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飞英雄传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继续聊天，老林泡了绿茶送来，正好给我解暑，给李力解酒。

李力此刻说要给我讲一个传说故事，我当然洗耳恭听。

他说，“很久以前，人有翅膀可以自由飞行；鸟会取火住在山洞里取暖。人和鸟互相羡慕对方的能力，最后就决定交换。于是人学会用火，鸟有了翅膀。鸟怕人反悔，立即飞上高空，从此再也不跟人说一句话。这神话说明除了文明之火，人类对拥有翅膀也是极为渴望……所以羽人的传说，是很值得深入研究的。”

“按理说，鸟飞在天空，视野开阔，观察力、应变力、适应性都会加强，心理素质也会更稳定，可为什么鸟没有变得更聪明？你知道有一种理论说，古猿能进化成智人，一大优势就是能够在树冠上看见更大的范围，更多了解生存的环境……”我提出如此疑问。

“你啊，还是不学无术，一知半解的！你该多学学哲学，否则会影响你的文学视野和判断力！”他又拿老师那套指责我。

“哥，你直说，有啥毛病，我都改。”

李力拿过一个空杯子放在我俩中间，然后说，“生物智力发展因素复杂，方式多种多样，更是以个长期漫长的积累的过程。按照达尔文进化理论，智力不可能像空杯子倒酒那样——给爬行动物就倒小半杯，给人类的就必须斟满？！——每种进化策略在初始阶段，机会都是均等的，后期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最后跑赢的策略才具有了碾压效应，也就是说这种碾压优势不是先天的。……学生物研究到这里也许可以收手了，但是我们研究文学、哲学则必须更进一步，不能简单按照进化论去理解……智力发展不但要有外部环境，还要有内部的动力。现在已经有研究数据支撑，类人猿生物是少有的喜欢发呆的动物种群，也就是说，人类在底层机制上有一个重要特质：享受空闲！……所以，你认为人类在所有进化的岔路口上唯一不放弃的是什么？就是对空闲感的强力追求。换一种说法就叫胡思乱想的能力！……进而可以推导出，人类是至今唯一充分利用和享受两个空间的生物，一个是真是空间，一个是大脑的空闲空间，所以，在看似无法马上带来优势的智力与其他生存能力的取舍上，人类才始终坚定选择智力优先！”

“没有什么比获得一个新维度更高级！”我说。

李力点点头继续说，“所以有人说过，人类的大脑才是真正的暴君，人类大脑对刺激的饥渴程度甚至达到了可以反噬自身的程度（后天精神类疾病），这在其他生物中难得一见。我们其实都是幻想的狂魔……。所以，如果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如果心灵足够强大，别说翅膀，放弃双眼又何妨——这也是生物界的守恒定律——大自然一直遵循最简配置原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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