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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亲爱的怪胎小姐

第 157 章 一四九、疼痛与圣芒戈

“为什么我讨厌圣芒戈。”

“亚瑟·韦斯莱被袭击了。”

西尔维亚皱着眉点了点头。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是她第几次要假装很惊讶?她也记不太清了。

邓布利多在第一学期结束的那一天早晨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西尔维亚和赫敏。

哈利梦到了亚瑟先生被纳吉尼攻击,他和韦斯莱家的孩子们都连夜通过门钥匙去了小天狼星的祖宅等消息。

“应该……没事吧?”赫敏看着西尔维亚平淡的神情为难地开了口。

两个女孩正在走出学校的路上。

“应该没事。”西尔维亚下意识地回答,却同时摇了摇头,不过这应该可以被理解为不用担心。

“梅林啊,怎么会这样?”赫敏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我是说……这说明那边开始行动了,对吗?”

西尔维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对。”西尔维亚却又摇了摇头,好像这个动作已经不受她控制了一样。

赫敏可以理解西尔维亚的紧张,那毕竟是弗雷德的父亲。她自己都压抑得很难开口,何况西尔维亚呢?

其实,也就是因为两个女孩都感受到了情况越来越严峻了。

“我还是得先回家一趟,明天再去小天狼星那里。”

最后,西尔维亚勉强吐出一句话,和赫敏道别。

“爸爸,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西尔维亚到家的时候也不过傍晚,她一进门就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泰德。

“西尔回来了?”泰德看了看手表,“你姐姐估计值班完会先去凤凰社那里吃饭了才会回来。”

“你呢?”西尔维亚放下所有的行李,在泰德身边的地毯上盘腿坐下,“爸爸,你就算不用加班也回来得有点早吧?”

“邓布利多告诉你了?”泰德看着他的小女儿叹了一口气。

“你们应该告诉我的。”西尔维亚也叹了一口气,往她爸爸身边坐得更近一点,“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你知道我能处理好很多事情,我也该帮家里分担了不是吗?”

“我们知道你在学校里也不是很顺利。”泰德摇了摇头,“我很清楚乌姆里奇的做派,更清楚你的脾气。”

“但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不会受气了。”西尔维亚笑了起来,“等我毕业了,我们家就有两个傲罗,两个凤凰社成员了。我们来保护你和妈妈。”

“听到了吗?多米达?”泰德转头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安多米达问道,他的妻子正带着鸟哥走到客厅。

“我以为你会马上往小天狼星那里跑。”安多米达看到西尔维亚时有些惊喜,“你放心,朵拉传过消息说亚瑟那里没有什么大碍。”

“我明天会去看亚瑟叔叔的。”西尔维亚急忙说,“朵拉因为凤凰社的事估计经常在外,我当然得陪你们享用圣诞餐。”

“就算弗雷德在小天狼星那里?”安多米达调笑道。

“别取笑我,妈妈!”西尔维亚笑着起身接过鸟哥,狠狠拥抱了她的猫头鹰,“再说了,这还有我的宝贝鸟哥呢,是吧?鸟哥?你介意帮我送信告诉弗雷德我明天才能去找他吗?”

鸟哥一翅膀打在她的脸上。

“不乐意就不乐意嘛。”西尔维亚挥动魔杖,一只银色的小兔出现在空中,往窗外跑去,“守护神咒可真好用啊!”

鸟哥看起来更生气了。

“朵拉也只说了声没事不用担心。”安多米达叹了一口气,“可是现在的情况看来……西尔,你无论如何也要分外小心。”

安多米达无疑是这个家中最明白伏地魔恐怖之处的那一个。西尔维亚看着她眼里的担忧,才突然回想起这一点。这位优雅的母亲,却是看过最多黑暗的那一位。

“我明白。”西尔维亚给了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

“你真的明白吗?”安多米达严肃地问。

“其实……这也是我为什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西尔维亚的声音放柔了,实际是她心中脆弱的一面突然占了上风,“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在想,弗雷德得有多难受。我就是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是麦格教授大半夜来找我……”她说不下去了,看着她的父母摇了摇头,“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突然想到……”

安多米达上前拥抱了她的女儿:“现在的情况看来,大家都在危险之中,是吗?”

她知道她火急火燎地冲回家里一定能拥抱她的父母,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快点回到家。

这个家,最后能剩多少人?

西尔维亚已经不敢去想了。

泰德站起身,拥抱了他的妻子和女儿。

西尔维亚来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一进门就遇上似乎早就恭候多时的弗雷德。

“你爸爸怎么样了?我听朵拉说没事,但她没有细说。”西尔维亚走到弗雷德面前,开门见山地问。

“说实话,很糟。但某种意义上,很万幸。”弗雷德拉过西尔维亚的手,“你都听说了?一大早发现我们都不见了,我的学生头子有没有吓坏了?”

“邓布利多教授都告诉我了。”西尔维亚轻叹了一口气,“乌姆里奇才是气炸了,但有邓布利多在,她并不能怎么样。哈利呢?他还好吗?”

他不好。

西尔维亚很清楚。

这是哈利第一次被伏地魔还有其他魂器直接影响,他一定特别不好。

“昨天我们去探望爸爸,你知道总有所谓的小孩子不能听的时刻……”弗雷德谈到这里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我们用伸缩耳听到疯眼汉他们说,哈利通过神秘人的蛇的眼睛看东西,但如果伏地魔附在他身上……”他听到客厅有什么动静,稍稍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妈妈还说什么邓布利多好像就是等着哈利看到些什么。”

西尔维亚压低了声音:“如果说,哈利能够因为伏地魔看到些什么,无疑是我们与之对抗的一大利器。”她看到弗雷德要开口,但伸手示意让她把话说完,“同样的,也很危险。亚瑟叔叔遇害,显然伏地魔不会想让哈利看到然后去救人。可是,我们怎么能保证经历这一遭,他还会老老实实被哈利窥探?或者说,会不会将计就计呢?”

“我想这就是所有人在担心的……”弗雷德刚说了一半,就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小天狼星吓了一跳。

“一来就黏在一起?”小天狼星嫌弃地看了他们俩一眼,仿佛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某两位熟人的行径,他侧身经过,“你的学生头子做得怎么样啊?西尔?”

“还能怎么样?你去哪了?”西尔维亚敷衍着回答之后问道。

“为凤凰社跑腿。”小天狼星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你没事就待在家里,别总出门玩啊!”西尔维亚冲着他上楼梯的背影喊了一句。

“臭丫头,你在教训谁呢?”小天狼星回过头失笑道,“学生头子做上瘾了?管到你舅舅我头上了?”

“你听……”弗雷德刚刚还在摆弄手里的伸缩耳,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好像是妈妈。”

西尔维亚闻言安静了下来,确实听到了轻微的哭泣声。她和弗雷德对视了一眼,一起往客厅走去。

“你这是怎么了?妈妈。”弗雷德看到他妈妈坐在扶手椅上抹着眼泪,手里拽着一件针织的套头衫。

“珀西把我寄过去的衣服送回来了。”莫丽的胸口不断起伏,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样,“甚至一张纸条也没有留,也不关心他的爸爸是不是安好。”

就连西尔维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初只有她一个人去追珀西,觉得这个家伙还有药可救。可是她看着这位母亲落泪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去砸开珀西的家门暴揍他一顿。

“别伤心了,莫丽阿姨。”西尔维亚上前坐到扶手椅的扶手上搂住了莫丽夫人,“今天是圣诞节……”

今天是圣诞节,是家人们齐聚的日子啊。

何况在这么特殊的一年。比尔千里迢迢回到英国来,查理为了凤凰社在国外奔波,珀西却离家出走了。

“珀西就是个蠢货!”弗雷德忍不住翻白眼,尽管他知道这话没有任何安慰的作用,“他不过是……”他看着自己妈妈失落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骂下去了。

“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呢?西尔?”莫丽受伤地问,“我想说,无论如何我都是他的妈妈不是吗?每一年都会给他织新的套头衫作为圣诞节礼物。”

“他很快会后悔的。”西尔维亚无比笃定地说,“你不知道每一年大家在学校里看到你的孩子们收到这么棒的套头衫都有多羡慕!我就一直很想要。莫丽阿姨,你不知道我收到你的礼物有多开心!”

“你是多贴心的好姑娘啊,西尔。”莫丽感慨地拉着西尔维亚的手,“我太开心有你能和弗雷德……”她说着把另一只手伸向弗雷德,她的儿子顺势靠在另一边的扶手上,握住了她的手。

而弗雷德大咧咧地笑了起来:“我相信所有人也都会羡慕妈妈你有这样的儿媳。多亏了我,你们谁也不用羡慕谁。”

西尔维亚只是笑着推了弗雷德一把,但这句话确实拯救了此刻的气氛。

“我是不是不该出现?”乔治在门口探出脑袋,“可是我饿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

“说起来,乔治你呢?”莫丽看向她的另一个双胞胎儿子,“你有喜欢哪个姑娘吗?怎么都没有你的消息?”

“乔治你呢?”弗雷德歪了歪脑袋。

“你呢乔治?”西尔维亚也歪了歪脑袋。

“我这就走。”乔治的脑袋缩了回去。

“确实该准备早餐了。”莫丽说着就要站起来。

“我来吧,莫丽阿姨。”西尔维亚笑着拍了拍莫丽夫人的手,给了弗雷德一个眼神,“来给我打下手,弗雷德。”

“来了,亲爱的。”弗雷德心情很好地跟上了西尔维亚。

而他的母亲笑眼盈盈地看着这一对年轻人,心里的悲伤也真的得到了缓解。

西尔维亚讨厌圣芒戈。

这件事简直是众所周知。

但她当然也要去看望亚瑟先生。于是她在午餐之后跟着凤凰社一行人去往圣芒戈。

可就在她要踏进淘淘公司那难看的橱窗时,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拉住了她身边的弗雷德。

“你还好吗?”弗雷德根本不清楚他的女孩对这个地方究竟有多敏感,所以不是很肯定地问道。

“没事。”西尔维亚在所有人都穿过玻璃之后,摇了摇头和弗雷德一起走了进去。

“只不过,你知道我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圣芒戈吗?”西尔维亚一踏进候诊室就皱起眉头,熟悉的味道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了哥们?”乔治当然注意到了这两个家伙和五年级时如出一辙的伎俩,“你看起来像闻到了腐烂的弗洛伯毛虫尸体一样,或者说尝到了。”

“不止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光临。”西尔维亚看着充满节日气息的候诊室,“我还记得有一年圣诞节我就是在这里过的。”

“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暴动吗?”弗雷德揽住西尔维亚的肩膀,跟上了其他人,“看看你现在多厉害吧,Bunny,这么大的能量在一个孩子身上怎么装得下呢?所以魔力就总是溢出来。”

“我想也是。”西尔维亚接受了这个说法。

“来吧,大家都进去了。”乔治招呼着让他们俩走快点,转头走进病房。

西尔维亚看着韦斯莱先生倚在床上,腿上放着吃剩的火鸡套餐,脸上带着绵羊般温顺的表情。他看到西尔维亚时很欣喜地笑了起来,但这个小姑娘却面色凝重。

纳吉尼的蛇毒。

西尔维亚一想到这里就害怕。

“西尔!”亚瑟热情地招呼着,似乎西尔维亚是到他家里做客一样,“很高兴见到你。”

“你感觉还好吗?亚瑟叔叔?”西尔维亚柔声问道,和弗雷德一起走到他父亲的床前。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亚瑟笑得确实像没事一样。

“怎么会没事!亚瑟!”莫丽夫人注意到她丈夫病号服下面的绷带,突然尖声喊道,“你换了绷带!为什么早换了一天,亚瑟?他们说要明天才换呢。”

“啊?”亚瑟好像很害怕,把被单拉到了胸口以上,“没……没什么……这是……”但他很快在他的夫人面前泄了气,“别生气,莫丽,奥古斯都·派伊出了个主意。他是实习治疗师,一个可爱的年轻人,爱研究补充医学。我是说一些麻瓜的老疗法——叫做缝线?莫丽,它对麻瓜的伤口很有效。”

实习治疗师?西尔维亚突然想起诺曼。

莫丽夫人听到这里似乎再也忍耐不了了:“你想告诉我,你在瞎用麻瓜的疗法?”

比尔此时正慢慢往门外撤离,说了一句他要去泡点茶。乔治很快提出要跟上,弗雷德在逃离母亲的发飙之前也把西尔维亚顺便捎上。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开始找着由头逃开。

“爸爸看样子惨了。”比尔一出病房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起来……”西尔维亚回头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莫丽夫人笑了起来,“韦斯莱都挺怕老婆的嘛。”

“你是觉得你赚到了?”弗雷德眯起眼睛。

“闭嘴吧你。”西尔维亚瞟了弗雷德一眼,看他不服气但也马上闭嘴的那样,笑着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太渴了,比尔。”乔治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推着他的大哥往前走,“我们快去茶室吧!”

比尔心领神会地加快了脚步,几乎像逃出病房那样逃离了这一条走廊。

“你陪我去找诺曼吧。”西尔维亚看向弗雷德。

“你要他帮忙照看爸爸?”弗雷德几乎马上想到了。

“找我?”

西尔维亚和弗雷德听到了那句话。但他们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一定是什么恶作剧。可回头一看真的是那个面容姣好的男生。

“你确定你没在我身上用追踪咒语?”西尔维亚瞪着眼看着诺曼。

“亚瑟·韦斯莱入院的那天很突然,我正好在值班。”诺曼给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你知道我正好在这个科上班。”

“这么巧?你负责我爸爸的伤势吗?”弗雷德看向诺曼。

诺曼摇了摇头:“没有,斯梅绥克先生负责你爸爸的伤势,他是主治疗师。我比较好学,所以经常跟着他看各种病例。”

“你研究过蛇毒吗?”西尔维亚问道,“亚瑟叔叔的情况你怎么看?”

“很遗憾我没有,但说真的,任何人看一眼当时的状况都会觉得这蛇十分危险。”诺曼轻轻地皱了皱眉,像是在隐藏什么心思,“不过霍德尔研究过,有一年暑假他来了法国几天,找的全是关于蛇毒的书。”

西尔维亚心中一喜。

“但你们不用担心,韦斯莱先生会痊愈的。”诺曼承诺道。

“你有没有见过珀西来过?”西尔维亚最在乎的其实是这个。她注意到弗雷德插着兜的手臂肌肉一紧,看样子双手已经攥成拳头了。

“他啊!”诺曼像是看了一出好戏一样无声地大笑了起来,“他现在可是福吉身边的大红人啊!真是太厉害了!”

“你的讽刺让我很不舒服,诺曼。”弗雷德难以察觉地啧了一声。

“没有,他没来。”这回轮到诺曼啧了一声,“我在得知亚瑟·韦斯莱先生出事的时候就留意过珀西。说实话,你有这样的哥哥真悲哀,弗雷德。”

“你在幸灾乐祸?”

“你在开玩笑?”诺曼不可思议地看向弗雷德,“哥们,说实话,这种情况我见多了。要不要我给你数一数这里有多少病人入院数十年了都没有家人过来看一眼?”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圣芒戈。”西尔维亚闷闷地开口了,“这里全是悲伤、疼痛、生老病死……这是个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就是……压抑至极。”

巫师不比麻瓜,一点点小病不会到圣芒戈,要不是情形实在严重才不会踏进这里。西尔维亚从小就感受到了这窒息的气氛,还有浓烈的魔药的气味。

西尔维亚拜托诺曼多照顾亚瑟先生之后就与他道了别,和弗雷德沿着干净得离谱的楼道往上走。

“这就是为什么你讨厌圣芒戈?”弗雷德轻声问道。

“我讨厌面对死亡和伤害。”西尔维亚摇了摇头,“这是我最怯懦的一面,弗雷德,我见不得一点点的……生离死别。”

“谁又可以呢?”弗雷德的话语总是那么简单又那么明快。

女孩停下脚步时看了看一边的牌子,他们来到了五楼,魔咒伤害科。

“这里,有永久魔咒伤害病房。”西尔维亚把声音放得很轻,拉着弗雷德的手慢慢走过去,“第一次影响我直接住院的魔力暴动,就是在这里。”

“你是说,在圣芒戈里魔力暴动了?”

“你说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一直暴动一直麻烦魔法部?小时候在家里暴动总有小天狼星可以想办法解决。后来的失控最多也就影响到街坊。”西尔维亚轻声说,“当时,朵拉一年级刚结束,学了很多咒语,暑假展示她的成果时不小心误伤了我,我直接从客厅飞到了餐厅。当时我的脑袋磕到了桌角直冒血,止都止不住。”西尔维亚说着和弗雷德慢慢往前走,“来了圣芒戈治疗结束之后,我和朵拉趁着妈妈去缴费就到处跑着玩……”

他们被一个房间里的动静吸引停下了脚步,因为看到了熟悉的朋友们。

“我当时看到了那些被魔咒伤害而可能一辈子就这样的……”西尔维亚看到房间里的铁三角和金妮,“那种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我就魔力暴动了,就在这条走廊上。”

她当时看到的和现在正注视着的,是一样的。铁三角和金妮面前的是纳威和他的奶奶,还有——隆巴顿夫妇。

她还记得那一年,她仅仅只是在病房外听到有治疗师称呼了一句隆巴顿先生,她就彻底破防了。

“其实就是那一次麻烦魔法部大动干戈了。”西尔维亚的鼻子一酸,“当时太突然了,不仅伤害到了一些治疗师,还有朵拉。在住院观察的时候,我又连续暴动了好几次,迟迟不见好……”

其实那些因为穿越而带来的暴动并不强。西尔维亚能和原本孱弱的灵魂有某种感应,除了某些时候的情绪不稳,她们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谐共处的。后来想想,那些折腾或许是西尔在帮助自己适应这具拥有强大魔力的身体。

或许吧,西尔维亚也是猜的。

“纳威?”弗雷德也注意到了房间里的人。

“西尔维亚?弗雷德?”纳威显然不希望此刻遇到更多的熟人,“你们怎么也……”

隆巴顿老夫人厉声道:“所以你没跟朋友说过你父母的事吗,纳威?”

西尔维亚抬头注意到了弗雷德的神情,他看到了隆巴顿夫妇好像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老夫人生气地说,“你应该感到自豪,纳威,自豪!他们牺牲了健康和理智,不是为了让惟一的儿子以他们为耻的!”

“我没觉得羞耻。”纳威微弱的声音似乎没人听见。

“你表现的方式很奇怪!”老夫人看向年轻的孩子们说,“我儿子和儿媳被神秘人的手下折磨疯了。”

西尔维亚看到了隆巴顿老夫人眼里的骄傲。

“他们是傲罗,在魔法界很受尊敬。”老夫人继续说,“天分很高,他们两个。我……哎,艾丽斯,什么事?”

纳威的母亲穿着睡衣缓缓走来,她似乎不想说话,或是不能说,但她怯怯地朝纳威比画着,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又一个?”老夫人显得有点疲倦,“很好,艾丽斯,纳威,拿着吧,管它是什么?”

纳威已经伸出手来,他母亲塞给他一张吹宝超级泡泡糖的包装纸。

“很好,亲爱的。”纳威的奶奶拍着她儿媳的肩膀,装出高兴的样子,“好吧,我们该回去了。很高兴见到你们大家。纳威,把那张糖纸扔到垃圾箱里,她给你的都够贴满你的卧室了吧。”

弗雷德的手按住西尔维亚的肩膀上,他们对视了一眼。西尔维亚拍了拍弗雷德的手背,径直走到纳威面前,伸出了手:“给我看看好嘛?”

纳威愣了愣,把糖果纸放在她手心里。

那张平平无奇的包装纸被西尔维亚折成了一只千纸鹤,然后重新落到纳威的掌心里。

“这是什么?”纳威有些惊喜地看着西尔维亚。

“这是千纸鹤。”西尔维亚笑着按住了纳威一边的肩膀,“传说一天折一只千纸鹤,坚持一千天,就能给爱的人带来祝福。每只纸鹤代表一点祝愿,最终就能完成一个心愿。你的妈妈把糖纸送给你,你就把纸鹤送给她吧。”

纳威的眼眶红了,嘴巴难看地抿着,像是在强忍着不要哭泣。他看着掌心里的千纸鹤说不出一句话。

“我记得你,小姑娘。纳威偶尔也会提起你。唐克斯夫妇一定很骄傲能有这么出色的两个女儿。”老夫人看着西尔维亚笑了起来。

“我很高兴能见到你,夫人。我也很荣幸能够探望两位前辈。”西尔维亚没敢再看向隆巴顿夫妇,只是看着老夫人,“纳威也值得你们骄傲,隆巴顿夫人。”

纳威把千纸鹤递给了他的母亲,这位伟大的傲罗女士惊喜地笑了起来。

“你一定要教我!西尔!”纳威神情激动地说。

“好啊。”

西尔维亚温柔地笑了,窗外因日出而消融的雪都不如她的笑容纤尘不染。

弗雷德不动声色地扬起嘴角,在女孩转过身时重新把她搂在臂弯里。

西尔维亚不喜欢圣芒戈。就像她听过的那句“医院的墙比教堂还要听过更多的祈祷”那样,因为她受不了这么极度的悲欢离合。

但此刻的病房似乎不再那么凄凉,少了些许别扭和遗憾。一只千纸鹤能承载的很少,但那也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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