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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无主

第二百一十五章、燕怀龙伏龙院栖身

且说,相府二郡主赵怨绒为心上人燕云谋划了一条升迁之路。哪知燕云又羞又恼,道:“我燕云就是沿街乞讨,也不会投机钻营、狐媚猿攀攫取功名!”

赵怨绒一心想把他留在相府,没想到激怒了他,道:“这是投机钻营吗?你又不是不学无术庸庸碌碌之辈,就依你现在的举人身份完全做个九品官吏,问题是你不愿意低头、不愿意求人、不愿意走门路,难道指望着吏部求你入仕为官吗?”

燕云觉得她说的在理,可别不过来那根筋,郁闷无语。

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大郡主怎么不jin去?”

“哦!刚到刚到。”

下人和大郡主赵圆纯jin了室内。下人收拾完桌上的碗筷出去了。

赵圆纯其实早到了,燕云与赵怨绒的交谈,她全听到了,由于太专注,没察觉从身后走来的下人。赵圆纯暗恋燕云已久,暗恋只能是暗恋,她知道她与燕云不可能有结果,不只是因为妹妹赵怨绒。燕云也是一直心仪着是赵圆纯,只是觉得她才貌双全、满腹经纶、足智多谋、超尘脱俗,使他自惭形秽,将而远之。

赵圆纯在门外偷听燕云、赵怨绒一对恋人的谈话,若被燕云、赵怨绒发现,足够赵圆纯无地自容的了,好在她反应机智,没被燕云、赵怨绒察觉。见燕云身体恢复得不错,心也安稳下来了,与燕云、赵怨绒叙谈一阵,告辞而去,赵怨绒也跟她离去。

燕云住的这所小院坐落在相府西北角,是赵怨绒专门为燕云选的并为它取名“伏龙院”。半个月过去了,燕云伤势彻底痊愈。相府堂后官游骑将军“‘白面小霸王”胡赞前来通告,令燕云次ri去相府西门看守,刚说完,二郡主赵怨绒气鼓鼓的jin来了。赵怨绒责怪胡赞,道:“大胆胡赞!竟然叫堂堂文武双举人看守西门!你文的武的哪一点比燕云强,燕云孤月岭单掌毙猛虎,你不知道!要不是燕云,你早被困死在孤月岭了!今天你是恩将仇报还是嫉贤妒能!”

胡赞冲她连连作揖,道:“郡主!末吏冤枉,末吏冤枉!燕壮士的手段,别人不知,末吏怎会不知!上山可伏虎,下水可降龙,孤月岭单掌毙猛虎、孤月岭垛口箭射王荣三义冠、绝壁崖血手猎金雕、溪水畔绝力斩巨蟒,十个、二十个末吏也比不上燕壮士!对末吏更有救命之恩,末吏死也不敢怠慢燕壮士。就算末吏长了八个脑袋,有郡主您在,末吏也不敢恩将仇报、嫉贤妒能呀!”

赵怨绒道:“少说废话!为何给怀龙安排个门官的差事?”

胡赞道:“末吏本来给燕壮士安排的是相府从八品祗候,可是——”

“怨绒别再为难胡堂官了。”说活的人是大郡主赵圆纯。赵圆纯冲胡赞摆手示意退下。胡赞急忙躬身告退。

赵怨绒怨气难消,给燕云说好的做相府九品书令史,没想到胡赞竟然叫他做个守门的,怎么给燕云交待!冲赵圆纯,道:“姐姐你怎么帮胡赞泼才开脱!”

燕云请赵圆纯、赵怨绒姐妹坐,上茶招待。赵怨绒赌气站着。赵圆纯慢慢坐下,冲燕云,道:“怀龙委屈你了!”

燕云道:“大郡主说哪里的话!燕云就是一介布衣,来相府寸功未立,哪能平步青云,一来就穿上九品官服,即使穿上了,还不羞臊死燕云!再则传扬出去,会叫相爷落个任人唯亲的口实,相爷自己的下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做了官,相爷身为大宋上相百官之首,朝野上下都在看着他呢!”

赵圆纯笑道:“怀龙真是守正不阿、顾全大局、高风亮节!先不说你的文才武艺,就凭这,袍笏加身是迟早的事儿。”

燕云心里也是矛盾的,不想当官儿是假的,想当靠赵怨绒力荐,又太丢人,假若赵怨绒为自己谋划成功了,难免羞愧,但会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不负所望、堪当大任;现在从守门的做起,也无所谓,以自己的文武之才总会得到一官半职,这样更心安理得。道:“燕云惭愧!大郡主过誉了!”

赵圆纯扭头看看一脸怒气的赵怨绒,道:“以怀龙的本事,相府怎会埋没了他!”

赵怨绒能高兴吗,许诺燕云的兑不了现。绷着脸,道:“怀龙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步登天!相府又不是两军阵前,有的是立功的机会,只能一步步的熬年头,要想保社稷安黎庶剪恶除奸至少要做到五品官,等他熬到五品胡子都白了。”

赵圆纯道:“妹妹你也太心急了!除了皇室子弟哪有弱冠之年(二十岁)就做到五品通贵的!”

燕云cha言道:“大郡主所言极是!”转头对赵怨绒“怨绒!假若二十来岁就做到五品,那五十岁还不要做到皇上头上。”感觉出言大不敬“啊!说错了说错了!”

赵怨绒狠狠瞪他一眼,道:“真是狗咬吕洞宾!我帮着你说,你却吃里扒外!”

赵圆纯顿时面红耳赤,好在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和她计较。燕云看出了赵圆纯窘迫,急忙化解,冲赵怨绒,逗趣儿道:“哈哈!我也算是文武双全,还愁个一官半职吗!”赵圆纯按捺窘迫崭露出笑颜。赵怨绒也觉得自己言语不妥,陪着笑,冲燕云,道:“你呀!脸皮一天比一天厚!”燕云冲赵怨绒,躬身长揖,拿腔作调,道:“承蒙姑娘夸奖!小声愧领了!”不乏幽默诙谐。逗得赵圆纯掩口而笑,赵怨绒眉飞眼笑。赵圆纯笑着笑着,感觉燕云比以前变了,不再是呆板乏味的他,但愿敦厚善良的本质没有变!燕云趁着赵怨绒高兴,道:“怨绒你看我现在壮的像一头牛,把伏龙院的下人都给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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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赵怨绒道:“不行!这些年你除了打打杀杀百无一用,撤了下人,这伏龙院可要变成猪圈了。”燕云想,不能和她讲道理,道:“这些下人笨手笨脚的,我看不上眼。有千伶百俐、心灵手巧的你督导,猪圈也能变成阆苑!”赵怨绒一听她的夸赞,冁然而笑。赵圆纯情不自己的醋意油然而生,也不知道是否挂在脸上。赵怨绒沉浸在欢愉之中,哪会留意她的表情。燕云借着赵怨绒高兴劲儿还没过,招来伏龙院的几个下人,叫他们次ri不必再来伏龙院,从哪儿来会哪儿去。下人们应诺退下。赵怨绒、赵圆纯、燕云又闲谈了一会儿,赵怨绒、赵圆纯辞别燕云回到各自的兰台院、碧荷馆。

燕云领了相府西门门官的差事每天值守,差事很是清闲,远离了刀光血影的ri子,起初不太习惯,时间久了也就渐渐习惯了,一闲下来,对赵怨绒的感情也情不自禁的放射出来,只要不当值(上班)两脚不由自主赶往赵怨绒的住所兰台院。兰台院是相府内宅建筑群的一处院子,闲杂人根本不能ru内,赵怨绒为了他jin出方便给了他一块腰牌(出入证),负责内宅看守的丫鬟婆子哪敢不叫他jin。时间一长,燕云也觉得难为情,还不知道相府的下人们背后怎么议论自己呢!不去兰台院见赵怨绒,整个人像是掉了魂儿,但又怕相府的下人们议论,坚持几天没去兰台院。这天轮着他休沐(休息)躺到晌午才起床,没有心思吃饭,翻了两页书,硬是看不jin去,走到院子练了一趟拳,还是打不起精神,无精打采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

赵怨绒对他的思念也不次于他,心想:他是怎么了!一连几天没来看望自己,今天又该他休沐,怎么就是不见他的影儿!从早上等到晌午还不见他来,等不及了,前往燕云的住处伏龙院,jin了院子见他坐在石凳上,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你好个悠闲!”

燕云意见她顿时悦目娱心,急忙起身,道:“怨绒请请屋里坐。”

赵怨绒道:“用不着!几天不见你,你还真的病了!”

燕云困惑不解,道:“我——我没病。”

赵怨绒道:“又在胡说!你傻呆呆的坐着苦思冥想,定是害了相思病,是想你的娇妻尚飞燕还是想你那北国的王妃萧云霜,老实说!”

燕云急乎乎道:“你竟瞎说!尚飞燕妖孽几次想要我的命,你是知道的。我想她,是恨自己死的不快!萧云霜是——”

赵怨绒道:“对!萧云霜可不是要你命的妖孽,你尽管想,好好想!”转身要走。燕云急匆匆挡在她面前。赵怨绒嗔怒道:“你还要动手是不!”

燕云急躁道:“怨绒!怨绒!你听我说,行不行!”

赵怨绒道:快点儿说吧!你在想谁?”

燕云急迫困厄间说出了心中所想“想你。”

赵怨绒道:“骗子骗子!想我为何一连几天不去兰台院看我?”

燕云道:“我是想去,可是怕——怕下人们说三道四。”

赵怨绒道:“他们敢!我和你交往,我相爷是知道的。”

燕云心中担忧,道:“相爷是什么意思?”

赵怨绒开颜而笑道:“我才不给你说呢!”

燕云愁容满面。

赵怨绒见他愁眉紧锁,道:“木头真是一根木头!还要我说吗!”

燕云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赵怨绒不忍心看他焦急的样子,道:“相爷不反对,不反对。放心了吧!”

燕云抑制内心的喜悦。请她屋里客厅坐。她见客厅桌子上摆着几块凉饼、半碗凉水,心疼道:“你平常就吃这个!都晌午了,还没吃饭。从今天起你必须去我兰台院用餐。”燕云道:“这这不妥!”她不容他分说拽着他的手就走。打这以后,燕云天天去兰台院用餐,遇到燕云当值,赵怨绒就把准备好的饭菜给燕云送到值守的相府西门。二人过着舒心畅意的热恋ri子。这天赵怨绒、燕云在兰台院用餐。赵怨绒见他闷闷不乐,道:“怀龙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给我说是谁,我敲碎他的牙!”

燕云道:“没有没有。”

赵怨绒道:“那你忧心忡忡为啥?”

燕云一筹莫展道:“燕云自十六岁离开娘亲,再没回家见她老人家。”

赵怨绒道:“你以前为赵光义当差水里来火里去,整天过着刀头舔血的ri子,没有闲暇,可现在你有的是时间,我找胡赞给你告假,你把令堂接到相府伏龙院住就是,她老人家若嫌这院子小,我再找一所宽敞的院子。对,我和你一起去接令堂。”

燕云道:“不不。”

赵怨绒道:“你脑袋jin水了!既然你思念你的娘亲,还不把她接过来!你别想得太多,令堂的吃住开销从我的月钱里支度,你害怕我养不起令堂!明ri一早咱两就起程接令堂。”

燕云道:“不不。”

赵怨绒道:“你这有时为何呀?”

燕云道:“我发过誓:不手刃杀父仇人靳铧绒,绝不见我娘!”

《第八十二章、赵廷宜奉旨回京都》讲过,金枪会天狼山被赵光义兵马大破之后,燕云在元达、马喑陪同下回鱼龙县探母,走到家门口却停下了脚步,想想杀父之仇未报,有何脸面去见母亲!掉头便走。《第四十八章、燕丘龙二刺靳铧绒》、《第四十九章、广寒楼燕怀龙遭劫》燕云护送赵怨绒、赵圆纯姐妹回京都途径洛州,遇到时任洛州马步军都指挥使的靳铧绒,燕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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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忍耐不住,趁着夜色刺杀靳铧绒,没想到被黑缎遮面的赵怨绒救了靳铧绒,之后燕云得知靳铧绒就是赵怨绒的生身之父,当时就想和赵怨绒一刀两断,她是他生死之交的恋人,如何能断得了!这些年二人的感情就是夹杂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恩爱情仇磕磕绊绊过来的。分别、重逢,思念、热恋,一旦相处ri久,他们之间的矛盾无法回避,“靳铧绒”这道坎儿,谁也跨不过去。今天是燕云思念母亲,想起杀父仇人赵怨绒生父靳铧绒,假若不是想念母亲,也会想起仇人靳铧绒,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肯定要在赵怨绒面前流露出来满腔的仇恨。

赵怨绒与燕云相处最担心就是他提起生父靳铧绒,担心他取靳铧绒的项上人头,一心想回避,可是今天他终于再次提起了靳铧绒。赵怨绒滚烫的心顿时被一桶凉水浇灭冒着刺鼻的青烟。赵怨绒曾经力图说服他忘记仇恨,可是适得其反,今天听他说“不手刃杀父仇人靳铧绒,绝不见我娘!”,忧愁苦闷至极。

仇恨的怒火在燕云心中越烧越烈,看看柔肠寸断面色枯黄的她,对她渐渐升起的爱怜之情难敌对她父亲靳铧绒的仇恨。沉默许久,燕云起身而去。

燕云走后,赵怨绒如得了大病一样,茶不思饭不想,也不说话痴呆呆望着房顶,一连就是三天。大郡主赵圆纯得知前来探望,赵怨绒见到姐姐赵圆纯,一把抱住大哭不止,不能自已。赵圆纯也不劝她,叫她淤积的愁苦尽情的倾泄。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赵圆纯见她止住了哭声,安慰道:“妹妹有啥委屈给姐姐说道说道,你不是说姐姐足智多谋吗!”赵怨绒泪眼里闪烁着希望瞅着她,声音沙哑“姐姐!怀龙走了。”

赵圆纯一惊道:“哦!他去哪儿了?”

赵怨绒道:“前天晌午我叫他来兰台院吃饭,吃着吃着他又想起了杀父仇人我爹,饭没吃完就走了,我叫丫鬟打听,这几天他不在西门当值也不在伏龙院,问胡赞,胡赞说也没给他告假。他去哪了?去哪了?”

赵圆纯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思虑道:“燕云一直想依靠赵光义用朝廷法度将杀父仇人靳铧绒人头取下来,没想到他被赵光义抛弃,依照朝廷法度取靳铧绒的人头,对于他是行不通了。”

赵怨绒思忖道:“白道走不通,他肯定会走黑道,杀死我爹就亡命江湖。”看看默然无语的她“多谢姐姐指点!”

燕云真没被赵圆纯算错。那天离了赵怨绒的兰台院回到伏龙院,收拾利索,打算潜ru靳铧绒府邸再次行刺。如今的靳铧绒可不是做洛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易州兵马都部署时期的靳铧绒,如今是侍卫亲军虎捷右厢第一军都指挥使,虽然还是六品武官,但这第一军都指挥使是禁军侍卫亲军司的要职,刺杀他谈何容易。燕云通过对靳铧绒日夜暗查,发现他在府里吃罢晚饭都要去后花园徜徉半个时辰,打算在靳铧绒府邸的后花园结果了他。这天晚上,燕云身着夜行衣,背上青龙剑,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靳铧绒府邸的后花园窜上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上潜伏者,只等靳铧绒步入后花园。等了半个时辰,见一人头戴青黑色幞头、身穿深绿色官服,缓步走jin后花园。

幞头、宽袍大袖官服是宋朝官员的标配,但这是出席朝会、庆典等正式场合才穿的,平时尤其是在家里穿的便服,当时叫燕居服,就是窄衣短袖,与平民百姓穿的一样,只是衣料不同。为何呢?宽袍大袖为了官员的礼仪美观,但极不实用,别说蹦跑跳跃,就是快走也不方便,一不小心就被身上穿的宽袍绊倒了。

燕云心想:在靳铧绒府邸能穿六品深绿色官服的人也只有他,靳铧绒老贼今晚怎么穿起官服呢!穿官服更好,他闪展腾挪都不方便,今晚他真是死催的。慢慢抽出碧月青龙剑,飞身而下,对靳铧绒后心刺去。

燕云为何不用独门暗器食指镖she杀靳铧绒,他的暗器食指镖更是百发百中,还可以装在强弩机内发she,增大she程,尤其是装在“单管强弩机”内发she,可以she穿八百步内的铁甲,就是she死几个靳铧绒也不在话下。食指镖是他的独门暗器,赵光义非常清楚,靳铧绒死在食指镖下,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于把燕云自己完全暴露了。燕云绝不会这么做。

碧月青龙剑剑身映着凄清如水的月光如一道闪电。燕云眼前幻化出:手中青龙剑从靳铧绒后心贯穿,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大地,靳铧绒倒在血泊中滚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呦——啊呦!------”

燕云眼前的幻觉消失。“靳铧绒”不知怎么脚底一滑,燕云手里的青龙剑划破了“靳铧绒”的胳膊扎在“靳铧绒”前面一颗树干上。燕云由“靳铧绒”的身后变成“靳铧绒”的身前。燕云来不及拔出青龙剑,将全身的内力凝贯于右掌疾速转身打出。当时燕云在孤月岭为救虎口下的大郡主赵圆纯,曾用过这一招,就这一掌结果了几百斤重的猛虎性命。只听“砰”的一声“靳铧绒”被打出两丈开外“噗通”仰面栽倒。燕云心想:老贼靳铧绒死了也要割下他的狗头祭奠父亲的亡灵;拔出嵌在树干的青龙剑,飞身跃到“靳铧绒”身前,高举青龙剑超“靳铧绒”脖子就要砍,蓦地停住了。借着月光见仰面栽倒这人,脸上蒙着黑巾。心想靳铧绒又不是做刺客,没道理蒙着自己的脸。扯下这人蒙面的黑巾,鹅蛋型脸,面无血色,双目紧闭,一股股鲜血从嘴角涌出,身材瘦弱。燕云大惊失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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