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飞英雄传

我难道从没有诱惑过她吗？我不敢这么说。也许我还诱惑过洋洋，只是没有在意而已。但那些并不是出于本意或残忍的目的，只是本能的雄性机能罢了，适可而止，不过分就好。

我也不敢否认我利用了这一作用，既吸引女孩关注，又有意保持距离，保持神秘感，微秒地调整力度，在她们中周旋……我觉得，就算飞鸟也做不到柳下惠的境界，和女孩们在一起笑闹一定是愉快的，几乎人人如此。

在这一点上，我也是顺应本性而已——只管自己的舞台上下人头攒动，热热闹闹，真的没有多点考虑杨晓萌的感受。

然而，在杨晓萌的舞台上呢？我又不太尽责，经常飘忽不定，嬉皮笑脸，偶尔走心，但更多时候却经常n机，表现差劲。

所以我一定让她经常担心，剧情飘忽，进退维谷，取舍两难……这不是我的罪过吗！？

时至今日，如果不是大病一场，我依然无心察觉这些，不知杨晓萌的辛苦，还在轻易地驱遣她上台下台……真是够残忍的……这么看下来，这种情况也许不止发生在我和杨晓萌之间……我欠晓萌的情分何止一星半点，此外在其他人那里，我也许还有很多欠账！

“我欠你的又何止一星半点！”我对杨晓萌如实说出心声。

话音刚落，杨晓萌的两行泪珠应声滚落。

……

一个烂剧本，已经演到了一半，我该怎么撕了它啊！

飞鸟，告诉我，我该怎么逃出这烂剧本。

“尽量毁了其他烂剧本，让孩子们别再依样画葫芦，掉到同一个坑里。”蓝色鳄鱼在我脑中如此回答，然后他又解释说，“我和飞鸟谈过类似的问题，他就是这个观点，我记得的，也许不够全面，但大概就是如此”，鳄鱼先生反而越说越没底气了。

“我完全同意！！比飞鸟说得更好！！”我在脑海里回答他。

“不会，不会，都是受飞鸟的启发……不打扰了，随后的事你还要自己努力！”说完鳄鱼先生就隐没消失了。

飞鸟不在乎自己的余生成为“青春忏悔录”，他只希望大家都有无悔的青春。

……

我看着哭泣的杨晓萌，坐着一动不动，决定不采取任何行动。

不管女孩是否期待安慰：我不会过去抱住她给予安慰，也不会让她来靠我的肩膀……烂剧本的狗血剧情不能再继续下去……这才是我应该做的。

而且我也了解杨晓萌，虽然此刻小姐姐万般柔弱、楚楚惹人怜，可一旦我拜倒在她的裙下，我就和那些每天围着她的舔狗没有什么区别，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个性……到那时候更不用我费心，杨晓萌会毫不留情地撕了剧本，n机换人，阉了这个俗套的故事……我不再是他喜欢的好弟弟，甚至做到就此别过，永不相见。

她喜欢的我，就是她无法说服的我；她喜欢的飞鸟，就是她不能理解的飞鸟。

……

等她止住眼泪，我对她说了下面的话，没有半点敷衍，完全出自真心：

“姐，你就是我的女神，永远都是，所以我无法爱你，因为我更怕你——你对我冷眼相待，我没有怨言；对我微微一笑，就是最大的奖赏；你慷慨的友谊，已经让我受宠若惊，还有什么奢求……虽然这份情谊也是岌岌可危，也许早晚将失去，我也有准备，但我不愿像你厌倦了的玩具娃娃那样被抛到一边，就算是个小丑我也甘心……。这就是我的私心，我的小算盘，没事偷偷掐一下你腰间的小赘肉，逗你嘻嘻哈哈笑一阵，我就很满足了。就凭我的这点小有趣，当你男友还不够你半月消遣，那就把我玩坏了，到时如何收场啊姐！”

……

杨晓萌稳定了一下情绪，此刻已经止住了眼泪，“刚才说了，这些话我只说一遍，没期望必然有结果，这更多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你这个人啊，不打草稿就能鬼话连篇，说得一套一套的，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就琢磨，你这能耐是从哪儿学的，本来挺清晰的问题，总会被你弄得颠三倒四……”

我想到小时候如何编各种理由向我妈要零花钱……但那只是启蒙……“外在轻浮，内里挣扎，我这性格很不好！”我只能如此说。

杨晓萌现在已经收住了情绪，她清楚自己需要一个强大到可以控制她的人，而不是一个顺从的弟弟。

果然，杨晓萌叹了口气，喊服务生准备要加冰威士忌。

我则建议说威士忌太烈，今天太晚喝了胃里不舒服，于是要了两杯气泡香槟，杨晓萌酒量不错，喝香槟就像喝水一样。

而且这时候喝两口酒也不错，能放松下来，缓解情绪，让我们可以轻松翻过这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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