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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无主

第一百八十二章、碧月下真无传功法

且说,燕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吱”的一声窗户打开一片月光涌入室内,随即一人飞入,旋身坐在椅子上。燕云借着月光看那人,年过三旬,铜簪别顶,中等身材,长方脸,招风耳,浓眉大眼,三绺短髯;身穿鸭蛋青色道袍,身后背着一柄太阿宝剑。那人正是“云溪子”种放真。

燕云惊喜,丢下青龙剑,匆忙垂首跪拜,道:“晚辈燕云拜见种真人!晚辈本想它日亲往左华山云溪观拜谢种真人救命之恩,正巧真人赐见,请收晚辈一拜!”“咚咚”连磕三个响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黄金双手举过头顶“请恩公种真人哂纳!”

种放真左腿翘右腿上,善意哂笑道:“哈哈!你小子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的命哪值一锭黄金!”

燕云不解,道:“哪值多少钱?”

种放真看他懵懂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一文不值!”

燕云把金子揣入怀里。

种放真道:“哎哎!贫道说你的命一文不值,但没说贫道的力气不值钱!贫道在云桥镇忙活了半天,总得值一口茶水钱吧!”

燕云从怀里又摸出一把银锭摊在地上,不知取多少他才满意。正在思量,种放真道:“看你算的费劲!还是贫道自己动手吧!”弯下腰拿了一锭约五两重银子揣入怀里,坐正“你怎么知道贫道住在左华山云溪观?”

燕云道:“真人不是给阮双狑说过‘贫道在左华山云溪观修行,要想报仇自管前去’?”

种放真道:“唬弄阮双狑那厮的话,你也信!榆木疙瘩!武道长怎么就收了你这个朽木一般的徒弟!”

燕云听到发晕,心想他怎么认识师父?道:“种真人认得晚辈的师父?”

种放真道:“怎么拿你师父压我!”

燕云慌忙道:“不是不是。种真人,小的绝无此意!”

种放真道:“贫道哪是什么真人!叫贫道种老道就是。起来吧!”

燕云道:“哦。”小心站起来。

种放真道:“贫道真的不知道你的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

燕云迷惑看着他。

种放真道:“你小子不但笨,还拗!迷顽透顶!说你还不服!”

燕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他救过自己的命,更是长辈,他怎么说,自己就听着吧!道:“种道长教训的是!”

种放真道:“是什么?”

燕云哪知道他在责怪自己什么,不知如何回答。

种放真见他拙惑的样子,道:“唉!不知贫道教训的啥?就说是!猪脑壳——死不开窍!真没见过你这蠢货笨驴!”

燕云顽然道:“晚辈愚笨,道长不该骂人。”

种放真道:“骂你还算轻的!好好不说那么多,你有几条命?”

燕云不置可否,道:“一条命。”

种放真道:“一条命!一条命就敢在鲁双钟面前指手划脚,这是啥!以卵击石、不知死活!想死也不找个死法,真把太和派的脸面丢尽!”

燕云道:“都怪晚辈学艺不精。”

种放真道:“贫道也没功夫给你费口舌。是你命好!随贫道见一个人,走吧!”也不管燕云同意否,拽住燕云的腰间丝绦夺窗而出。

夜风拂去一片片如轻纱般的薄云、一缕缕似蝉翼般的云丝,一镰钩月挂在深邃的夜空,脱去朦胧的面纱,月光如流水,把荒野衬得寂静神秘。

种放真提着燕云快步如飞,走了约十里路来到一处荒郊,把燕云放下,对大树下一位道士敬若神明,谨慎恭敬道:“回禀恩师!燕云带到。”

那道士冲种放真轻抖拂尘,哂然道:“哦。”种放真肃敬垂手侍立。

燕云稳住身形,看前边一棵大树下,一道士盘膝而坐,夜风轻抚,吹起他银发、衣袂;定睛细看,这道士须眉皓然,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仙风道骨;身高七尺有余,腰板挺直;高绾牛心发卷,金簪别顶;面如晚霞,眉蔬目朗,一副银髯飘散前胸,身穿莺茶色道袍,腰里系着红褐色丝带,白袜云鞋,手持拂尘。燕云认出来,在云桥镇见过的,“云溪子”种放真的师父,但不知其名讳;整整衣襟,垂首跪拜,谨慎诚敬道:“晚辈燕云拜见老神仙!敢问老神仙名讳?”

这道士精神奕奕,沉声静气道:“什么老神仙!贫道可担当不起。贫道号‘真无’。燕云起来吧!”

燕云站起来,垂手恭立。寻思:真无道长见自己肯定有一番赐教。道:“晚辈垂听仙长教诲!”

真无道:“贫道不是你的师父,‘教诲’谈不上。人老了话就多了,想啰嗦几句。天下攘攘,红尘滚滚,世人无非为是非得失而争,‘得失’是为一己私利,不屑于道义、对错,合私利而进,背私利而止,无利不往;‘是非’是为天下公利,注重道义、对错,合道义而进,背道义而止。为‘得失’而争者比比皆是,为‘是非’而斗者凤毛麟角。为‘是非’而斗者,乃义侠也!不计利害、顺逆、成败、得失,心存道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义无反顾、视死若生,是一种进取,是一种道义的动力,屡挫屡败,屡败屡挫,仗节死义。悲哉!壮哉!苍天也不忍心将如沧海一粟的义侠,一次性消费!你忍心吗?”

燕云思虑道:“当然不忍心!假若寥寥无几的义侠杀身取义,正义谁来匡扶!奸恶谁来铲除!寡弱谁来扶助!”

真无道:“你为何言不顾行、言行不一?”

燕云谔然道:“晚辈没有!没有呀!”

真无怫然道:“云桥镇若不是种放真及时相救,义侠燕云就死在你的手里!”

燕云讶然,思虑良久,忧伤道:“仙长!燕云武功尽失,自身难保,哪担当得起‘义侠’?”

真无道:“惛谬!没有义,哪来的侠!有武绝义之‘侠’,必是恃强凌弱、横行无忌的暴贼!心存仗义之心,武功无论有否、高低,方可称之为侠!”

燕云道:“仙长教诲的是。晚辈自幼受师父教导启发,认为:侠之大道,保社稷安黎庶,剪恶除奸,扶危济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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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吧?”

真无道:“没错。但践行侠之大道,绝不是一味的亡命!命都没了,还谈什么侠之大道!”

在一边站着的“云溪子”种放真冲燕云“榆木疙瘩!你要是再不开窍,就交给武道长管教管教你。”

燕云急忙道:“不用不用!种道长,小的开窍了,开窍了!行侠仗义,绝不能一味的蛮干、傻干、拼命。”

种放真笑着对真无,道:“师父!弟子给燕云说的嘴皮子都磨薄了,还是一窍不通。经师父稍稍点拨,他却悟出了道理。还是师父教导有方!朽木在师父这儿就是可雕了。孔老夫子若是在世,非气死他不可!”

真无冷冷瞟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出家人!心急浮躁,何时能改!俗话好,老祖宗传下来的,通俗易懂‘砍柴不误磨刀工’!一忙三慌、一急三乱。心急吃不上热豆腐。凡事急于求成,往往事与愿违、适得其反!”

种放真深感汗颜,冲真无深揖。道:“蒙师父教诲!弟子知错了。”

真无看看恭默守静的燕云,意味深长道:“燕云你与放真不同,放真也算是跳出三界外吧!而你身处红尘世俗,不得不体悟!”

燕云思忖片刻,道:“仙长金玉良言!晚辈胜读十年书,受益匪浅,绝不辜负仙长对晚辈的切望。”

种放真谨慎的望望真无,冲燕云“你真是命好!能一睹我师父的尊颜,还能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你的师父、师叔们都没有你这个福分。”

燕云冲真无跪拜叩头,道:“承蒙仙长垂怜!晚辈三生有幸。”

真无道:“贫道怜惜你义侠之心,不忍心你自轻自贱。行侠仗义、剪恶除奸、扶危济困,决不是呈一时匹夫之勇猛、呈一时亡命之刚强。”

燕云道:“仙长言之有理!可,晚辈看见良善之人被奸恶歹人欺辱,感同身受、如加己身。不,宁愿自身受到欺辱,也容不得良善之人被奸恶歹人欺辱。”

真无道:“你嫉恶如仇,言行相顾、表里如一,在云桥镇已经验证了。贫道甚是惊佩。”

燕云心想在云桥镇他都看到了。道:“仙长既然看到了‘黑花蛇’鲁双钟强抢民女,为何不拔刀相助?致使民女之父惨遭鲁双钟的毒手。”

种放真嗔怒道:“燕云泼才!竟敢如此质问尊长!”

真无冲种放真,道:“燕云敦厚率直,他若不这样责问为师就不是他了。你给他讲讲吧!”

种放真道:“燕云听着。师父与贫道要经过云桥镇,贫道打前站先行一步,见鲁双钟羞辱你。贫道本要出手,见你是太和派的门人,心想必是武功在身,但为何屈身受辱,胆小如鼠,很是失望!就在思量之时,民女之父惨遭鲁双钟的毒手。贫道正待出手,你冲过去与鲁双钟厮杀。你们厮杀之时,师父也到了,在人群中暗暗观察。贫道向师父禀告了你在云桥镇所为。”

燕云边听边想,感到自己冤枉了真无。叩首“仙长!恕晚辈无知。”

真无一抖手中的拂尘,道:“不知者不为罪!起来吧!”

燕云起身,寻思着:种放真怎么一眼看出自己是太和派的弟子?对种放真,道:“种道长您怎么看出小的是太和派门人?”

种放真道:“这算啥!贫道的师父一眼看出你的更多!”看看真无。

真无道:“燕云你腰悬的青龙剑已经告诉了放真。”话锋一转“你济困扶危,剪恶除奸,没错,为了善良而疯狂,但不能因为疯狂而背离善良!你刚肠嫉恶,对欺压良善奸邪之辈,深恶痛绝,必将除之而后快,以暴制暴,不知不觉变成了所痛恨的奸邪之辈,横暴残忍,岂是侠义之举?行侠仗义,要心怀悲天悯人之心,打杀不得已而为之!鲁双钟杀人偿命,是该一死,你本可将他一剑毙命,为何刺了他好几剑!行侠之道,小善勿弃,小恶勿为。”

燕云觉得有道理,但要脱胎换骨还做不到。道:“蒙仙长训戒!晚辈当反躬自省、改过迁善。”

真无见他有所感悟,点到为止。道:“如果贫道没说错的话,你十岁左右开始习练太和派功夫,内功底子不薄,内功本可更加深厚,只是你心思太重,心不得守静。你并非出家静修之士,这也是自然。太和派武学在武林上也算说得过去,你用太和派正易内功心法恢复尽废的武功,至少需要三年时间。”

燕云暗自吃惊钦佩,寻思:他对自己怎么了如指掌?难道真是神仙下凡!道:“您——您真是神仙再世!所言不假!”

真无微微笑道:“哪有什么神仙!人老了,好在老眼还没昏花,对太和派的门人还能看出一点儿名堂。贫道从一部古籍中悟的九经初解还真功法,可助你武功复原。好在你十几年的内功底蕴,多则三个月,少则两个月,武功就可恢复。贫道教你。”

种放真冲真无,急忙道:“师父!九经初解还真功法,耗尽您半生心血,怎可轻易授人?”

真无不悦道:“为师所悟功法不就是普渡众生、博施济众吗?怎奈常人没有内功底簟(diàn基础),习练不得。燕云虽然迷顽、眼高手低,但心存侠义,不失笃厚,又有十几年的太和派内功底簟,不正是所雕之玉吗!”

种放真肃然不敢多言。

燕云激动不已,跪倒连连叩头。道:“仙长教授晚辈复原武功之法,犹如给了晚辈一次生命,晚辈就是肝脑涂地难以报答仙长垂顾之恩!”

真无道:“什么恩不恩的!这是你我的缘分。”

种放真道:“燕云你小子真是憨人有憨福!仔细聆听贫道师父的教诲。”

真无道:“燕云!冥心兀坐,五心朝天,四门紧闭,气沉丹田,中正安舒,神返于心,呼吸缓锦,气行带脉,周天循环。”

燕云依照真无传授的九经初解还真功法习炼,一套九经初解还真修法练完需要三刻的时间。真无道:“口诀记住了吗?”

燕云道:“晚辈谨记在心。”

真无道:“往复习练,每日少不得一个时辰。切记无欲无念,坐静、守静,潜心入静,不得受外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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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否则走火入魔前功尽弃。最好在夜深人静无人打扰之时。”

燕云道:“叩谢仙长叮嘱!敢问仙长在何处仙山修行,以便晚辈它日拜谒!”不见回答,抬眼看不见真无踪影,转头看,“云溪子”种放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微风轻抚,夜空那一镰钩月渐渐隐入云层。燕云不敢多想,盘膝而坐,习练真无传授的九经初解还真功法。燕云习练并不没感到困乏,反而神清气爽。天光大亮,燕云收了功法,回到客栈推开客房门,见赵怨绒气鼓鼓坐在桌子边。燕云心里高兴劲儿还没过,辗然笑道:“怨绒早安!”

赵怨绒蛾眉倒蹙,凤眼圆睁,瞅着他。愠恼道:“哪去了?老实交代!”

燕云道:“我手无缚鸡之力,能到哪去。”

赵怨绒“啪”拍桌子。呵叱道:“休要扭脖子拽筋!不说实话,我——我宰了你!”

燕云哄骗道:“我一直想在云桥镇遇上的那两个老道是何方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睡不着,就在客栈周围转转。”

赵怨绒道:“胡说!我在客栈周围找你半天,也不见人影。”

燕云道:“我一直在想埋头走路,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听到鸡叫就往回走。你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赵怨绒想想也有可能,指指地上摊着十几个银锭。道:“把银子摆在地上干什么?招贼吗?贼来了,你也是白给!”

燕云思考着道:“哦。我本想叫上你一同转转,又怕打搅你睡眠,把银子摆在地上,是告诉你,我身上的钱都在这儿,不会走多远。”

赵怨绒心里也是喜悦,昨晚叫他转文吏,见他默许了,他再也不用过那刀枪剑雨的日子了,他和自己再也不会分离了。也没深想。愠怼道:“你呀!真是没事找事!你也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夺命蝮蛇’阮双狑追杀过来,就是等死!”

燕云心情好,应答如流。道:“怨绒教训极是!心想阮双狑被种道长一番教训,不会再无恶不作了,你想的对,万一他死不悔改呢!我错了,不该心存侥幸,叫你为我担惊受怕。”

赵怨绒心里舒畅极了。转嗔为笑,细细打量着他,畅然道:“三日不见刮目相看。这还不到一日呢,你却变得这般乖巧,我真的还不习惯呢!你是不是通真达灵(与神仙交往)了!”

燕云被他看的略感迷惑。道:“哦——哦。你——你就是真、灵(神仙)。常言说: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婆会跳神。跟着你,我也略有所悟。”

赵怨绒真有点儿受宠若惊,眉开眼笑。不知怎么释放喜悦了,欢畅诙谐道:“那就跟着我学跳神吧!”手舞足蹈蹦跳起来。

把燕云逗得笑不可仰。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高兴过,跳得越发放松,纵使喜悦放任自流;道:“嘻嘻!你捂着肚子干啥!跳呀!嘻嘻!”

燕云昨夜跟真无不仅学会了九经初解还真功法,也悟道一些出世随机应变、不得执迷顽固的道理。突然想到自己要去庐陵寻找主子,笑容顿然失去,到了东京与她就得分手,怎么给她说?

赵怨绒见他神色严肃坐在椅子上,停下蹦跳,道:“怀龙怎么了?”

燕云思绪被打断,道:“哦——哦。还不是被你逗得!肚子疼。”

赵怨绒莞尔一笑,欢然道:“真没出息!我昨晚想了一宿,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先教你屈揖礼(见宰相之礼),以后你要经常去中书省传送文牍,屈揖礼不会,怎么拜见我父王。蹴鞠你必须会。如果连蹴鞠都不会,就别想在官场混。蹴鞠时兴得很,从官家到百官无人不会,百姓也争相习练,相国寺夜市你没去过吗!每天都有几十个场子蹴鞠。在东京汴梁城与人交谈不会蹴鞠,都不敢开口。连好静不好动的姐姐都能踢几脚呢!蹴鞠不难,你又练过武艺,只要我教你,包你三天学会,以后你就可以陪父王蹴鞠了!”兴致勃勃“起来,我教你。”见他愁眉蹙额,大声道“哎!想啥呢?”

燕云一惊,吱吱唔唔道:“没想啥。”

赵怨绒道:“心不在焉!还说没想啥!”

燕云见她对自己情深义重,不忍心隐瞒。道:“怨绒!我想说说心里话。”

赵怨绒见他郑重其辞。神色变得整肃,坐在他对面。道:“我早想听了。”

燕云怕令她失望,嘿然无语,寻思着怎么启齿。

赵怨绒见他焦思苦虑,宽慰道:“看你愁的!怎么想就怎么说么。”

燕云稍稍屡屡思路,道:“燕云嫉恶如仇,一心想将天下欺凌良善的贪官酷吏、豪强恶霸绳之于法,做梦都想入御史台、审刑院、刑狱司、刑部、大理寺——”

赵怨绒眨眨眼睛,轻爽道:“这有何难!你本是文举人出身,文举人用者为官、不用者为民,用不用你不都是吏部的一句话。之所以你没能被吏部录用,不就是没有举荐你的人吗!你不就是怕我为你求官疏通,走歪门邪道吗!放心,我知道你的秉性,绝不会那样做。走正路叫你jin御史台,就是要从九品小吏做起。放心吧!”

燕云起身向她躬身施礼。

赵怨绒道:“你这是干什么!咱俩用得着吗!坐下说。”

燕云道:“怨绒!我给你说过,要不是主子(赵光义)相救,我早就没命了!我曾发下誓言:燕云之命早已交给了主子。如今主子落难,叫我弃他而去,还不如杀了我!”

赵怨绒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火热的心顿时凉了下来,但不甘心,想说服他。思虑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认定的主子赵光义错不了,你是施恩不图报的人,赵光义定会是你这样的人。”

燕云道:“主子图不图报,不是我的事儿,我必须知恩图报。”

赵怨绒道:“对你救命之恩的人不知赵光义一人吧!你有多少条命报答?赵光义还有别的人救过你的命,是他们以性命相救吗?他们可能是一句话,你却要以性命相报,你的命不是太廉价了吗!既然廉价,他们看的起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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