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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
“对，你这种要只有生活区那边有。要帮你拿到可不简单，总要付点代价吧？”
“请问应该付多少钱。”
“钱？我要的可不是钱。”
在零眼前的这个人叫做灰鼠，就是刚刚药店老板介绍的人。据说他能拿到只有生活区才有的一些物资。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零，甚至流露出一丝下流的笑容。
“喂，你给我放尊重点！”跟在旁边的石头马上喊住。
“啊，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要对这女孩干什么。只不过啊，你要知道，让我去拿一些生活区才有的物资，当然要付出代价。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是偷偷溜进去，偷偷把东西搞出来吧？”
“难道不是这样吗？”
“唉，才不是。无论哪个独立都市，生活区那边的守卫都是非常森严，全是高科技探测。偷？嘿，还没进去就已经吃子弹了。我拿到那边的东西的原因啊，具体就不能跟你们说太多，但是简单来说就是钻空子，钻漏洞。为了钻这个漏洞，那就要付出一点点代价。钱？我就意思意思的收一点点就好。”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唉，那我就再说白一点。你要拿到生活区的物资，那就要拿一些稀有的，罕见的东西来换。明白了吗？当然……”灰鼠的眼睛再次上下打量零，“嘿嘿，你也可以把自己当作代价。”
“喂！”
石头踏前一步，都想动手了。赤鸟马上阻止了他。
“好了，好了。那么我们要给你些什么？”
“这就要看你们自己了。都说是稀有的东西，我怎么知道你们手上有什么。不过可以给你个建议，你们要的这个什么不饱和什么烷，还有这个什么，这字怎么读来着？经？”
“是烃。”
“哦，是‘烃’啊，‘烃’。唉，好复杂。反正就是工业原料对吧？是用来搞什么发明的对吧？”
“不是工业原料，是药物和药物原料。”零再次更正他的话。
“哦，是药物啊？那就更好办了。直接把药的配方作用，用量，还有注意事项，这些作为代价，交给我就好了。”
“你想得美！”石头马上大喊。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改变命运。这些话，在独立都市的贫民区也适用。如果一个人有着特殊的知识和技术，只要有一个机会，就可以到生活区的一些研究设施工作，从而摆脱贫民区的生活。
不过一般贫民区也没几个人有机会接触到这个程度的知识，也很少碰到这些所谓的“机会”。
“就是，只是拿点药而已，你这就想要配方？这交易可不公平。”
“不公平？哈哈，你们两位真的会开玩笑。”灰鼠脸色一转，“这世上本来就不公平。否则怎么会分贫民区和生活区？反正我话就搁这了，你能付出其他代价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试试。”
“没问题，药的配方，制作方法，使用方法等等我都可以告诉你。”
“零！”
“等等，你这药，你知道你自己这药是什么东西吗？”
石头和赤鸟听到这，马上就紧张起来。
“这是可以治疗轻度绚能渗透症状的药，也可以减轻重度绚能渗透的症状，配合其他药物治疗并发症的话，可以有效减少死亡率。”
“你，你你你，你是说真的吗？”
听到这药的作用，灰鼠非常吃惊。石头和赤鸟却相反。
“你知道你这药这么有用，你就这么随便把药的制作方法告诉人？这药可以赚不少钱啊！”
“比起赚钱更重要的是救人。这世上有不少人因为绚能渗透而死，而这药可以救不少人，那么就应该把药给有需要的人。而且对我来说，救活艾琳才是优先事项。”
零都说到这份上了，石头和赤鸟也无话可说。
“那，那快给我。”灰鼠伸出手，摊开手掌。他看起来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
“给什么？”
“药方啊，你不是说要救人吗？”
石头和赤鸟在一旁看着，心里非常的难受。就像是本来到嘴边的肉被别人抢了一样。
“详细的制作方法因为是包含了视频，所以总大小为，请问你想把数据加载到哪台终端上？”
“……”
“……”
“……”
在场的另外三人都沉默了。
“总之你们先准备好东西，找个硬盘也好什么都好，把资料都放进去。我这就去生活区跟那边的老板谈谈。”
说完，灰鼠就用跑的离开了。
而石头和赤鸟则是带着零去自己所居住的地方。
艾琳的情况没有好转，体温也一直降不下来。为了照顾她，零一步也没离开。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嗯，零大概是凯那生活区里面搞科研的人吧。”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直觉？呵，就算没那么简单又怎么样？”
赤鸟确认了一下零依然还在照顾艾琳，她小声的说：“你笨啊！我是说那个女人本身就值不少钱。你想想，我们这样帮她，要点‘报酬’不过分吧？”
“有点道理，那要多少？10万？不对，她们身上估计也没有千都的货币。那就是大概10……20绚辉币？”
赤鸟阴险的笑了一笑：“我所说的‘报酬’，意思是直接把她卖了。”
“卖……”
石头的反应有点大，不过这也在赤鸟的预料之中，她马上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太大声。
石头反应过来，小声的说：“这……这不太好吧。”
“你是笨蛋吗？她有着常人没有的知识，这知识只属于凯那？她都来千都这里了，那就为这城市做点贡献呗。‘卖’这个字的确不太好，我没文化，用词不当而已。应该说是……介绍？对，介绍。把她介绍给生活区的有钱人，仅此而已。至于生活区的有钱人怎么做，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石头想了一下，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而赤鸟这时候心想：呵，还好这男人好哄。不过，我可不认为那姑娘是什么凯那的研究人员。那种冷冰冰的说话方式，但是行动模式却是处处为别人着想。说不定她是……呵，无论如何，这次可大赚一笔了。
两人谈话的声音很小，而且跟零也隔了一个房间。即使零作为机器的听力有多好，她都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她把手放在艾琳的头上，继续为她降温。
那人，什么时候才能把药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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