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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探岁月

第99章重温旧梦

“命由己造,运由己生,我们只需做好自己,活在当下!人生的'最高境界'是'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脑,从容过生活。”我看这话送给你,当下最为合适。“马大姐给蒋晓钰背了一段经典台词,来总结蒋晓钰的生活,也预示着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蒋晓钰的人生岂能是一句台词,一段语录所能够描述的,她受的伤害太大了,她的爱情被摧毁了,她的理想被毁灭了,她的人生太悲残了。她期期艾艾,欲言又止,满腹心事的样子。

马大姐本想等晓钰平静一段时期,心里阴影驱散差不多了,再劝她与芦地质重温旧梦,现在看晓钰这样痛苦,眼神里暗淡无光,对未来的生活没有一点想往,这将是多么痛苦无望的事。一个女人没有生活停靠的港湾,没有安全感,没有爱情,美丽的花朵也会枯萎,没有对未来的希望,活得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这样下去要么心理不正常,要么身体会得病,一个人就完了。

马大姐实在憋不住了,也忍不住了,干脆把心里的想法提前说了,她看着晓钰,认真的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和你说一件事吧!其实我想过段时间再和你说的。”

马大姐是个关心人而又直爽热情的人,他这样绕一个弯子,勾起了晓钰和红霞的好奇心。两人都看着她。马大姐缓缓说道,“芦地质一直牵挂着你,从没放弃过你。”

两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了马大姐的身上,好奇的看着她。马大姐喝了口水说:“王指导员曾经劝芦地质,找个人成个家,他说'三千大千世界,我只爱拈花一笑',就是说只爱你一个人。文汉也托付我给芦地质介绍对家,我先后说过三次,芦地质都拒绝了。“

“为什么?“蒋晓钰明知故问。

马上姐用手指在晓钰额头上一戳,幽深地说道:“你呀!装什么糊涂。芦地质可不像你这样,掩藏着自己的心事,他说一个人一辈子,干好一件事,只爱一个人,非你不娶。“

说完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晓钰身上。晓钰听了这话,脑子里又想起了过去,悔恨自己让芦地质等了这么多年,过的啥日子呀!轻轻啜泣着,身子都在轻轻的抖动着。忽然间,她特别的想见到芦地质。

马大姐的话,让赵红霞想起蒋晓钰家里桌上相框里,她与芦地质两人的合影。“你们这档子儿女情长的事,我看出来了,你的心里也一直存着芦地质。”赵红霞在旁边插话,故意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说。

“马大姐,红霞,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蒋晓钰感激地望着他,“你们都是好人啊!”

“我们好不好无关紧要,你们两个要好起来啊。”赵红霞说

蒋晓钰点着头,眼泪终于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她很多次都想忍住自己的泪水,但是每每触及到与地质之间的感情,泪腺就变得过于发达,眼泪就条件反射似地滑出了眼眶。赵红霞的一席话,她都听进去了,她一直是苦于没有个倾诉的对象。如果有人听她诉说,这个人必须是她信赖的、是值得她尊敬的人。如果是这样,她会把对地质的情感一股脑儿说出来的。

和李开放生活这些年她把自己对地质的爱悄悄地藏在了心底。隐忍了多年,痛苦时她就幻想,她会和地质见面的。

现在,时光又逆转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想想如何吸取过去的教训,开创美好的未来。每当这种时候,她就对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充满了希望,她憧憬着总有一天,她会和心中的白马王子走向婚姻的殿堂。

“晓钰,你们两互相是爱着的,牵挂着,掂记着,分开是痛苦的,悲剧的。人这一生,能找到一个自己真爱的人,你知道多难吗?千万别错过这次机会,好吗?”马大姐语重心长地强调着。

她看着马大姐和红霞,感谢地说:“马大姐,红霞妹子,谢谢你们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隔了几天,芦地质和王文汉回地调处开会,一下车,就被马大姐和赵红霞约着去看望蒋晓钰。己是晚上七点,赵红霞想给蒋晓钰一个惊喜,也不敲门随手推开房门,就见小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二碗清水面条,蒋晓钰正和随油吃着。见了客人,蒋晓钰连忙起身准备沏茶,突然看到后面的芦地质,惊慌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芦地质压根儿没想到,和蒋晓钰的再次相逢是靠马大姐和赵红霞在中间牵线的。

王文汉望着正冒热气的清水挂面,嗔怪地质问她,“晓钰,你在家里就吃这个?”

这句关心的话似乎戳中了蒋晓钰的痛处,她的表情有些尴尬,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两行眼泪在脸上流淌成了河,无声无息地滴落在亮洁的玻璃茶几上。接着眼泪立刻下来了,蹲在地上,颤抖着,呜咽着。马大姐叹息一声,拉过芦地质,使着眼色,让他去劝蒋晓钰。芦地质过去轻轻拍了拍晓钰的肩膀,低声说,“晓钰,别哭了!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蒋晓钰忽然抓住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忽然扑向了他的怀里。熟悉的体香,熟悉的味道。只是最熟悉的人,现在也变得陌生。

芦地质眼圈一红,他强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虽然芦地质和大家都在故作轻松的随意闲聊着。可芦地质和蒋晓钰俩人还是感觉别扭。他俩的过去,深爱着却分手了,伤痛已经深深镌刻在心里。芦地质一再告诫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可那阴影依旧在过往的岁月中徘徊着。五个人聊了很久。都是围绕着撮合他俩的事。说好他俩一块出去转转聊聊。才告辞出了门。

蒋晓钰企盼着下次约好在银川的见面,也动了心思,到银川百货商场买了一套新衣服,又去做了头发,马靠鞍,人靠衣,打扮一番后,更增添了几分美丽。在房间等着,听到敲门声,她心跳个不停,一只手捂在胸前,去开了门。芦地质和蒋晓钰见面了。时光如果可以倒流,蒋晓钰一定不会想要停留在这一刻。那年两人在大学图书馆里,同样隔着一茶几的距离,但两颗心却是亲密无间的,而现在,分开的这些年,各自经历的那些人、那些事,变成了一条条沟壑横在两人之间。

芦地质看着他,他同样看着她。我们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芦地质的眼神有些委屈,也有些哀怨。蒋晓钰的眼神有些悔恨,也有些惊慌。

银川的大街上行人稀少,所有商铺店门紧闭。新华街上只有几家羊杂碎店和牛肉拉面馆开了张,店内的食客也是寥寥无几。他们穿过大街小巷,在鼓楼下向左一拐沿着解放大街一路西行来到中山公园。他们像一对晨练的年轻夫妇,围着公园的银湖悠然漫步。他们默默前行,时而站在湖边折支树棍把玩。他们似乎已经无话可说。他们面对平静的湖水沉思,似乎是在探究这一池葫芦状的湖水里,到底隐藏了多少凡尘男女的爱情秘密……站在葫芦腰上的那座拱桥。

他俩已经默默地走了许久了,一滴雨水悄然落在晓钰的脸上,水珠冰凉地滚了下去。

她不知道这样还要走多久,也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那里去……

“暖,你怎么不吭气?”晓钰一边走路一边问。她的话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他的脸不由地一红。沉默,有时比喧闹更令人难忘更使人激动不已,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沉默,在这沉默中他能得到莫大的满足,他能产生欣喜的思绪,他真不愿意打破这种沉默。

两人之间,伤痕累累。能说什么呢?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开头?

看他不做声,蒋晓钰扭头看着窗外那几棵高高瘦瘦的枫树在风雨中曳着,彼此都陷入了迷茫中。

时间本是治疗痛苦的良药,但此时却像毒液一样,慢慢渗入两人的心,搅乱了一切。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蒋晓钰又开口打破了沉默,轻轻地说道。

“不好。”芦地质忧伤地说道。“我以为自己能把你忘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这么多年来总是担忧着你,惦记着你,记挂着你,尤其是收到你父亲的来信后,我就觉得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才会让你这么痛苦,让你的父亲这么失望……他话匣子一打开就说了很多。说完这些,芦地质哀怨地埋怨蒋晓钰:“你总是躲着我,为什么?“

“我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你,想念着你,多次远远看着你,可是见了你的人又有何用?“蒋晓钰满眼会泪,悲伤地耸动着肩,胸脯一起一伏的。

芦地质心中始终有个不解的疙瘩,过去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离开了我?芦地质看蒋晓钰期期艾艾,自己也不忍心质问他。

蒋晓钰心中有愧,过去的事,分手时匆匆忙忙地说过,说的不清楚,堵在心里,一直很难受,今天感情的闸门打开,如洪水倾斜了出来。“我和李开放到兰州排练文艺节目,没多久,她把我灌醉了,等我醒来,才发现自己被他强暴。”说道这里,蒋晓钰开始哽咽了。经历了两次同样的噩梦,再次提起,心里如同刀割一般。蒋晓钰沉吟了一会,缓缓道出原委。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把爱情看的至高无上,要纯洁,要浪漫,要白头偕老。那个畜牲糟蹋了我,玷污了我,我的心死了,情未了,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对不起你,有愧于你,不能再玷污了你,亵渎了我们神圣纯洁的爱,我含泪离开了你。

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小情绪居然逼得蒋晓钰要将记忆里最苦不堪言的经历重新提一次,芦地质过去只知道蒋晓钰怀上了李开放的孩子,怨恨过她,他与蒋晓钰在一起二十多年,拥抱过她,吻过她,也没有越雷池一步。她与李开放出去三个月,竞然睡到一起,他能不生气吗?今天才知道是李开放用卑鄙的手段强暴了她,这能怪她吗?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受了这么大的污辱,委曲求全,一直生活在屈辱中。他不但没能保护蒋晓钰,反而还要在她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芦地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他本能迎想要伸出手去安慰一下蒋晓钰,手刚要伸出去,却僵在了半空中。这因李开放插一杠子而生的隔阂导致心里的一点点距离,就像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把他和蒋晓钰隔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你以为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吗?”蒋晓钰略带哀怨地看了芦地质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方才黯然说道。至少是在内心深处,蒋晓钰早已把自己当成了芦地质的女人,她渴望待在他的身边抚慰已往的经历留给他的累累伤痕,为他今后的生活带来幸福、欢乐、满足和安宁。

外面下起了雨,打在地上,噼里啪啦。这声音对于芦地质来说,就像心里躲着一只不断扑腾的蝴蝶,拼命徒劳地四处乱撞,扰乱了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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