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擎央城
第十六章：擎央城
上官陆、上官源自山顶下来之后已经是仲冬上旬，一路上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总算是赶在大雪之前到达擎央城。刚到擎央城地界，天空阴沉沉的，北风呼啸，没多大一会鹅毛般的雪花飘零而下，顷刻间大地所有的一切都被大雪覆盖，入目全是雪白一片。
“陆哥，还有半个时辰应该就到了吧”上官源紧了紧衣领，转过身子背着风雪才开口说话，就算是这样，还是有雪花飘进嘴里。
“差不多半个时辰，源子，加快脚步，这风雪太大了。”上官陆说完就加快脚步，跑动起来，只是雪花落地，已经是厚厚一层足足有寸余，双脚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不过，一路上都是向擎央城赶路的行人，倒也不至于大雪中迷失方向。
将近一个时辰，上官陆、上官源才到达擎央城南门，两人也是第一次到青州州城擎央城，抬眼望去，仿若一座猛虎盘踞于此，城墙高有八丈，黑色条状石块垒砌而成，石块之上还有深红色遍布整个城墙，其上城卫身着红色袍衣，笔挺站立手握大戬站立于风雪之中岿然不动，南城门有一正门与两个侧门，正门高约四丈半宽有三丈，两侧小门也有四丈高一丈宽，现在是正门紧闭，只有两侧小门开着，进城之人排着长队，经城卫盘查以后慢慢进城。风雪太大，上官陆也顾不得再观看城池了，排队的人太多，只能拉着上官源先排队去，希望可以尽早入城。
擎央城南城门城墙之上。
上官淑围坐火炉，逗弄着小弟，炎獒本是遗兽，甚是勇武，更是天生操纵火行，一身劲力堪在五龙之上，成年炎獒更是先天武者也不敢招惹的存在，可上官淑的炎獒生生被她给养成玩物了，在地上翻滚撒欢是娴熟无比，哪还有半点遗兽凶猛威武的模样。
“淑姐儿，你看那两个少年是不是陆哥儿和源儿啊？”上官淑听到徐妈的喊叫，也顾不得屋外的大雪了，披上坎肩就跑了出去，小弟跟着跑到门口，一股北风夹杂着雪花吹来，小弟脑袋一晃转身就回去又蹲到火炉旁去了。
“徐妈，在哪呢？这大雪下的，都看不清人。”上官淑是顺着徐妈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下边都是竖衣领、巾围脖、帽盖头，一个模样怎么也分辨不清楚。
“陆哥儿、陆哥儿、源儿、源儿，是你们吗？”徐妈已经快八年没见到儿子了，看是看不清楚了，也不顾风雪张口就喊。
“陆哥，你听有人叫我们，好像是在城墙上，是我母亲的声音。”上官源悟的就是风行，声音顺风而来，自是最先辨别出来，上官陆侧耳凝神这才听出个大概，抬头望去，白毛毛的大雪完全把视线遮挡，加上城墙太高，什么都看不见。
“陆哥，是我母亲，是我母亲。”上官源离开所排队列走到空地上，挥动双手就冲上喊来。“母亲，母亲，我是源儿啊！我是源儿啊。”喊着喊着声音便开始沙哑眼泪也流了出来，当初是为了陆哥儿瞒着父母俩离开将军庄，平时都把这种思念藏在心中，将近八年时间啊，又怎能不想念母亲呢？上官陆也出来紧紧搂抱着上官源的肩膀，两人扬起头迎着风雪看着头顶的城墙使劲挥动手臂，。
“淑姐儿，那就是源儿、陆哥儿。”上官淑是一点都看不清，徐妈是母子连心，上官陆更是徐妈一手养大，两个孩子什么样，徐妈最是清楚不过。
上官淑招来带来的家侍，把她和徐妈用吊篮吊了下去。
“嘘声，城门之前禁止大声喧哗！”上官陆、上官源刚喊叫一会，就有两个城卫过来。
“好的，好的，一定不会了。”上官陆立马就回应，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上官源的嘴。
“若是进城，速入队列进行盘查，若不入城，趁早离去。”两个城卫面无表情，说完端起手中长矛，紧盯着上官兄弟。
就在这时，徐妈不等吊篮落地就翻越吊篮跳了下来，快步上前，见到上官陆、上官源是抱头痛哭，一边哭一边还呼唤着“陆儿、源儿，母亲我想死你们了。”上官陆是双目通红，抽搐着鼻子，上官源却又没脸没皮的呵呵直笑。
上官淑带着小弟这才过来，从吊篮上下来的还有一位旗总，见到那两名城卫军士挥手让其离开。
“你们俩家伙，一跑就是七年多，马上都八年了，我这做姐姐的想你们想的都瘦了，有什么补偿的吗？你说呢小弟”上官淑看着二人说道，从父亲那偷听到，自己这两个小弟可是富得流油啊，本打算敲点竹杠，可是一声小弟，脚下的炎獒就开始打滚逗乐。
上官淑的炎獒认主以后，就给起名小弟，上官淑本是叫陆儿和源儿，结果炎獒以为是说自己，一打滚满身的雪，毛茸茸更是可爱，上官陆、上官源背后的竹筐各伸出一头炎獒的脑袋，对着上官淑的小弟就呜呜直叫，吓得小弟直接躲到上官淑身后，徐妈一看噗嗤就乐了。
“淑儿，这儿不是叙旧之地，我们还是先入城进府吧。”旗总询问之后，待上官淑同意之后，就指挥城墙上的军卒把人都吊上去，又从南城军所调了一辆厢式马车，送众人到司正府。
回到府中，刚下马车，上官陆就背着竹筐，抱着黑子撒腿就跑，上官淑下来笑嘻嘻的看着跑走的上官陆喊道：“跑什么跑，你知道你房间在哪吗？”
上官源和徐妈从另一辆马车下来之后，看到这一幕，上官源是被吓到了。只有徐妈看着上官淑，“淑姐儿，你就不能晚点，陆哥儿第一次到府中，都还不熟悉呢。”
“徐妈，关键是小弟那的好东西真的是太多了，没忍住啊，嘻嘻小源子，你和小陆一起的吧，你那应该也有吧。”上官淑一脸狭笑的看着上官源说道。
“淑姐，我先找陆哥去了，告辞。”上官源这才想起来，自家这姐姐就是个女魔头外加小财迷，不过貌似柏伯父家这小姐弟俩都是小财迷吧。
“徐妈，别担心了，我那小弟鬼精鬼精的，上车的时候就给我打听父亲书房在哪，是否在府中，自己房间在哪，丢不了的。”上官淑抱着徐妈的胳膊，从小褡袋中拿出从上官陆那打劫来的东西，一件件展示。
“源子，这儿，这儿。”上官源刚从转廊跑出来，就听到上官陆叫自己，一看自家这陆哥就躲在转廊的墙角。
“陆哥，你被淑姐姐，敲了多少啊，把你吓成这样。”
“行了，走吧，我父亲，还有你父亲都在书房等我们呢。”
“可是我们不知道怎么走啊？”
“马车上的时候，我已经从我那姐姐口中打探到了。”上官陆带着上官源是找来找去依旧没有找到书房在哪，最后还是见到上官族的一位族叔，这才被带到书房。
上官陆、上官源推门进去，还没来得及挂门，俩人就傻眼了，上官柏、上官梓、徐妈、上官浩、上官淑全都在。上官柏、上官梓端坐正位，右侧只有徐妈坐在上手，左侧依次是上官浩、上官淑。
“孩儿上官陆见过父亲、见过叔父、见过叔母、见过哥哥、见过姐姐。”
“孩儿上官源见过父亲、见过母亲、见过伯父、见过大哥、见过姐姐。”
上官陆、上官源是屈膝叩首，拜见书房内诸位亲长。
上官柏，上官梓、徐妈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侄儿，欣喜不已，算算时间，二人已经在外七年有余，如今归来已然成为武者，怎么不令人欣喜呢？
“都起来吧，落座。”还是上官柏先发话，上官陆、上官源起身，上官源就坐在自己母亲身边，至于上官淑旁边的位置是看都不看。
“父亲，我下山回来之时，师父给你有封书信。”上官陆说着及从褡袋里边掏出来，只是掏信之时，有块炎血晶从里边漏了出来，这下就热闹了，小弟飞一般就跑过来，上官陆的黑子和上官源的将军都是在门口，距离尚远，看到小弟已经叼到，俩家伙是齐齐吼叫，小弟吓得缩着脖子，瑟瑟发抖，但就是叼着炎血晶不松口。屋内诸人看着小弟，看着上官淑更是开怀大笑。
上官淑被羞的满脸通红，对着上官陆就是一个白眼，还是上官陆、上官源给黑子和将军打了个哨声，这才平息下来。
上官柏接过上官陆手中的书信，拆开一看，信上只有六个字：“柏兄：坚冰在融”。上官柏看完控制着内心的激动，面目上不敢有丝毫的流露，但还是被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上官梓以为是怎么了，转头一看，才明白自己兄长为何激动如此，伸手压了压上官柏的手臂。
片刻之后，上官柏抬头，看着上官陆，上官陆也看着自己的父亲，二人目光相集，彷如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彼此点点头，那块竖在父子之间的冰坨子已悄然开始融化。
上官陆、上官源就开始讲述两人这些年的经历，事无巨细是一一道来，有上官源在，所有的经历给他讲的是绘声绘色、精彩纷呈，只有上官淑是心不在焉，一直惦记着钱家那批财物和宝贝，可是慎氏一族的宝地，上官源也知道深浅是丝毫没说。
“淑儿，你别惦记了，钱家那批财物已经被将军庄花销了。”上官柏看着自家女儿那副模样，直接就一言道破。
“姐姐，我和源子给你准备了大礼，各位都有的。”上官陆就从两人竹筐掏出各色木匣子，将准备好的炎血晶十颗给力上官淑，还有一沓交子，百两票二十张。给上官柏准备的是一株人灵草，上官梓是一柄慎洪精心打造的大刀，徐妈是两滴寂乳，上官浩则是慎洪珍藏的短刀。
“小陆啊，这他们都是刀啊、宝物什么的，怎么就我只有交子啊，我也想要宝物啊。”上官淑看了一圈，自己小弟不再淘东西出来了，就不满意了。
“姐姐，还有还有，不过已经给父亲了，等你开武的时候给你的。”上官陆看着自家姐姐，难得的放开心怀，有些猥琐的笑了起来。
上官淑看到上官陆那笑容，就气不打一处来。
“淑儿，陆儿确实还送的有，就在我这儿，看我我家淑儿是迫不及待要开武了啊，是不是。”上官柏难得的开着玩笑，还扬了扬手里的木匣子。
“父亲，连你也打趣女儿吗？”上官淑闹了个大红脸，恭恭敬敬的坐在那，连一群人离开书房前往练武场都尚未发现，还是徐妈拉着她跟着过去的。
“陆儿、源儿，你二人现在已经是武者了，劲力蕴养周身窍穴有几个了，打通经络几条？”上官柏问及二人的武者修习，也是和他人一样期待。
“父亲，我蕴养窍穴现有三十，经络打通两条。”
“伯父，我就差点，经络打通一条，窍穴蕴养十八。”
听到上官陆与上官源的回答，不管是上官柏还是上官梓内心都甚为震惊，更为欣喜。上官浩对于两位弟弟的成就更是佩服不已。
“父亲，还是我这当哥哥的先和两位弟弟切磋一番吧，多年不见，不知两位弟弟意下如何啊。”上官浩是跃跃欲试啊，上官浩已经成为武者将近两年的时间了，学院中同窗都在积蓄劲力，他自己也不敢显露出来千方百计遮掩，好不容易遇到，怎能不比试一番，正好也知道两方的差距在哪。
“大哥，我们两个后学未进，手下留情啊。”上官陆刚还在客气说话，手上的一点都不闲着，架拳就是冲势袭身而上，拳出之中刹那间冲势变换成撩势已经打在上官浩的腰间，上官浩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后背钻心的疼痛，未及思索，撑势拦住上官陆之后急切转身，才发现上官源就在自己身后，还在那晃动两个拳头耀武扬威的。
上官浩也收起心思，专心应战，架势端起，冲势直出中途弓步侧身躲开上官源的拳势，右拳冲势瞬间转成切势拨开上官陆的展势，左拳摆势挥出直冲上官陆侧腰，上官陆展势被挡，屈膝下弯蓄力后跟轻点腹间新力生出虚步向前，腰、肩、腕齐动两拳成势而出，左拳成冲势自下而上斜插击打在上官浩的左臂，右拳自腰间旋转而出，还没等上官浩反应过来，直接打在肚子上，上官陆不待上官浩反应过来收步，微蹲抖身腹间新力又生，腰、肩、腕齐动左拳自上而下，右拳下而上交错而过成展势，右腿向前虚点两拳交错展势成借力下滑两拳双双打在上官浩的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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