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小舅妈

沈美华将厨房的门从里面插上，闪身进空间拉开柜子找出她之前买的消炎药,放进聚宝袋里拿出几粒闪身出来。

严屹的伤口太大,一个不注意就会感染,吃点消炎药应该可以恢复的更快。

屋里的严屹睡的正沉，她轻轻推开门上床躺好闭眼睡了过去。

下午她睁开眼时已经下午三点,她起身回望着身边的严屹，他还在睡,在床上磨蹭了一会才起身。

严屹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掀开被子走到门口就见客厅里的说话声。

“娘,爹爹怎么还不醒。”

“爹爹累了在睡觉。”

“那爹爹什么时候不累。”

“睡好就不累了”

........

他站在门口没动，听着他们的对话。

“爹爹。”元宝跟娘说话间看着爹爹站在门口，朝着爹爹冲了过去抱着他的腿。

沈美华见严屹眼眶微红，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但脸上没有一丝的疲惫,看起来十分的精神,跟上午比起来截然不同

她从板凳上起来走进厨房将门关上，快速的拿出碗倒了热水,拧开消炎药的胶囊把里间的粉末倒进碗里晃匀，直到看不见里面的粉末才端出去。

客厅里的严屹坐在板凳上,大力和元宝两人挤在他的腿间,昂着头小嘴巴拉巴拉的一刻也不停。

“趁热喝。”沈美华把热水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他一伸手就能够到。

她看了眼缠着严屹不放的元宝和大力,开口道：“元宝,你不去找大虎玩吗？”

平时这个点,元宝和大力两个人早已经跑到对面跟大虎玩在一起。

“不去。”元宝对着娘摇了摇头，爹爹回来了，他不要去找大虎，要和爹爹在一起。

沈美华看了眼对面的严屹，她帮不上忙了。

严屹端起碗喝着碗里的热水，看着她哄着怀里的元宝和大力出去，说了几个来回败下阵坐在一边不再开口。

沈美华想起下午的时候严屹没醒，队里有人来送的文件，说道：“对了，下午你睡的时候一个叫王山的小伙子拿了一个文件袋子过来，让交给你。”

她说完起身去抽屉拿出那个密封很严实的文件袋递给严屹。

当时她准备喊严屹，但那小伙子说不用，不是什么着急的事，等严团长醒了给他就行。

严屹听完眉头一皱，先扫了眼文件袋的密封口完好无损，放在一边没有动，点了点头。

沈美华见他听完她说的，脸色一沉，直接看文件袋的密封口。

他板着脸难道是因为人直接将文件给她没喊醒他，怕她偷看？还是觉得那人做事不谨慎，

她想到前一种可能，心情不是很美妙，看一眼圈着孩子说话的严屹，又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六点多，他们能吃晚饭了，起身去把中午蒸好的包子放进锅里蒸好端上桌。

沈美华把碗筷放好：“你明天去队里吗？”

他要是去，明天她就起早点做早饭，他后背伤的那么厉害多睡会。

“不去，这几天休息。”严屹让怀里的大力和元宝坐好吃饭。

沈美华听见他要在家休息几天，追问道：“几天？”

“六天。”

队里给他放这么久的假？上次他回去在家待了三天，加上路上的两天也才五天，但想到他后背的伤口，六天恢复的快应该可以结疤。

“怎么不喝水，一会凉了。”沈美华见他倒的那碗水他一直没动。

严屹顺着她的是视线看向桌上的水：“不渴。”

沈美华：“......”

“吃饭。”她没有再催他喝水，转头給一边的大力和元宝夹包子吃。

几人吃着包子，她吃了两口想到之前说的那回事：“这几天上次来帮忙修灶台的人休息吗？要是休息的话要不叫人来吃顿饭，家里买的肉还剩了点。”

前几天去供销社买东西的时候她还遇见其中的一个，见她东西拎的多，帮她把买的东西拎到家。

她不喜欢欠人情，请人来吃顿饭，她心里好过点。

严屹见她提吃饭的事，开口道：“到时候问问。”说完拿过一边的水喝了一口。

沈美华见他喝着碗里的水，嗯了一声，接着吃手里的包子。

水入嘴的那瞬间，他手一顿，将碗拿开看了眼一边坐着的沈美华，将碗里的水喝完，淡淡的开口：“水刚烧的？”

沈美华见他提水，心一惊，赶紧开口：“起来时烧的，有一会了，怎么了？”

严屹盯着她的脸上的表情，开口问道：“还有吗？”

沈美华一听，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发现碗里倒的药，咽了咽口水开口道：“有。”

“再倒一碗。”

她起身去厨房又给他倒了一碗水放在桌子上。

“元宝找什么呢？”她刚坐下就见元宝伸头在盆里看来看去。

“找糖包。”元宝拿着筷子回道。

沈美华见他是要找糖包：“吃完了。”

糖包包的少，昨天一人吃了几个，她又拿了两个给娟婶他们。

元宝见没了，撅着小嘴看着娘。

“下次多包点。”

这次包糖包也是临时起意，没有想到糖包包出来味道不错，下次再包里面再放点芝麻会更香。

一边的严屹端起碗喝了一口，没有刚才淡淡的苦味，目光落在她身上。

“真没了。”沈美华见严屹看她，以为他也要吃，朝他摇头，她说的都是真的。

严屹见他摆着的手，垂眼，接着吃手里的包子。

沈美华见两人都安静了下来，拿起筷子给元宝夹包子。

饭后，严屹带着孩子去洗澡，她刷碗。

第二天一早，严屹吃过饭就出门，也没说什么事，中午他们都午饭后他才回来，手里拎了两条鱼。

严屹把手里的鱼放进水池里，走到正在擦桌子的美华身边。

她见他往这走像是有事要说，转头问道：“怎么了？”

严屹：“晚上他们来吃饭，有的带孩子和爱人，一共十五个人。”

“十五个？”沈美华一听有十几个人，立即抬头看向严屹，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她没有听错吧？

上次来修锅台的人差不多五个左右，加上家属应该没有十五个那么多，她没有做过那么多人的饭菜，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

严屹见她脸上诧异的神色，知道她担心什么：“下午胡爱萍来帮忙。”

他回来时去李指导员家请胡爱萍来给美华打下手。

“你去喊的？”沈美华听见他的话，直觉是他去喊爱萍来帮忙。

胡爱萍丈夫修锅台的时候并没有来，爱萍也不知道他们要请人吃饭，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严屹去喊人过来帮忙。

严屹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拿过一边的菜刀把鱼拍晕，开膛破肚。

沈美华见他不说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嘴角上扬，拿着抹布接着擦桌子。

“舅舅，今天吃鱼吗？”大力带着元宝从屋里出来就见舅舅正在厨房里杀鱼，扒在厨房门口问道。

“嗯，晚上大力多吃点。”严屹说完把内脏放进垃圾桶，让大力和元宝离远点，血别溅到身上。

元宝听见真的吃鱼，高兴的拍着手，晚上吃鱼他也要多吃，围在爹爹身边转圈圈，看着爹爹杀鱼。

她见严屹把鱼洗干净，走进厨房指着菜板上的鱼：“鱼头单独剁下来，晚上炖个鱼头汤。”

说完手在鱼比划了一下位置，让他往下切点，这样到时候汤里也有鱼肉，炖出来的汤会更白。

还有一条鱼做红烧鱼，晚上人多，一条鱼可能够，荤菜只有鱼和肉，肉她不敢拿那么多出来，只能多做些鱼。

严屹见她白皙的手指在鱼身比划，脑中闪过昨晚她给自己上药的场景，手指在背上移动。

“这一条鱼你片成一片一片的，家里有辣椒做水煮鱼.......”她话说到一半就见他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突然想到她手刚拿抹布忘了洗，脸一热，赶紧把手移开，去洗手池洗手。

严屹见她弯腰使劲搓着手，拿起菜刀按照她说的把鱼刺剔了片成一片一片放进盆里。

沈美华想到刚刚的场景就觉得尴尬，她平时很爱干净的，怎么会忘了洗手，懊恼了几秒，收起情绪开始准备晚上菜的材料。

晚上人多，现在要开始准备起来，不然到时忙不过来。

“上次你买的干辣椒放哪了？”她橱柜里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他上次买的干辣椒。

严屹：“在橱柜顶上。”说完走到菜橱前伸手将上面的辣拿了下来。

当时橱柜里堆的其它东西放不下，便放在橱柜顶上。

沈美华伸手接过辣椒，厨房里的菜橱比一般见到的高，像是特意定制的，比她高，她伸手去够要垫脚。

两人在厨房忙着，元宝在厨房门口看着爹和娘的背影，走到爹爹身边，挤到两人中间，两手扒着桌子的边缘一会看着爹爹片鱼，一会看一眼娘。

“美华，开门。”胡爱萍在门外喘着气拍着门，外面的路太烂，她走的小心翼翼，累的满头汗。

沈美华听见胡爱萍的声音，抬头看着一边在洗菜的严屹，想到这个时候男人一般都不会下厨，开口道：“爱萍来了，你出去吧。”

一会其他人也该来了，需要他在外面招呼人。

严屹见她拿了一堆东西出来，看了眼她的肚子，开口道：“不用准备太多，每份量做多点。”

沈美华点了点头，但还是打算多烧点，请人吃饭，不能做的太寒碜。

爱萍在外面喊的急，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快步朝着外面走，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朝前扑。

手还没来的及护住肚子，腰上环上一只手将她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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