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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付人贩子并不困难，即使他们反抗，也不是零的对手。当中有几个把自己的“商品”当成人质，但是都一一被零轻松打败。
不过如果是艾琳的话，估计要被气死。云清泉的人每次都只在零把一切收拾好之后才出来，他们只负责接收孩子，其他的工作他们并不会帮忙。但是对于零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反正都是简单的工作。
要说困难的，大概就是这些人贩子离开设施之后分散向不同的方向离开，导致距离相差太远这点吧。
花了不少时间，最终零还是在所有的人贩子手上把孩子都救了出来。而现在，她就是跟住云清泉的人身后。
两个穿着西装的人看了看跟住自己后面的零，他们也没说话，单纯是露出感到莫名其妙的表情。而零也没说话，她的目的只是跟过去，查清楚孩子们被他们接收之后的待遇。
“没想到那个艾琳身边的跟班也这么能干。你叫什么名字？”
零转身看着身后说话的那人，漂亮成熟有魅力，就是云清泉本人。
“零。”
“那么零小姐，你跟着我的人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这些孩子会被带去哪里。”
“这个你不用担心，不过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吧。”云清泉拍了两下手，一辆高档加长轿车停在了路边，门自动打开。“来，上车，我带你去。”
零先上车，云清泉跟在后面，她的动作非常优雅高贵，坐上车子后马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
车子开了起来，云清泉又说到：“据我所知，艾琳作为佣兵，她一直都是单干，当然也有雇主雇佣多个佣兵的情况。你是什么时候跟在她身边的？”
“几个月前。”
问一句答一句，别人听了感觉就是这人不想跟我说话。估计马上就闭嘴，结束话题。但云清泉不一样，她依然打算跟零多说说话。
“那么这次的事情，我只给了一套制服艾琳，但是据我所知，你也进去了。这是谁的主意？还有，把那些人贩子的具体位置发送到我这边，又是谁想出来的？”
“我。”
“看来你是一个挺有能力的小跟班啊。要不不要跟着艾琳了，过来帮我吧。啊，请不要误会，我意思并不是让你当我的跟班，虽然帮我做事，但是实际上是非常自由的。”
“不要。”
“是吗？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不过如果你想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找我。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要帮艾琳的忙吗？”
“她说不工作就不给饭我吃。”
云清泉看着零，她在想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为什么会跟着艾琳，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目的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简单来说，云清泉正在尝试把零看穿。
“也是，不劳者不得食。不过像你这种漂亮的女孩，也没必要跟着艾琳打打杀杀吧。到生活区找个有钱的男人，就可以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
“男人都是野兽，像我这么漂亮，绝对会被吃的一干二净。艾琳是这么说的。”
“艾琳说的？嗯……她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你知道吗，有时候要给男人一些奖励，才可以更好的操纵他们。”
“我不打算操纵任何人。”
“啊，我懂了。三流的女人靠出卖身体过活，二流的女人靠的只是自己的本事，而一流的女人则是掌控别人帮自己办事。而你，就是跟艾琳一样，打算当一个只靠自己本事的女人，对吧？”
零想了想，回答说：“不，我可是一流的。”
“哦？怎么说？”
“不能说。”因为零并不打算让云清泉知道自己是机器人，更加不想被她知道自己是来自康帕斯工厂的古代遗物。
“哈哈哈哈，好一个不能说。确实，女人还是稍微有点神秘感才有吸引力。有吸引力了，才比较容易找到男朋友，找到丈夫。”
“我不需要吸引力，也不需要男朋友或者丈夫。”
“哦，原来是这样。”云清泉恍然大悟，“你是有那方面的爱好对吧？所以就一直跟着艾琳。不过比起艾琳，我不是更有吸引力吗？”
说着，云清泉放在胸前的双手稍微往上提了一下，就像是在强调自己的女性魅力一样，就像强调艾琳所没有的东西一样。
可是零可不懂她的意思，“我承认作为女性，你比艾琳更……”零没有说下去，她估计艾琳自己也很在意这点，被她知道自己在背后说她坏话，估计又是没饭吃。于是零转移话题：“不过你说的那方面？指的是什么？”
“你和艾琳是恋人吧？”
“并不是。”
“不是吗？”
“不是。”
“那就奇怪了，两个妙龄少女居然居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工作也是在一起，不是恋人还能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说之前的是试探，现在就是攻击。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就算贫民区的房租便宜，也会有些人为了减少生活开支而跟别人合租。云清泉当然也是知道这一点。
“主仆。”
这词的分量可是比恋人还要重。云清泉一听，这反而让她楞了一下，差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那我懂了，也就是说你真的名副其实是艾琳的跟班。她自己是被人卖到那组织，现在又正在打击人口贩卖，但是背后却买了个女孩子。呵呵，这不是妥妥的双重标准吗？”
“不是买，是捡到的。”
“说谎。几个月前捡到一个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还有能力帮忙做事？你有这个能力，随时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有必要跟艾琳一起混吗？事实就是你是艾琳买回来，因为她付了钱，所以你不能离开，对吧。”
不对。这两个字零说不出口。艾琳从来没跟她提及两人相遇之前的情况，毕竟当时自己还是处于关机状态，对周围的事情并不了解。所以到底是不是艾琳给钱买回来的，或者说抢回来的，零并不知道。
但是零此刻知道了眼前的云清泉话语当中带着恶意。那是对自己，对艾琳的恶意，也就是说更加不能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了。
“是的，我所说的全是谎言。从上车的一刻开始，我就没说过一句真话。”她的话语并不带有任何感情，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云清泉实际上根本看不出零是说谎还是说实话，只不过拿一些她没法简单证明的事情刁难她而已。但是此时零却一下子承认是说谎，而且还上车的一刻开始，完全不知道她的意思。还是说她看穿了自己想试探她？不，她意思是上车到现在所说的话全是没有意义，全是废话。
“哈哈哈哈，有意思。”
眼前的这女孩呆头呆脑的，有时候却显得聪慧过人。她可能是云清泉至今为止唯一一个看不透的人吧。
云清泉笑了笑。
车子抵达了目的地，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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