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主

翌日早晨，赵光义在王家庄一行用过早饭，辞别庄主王贵，策马扬鞭匆匆奔麟州进发。赵光义向行人打听到去麟州的一条近路，照路行走。这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马队行走十分缓慢，路边没有客栈，走到晚上就在临近路边的山间村户家借宿一宿，第二天继续前行，如果路途遇不上村户便餐风露宿，渴饮山泉水，累歇树荫下，备受艰辛。这日天蒙蒙亮，赵光义的马队沿着山道迤逦而行，越往前走，山道越狭窄，骑在马上无法通行，众人纷纷下马，牵着马走，走了约一个时辰，转过一道山坳，十几匹马不住嘶鸣，怎么拽就是不走。“嗷！”一声长啸从前方山谷传来。十几匹马“咴儿！咴儿！”惊叫不已，脱缰调头就跑。众人惊异，见一个少年气喘吁吁从前方山道转出狂跑，飞身爬上路边一颗碗口粗的大树。少间，一头黑熊从山坳狂奔出来，跑到树下狂叫着奋力摇晃着大树，树干被摇“嘎吱嘎吱”作响。黑熊背部、臀部中了三五枝箭，还带着几道伤口。看来用不了一会儿，大树就会被摇断。那树上的少年紧紧抱着摇晃的树干惊恐不已。

这场景距离赵光义的众人约有五六十步，黑熊若要向他们冲过来也是顷刻之间。众人看清怎么回事儿，纷纷转头就跑。燕云也在其内，跑了二三十步停下，回头看。大叔被黑熊摇弯了，树上的少年离地面不到一丈高，命悬一线。燕云寻思：若不结果了黑熊，少年必死无疑，黑熊若继续追赶我等，我等很难活命，想到这迅速从后背抽出两尺长的竹管。

这圆筒是燕云随身携带的“强弩机”。前文交待燕云入伙舞阳山屠夫行向“八臂神”林铁风习学暗器“食指镖”，其中有一种“强弩镖”。“食指镖”填入“单管强弩机”内单射，“单管强弩机”，镖装入圆管内，管内有弹簧，有开启的机关随时可以发射，八百步射穿铁甲。燕云瞅准黑熊后脑，扣动“强弩机”机关，“嗖”的一声“食指镖”射入黑熊的后脑。黑熊疼得“嗷嗷”直叫，惨叫声在山谷回荡，转身看到燕云，咆哮着冲过来。燕云刚把食指镖装入单管强弩机”内，还没来得及发射，黑熊张牙舞爪奔他扑来。燕云旋即侧身，黑熊擦身而过。燕云慌忙扣动“强弩机”机关，“嗖”的一声“食指镖”射入黑熊后背。一丈来高的黑熊皮糙肉厚，中镖后并无太大伤害，转身二次朝燕云猛扑。燕云很是惊恐丢掉“强弩机竹管”，但不把黑熊杀死，自己就性命难保，抖擞精神，抽出青龙剑右手反手握紧，左手紧握右手腕，将剑一横，身体往左急侧，弓步立定。黑熊迅速扑来，“刺啦”肚皮撞在青龙剑剑刃“噗通”跌倒。这等于给黑熊来了一个腰斩。几百斤重的黑熊扑过来惯性极大“噗通”燕云也被带倒在地。燕云顾不得害怕，迅捷滚出一丈开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那黑熊疼得嚎叫满地翻滚，折腾了好一会儿没了声息。远处的燕云观察半天，警觉慢慢靠近黑熊，用手中剑点点黑熊的身体，黑熊一动不动，确定黑熊一死，在黑熊尸体上磨磨青龙剑剑身上的血迹，青龙剑还匣。

那树上逃命的少年跳下来，跑到燕云面前“噗通”跪下叩首便拜，道：“多谢壮士救命！多谢壮士救命！”

燕云扶起他，道：“小哥儿不牢相谢，燕某也是为了自保。”打量他：十五六岁年纪，眉如漆画,目若墨点，头顶上挽着牛角般的小髻,系红头绳束发，前发齐眉，后发披肩；青缎子背心，青缎子荷叶裙，腰扎粉红色大带，肋悬剑鞘，衣衫沾满血迹。寻思：看他这身布料，不是寻常百姓家子弟。

少年道：“请问恩公名讳，何方人氏？”

燕云道：“不敢当！鄙人姓燕名云，东京汴梁来的。请问小哥儿姓名。”

少年道：“小可姓杨名延扆，麟州火山人。恩公何故来这荒山野道？”

燕云道：“鄙人随主子赵员外前往麟州贩马，途经此处。”

正说着，一个三十多岁男子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呼喊着“少王爷！少王爷！------”跑到杨延扆脚下，惊喜交加，连哭带叫“少王爷！少王爷！没事就好就好！若少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奴才十条命也不够抵的。”

杨延扆道：“杨升别哭了，快来拜谢这位恩公，要不是燕恩公相救，我就被那畜生给撕碎了。恩公，这是鄙府家人扬升。”

杨升爬起来向燕云跪倒叩拜，磕头如捣蒜，道：“恩人恩人！受小的一拜。您不光是俺家少王爷的救命恩人，更是俺杨府一门的救命恩人呐！俺家王爷可就少王爷这一根独苗，少王爷若有闪失，非要了俺家王爷的命。”

燕云扶起扬升，道：“你家王爷高姓大名？”

扬升道：“俺家王爷就是威震河外的麟州火山王，姓杨名谕字崇训。”

燕云思忖：主子远赴麟州就是寻找火山王杨谕，打听花一萍，没曾想今天巧遇火山王杨谕的公子杨延扆，真是意外的收获。请杨延扆把主子引见给火山王杨谕，不是一件难事。

燕云正在寻思。元达、郜琼、马喑走过来。

赵光义、刘嶅、马喑、元达、李镔、郜琼、戴兴、葛霸、瞑然等十几人，见黑熊摇晃着大树，树上的少年坚持不了多久，掉头就跑，跑了一二里路，没见黑熊追来，惊魂已定，坐在路边草地歇息。马喑发现燕云不在，道：“主——主公！燕——燕——燕——”憋的脸红脖子粗。元达才想过来，急忙道：“俺七哥燕云，咋不见了！”

戴兴、葛霸、瞑然等几个人心中暗喜，寻思：燕云自来到主子身边，鹤立鸡群，风头出尽，自己几乎成了白吃；燕云这回真被黑熊吃了，真是一件好事，从此自己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戴兴道：“元达，那你就去看看你七哥是死是活。”

元达狠狠瞪他一眼，提起双锏，对赵光义，道：“主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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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去看看。”郜琼道：“主公，俺也去。”赵光义道：“尔等小心从事。”元达、郜琼转身而去。马喑对赵光义，道：“俺——俺——也——”赵光义挥手示意，应允他也去。

元达、郜琼、马喑见到眼前这一幕，大致揣测出怎么回事。元达惊喜道：“七哥！七哥！这畜生被你打杀了。”

燕云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侥幸侥幸。”

郜琼睁大眼睛，道：“呀呀！行呀！平日看你小子像一只绵羊，到紧要时候倒像一只老虎。羞煞俺了！”

元达道：“郜大看你像半截黑塔，见到黑熊吓得屁滚尿流。”

郜琼道：“你不也是吗？”

元达道：“别聒噪了！快去向主子禀告，黑熊已被俺七哥打杀了。”

郜琼道：“好好。”转身飞跑而去。

马喑走近黑熊尸体周围观察半天，道：“七——七弟——真真不是——不是——人——”

元达道：“五哥！别说了，好话到你嘴里都变味儿了。你是说俺七哥不是人，是神仙下凡，对不对？”

马喑点头。燕云向杨延扆、扬升，介绍元达、马喑，双方互相施礼。没多久，赵光义、刘嶅、李镔、戴兴、瞑然等十几人牵着马过来。燕云给他们相互介绍。

赵光义欣喜寻思：没想到燕云救了火山王杨谕的公子杨延扆，何不向杨延扆打听花一萍下落，省得再去麟州；道：“少王爷！你母亲可是花一萍？”

杨延扆道：“不是。”

赵光义寻思：火山王杨谕有个三妻四妾也不为怪，杨延扆可能是杨谕别的妻妾所生；道：“花一萍，你可认得？”

杨延扆道：“不认识。”

赵光义心中一惊，道：“贵府没有叫花一萍的？”

杨延扆道：“从没听说过。”

赵光义又是一惊，思忖：杨府马夫王贵曾说，杨谕和花一萍情投意合十分恩爱，在麟州火山百姓中传为佳话，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儿；杨谕之子杨延扆怎么不认识花一萍，还从未听说过；花一萍是杨府管家杨福买进杨府的，杨福，杨延扆应该认得。道：“杨福可是贵府的管家？”

杨延扆道：“不错。”

赵光义道：“他在贵府吗？”

杨延扆悲伤道：“杨福几年前就不在人世了。”

赵光义寻思：看来知道花一萍的，只有火山王杨谕了。道：“令尊火山王可好！”

杨延扆一脸忧烦，垂头不语。

杨延扆的家人扬升，道：“回赵员外的话。火山王可遭难了——”诉说火山王杨谕遭难的原委。

七国九部十六胡虎视麟州、府州。七国是：吐谷浑国、党项国、党羌国、于田国、回鹘国、突厥国、吐蕃国。九部是：发羌、东羌、牢羌、蹄羌、参狼羌、青堂羌、白氐羌、青氐羌、盘头羌、白兰羌。吐谷浑国是麟州火山王的死地，不断惊扰麟、府之地。近年吐谷浑国大酋长慕容铣，一统六国九部，自称大可汗。一月前，慕容铣提七国九部联军八万进犯麟州，令小股军队佯攻麟州，自己率领主力向北汉借道南屏关。火山王杨谕率两万军卒迎击，把慕容铣的小股军队杀得七零八落，没想到慕容铣率大军竟然从北汉方向迅猛杀出，攻占了麟州。北汉曾与麟州、府州结盟，北汉西南是麟州、府州的大后方。杨谕怎么也想不到北汉向慕容铣借道。府州擎天王佘勋闻听麟州有难迅速举兵攻打占据麟州的慕容铣，没曾想慕容铣的第二主力大军从北汉南屏关方向杀出，夺了府州。火山王杨谕、擎天王佘勋无家可归，合兵一处，猛攻麟州、府州不下，退守横戎山。杨谕不知北汉毁约，令义子杨延成、亲子杨延扆、下人扬升率领十几个亲兵前往北汉向北汉皇帝刘均求援。杨延成、杨延扆等人来到北汉南屏关关下说明来意，南屏关守将潘伟说，开关如果引进七国九部十六胡兵马，吃罪不起，坚决不去他们进入北汉领地。杨延成、杨延扆一再请求潘伟开关，潘伟置之不理。杨延成、杨延扆等人破口大骂。潘伟就是不开城门。杨延成、杨延扆等人在城关下僵持半天。可汗慕容铣手下慕容奎、拓跋龟、慕容恩等几十员大将率领五千铁骑向杨延成、杨延扆等杀来。杨延成、杨延扆奋勇杀敌。杨延成枪挑十三番将后战死。杨延扆舞动金枪杀出重围，十几员番将死在他的抢下，回头看身后只剩扬升一人。原路返回横戎山已不可能，吐谷浑国大军重重把守。杨延扆只好绕道阻龙山返回，路上撞上黑熊把主仆二人的马匹吃了。黑熊紧追杨延扆、扬升不舍。杨延扆、扬升与猛兽黑熊展开厮杀。别说杨延扆经过一番厮杀，筋疲力尽，就是精力充沛之时，也未必杀得了黑熊，只好逃命。

扬升道“------俺家少王爷武艺高强人称‘追魂太子’，一条金枪神出鬼没，死在他枪下的番将，数都数不清，要不是经过前番大战，早把黑熊给结果了。”

赵光义听他诉说，思虑着：见不到火山王杨谕，就打听不到花一萍的下落，这一趟就白来了；火山王杨谕老窝丢了，身处险境，见他之后，自己能否安稳回到中原，未可知也；打听不到花一萍的下落，就挖不出她幕后的黑手，自己就永远跳不出她幕后黑手的手心。道：“少王爷真是少年英雄，虎父无犬子呀！火山王父子真叫小可仰慕，小可愿意护送少王爷到横戎山。”

扬升思忖：少王爷回横戎山不知道前边还有多少凶险，也不知道少王爷还能不能活着回到横戎山，如果少王爷有个闪失，自己还能活吗？如能得到赵员外一行护送，真是求之不得。道：“小的替俺家王爷谢过赵员外！”躬身长揖。

杨延扆急忙道：“不可不可！如今河外兵火连天，小生劝员外暂且别做生意及早转回东京汴梁。”

赵光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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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一笑“多谢少王爷好意！我们生意人要的就是富贵险中求。”

杨延扆道：“员外！富贵能比性命重要。这次吐谷浑国来犯麟州与以往大不相同，七国九部十六胡联军，声势浩大，麟州、府州失守，员外到了河外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如何做得了生意！”

扬升闻听，急的暗暗叫苦。

赵光义道：“少王爷小小年纪如此侠义心肠，小可敬佩。生意做不做无所谓，但一定要把少王爷送到横戎山。”

杨延扆倒身便拜，道：“多谢员外！员外随行燕壮士刚救过小生一命，小生还未报答，怎忍心叫员外为小生舍身涉险？”

赵光义道：“小可虽为生意人，但尚存一丝侠义之风，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则小可仰慕火山王杨谕已久，梦寐以求一睹尊严，请少王爷了却小可的心愿。”

杨延扆感激涕零，盛情难却。

赵光义令郜琼将马匹给杨延扆骑乘。郜琼本是步将，不习惯骑马，把马给了杨延扆，自己给赵光义当马夫。赵光义等人在杨延扆引领下沿着山道向横戎山出发，走了两天走出了阻龙山。扬升欣喜道：“过了前边白虎坡翻过青沙岗就是横戎山了，总算把少王爷安然无恙护送回来了！”

杨延扆道：“扬升你的本事不小呀！”

扬升连连拍着自己的嘴，道：“该打！小的真是该打！是赵员外把少王爷安然无恙护送回来了。”

正说着，一彪番兵从左边树林杀出来，呐喊不绝，为首三员番将顶盔挂甲骑着高头大马。杨延扆认得正是南屏关下追杀自己的慕容奎、拓跋龟、慕容恩。慕容奎手持金背折铁刀，拓跋龟手握八卦开天斧，慕容恩手擎五股青铜叉。

慕容恩大叫：“杨谕的狗崽子，慕容恩在此，还不下马受死！”

赵光义麾下“暴猛武贲美髯公”戴兴寻思：病鬼燕云在阻龙山斩杀黑熊，再次出尽风头；自己是最早跟随主子的，再不争一点脸面，已后哪有立足之地。想到这，手把烈焰丈八矛，拍马直取慕容恩。戴兴、慕容恩矛叉并举，斗了十个回合，戴兴败下阵来。

赵光义心中一惊，思忖：自己麾下中，“暴猛武贲美髯公”戴兴在马将里是数得上号，只有“桃花小温侯”王荣完胜他，“飞燕”燕云、“铁掌禅曾”瞑然和尚都是步将，这可如何是好？

“追魂太子”杨延扆对戴兴道：“戴壮士辛苦了！请将兵刃借给小生一用。”戴兴满脸羞愧也没时间多想，把手中烈焰丈八矛递给他。杨延扆接过烈焰丈八矛策马直取慕容恩。厮杀七八个回合，慕容恩被一矛刺于马下。赵光义等下属无不一惊，心想“追魂太子”果然名不虚传，杨延扆真是将门虎子。

慕容奎大怒道：“看‘金刚太子’慕容奎拿你狗命！”拍马舞动金背折铁刀，朝杨延扆顶门就劈。这慕容奎是七国九部十六胡大可汗慕容铣的大太子绰号“金刚太子”。杨延扆举矛相迎。二人打了十几个回合，杨延扆气力不支败下阵。“白面山君”李镔手挺方天画杆戟催马来战慕容奎，斗了五六个回合败下来。

慕容奎连胜二将趾高气扬，高声道：“杨延扆狗崽子！这就是你请的酒囊饭袋，别折腾了，一起受死吧！哈哈”一阵狂笑。

“郜铁塔”郜琼扛着九齿钉耙跑到阵前，骂道：“番奴少要张狂，看看爷爷取你狗命！”慕容奎舞刀就砍。眼看慕容奎的大刀离自己脑门只有半尺，倏地抡起铁耙朝慕容奎搂头盖脑就筑，快如闪电，口中念念有词“耙肉球”。慕容奎从没见过这么厮杀的，你劈他，他不格挡，反而劈你，这是玩命的路数，自己可不能玩命，赶忙抽回大刀招架。铁耙离大刀寸许，招数陡变，撤耙头献耙栓，直逼慕容奎二目。只听郜琼道“扎眼球”。慕容奎慌忙躲闪。郜琼招数又变，铁耙耙头悠的疾速奔慕容奎肋下袭来，口中道“剔排骨”。慕容奎匆忙以掌中刀遮架。郜琼招数再变，耙头迅疾奔慕容奎太阳穴横扫，口中念道“掏耳朵”。慕容奎抽刀招架不及，仓猝缩脖低头，铁鈀从头顶飞过。慕容奎惊魂未定。郜琼迅疾矮身，铁耙朝慕容奎马腿疾扫，嘴里念道“筑马腿”。慕容奎慌忙一提马的丝缰，胯下马一跳。郜琼的九齿钉耙走空了。郜琼这五招快如闪电，把慕容奎的魂儿都下飞了。

慕容奎害怕归害怕，还得硬着头皮上。他父亲大可汗慕容铣发下将令，谁要放过火山王杨谕的儿子杨延扆，提头来见。问问精神二战郜琼。这回郜琼可就唬不住“金刚太子”慕容奎了。郜琼五招使过，从头来还是那五招，没什么花样。把慕容奎鼻子都气歪了，心想差点儿被这傻小子吓住，擎刀朝他猛砍。郜琼漏了陷，只有逃回本阵。

赵光义很是惊恐，戴兴、李镔不是慕容奎的对手，“郜铁塔”郜琼也唬不住人家，慕容奎若杀将过来，大家都活不成。正在思虑，“飞燕”燕云催动胯下乌骓马，手舞青龙曜日笔管枪飞至垓心抵住“金刚太子”慕容奎。当初燕云从师“云里天尊”武天真所学马上功夫不是主流，马上厮杀本不是他的强项，但不把慕容奎杀败，都难以活命，也是硬着头皮上。燕云以太和派柔克刚为里，以武天真所授“杨家枪法”为表，与“金刚太子”慕容奎杀在一处。慕容奎弓马娴熟，马上功夫在七国九部十六胡联军中十一数二，一口金背折铁刀舞得鹅毛大雪，寒光片片。

燕云急舞青龙曜日笔管枪使个“莲花护体”风雨不透，上护其人下护其马。慕容奎的金背折铁刀碰到“莲花墙”“噗噗”像是扎在棉花上一般。僵持久了，燕云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二马错蹬，圈马再站。慕容奎抡刀奔燕云脖颈呼啸而来，疾如雷电，势若排山倒海。突然“噗通”一声，一人从战马上栽下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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