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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藏武

第31章投军入血狼

第三十一章:投军入血狼

京城,国子监左近酒楼。

“源哥,你真得决定了,不在京城再停留一段时日吗?”魏鹏、上官源对坐酒楼雅间内,魏鹏紧皱双眉劝慰上官源。

“我本就不愿读书,只愿和陆哥提枪游历开元山河,会过天下武者,成为令人敬仰的大武者,只是如今陆哥为了一个女人投身军伍,那我就独身上路了。”上官源说着很是寂寥,又吃下一盏酒。

“源哥,你还是少吃点酒,带气吃酒最是伤身。”魏鹏看着上官源已经有些醉意,还是不断吃酒,就出言相劝。

“鹏子,我哥之前,从不让我吃酒,说是吃酒对武者修习并无益处,开武至今,我从未吃酒,现在我吃酒了,他怎么不来管我啊,呜呜呜。”上官源说着说着就抱头痛哭,一边哭,一盏盏的酒不停的倒进嘴里。

“源子,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你哥哥的嘱托了,他一离开你就开始放肆了吗?”就在这时,厢门被开,郭安玉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话毕,打掉上官源手中的酒盏,怒气森森的瞪着上官源。

“玉姐”魏鹏起身见礼。

上官源扭头瞥了郭安玉一眼,也收了哭声,面无表情从桌面上拿过新的酒盏倒上之后,继续吃酒。

“哐当”

“哐当”

上官源换酒盏,郭安玉就打掉,没几次桌面上再无酒盏。

“小厮,再拿些酒盏过来。”上官源大喊一声,双手紧握酒壶青筋暴起,咯咯吱吱直响。

“哐啷”

心中愤怒的上官源因为用力过大将酒壶的壶把捏断,断了壶把的酒壶掉落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安叔,此间禁止任何人进入,违令者,杀。”郭安玉更是决然,直接让安护卫带人把守厢门,大刀出鞘寒光林立,禁止任何人进入,这阵仗,直接将送酒盏的小厮给吓跑了。

“上官陆的弟弟就是你这般废物,借酒消愁还是酒壮英雄胆呢,对我有怨言,何不直接找我呢,在酒楼喝个烂醉,牢骚满腹有意思吗?”郭安玉一改往昔和他们在一起的温柔贤淑,端庄秀丽的面容变的刚毅和凛然。

魏鹏也被吓到了,这般颐气指使决然而定的模样,这郭姑娘必然不是一般人,心里不免想着;“陆哥啊,你这心上人,到底是哪路神仙啊,源哥你是自讨苦吃啊。我是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反正是家嫂,不会害你的。”想着就慢慢挪动脚步,到雅间角落站好。

雅间内一时间安静下来,三人都不说话,上官源是愤懑不语,魏鹏是低着头不敢说,郭安玉紧盯着上挂源等着他说。

“都是因为你,我哥才奔赴万里之外的边关,违背了与我的约定,丢下他自己的武者信仰,放弃了所有的一切。”上官源低着头,直接对着酒壶吃着酒,声音很是沉闷,嗡嗡的,越说越是激动,甚至站起身子用手指着郭安玉的鼻子说道。

“终于出声了,我还以为你上官源被酒烧坏喉咙,说不了话呢,胆气也肥了,敢指着我来大声说话了。”郭安玉话音很是冰冷,却又极尽挖苦之意,走了两步又说道;“上官陆远去五羊关,是我郭安玉欠他的,不是欠你上官源的,你凭借什么、有什么资格在这儿给我甩脸子,若你不是陆哥的弟弟,你算什么东西。”郭安玉说着说着魏鹏才感觉到,昔日邻家美女已经变成贵胄之女,孤傲高贵。

郭安玉坐在上官源对面,看着上官源,以前白白净净,俊朗乐观,神采奕奕的上官源变的不修边幅邋里邋遢失魂落魄双眼没了神采,郭安玉转过身子看着还站在墙角的魏鹏,魏鹏看着郭安玉的眼神,知道她想问什么,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郭安玉看着垂下脑袋的上官源又是愧疚又是爱怜。

“小源子,行了,你陆哥的天杰文书,还在礼部仪制司,你需要替他取出来,也可以去看他,不过之前,你还需要去修修你的边容,到药郡看看你们上官族人,这才是你哥想看到的,不是在这儿吃酒买醉。”郭安玉说完起身离开了。

“小姐,咱们就这么走了,不问上官公子的音讯了吗?”刘香儿在郭安玉下楼时跟在后边问道。

“小源子也没有他哥哥的音讯,陆哥哥估计应该是还没到五羊关,陆哥拿的是安叔的推荐信,现在没有金线鹰信,应该是还未到。”郭安玉头也不回,进入厢车。

“源哥,我觉得玉姐说的对,你真不能这样,你和陆哥不是立志成为大武者嘛。”魏鹏小心翼翼的在上官源旁边说着。

“鹏子,走,我上官源要英俊潇洒,威风凛凛。”上官源搂着魏鹏肩膀说道,离开酒楼,虽然还有些消沉,但气色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很多。

神雀王朝边境,五羊关。

五羊关就屹立在君山山脉之间,军关两侧山脉平滑如镜,耸入云霄,整个五羊关军关仿似镶嵌在君山山脉之中。

“这是多少热血染就啊!”上官陆闻到扑鼻血腥味,看着黑红色城墙,很是吃惊。

“主子,五羊关矗立此地多少年,无史可考,残血夜之前,此关就已经存在,之后经我夏族各个王朝修缮加固,成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经历多少战事,也不知多少先贤在此地洒血断魂,泣血、泣血,我想这也是我夏族威力最大的军制箭矢便为泣血箭的原因之一吧。”姜愧看着五羊关说着说着,伤感之意愈重。

“姜叔,进关,以后我们也会在这城关之上洒尽热血。”上官陆挥动五神枪,拍了拍龙马脖子开始进城。

五羊关,都督府。

“报,都督,府外有两人持安骑尉书信,前来拜府。”府门牙兵高喊通传。

“请他们到迎客厅。”

靖王朱狄端坐都督府衙正在批阅文书,处理军机事务,听到牙卫的通传,很是高兴,早些时日,京城安校尉金线鹰传书,给自己荐一位校场结识的少年英才,算算时日,该是下个月才到,没想到已经到五羊关了,心神愉悦下,也没有想太多,当下在亲卫的搀扶下,来到迎客厅坐下。

自神雀王朝350年,謌克大举进犯五羊关,五羊左、右都督战死,紧急时刻,荒郡曹郡府亲临五羊关稳住局势,朝堂之上一片混乱,靖王临危受命,统领京邑兵马驰援五羊关,万般惊险总算是打退謌克进犯之敌,可靖王却再也回不了京城,遵循德善皇帝旨意,留在五羊关,任五羊关左都督,统领五羊关所有兵马,抵御謌克进犯,守护神雀北境安宁。

上官陆与姜愧二人,自二门过后,五羊左都督靖王朱狄就一直在观察着,一中一少,中年面色枯黄,身形魁梧应是久居北地,武者修为不低,神色却有些拘束,少年相貌平平,结实匀称,神态自若,还不断打量四周。朱狄暗暗打量着二人,心想这少年确有不凡之处,也怪不得眼高于顶的安骑尉会极力推荐,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就变得稍微有些难看,不仅更加仔细端详上官陆,方才那点赏识也烟消云散。

“药郡学子上官陆见过都督。”

“荒郡游魂见过都督大人。”

上官陆、姜愧拜见过朱狄以后,在都督府亲卫的引导下落座。

“一个药郡、一个荒郡,你二人何以走在一起,两郡相差万里之遥。”朱狄问道。

上官陆和姜愧对都督大人的问题感到很是奇怪,按照两人之前说好的,应该是姜愧为上官陆的结拜大哥,只是不知姜愧因为什么原因直接就说;“这是我主子。”

“原来如此”朱狄抚须微笑。

“药郡学子,复姓上官,那我朝太祖皇帝的亲卫长奉国将军霸刀上官垚是你何人。”朱狄面带微笑看着上官陆问道。

“乃是先祖。”上官陆对五羊关都督知道先祖很是吃惊,只是也就一刹那就恢复。

“霸刀将军于我朱氏一族有大恩,身为朱氏族人又怎么会不记得呢。”谈起霸刀上官垚,靖王朱狄对上官垚将军很是敬佩,看着上官陆也就有了一些爱惜,只是这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都督大人,这是安护卫托我给你带的书信。”上官陆说着就把书信递给身后的亲卫。

朱狄拿到书信,打开看了以后才知道这少年为何会到这儿,女儿的拳拳之心,苦心为自己寻来的少年英才,作为父亲很是欣慰。

“上官学子,既然你与小安子相熟,不知道到五羊关想到何处。”朱狄先问起上官陆的意愿,好进行安排,却也是有意将上官陆给支使开。

“学子从未涉及军伍,一切遵从都督大人安排。”上官陆对军伍是两眼一抹黑,完全陌生,到边关是为了代心上人守护她父亲的安危,那应该就留在五羊关,留在这位都督大人的身边才好,但却又不能道出实情。

“你既来到五羊关,先不急着做出决定,还是先体验体验边关生活,见识见识风沙漫天的奇异之景。”朱狄反倒建议上官陆先体验边关的生活,并不急着安排上官陆。

上官陆也有些不解,不知为何如此,但自己又必须在军伍,而且最好是在都督身边的亲卫队。“学子一路北上已经尽揽边关风景,还是希望可以留在您身边投身军伍,建功立业,杀敌报国。”说的很是坚定,躬身行礼请求道。

上官陆一路行来,北地的荒凉,边关的凄苦与残酷,謌克的暴虐,都一一看在眼里,成为武者,不仅是心中的夙愿,武者的存在就是为了护佑族人,不管的家族还是夏族。

上官陆不管是刻意还是无意已经逐渐淡忘游历天下行侠仗义的武者之愿,在北上这段时间总是回想起《夏族记》《亭贤述》中记载那些先贤伟业,更体会到夏族边关族人所承受的苦难,因此对于投身军伍并不像刚出京城那般抵触,隐隐有些期待。

“上官陆你可考虑清楚,照边军惯例,凡投身军伍者,不论出身、不论举荐何人,必先入边军卫所军寨,那里的残酷远不是你可想象的,你可明白!”朱狄严肃的说道。安护卫已经在书信中详细介绍过上官陆的情况,朱狄对于上官陆很是喜欢、爱惜,投身边军多是苦无出路的游魂、边境人士、罪卒,勋爵子弟、王朝内各郡才子尽皆畏惧边关苦寒无人前来,但这小子的心思却在自己那宝贝女儿身上。

“啊,还有这等惯例。”上官陆听到就傻眼了,不能在都督身边,如何完成郭安玉的嘱托呢?上官陆左右为难。

“上官陆本应谨遵都督大人吩咐,只是大人······。”上官陆是初次闻及此惯例,但还是不死心,希望可以留在都督大人身边。

“边军惯例,不可违背。”朱狄说的是斩钉截铁。

“大人,我二人谨遵都督大人吩咐。”上官陆是无奈至极,想起路上姜愧说过,累功擢升的事,只希望在军所杀敌立功,可以尽早回到五羊关,对此,上官陆还是非常有信心。

“哈哈、哈哈,好,我五羊关得一勇士,我心甚慰,我心甚慰。”朱狄本是平静如水的脸上听到上官陆的话,瞬间表现出喜悦之色。

直到这时上官陆才明白过来,敢情方才的一切都是都督刻意为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查看自己而已,虽是明白过来,但却只有苦笑了。

“不必如此,你是不知,边关少有内郡武者投效,多是游魂和边境人士,何况是你这般国学高才,但边军惯例,不可违,你依旧还是要到军关辖下戍边军寨锤炼一番。”朱狄见到上官陆脸上的苦笑,更是开心,随即命人摆酒设宴款待二人。

上官陆入乡随俗,只能吃酒,只因从不吃酒,有点不胜酒力,没几盏就醉倒在地了,更是惹得哈哈大笑,只是笑过之后,朱狄已经对上官陆的去处有了决定。

“派出金线鹰,传信京城给小安子,就说人已到,吾身安,勿念。”朱狄说完,看着抚着上官陆离开的姜愧二人,紧皱眉头。

“都督,你确认要二人去邪脸那儿吗?”何军典不解的看着都督大人,不明白那般宝贝的英才,怎会去那般凶险之地呢?

“何军典,不必疑虑,就去血狼所,对了暂时不给那二人入我五羊军册。”朱狄对何军典质疑自己的军令很是不满,语气略带不满,吓的何军典再也不敢说什么,和白文典二人一起给上官陆、姜愧登记完毕,通知工匠做好军牌,派遣典房军吏送去。

“打我宝贝女儿的注意,那我就看看你是龙是虫。”朱狄走在路上,自言自语。

上官陆初次醉酒,一直睡到翌日的黄昏时分方才醒来。

“姜叔,现在是何时辰。”上官陆嗓子沙哑,话语都有些说不清楚,姜愧是听了几遍才明白。

“主子,酉时刚过,你已经睡了十多个时辰了。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姜愧说完就端过来一碗茶水,服侍上官陆喝下。

“姜叔,那是什么。”上官陆见到屋内桌案上多了一个包囊,还有两个木头块,就问起姜愧。

“那是典房军吏送来的军牌,还有军服。”姜愧说着解开包囊,一样样给上官陆看。

“姜叔,怎么只有军服,没有铠甲还有头盔呢?”

“主子,你对五羊军伍之事,还真是一无所知,我们是边军,更是戍边军寨军卒,哪有铠甲、头盔啊,能有身新军服都算是不错了。”姜愧对自家主子的话很是无语,只能轻声解释道。

“主子,边军与其说是军伍,其实乃是我朝死士,哪有你说的那般好待遇。现下我们已经是血狼邪脸所的军卒,还需要尽快赶去报道,不然军法无情啊。”姜愧已经把二人的东西装入包囊,就催促上官陆尽快启程。

“牙军大人,我二人拜别都督大人,劳请通传。”上官陆因手握五神枪行了军礼,等着都督府军牙的通传。

“都督大人到关墙巡视军务,不在府中,不过大人临走之前有过交代,若二位前来辞别,无须多礼,自行离去。”军牙汉子出来后说完也就不管他们,站立府门外。

时至季春上旬,月光还有些暗淡,但边军铁规,接到军牌十日内,必须赶到卫所报道,姜愧恐路上有所耽搁,趁着关门未闭,两人出了关去。

血狼所乃是五羊关最西侧几千里外的军所,也是五羊关最惨烈的一所,每月皆有阵亡军卒报于都督府典军处,所正诨名邪脸,也是血狼四寨活的最久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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