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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藏武

第43章兄弟相聚

侍卫统领带领王府侍卫,结成圆盾阵,将靖王紧紧护卫在内,上官陆与姜愧隐晦的搀扶着张、徐两位先天,让人从外表看去,两位先天前辈伤势并不严重,六名绝顶武者随卫王爷左右,一行人佯装如常快速赶往京城。

“前辈”

上官陆支撑着张前辈的右臂,感到前辈不断颤抖的身躯,吃惊的低声喊道。

“万毋声张,强敌环伺,不可。”

“距京城没有多远了,靖王必须安然返京!”

张前辈艰难强撑着,保持自己面目表情没有出现异样,一字一语的吐出来。

上官陆却怎么也压制不下自己内心的担忧,双眼不时盯向张前辈受伤的腹部,背后腰间更是不断渗出血迹。

“小家伙,武者止戈,但多数也是命丧刀锋之下,此乃我辈命数。”张前辈说话言语之中很是复杂,既有寂寥更有身为武者的豪迈与骄傲。

“前辈”

上官陆的双眼已经满是泪珠,怎么也收不回去,这两个慈善的前辈,自与队伍汇合之后,但凡有小辈请教,必倾心相授毫不藏私,如此无私的前辈,上官陆内心疼痛不已。

“上官小辈,武者修行虽行的乃是兵戈之事,若心怀仁义,刀才有情,势出有意,武者之路走得方可走的更远。”

张先天前辈对上官陆甚是喜爱,也或是将死善言。

“上官陆多谢前辈,但前辈还是用药疗治吧。”

上官陆的话语已经带有哭声,看着前辈一步步走向生命的尽头,笑谈风声,无惧死亡,上官陆很是佩服,也衷心的希望前辈可以得到救治。

“上官小辈,你资质甚佳,堪为奇才不为过,但夏族千年来的那些青年才俊难道都是庸才吗?为何先天难至,宗师无望,心无仁前路短,心无尘灵无垢,至纯至真可达彼岸,夏族夹缝求生求存不易,身为夏族之人,当心怀大义。”

张前辈勉力支撑,将自己多年的感悟说与上官陆,慈祥的目光也再无从上官陆身上离开片刻。

“前辈教诲,晚辈谨记。”

上官陆本欲行礼,被张前辈生生止住,呵呵笑着,看着上官陆满怀欣慰,从怀中取出一个薄册子,递给上官陆。

“此乃我毕生所感,终生与剑相伴,与你不符,眼下交于你留待有缘人吧。”张前辈递给上官陆以后说道,又看向前方的徐前辈道,“老伙计,今日我们恐怕是过不去了,走了走了,你那留着下崽子呢还是陪你进棺木啊。”

“老家伙,别说我了,我已经找到了,这家伙用的是流星枪,没想到吧。”徐姓先天前辈笑呵呵的说道,对于可以领先一步,甚是欢愉。

“老伙计,两百余年相识相交,有你相伴,此生足矣。”张先天前辈,开怀大笑,并不因自己的遗憾,而有所伤怀。

“老家伙,让这俩小子助我们上马,我们最后送王爷一程。”徐先天大笑着,看着张先天前辈,豪迈的说道。

“叔父”

靖王听闻此言双眼含泪,悲切的低嚎道。

“王爷,我二人危难之际,是您救助我弟兄二人,此番事了,不再随侍左右,还望见谅,前路凶险,王爷珍重。”上官陆、姜愧二人助两位前辈骑在马上,双腿用革条缚之,稳稳座在马上,上官陆与姜愧是含泪牵马缓行。

“黄昏天、残血夜、夏有先贤赴天关,青锋剑、问沧桑、尺锋露芒止族亡。

头颅抛、热血洒、万丈豪情遮青穹,杀强敌、斩百族、热血尽流显高义。

音未散、魂已断、一曲战歌送英灵,兵戈散、生机现、万千白骨铸生机。”

张、徐两位前辈豪气云天,吼唱夏族古老的战歌,粗狂、豪迈、惨烈的气息弥漫在整个队伍之中,所有人不自觉的放缓脚步,强压着内心的悲痛无声哭泣,特别是上官陆和姜愧压抑着自己的内心,强装无事,昂首挺胸牵马前行。

悲伤的气氛在整个队伍中弥漫,两位前辈生命的气息越来越淡薄,只是高昂的头颅,笔挺的脊背,令人升威,让人敬佩。

“所有人听令,加快速度。”靖王低沉的命令传出,所有人满怀愤恨加紧赶路。

酉时,就在京城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自南门进入京城内,刚进入京城,张、徐两位前辈也终于心安,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洁白的雪花纷纷飘落下来,上官陆抬头看着满是雪花的上天,雪花打在脸上,冷冰冰的,却怎么也比不过内心的寒意。

张、徐两位前辈依旧面带微笑端坐马上,上官陆与姜愧不断清理积雪,一路来到靖王府。

“恭送前辈”

靖王朱狄率先在两马后跪下,悲情切切的喊道。

“刷”

所有人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五体见师之礼。

郭安玉啊、刘香儿、安护卫等人早就在王府等候,见到两位前辈的模样,惊诧不已,也随着跪下行礼。

“前辈,我们到家了,安全了,到家了。”

“师父,到家了。”

上官陆、姜愧轻轻在两位前辈身边说道,把二位前辈抱下马来。

靖王府打点兴办两位前辈的安礼,上官陆、姜愧执弟子身份,为二位前辈服丧,这一忙活就是七日,直至两位前辈顺利入土为安。

国子监、魏鹏息所。

“鹏子啊,实在是无趣的紧啊,陆哥不是说已经回来了吗?怎么还不找过来,那王府高墙深院也进不去。”上官源无聊的瘫坐在软塌上,哀嚎着。

“行了源哥,那香儿姑娘不是说陆哥与姜前辈是在为两位先天前辈送安,安礼七日完毕不就过来了嘛。”

“我想陆哥也不会忘记我这个弟弟的。”

上官陆与姜愧骑着龙马离开王府,有靖王在,始终没有机会见到郭安玉啊,两人也就没能互诉衷肠,加上张、徐两位前辈的事情,上官陆离开王府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

“姜叔,你说源子这一年未见,不知是否安好。”

“主子,马上就要见到了,到时自知。”

国子监学子的息所,并不在国子监内,而是在国子监的后方,单独开辟一大片区域,修建宅邸,做国子监学子的息所,只是这片息所以高墙相围,留有南、北两门,南门正对国子监后门,成为完全封闭的所在,只有国子监学子可出入,外人只能从北门出入。

魏鹏的息所是地字区,丙辰号。上官陆骑着龙马一路找来,总算是找了魏鹏的息所。

“砰砰”

“哪位?魏学子不在,拜访可改他日。”上官源听到敲门声,也不上前查看,懒洋洋的说道。

“源子,是我,开门。”上官陆沙哑的声音,沉沉传来。

上官源初闻上官陆说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半天了才高兴的跳起身来,手舞足蹈的开门去。

“陆哥啊,陆哥啊,弟弟我想死你了。”上官源开门以后发现真的是自家陆哥,激动的紧紧抱住,不断拍打着后背。

“咳咳,行了,源子,一年未见,怎么还是这般模样,就不能改改嘛。”上官陆对自己这个弟弟也是无奈,强忍伤痛笑脸以对。

“这不是见到哥哥了嘛,对了陆哥,给我讲讲边军的事情呗,听说今年謌克可是兴兵十万叩关,那一定很激烈吧,整日听魏鹏那小子说什么漠北风光,天地交接入眼可见,听得我都心痒了,真的是这样吗?”上官源对上官陆的到来是激动的不行,拉着上官陆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迫不及待想听听自家哥哥在边军的情况。

“边关战事有什么可讲的,都是刀光剑影生死搏杀,还是说说你吧,这一年都游历了哪些地方,说与我听听。”上官陆对于边关的事情不愿多讲,也想知道这一年来上官源的情况。

“陆哥,这一年我游历的地方可多了,我们药郡各州还有母郡、理郡、十三郡,三地的山脉、河流、湖泽洼塘,真的是大千世界姿态各异,陆哥我给你说,以后你真应该与弟弟一道游历天下。”上官源说起游历就滔滔不绝,从离开京城开始讲起,一点一滴丝毫不漏全部讲于上官陆听。

“修习可曾懈怠。”

“陆哥,哪有懈怠啊,我现在周身五十二正窍穴已经蕴养完毕,三百天、地双窍穴即将蕴养完毕,并且双臂、双腿的经脉全部贯通。”上官源谈及修习,很是自豪。

上官陆仔细听着上官源说话,对上官源独身一人游历各地,对修习从无懈怠,感到很是欣慰,他最担心的就是上官源没有他在身边督促,有所怠慢,也放下心来。

上官陆自己十五岁就已经成就武者,现年二十一岁,特别是这一年来,始终与人搏杀,游走在生死边缘,加上从无停歇的修习锤炼,比之上官源却有所不如了,正窍穴已经蕴养完毕,天、地各三百窍穴所剩不多。

上官两兄弟就在魏鹏的息所倾诉所历,相互交流修习心得。

“姜叔,陆哥是不是在所内。”直到申时魏鹏方才回来。

“主子与小源就在所内,魏公子请。”

“多谢姜叔”

“咯吱”

“陆哥,你回来也不让人知会我。”魏鹏对上官陆回到京城,一直没有出现耿耿于怀,说话的语气反倒有些幽怨。

“鹏子,王府事务,有所耽搁,这不是已经来看你们两个了嘛。”上官陆对此也是无奈,靖王府对张、徐两位前辈的安礼是秘密进行,对外没有丝毫泄露,否则以王府现在仅仅十余名绝顶武者的情况下,绝对无法应对死士接连不断的袭杀。

“主子,时辰差不多,该服药了。”姜愧拿着一个白玉瓷瓶,进入房间内。

上官陆用桌面上的灵茶服食药丸,闭目入定,以内劲化解药丸药力,尽快修复腹脏伤势。

上官源与魏鹏相互对视,对上官陆有伤在身,很是吃惊,那个平时在他们眼中始终淡然从容波澜不惊的陆哥竟然······

“陆哥,你这伤······”上官源还是对上官陆的伤势担心,武者受伤,外伤看似严重,但毕竟只是在皮肉之上,服以药石便可痊愈,但内伤最是可怕,稍不留意便会伤及武者根基,这也是武者最担心的所在。

“无妨,王府请来的药师,已经诊治配好药石,无需担忧。”上官陆说的很是轻松,但真实的情况确实,稍不留意,此次内伤便会伤及武者根本。

“源子、鹏子,走吧,福祥瑞酒楼来时已经定下,晚食就在那用吧,我们也好好聊聊。”

姜愧搀扶着上官陆上了龙马,四人这才骑乘龙马赶去福祥瑞。

三人年余未见,宴席之上推杯至盏,畅快相谈,魏鹏这一年都在国子监求学,因此对上官陆与上官源的精彩之历,羡慕不已,酣畅淋漓的相聚,直到亥时方歇。

“源子,鹏子,你们两个回去一路小心。”三人都喝了不少,只是上官陆因为有伤在身,浅尝辄止酒呢吃的甚少,上官源与魏鹏是没少吃酒。

“陆哥你就放心吧,我二人无事,这点酒而已。”上官源大着舌头,但还是勉强说了清楚。

上官陆并未骑马,牵着马走在雪花下,格支格支的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脆,上官陆对于这个清脆的声响,莫名的有些贪恋,步子迈的更小了些,期望这声音可以更多一点,上官陆感到自己的内心无比清澈,无尘无垢,从未有过的清灵。

“姜叔,你说这雪花为何如此洁白,晶莹剔透。”

“主子,雪自苍穹而下,经万丈高空得以落下,经历这般磨难焉有不洁之理。”

“也是,苦难也罢、劫难也好,不都是一次次的经历嘛,张、徐两位前辈不知经历多少磨难,才得以成就先天武者,没想到竟是被小人暗算,伤重不治而去。”到现在为止上官陆对于两位前辈的离去,仍是无法忘怀。

“主子,凡人皆有生死,生不可更改,但死基本上却可以由自己说了算的,两位前辈功参造化,成就先天,但不破宗师,终究只是凡俗之人,又怎么超脱生死之限。”

“姜叔,难道成就宗师,就可以无惧这寿终亡去之苦,拥有可与天地比肩的寿元吗?”

“是否与天地比肩不知,但平增百年寿元却绰绰有余。”

上官陆呆呆的看着姜愧,对于这宗师寿元之说,还是初闻,很是吃惊。

“主子,确有此传闻,宗师可平增百年寿元,只是是否真的如此,残血夜惊变之后千年来,再无宗师的踪迹,传闻也就无可考证了。”

“那姜叔,你这传闻又是从何而来的,我师父和另外一位前辈可是从没有说于我啊。”斗门与慎氏一族的经历的岁月久不可考,都是惊变夜之前便有的存在,就连他们也没有提及丝毫,上官陆因此感到惊奇。

“呵呵,寿元之苦,对于惊变夜之前的我族先贤来说,并不存在。”姜愧苦笑道。

“主子,我所知也就这些,皆因祖上曾为先天巅峰武者,为成就宗师,对惊变隐秘有所接触,代代相传,只是到我这辈,家业败落,族人凋零整个姜家也就我一人了。”姜愧自跟随上官陆以后从没提及自己的身世,这也是初次谈起。

“姜叔,对不住啊,并非有意提及,只是这漫天飞雪心有所感。”上官陆却对此有些歉意,便向姜愧致歉。

“主子,本就应说于你听,多年的飘零,我也看开了,只是觉得有些愧对先祖,先祖的英名,被我这不肖后人丧尽。”姜愧说着用手抚摸这手中的流星枪,想起家族曾经的辉煌,很是愧疚。

“姜叔,你二十多年时间便成就绝顶武者,如此这般才情,日后必超越先祖,甚至问鼎宗师也尚未可知,有何气馁的呢。”

“那老仆就借主子吉言,有朝一日成就宗师。呵呵”姜愧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不过,主子,靖王此次回京已卸去五羊关左都督之职,不知你作何打算呢?”姜愧问起上官陆对日后的打算,毕竟这也事关他的以后。

“少时有梦,乃是游历天下,锤炼修习成就大先天武者,但这一年看到的却是生死厮杀,边军凄苦。”上官陆入边军之前,一心向成就大武者,刃锋所至,锄强扶弱成侠义之事,但边军经历令上官陆有所转变,但事已至此,有太多不可控,之后会如何,尚不可知。

翌日,靖王府书房,靖王朱狄、上官陆书房端坐。

“小子,你既不是我府侍卫,更不是王府将校,是不是该离开了。”靖王朱狄身坐条案之后,端详手里的籍册,缓缓说道。

“王爷,小可多谢照拂,这就离去。”上官陆对靖王这过河拆桥的话气的不轻,但人是王爷,也无可奈何啊。

“小子,有些事勉强不来,有些人你惦记不起。”靖王在上官陆快要走到门口之时,抬起头轻声说道。

“王爷,我夏族婚嫁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有武者之婚嫁天地媒证。”上官陆却被被靖王最后这话彻底惹恼。

“小子,别以为有些才情,就可以在我面前撒野,我乃她的父亲,你想清楚了吗?”靖王朱狄抬起头,愤怒的瞪着上官陆,对上官陆很是不屑道,“何况,想以天地媒证,最次也是要绝顶武者,你是吗?”

“那王爷,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对于以后还未发生的事情,说什么豪言壮志都很苍白,只有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上官陆与姜愧灰头土脸的离开王府,所有的一切都被王爷下了禁令,郭安玉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一连三日都没有见到上官陆,问及安护卫才得知上官陆已经离开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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