人交手即分。

“不错，接下来我加大点力量，体会一下吧！”说着坤四上段式摆出【超凡化】七段身上青筋微凸，脚踏【浮舟】身影如鬼魅力聚于刃，向着神原半兵卫当头劈下。

神原半兵卫毫不畏惧举刀上挑“神原一刀流【奥义?登天梯】。”

“呯！”神原半兵卫被直接击得飞退至两丈远才稳住脚步，抬头看着坤四漫不经心的样子，恼怒异常。

“啊～！”神原半兵卫一声咆哮。

三层土田寺太郎摇摇头转身离去，本愿寺真如见状出声问道“怎么走了？”

“结束了。”土田寺太郎停下向本愿寺真如恭身答道“那神原半兵卫输了，差距太大了。”

本愿寺真如惊?的看着他，“啊～！”一声咆哮传来，他又回头看向下方场中。

神原半兵卫的身躯再次暴涨，从原来一米六的身高涨到了一米八后再次暴涨到了近两米，全身肌肉球结，青筋如黑色蛟龙缠绕其身。

“你这家伙竟然如此看不起我！接我一剑神原一刀流【奥义?瀑布】”他如同一道电芒瞬间横跨两丈之间，手中【红天姫】仿佛燃烧起来划出一道红芒向着坤四当头劈下。

坤四在那刹那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不错，总算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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