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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藏武

第40章计出连环

寅时,由百变旗军头孙山猴率领百变十骑并铁蹄四十骑,在姜愧清理谷口守值敌兵后,用铁蒺藜封锁谷口两侧与高地之间,彻底封死謌克鞑子出谷之路,便于上官陆谋划顺利实施,谨慎之见,整个谷口需放十多层铁蒺藜。

一旦完成,挑选出来的十二位用弩高手,待令将银色霹雳弹射进鞑子营帐内,挑选好的二十名军伍,每人手持五个飞星索,分散站立三侧高地,侍机放出飞星索,阻挡鞑子骑兵冲击,刀盾结阵防御弓箭手遍布三侧高地,自由射杀任何敢于冲上高地的敌骑。

上官陆说出整个计划,各军头领到军令,依军令挑选士卒,所有动静依旧没有露出丝毫声响,上官陆与所有将士安静的等待寅时的到来。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寅时渐渐到来。

“寅时”令卒轻喊道。

上官陆站起身来,以枪指向南方,缓缓划过,对着身后的众军士说道;“今日我们五羊边军,也要缔造神话,以百骑突袭几千骑悍勇的謌克鞑子敌兵,弟兄们,射出你们的利箭,刺出手中的矛刃。用我们满腔的怒火,烧灭面前的强敌。”

“战、死战。”除却已经离开的姜愧及百变旗的五十骑,剩下的骑兵低声怒吼。

上官陆带领众骑前往灰熊营帐,秦龚则是带领血甲的百骑彻底清除四周的游骑,确保突袭不被营帐内的敌军获知从而有所防备。

三十里本就不远,不到两刻钟就赶到,临近营帐十里,纷纷下马,牵马前行。士卒在各军头的带领下,纷纷按照军令分散在四周高地,上官陆把五神双刃枪放在龙马身上,手持硬弓,身后背着五个箭葫。

众人都在默默的行进,到达预定位置之后,等待上官陆的军令。

上官陆远远望去,见姜愧等人在谷口的布置已经完成。

“霹雳,放。”

“主子”姜愧在所有的铁蒺藜都放置好以后,在谷口大声喊道。

上官陆听声,顿时大喜,只要姜叔那边的铁蒺藜放置完好,此役依然有了八分把握。

“啾啾、嗖、啾啾、嗖”已经散布在三侧高地的弩机手,快速射出银色霹雳弹,每人两粒,快速射出。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灰熊夜袭角号响起,各营帐内鞑子衣衫不整的冲出营帐,慌乱不堪。但在盏茶不到的时间里,四位千夫长很快便稳住了局面,并且开始组织反击。

上官陆见到千夫长出现,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运转内劲张弓搭箭,箭若流星直奔其中一千夫长面门,瞬间又是两箭而出,三箭前后连贯交错一箭面门、一箭心窝、一箭脖颈,一名正叫喊指挥的千夫长根本躲无可躲,躲过面门但心窝与脖颈双双射中,直接倒地而亡。

“躲得掉吗?给我死去。”上官陆又是一个三星连珠,直接将躲在车架后方的另一位千夫长给穿在车架上。

上官陆左右走动,却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了,谷地的灰熊鞑子在两个千夫长的指挥下躲避在车架或者营帐后,不断射出箭镞。

嗜血霹雳的威力已经逐渐显现,谷地内鞑子敌兵接连倒地身亡,死状凄惨。

“退”上官陆见三侧高地上己方已经有弟兄被射中,就下令到高地背侧。弓射士卒在军头的指挥校正下不断射出,刀盾士卒在弓射士卒前方,峙起圆盾手持大刀长矛结阵防护弓箭手同时紧侯军令,随时冲杀。

上官陆在高地背侧不时查看谷地内敌军情况,双方以弓箭互射,鞑子在弓箭掩护下开始纠集部众上马冲向谷口,只是谷口与两方高地都已经被铺上了铁蒺藜,冲锋的骑兵,前方的碰撞,后方的战马直接被尖刺穿透马蹄倒地。

“杀”姜愧就守在谷口,一见到有骑兵出来,流星枪接连而出,有幸逃过铁蒺藜的十几骑瞬间倒地。百变旗的弟兄们又再次抛出铁蒺藜,整个谷口遍布圆圆的铁球,所有人全都躲避的谷口两侧,一方面躲避鞑子的箭支,再者便是死死守住谷口,不得使一人出谷,必须将鞑子死死压在谷内。

灰熊鞑子仅剩的两位千夫长见状,便开始组织兵力,冲击三侧高地,但是两人这才发现营帐内一个个青壮跌倒在地哀嚎惨叫之声,四千鞑子损伤惨重,嗜血霹雳再建功勋。

灰熊的千夫长开始孤注一掷,集结所有兵力,全力冲杀北侧高地。

“上阵结盾。”上官陆见状下令道。

持刀手上了高地驻盾结阵,东西两侧盾阵后的弓箭手射击的速度更快了。

“飞星索”

伴随着上官陆的军令,三侧的飞星索飞出,跑在前方的骑兵,战马双腿齐齐被缚,直接跪倒,后方的骑兵直接撞了上去,鞑子骑兵骑术高明,更多是拉紧缰绳战马高高腾起,落地直接就向两侧跑去,但鞑子骑兵的速度已经完全没有优势,无法形成有效冲击。

“死战”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什么计谋策略,只有热血拼杀,只有刀枪入体,血肉淋漓的近身厮杀。

“快、快。”姜愧见到鞑子已经放弃营帐,全军冲杀,招呼身边的弟兄起身,开始清除铁蒺藜,清理出一条通道自鞑子身后袭杀以援助上官陆。

北侧高地坡度较之于东西两侧稍缓一些,上官陆本就防备灰熊会自冲杀北侧高地,因此北地的兵力也稍多,刀盾手、弩弓手较多。飞星索也只是暂缓灰熊骑兵的速度,使其无法形成有效的冲击,骑兵丧失冲击的优势,只有短兵相接马步相杀了。

“将银色霹雳弹射到鞑子敌兵后方中央,切记,这玩意儿敌我不分,别伤到自家弟兄,也别集中,分散点,一人手里就两个,你们谁出错,老子要谁的脑袋。”上官陆就在高地之上,就算是鞑子损失惨重,但依旧遭遇千余人鞑子敌兵,只有冒险使用这玩意,才能解救他们,姜愧看着上官陆浴血奋战,却无能为力,一人之力终究有限,战事一起,就算是绝顶武者,也做不到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姜愧与百变旗的五十多人进入敌军营帐,自上次使用霹雳弹后,上官陆总算是明白了,嗜血鼠毛不会一直飘散在空中,只要有气血便会钻进去,不会一直存在,因此姜愧仔细查看之后见已经无虞,这才开始入鞑子营帐,自后袭杀却不近身。

此时的北侧高地,弩弓手双手飞舞,毫不停歇,一支支弩箭射出,高地南坡灰熊鞑子人与战马的死尸已经开始堆积起来,后方的灰熊鞑子骑兵不得不绕行,但又不敢停歇,东西两侧高地的弓箭不期而至,但有松懈就会丧命。营帐更是回不得,只能全力冲杀北侧,获得生机。

上官陆射光了自己所有的箭镞,人太多了,已经顾不得专门射杀千夫长了,双手紧握五神双人枪,随时准备厮杀。

但是战事已经没有丝毫的悬念,损伤大半鞑子骑兵,面对上官陆早做准备的手段,飞星索、铁蒺藜、弓箭手、弩射手,骑兵始终无法跑起来形成速度冲击,只能在北地南坡任由血狼的弟兄们肆意射杀,加上姜愧及时赶来,银色霹雳再度发威,鞑子败局已定。

“五羊军是何人领兵来袭,可敢与我阿古多言一战。”渐渐的灰熊鞑子骑兵所剩无几,最终还是没有冲击到北侧的高地上,但两位千夫长还是存活了下来,示意所有部众下马,对高地上喊叫道。

“没想到你这鞑子还会说夏语”上官陆下了高地,来到这对灰熊鞑子面前。

“就是你这黄毛小子领兵吗?五羊关还真是无人了。”阿古多言千夫长,头戴毛毡尖盔,身着皮毡叶片甲,非常魁梧,见到上官陆出来,说话更加不客气。

“鞑子,败就是败了,还这么多废话,有毛病吧。”上官陆对鞑子出言不逊,很是气恼,直接就骂道,骂完就下令放箭。

阿古多言根本没想到上官陆会下令放箭,丝毫没有防备,身上插着箭镞,满脸狰狞,愤恨的用刀尖指着上官陆“无耻的夏族小子和血狼一样卑鄙。”

“我就是血狼所所正,鞑子。”上官陆对着千夫长的愤怒,感到莫名其妙,既然提到血狼,也不能辱没了威名啊。

“噗”阿古多言这个灰熊鞑子千夫长一听到上官陆乃是死敌血狼所所正更是直接气的吐血,用刀柱地支撑着身体,死死的盯着上官陆恶狠狠的诅咒道:“愿真神大人保佑,你这卑鄙的血狼小子被万箭穿心、乱马践踏。金鹰苍神您的子民要回到您的怀抱了,金鹰苍神,您的子民要回到您的怀抱了,金鹰苍神!”阿古多言张开双臂,面带微笑,双眼平静的看着天空死去。

上官陆尽管知道灰熊金毡部对血狼卫及节制下的各所特别是血狼军所恨之入骨,但这千夫长的诅咒,还是震撼到了上官陆,前一秒还愤恨诅咒,后一秒却面带期望、平静的死去,上官陆呆呆的看着阿古多言不解其意,最后还是吩咐士卒好生安葬。

士卒都在旗总、军头的带领下清理战场,掩埋尸体,上官陆坐在高地上,看着下方的忙碌,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因为阿古多言的那番言语,还是以二百骑的兵力硬生生袭杀了灰熊鞑子三千余敌兵的奇功。

“江头,尸体都已经掩埋完毕,只是到血狼卫的传令卒还没回来,刚才你不该下令射箭的,那鞑子明显是想投降成为我们奴隶的。”时冉昱来到上官陆身边说道。

“什么?”

时冉昱看着上官陆满脸的疑惑,不清楚问的是传令还是什么,“传令卒确实没有回来,鞑子他们有投降敌人,成为奴隶谋求生路的传统,和我们不一样的。”

“奥,原来如此,时喇叭,你说我们和謌克打生打死是因为什么?”上官陆还是被阿古多言刺激到了,他临死之前那平静安详的面容,与那狰狞凶悍的姿态在上官陆脑海交替出现不断闪过。

“江头,鞑子必须打,我们必须应战,如此而已。”时冉昱却说的很简单。

上官陆听到时冉昱的说法,很是无语,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江头,其实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謌克汗国全境不是草场就是沙石之地,产物稀少,謌克鞑子食粮不够,只能不断对外征战,就是他们说的打草垛,截获食粮。”时冉昱见上官陆面色不虞,又说了起来。

“主子,这喇叭说的不错,荒郡边境很久以前还是富饶之地,加上背靠君山山脉,物产丰裕,有很多家族封地都在这边,只是因为连年不断的征战,謌克劫掠,兵祸战事不断,很多族庄,宁愿到其他地方成为游魂,也要离开边境,慢慢的边境就成这般荒凉,廖无人烟。”姜愧本就是荒郡游魂,本也是有族封地,只是因为在君山北麓,之后受不了战乱之祸,才放弃封地成为游魂的。

“江头,血狼卫的弟兄过来了,还有卫正大人。”令卒报道。

上官陆起身前往谷口,到了谷口才发现来的人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不仅仅是血狼卫卫正宋建萍,还有同知、士监、士典。整个血狼卫所有的属官全部到齐。

“职下上官陆、秦龚见过诸位大人。”

上官陆及秦龚给四人行了战礼。

“见过姜前辈”血狼卫一行给姜愧行了武礼。

“江军啊,你还真是给我这边关老卒莫大的惊喜啊。”宋建萍乐呵呵的和上官陆拥抱后,笑着对上官陆说道。

“宋头,别拿我开涮了,你看看诸般算计,还是有太多弟兄倒下。”上官陆很是苦涩,铁蹄旗一百号弟兄倒下一半,血甲所的弟兄也差不多,就算是救治,也只有一小半能再返沙场,大多还是会因救治无效不是伤残就是死去。

“青白脸,带血狼和血甲的弟兄们到卫寨休整,宰杀三畜,犒赏弟兄。”宋建萍转身就对血狼卫士监刘兴奎说道,“上官所正,这边,我还有事与你相商。”宋建萍刚吩咐完就拉着上官陆走到一边。

“宋头,什么事情还神神秘秘的。”上官陆对宋卫正的做法感到奇怪。

“江军,今年謌克的打垛来势汹汹,五羊关几度告危。”宋建萍忧心忡忡还是对上官陆说出战事的真实情况。

“宋头,怎么会这样呢?我带兵出所,也只是觉得兵力比往常稍多,因为我血狼与灰熊的缘故,战事惨烈而已,五羊关怎么会告危呢?”上官陆感到很奇怪,五羊关城池坚固,兵多将广军械完备,粮草充沛,怎么会出现危机。

“江军,灰熊出动了真神奴隶。”宋建萍看着上官陆语气沉重说道。

“真神奴隶?”上官陆不明白仅仅是一支奴隶军队,怎么会让五羊关难以应对呢?更让宋卫正这般慎重。

“真神奴隶,是每个謌克部落服侍信奉真神的部众,是每个部落的最精锐的力量。”宋建萍知道上官陆到五羊关不到一年的时间,对謌克情况不是很熟悉,便解释道。

“宋头,就算是真神奴隶,真的很强大,也仅是謌克一金毡部落,凭借五羊关的实力也不至于吧。”上官陆虽是初次听闻真神奴隶,但还会对五羊关信心十足。

“哎,不只是五羊关的原因,不是真神奴隶强大,还有其他的原因,五羊左都督靖王朱狄被禁都督府,五羊现在是右都督黄规黄大人在指挥。”宋建萍压低了声音说道。

“右都督黄贵指挥,靖王为何会被禁于都督府呢?”上官陆暂时压下对五羊关战事的急切,迫不及待的问起靖王的情况。

“户部有人参左都督大人,中饱私囊贪墨五羊军饷,前军都督府连同中军都督府两军都督府的右监事大人已经在五羊关调查此事,靖王也因此被禁都督府。不然五羊关战事就算是有灰熊的真神奴隶,那又如何,当年灰熊金毡部落的真神奴隶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不一样对我五羊无可奈何。”宋建萍说起靖王被禁的原因,也是愤恨不平,仅仅只是有人参本而已,就拘禁一关左都督一军主帅,置五羊边军安危于不顾,太过荒唐滑稽。

“那宋头说于我,恐不仅是告知我五羊战事近况这么简单吧,还请大人直言。”上官陆面色凝重的说道。

“五羊关军营营正吕将军传下秘令,召集各司寨、卫寨、所寨中的武者,潜入謌克五羊关中军,袭杀歼灭灰熊金毡的真身奴隶,解除五羊边军危局。”宋建萍这才神秘兮兮的说出最终目的。

上官陆也总算是明白宋建萍找自己的原因,血狼卫及其节制下各所,只有十几名武者,但都是各所所正与军卫属官,均无法脱身,只有上官陆与姜愧因初到边关,血狼所上一任所正邪脸闫文秀离去,但所同知胡贺宇却是边军老卒,足以应对血狼所现在局面。

宋建萍说完就离去,并没有再度劝说,此去生死未卜,全凭个人意愿,并不强迫,因属秘令,并无战功可计,只是解五羊危局。

上官陆却有自己的想法,只有到了五羊关才可了解靖王的情况,方有机会解救靖王,毕竟还有安玉的托付,这也是上官陆到五羊边军的缘由,不再依靠军功便可回到五羊关,求之不得啊,自开武后特别是京城较校始,上官陆已经不再掩饰成为武者的事实竟然在这儿帮他一大忙,此前千方百计设法返回五羊,现在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上官陆进入血狼卫见到已经在营房歇息的铁蹄旗弟兄,到医房看到所有受伤的铁蹄兄弟都已经得到救治以后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时喇叭,稍后你就带铁蹄旗的弟兄们回血狼所去吧,我奉军令前往五羊关。”上官陆对铁蹄旗旗总时冉昱说道。

“什么江头,你不回血狼了?”所正上官陆在血狼所的表现已经彻底征服了血狼所的所有士卒,听到所正不回血狼所时冉昱很是奇怪。

“奉令而行。行了,歇息好久带弟兄们回去吧,见到胡知所,就说我上官陆有负于他,百骑出战,折损近半。”上官陆拍了拍时冉昱寂寥的说道。

时冉昱听到军令后便不再多问,但江头离开血狼所,也不知以后是否会再回转血狼所,事已至此,也不是他这一个小小的旗总可以干预的,总以为是因为此次铁蹄折损,难以面对知所大人的缘故,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最终还是听从上官陆的吩咐,在血狼卫歇息几日,等待伤重的弟兄有所好转就带领铁蹄旗回血狼所。

上官陆与血甲所的秦龚及弟兄们告别以后,就找到血狼卫卫正宋建萍,告知自己的意愿,宋建萍听到上官陆和姜愧愿意遵从秘令,很是兴奋,立刻亲笔写好军文,交于上官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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