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超感闯江湖

送走苟少爷，查东家带着查大刀、老四和查小姐又回到了大堂继续商量如何处置佟老大的事。

连日来，查东家的脑子一直没闲着，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从他的本意来说不想处死佟老大。因为不是佟老大直接杀的人，而是他带领土匪头子黑熊杀的人。虽然性质一样，但他毕竟没有下手。

再说，佟家和查家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那一次佟老大因父亲突然发病身亡而一时糊涂才对查家起了灭门之心，因此带着土匪杀进了查园，杀死了查家六口人。

这些事，佟老大已经完全承认了，并且也认识到了自己的罪过，也有认罪和悔罪的表现，对他本应宽大一点。

另外，现在佟家已经彻底毁灭了，佟家的人也都成了平民，只有佟老大当了土匪，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最为关键的是，查东家考虑的更为深远:今天把佟老大杀了，佟老大的后人还会想着报仇，这样反而对查家将来不利。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总得有一个环节停止这种报复，两家的事才能平息。而这种停止最好从现在开始。

以上这些就是不杀他的理由。

现在佟老大已经就范，怎么处置都可以。杀掉他一点都不过分，而且人们都会很高兴，怎么说也是他带领土匪闯进查园的，也是他一个个指认查家人让土匪黑熊杀人的，查家六口人的死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杀掉他那是他罪有应得，没有一点不应该之处。不杀他也说得过去，那就是查家行善，给他一条出路。

特别是佟老大还有一个老母亲，留佟老大一条活命还可以让他为老母尽孝。

所以，考虑来考虑去，查东家还是倾向于不杀佟老大。

在苟少爷没来之前，查东家把自己的想法跟查大刀说了，查大刀表示了充分理解，并认为查东家的想法是对的，并且也表示支持。但就是觉得不解气，不能平抑心中的气愤。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佟老大设计并参与了杀害查家六人的案件，到头来没有受到丝毫的处置，这的确让人难以平愤。所以最好还是应该有一个杀头的举动或者是仪式，这样才会好一点。

查东家对这个事倒是不反对，弄个举动仪式什么的也没什么关系，只要留他一命怎么弄都可以，而且对佟老大也不是坏事。查东家把这个事交给了查大刀。

现在，查东家又把老四和小姐叫来一起商议，更广泛地听取意见。

查东家说:“抓回佟老大当天，我之所以没杀他而且还留了五天时间，就是想再认真考虑一下这个事，到底是杀还是不杀？杀有杀的道理，不杀有不杀的理由，好像都可以······”

查东家的话好像还没说完，查小姐就抢着说:“杀，一定要杀！”

“说说你的理由？”查东家并不着急。

“这还要什么理由啊！他带土匪杀了我们全家六口人，难道还让他活着不成，不能留着他！”查小姐旗帜鲜明，“如果留着他，那怎么向我死去的娘和爷爷奶奶、还有大爷大娘和大哥交待呀？”

查小姐说的也是个问题:怎么向死去的六个人交代呢？

查东家严肃地说:“交代总归是要交代的，但是也不用佟老大交代，因为佟老大毕竟没有动手，不是最直接的凶手，所以他也交代不上，以后可以用黑熊交代。”

“他和黑熊是一样的！都是罪魁祸首。”查小姐是这么想的。

“虽说是一样，但还是有所区别，毕竟是一个动手了一个没动手，没动手的怎么着也得轻判一点。”查东家解释着。

“实际上没动手的比动手的还严重，没有他就不会有这个惨案！”查小姐说得也很对。

从查小姐观察的角度看的确是这样，没动手的比动手的性质还严重。整个事件都是因为佟老大而引起的，土匪也是他带来的，人也是他指认杀的，这不是比土匪黑熊严重多了吗！黑熊只不过是按照佟老大的旨意行事。

如果他的杀人范围小一点，也就是只针对查老大本人，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他的杀人范围含盖了整个查家，当时似乎想一个都不留。

只不过查小姐被保护了，查东家去搬救兵了，所以才留下了这么两个人。而查大刀是查东家叔伯兄弟的孩子，还不属于查东家这一家人。

查小姐说得不错，但是杀人偿命只是针对杀人的人的，而不是针对组织者的。要是这样的话，那佟老大似乎就可以不杀。

查东家说:“现在杀不杀佟老大都可以找到理由，我们现在先不管理由，就是从情感上说是杀还是不杀。”

老四插话说:“查小姐就是从情感上说的，要坚决杀死佟老大！这个情感就是报仇雪恨！当初佟老大也是要报仇吗，所以才有这起惨案。

“你说到这也正是我想说的，”查东家继续说，“当初他们杀我们是要报仇，我们现在要杀他们也是为了报仇，他们将来为了报仇还得杀我们······就这样无止境地循环下去，何时能到头啊！”

“那样就没有头了！”老四说。

“所以，为了避免这样无休止地报仇下去，我想从我们这一代开始就结束这种环环相扣的报仇。”查东家解说着。

“我觉得如果留一条命给佟老大，这种无休止的报仇就会结束，这样查家的后代才有安全感。”老四说。

“那佟老大也不能就这么白白地放走啊！总得给死者一个交代吧！”查小姐似乎觉得安全感也很重要。

查东家赶紧说:“这个事查大刀正在琢磨，还是要有一个交代式的举动。”

老四接过话茬:“我觉得如果给他留一条命，那就把他的头发砍掉，这也是一种交代，而且这种交代古代就有。”

查大刀听着靠谱:“你这个思路不错嘛！把他的头发砍掉就相当于砍掉了他的头，即对死者有了交代又保留了他一条命，可以考虑这一条。”

查东家也表示赞成:“这个方法可以考虑，在砍头现场把他的头发砍掉，然后用他的头发去祭奠亡灵，最后再给他扔到坟地里去，让他去做守灵人。”

查小姐接茬说:“这个办法好是好，可就是不解气。我们家死了六个人，可是这个最大的凶手还可以逍遥法外，这怎么能消除我们的气愤呢？”

查小姐确实不能理解父亲的这种善行。积德行善那都是对好人说的，对敌人和坏蛋不应该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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