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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藏武

第80章陆之抉择

“怎么蕴养周身窍穴与经脉如此迅速,我自十五岁到现在二十六岁,我足足用了十一年,没想到啊,现在才是最完美的状态,行力绵绵不息,雄厚远超以往,脑识中经脉已有汇集的迹象,突破绝顶不远矣,也不知外边过去多久,血狼局势如何了?现在已经蕴养完成,是突破成就绝顶还是?”上官陆自言自语道,陷入两难之境。

姜愧在飞羽旗窦旗总离开之后便愁眉不展,两军硬弓手,应该自何处来调,只能看军卫其他寨门三所情况如何,是否有多余兵力。

“来人,知卫牙士,遣人到东、西、南三门,查看三门战事情况。”魏鹏即刻下令道。

鞑子的攻势愈加凌厉,血狼军寨北寨墙完全成了血与肉堆集的存在,特别是血狼士卒,因长时间作战,已经开始出现因力疲而导致的失误,山岳旗的士卒移动吴科的速度开始放缓,三旗协作出现问题,山岳刀盾手与长林、飞羽弩机手因此出现较大伤亡。

姜愧带着卫堂三名入流武者牙士死死守护在上官陆身边,禁止上官陆受到任何打扰,姜愧不是没有看到血狼卫现在的情况,但在他心里,主子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也坚信血狼能够支撑到上官陆成就绝顶武者的那一刻,在他的认知里,绝顶武者远远不是一场战事的胜败可以比肩的。

上官陆缓缓睁开眼睛,耳边瞬间被激烈的嘶吼,刀枪的碰撞声所充斥,上官陆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知道血狼卫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山岳旗吴科移动的声响已经不在迅捷,沉闷而迟缓。

“姜叔,我入定多久了?”上官陆开口沉声问道。

“主子,你、你。”姜愧听到上官陆说话,本是满怀喜悦,但看到上官陆并无行之气息,知道主子作何选择,便有些失落与可惜。

“姜叔,机缘再难总会有机会的,但现在血狼战事已起,我有如何能够安心呢。”上官陆无奈的说道。

“主子,机缘为何称之为机缘,就是因为它可遇而不可求,何况是你流者巅峰突破到绝顶的机缘,甚至你有可能终生止步流者。”姜愧非常严肃的问道。

“姜叔,不用说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不后悔。”上官陆坚定的说道。

“主子,在你入定之后鞑子便开始进攻了,差不多过去有三个时辰,现在已经是鞑子主军第三次派出千人队,军寨正面所对之敌应该是八支千人队,北门有五千人,其他三门仅有一支千人队。”

“血狼兵力魏鹏是如何调派的。”

“军卫节下三所在其他三门,军卫各旗均在北门。”

上官陆一听到这儿,脸色更沉了,对于魏鹏如此调派兵力,显然上官陆感到有些失望,但一想到魏鹏自打垛伊始,不是率兵前往左司便是军所,对于军卫的情况并不熟悉,道也情有可原。

“牙士,传令东、西、南三所知所,抽调三所山岳三军兵马;飞羽一军硬弓手,一军弩机手;长林两军兵马,即刻赶到北门。”上官陆略一思量便对牙士下令道。

“姜叔,劳烦你找一下克托兰,调派他一千人到北寨墙。”上官陆回过头对姜愧说道。

上官陆连下两道军令,自娃娃手中拿过自己的五神双刃枪,枪尖接连点出,因为山岳士卒疲惫闭合吴科过慢而登上寨墙的两名鞑子敌兵被刺中脖颈瞬间身亡。

“陆哥,你···,对不住陆哥,是我无能。”魏鹏始终没有离上官陆太远,见到上官陆醒来,而且依旧是流者巅峰,便以为是自己的责任。

“鹏子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选择。”上官陆看到魏鹏满脸的愧疚,劝慰道。

“好了,专心应付当前的战事吧,鞑子今日初至便迫不及待的向军寨发起进攻,军卫必须守住。”上官陆再次说道。

“放心吧陆哥,只要有你在,鞑子绝对不会攻下血狼军寨。”魏鹏是如释重负,真的是缓了口气,本以为没有陆哥,自己可以安然泰若指挥血狼抵御鞑子的攻打,但真的在自己领兵应战以后才发现,还是无法做到自己所期望的那样。

“嗯,这儿有我,你带着你知卫的牙士,巡守寨墙,军卫三旗弟兄久战身疲,必然出现过多失误,我已经从三所调拨兵马过来,但尚需一些时间,现在反而是血狼最危急之时。”上官陆对魏鹏吩咐道。

“是陆哥,飞羽旗在箭楼之上的硬弓手损失殆尽,窦旗总已经向我求援,请求增派兵力。”魏鹏将飞羽旗的情况向上官陆说道。

“嗯,我已经有所安排,注意保护好自己。”上官陆在魏鹏转身离开之际叮嘱道。

上官陆查看整个战场,鞑子主军巍然不动,一支支游骑穿梭在战场之上,几千鞑子攻打军卫寨墙,每个千夫长负责攻打一段寨墙,鞑子前赴后继不断攀爬到寨墙之上,鞑子不计代价大肆进攻,血狼也在不断伤亡。

修葺过的血狼卫北寨墙像是浸泡在鲜血之中,血狼军卒已经抛弃了一切,唯一还能够记得的只有挥舞兵刃,武势简单而狠辣。表情木然、机械、无畏、血勇,所有的豪言壮语,所有的顾虑牵挂,此刻都烟消云散,心里只有一个字:“杀!”,目的也只有一个字:“命”,要了鞑子的命,留下弟兄们的命。

“主子,克托兰派出一千五百人,都是擅射者,如何安排。”姜愧来到上官陆身边说道。

“全部都上寨墙,飞羽旗弩弓手撤下寨墙。”上官陆说道。

少倾之后,三所遵从上官陆军令调派过来的士卒也来到军卫寨北,被上官陆全部安排到寨墙之上,血狼军卫一时间杀的鞑子丝毫没有登上寨墙的机会。

血狼军卫在生死血战,五羊军关的形势也不容乐观,几十万鞑子大军围困,五羊右都督黄规弃关逃生,整个五羊战事完全由五羊关都指营营正吕忘尘在指挥。

五羊关都督府,典房。

“何典,朝廷援兵何时能到,五羊关坚守不了几日,最多两日,军关必破。”吕忘尘急切的问道。

“半仙,典房传令兵已经到了京城,两郡的援兵已经按照遵照圣旨在路上,只是不管是荒郡还是王郡,援兵到关尚需一段时日。”五羊关军典何伟无奈的说道。

“何典不是我不知道,而是现在军关的情势不容啊,你问问白典,现在军关还有多少可战之兵,军关辖下各军寨军危烟频现,甚至就是左右二司军寨也是朝不保夕,你说我能不着急吗?”吕忘尘再次叫苦。

“半仙,身为五羊关都督府典官,我与何军典又如何不知其情况,可我们也是力有不逮啊,若不是我与何军典及时派出传令兵,恐朝廷现在都不知道五羊关的情况,至于黄右都督,人后莫论是非,人前不谈功过,就不说了,现在五羊只能硬撑到两郡援兵的到来。”白典见何典实在是为难,便解劝道。

“白典、何典,并非我吕忘尘有意为难二位大人,而是现在真的支撑不下去了,五羊可战之兵不足五千,这还是连关内早已颐养天年的老卒都算上,真实情况乃是一个垛口都无法保证两名士卒,您二位告诉我,我该怎么个守法,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我这五羊都督营营正是手下无兵可调,军关无兵可守。”吕忘尘哭丧着脸,看着何典与白典诉苦道。

“鞑子攻关军中已经频频出现勇士,他们并不参与攻城,但却在夜间以弓箭射杀我守关将校,步卒军阵阵总、都指营知营等等尽皆死于暗箭之下,今年鞑子攻关,情形诡异,还望军关早做安排。”吕半仙缓了缓又继续轻声说道。

“白典、半仙,若事不可为,是否可暂时放弃军关北关墙,以有限的兵力死守南关,坚守待援。”何典无奈之下如此建议道。

“何典,那可是等于放弃五羊关了,五羊关建关,本就为防御鞑子,北关之坚固远超南关,若就此放弃,再想夺回来,必将千难万险。”白典显然并不很赞同何典的意见。

“白典,无奈之下只能如此了,何典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与其空耗,不如退一步,还可等待援兵到来,那时再夺回便是,鞑子只是骑兵骁勇,城池攻夺之战非其所长,何况,我们比他们更熟悉五羊。”吕忘尘反倒觉得何典所言甚有道理,很是赞同。

“何典、白典,忘尘此来除却想知道援兵情况之外,还有一个请求,关内那些触犯军纪的军伍,是否可暂行释放,戴罪立功。”吕忘尘说出到来的第二个目的。

听到吕忘尘的目的,何典与白典彼此对视,都可以看到对方眼神中的顾虑,并未回答吕忘尘的问题,双双沉思。

“何典、白典,现在军关真的是兵力太匮乏了,不然我也不会想到他们,我真的是无奈之下方才想到此处。”吕忘尘见二位典军大人并不言语,似有犹豫,再次说道。

“半仙,五羊现在的难处我而白典不是不知,只是涉及军纪之事,非我典房之职,而是监事之职,你应该去找右监事大人,而不是找我与白典啊,我们也无能为力啊。”何典哭笑不得的说道。

“何典,这不是找您与白典先请教一番,看是否妥帖嘛。”

“行了,此事再议,使用军犯乃是双刃剑,还需慎重,不过都督府军议,我与白典会与右监事大人提出,看右监事大人如何决议,不过,半仙,与其寄希望于军犯,还不如在鞑子降卒上想想办法。”何典回答道。

“是,多谢大人指点。”吕忘尘挂着笑脸,冲二位大人见礼。

“哈哈,哈哈,半仙,你还真不亏为半仙啊,你是不是早就在打鞑子降卒的主意,还让何典亲口说出来,半仙之号,名不虚传啊。”白典看到半仙脸上的笑意,这才醒转过来,看着吕忘尘笑着说道。

“何典、白典,还望见谅,忘尘也是无奈之举啊。”吕忘尘满是歉意的说道。

吕忘尘离开了典房,白典屏退典房军吏。

“何典,军关下辖各军寨均已放出军危红烟。”白典对何典说道。

“可有军寨被破的确切军报。”何典问道。

“没有”

“那只是军危还是有其他变故,左军都督府并无军情通报,也不知哪座军寨放飞寨破金鹰,难道说现在各军寨只是军危并未被破吗?”何典很是疑惑的说道。

“军危红烟已放,这些时日过去,又怎会安然无恙,鞑子并非良善之辈,会给各军寨以喘息之机吗、我想其中定然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变故,不然军关信鹰已经飞出多少了,可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收到任何军寨的回禀鹰信,何典,看来我们所虑应当成真了,鞑子今年打垛所图甚大。”白典忧心忡忡的说道。

“现在我们只期望援兵及时赶到,不然,五羊军关真的危矣。”何典感叹道。

“二位大人,京城左军都督府紧急金鹰鹰信。”就在这时典房军吏在外喊道。

“进”白典说道。

军吏进入典房内,将鹰信交给白典。

白典急忙划开鹰信,何典也凑了上来。

“寨破金鹰军寨:血狼所、血甲所、血滴所;青蚨所、青魇所、青冢所、青狼所、青狼卫;右司及节下各军寨。京城援兵出兵无期,自做筹划。”

“什么”

“怎么这样。”

何典与白典二人顿时惊呼出声。

“白典,以左军都督府鹰信来看,军关下辖军寨也只有左司节下血狼卫,灰狼卫及节下三所,除此之外其他军寨皆以被破。”何典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何典,确实如此,只是,左司既然已经被破,这几个军寨又能坚持多久,被破也只是时间问题,鞑子今年狩猎打垛来的如此迅烈而怪异,不仅切断我五羊各军寨之间的联系,应该更是以优势兵力围攻各寨,让我五羊各军寨各自为战,导致被鞑子逐一攻破,军关更是因黄右都督的缘故,无故折损过多兵力。”白典沉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而且几乎与事实毫无出入,不得不说老军卒的敏锐度,真的太厉害了。

“白典,我想,我们应该同意半仙的建议,不仅使用降卒与军犯,而且还要舍弃北关,退守南关,坚守待援。”何典踱步思虑之后坚定的说道。

“让典房通传左、右监事,通报军情。”白典提议道。

五羊关逐渐了解到战事的真实军情,血狼军卫却陷入苦战之中,上官陆自三所抽调兵力,更是自克托兰这原鞑子千夫长借调千余弓箭手,可依旧只是苦苦支撑罢了,鞑子主军中一旦发现那支千人队伤亡过大,便令其后撤,再次派出一支千人队,始终保持五支千人队五千人攻打军卫北寨墙,寨门也幸得张值守有先见之明,利用木料与石料堵个严严实实,鞑子几番想破开寨门均无功而返,只能强攻寨墙。

“卫正大人,北寨墙最东侧被攻破,鞑子已经上寨墙,东侧血狼军卒所剩无几。”张值守长气喘吁吁来到上官陆身边禀报道。

“知道”

“姜叔,带卫堂牙士,驰援北寨墙东侧。”上官陆听到张值守禀报,直接对姜愧说道。

姜愧却并非如上官陆要求那般带着卫堂牙士离开,而是带了一部分,还是给上官陆留下包括娃娃在内的四名牙士。

上官陆将姜愧支援北寨墙东侧,至于是否可以将鞑子赶下去并不担忧,毕竟绝顶武者带着几名入流武者绝不会有意外发生。

血狼与鞑子的战事已经从辰时直到申时,整整五个时辰,鞑子始终没能攻破血狼北寨墙,而且鞑子的伤亡远远超过血狼。

上官陆在姜愧走后没多久,察觉到风向的变化,便对娃娃说道:“娃娃,将百变旗旗总于狐狸于旗总给我叫上来。”

“江头,你找我。”于狐狸随娃娃来到寨墙之上。

“狐狸,银色霹雳给我准备好,听我军令。”上官陆快速说道。

“江头,现在鞑子与弟兄们战成一团,如何能用?”于狐狸疑惑道。

“现在是南风,可以一用,何况战事已经持续一天了,寨墙下早已经血肉堆集,不用担心,何况现在天助我也,刮起南风,若不乘此良机将压倒鞑子的稻草放出去,更待何时。”上官陆对与于狐狸的质疑却显得很有信心。

“是”

于狐狸下了寨墙,迅速召集百变旗旗下各军头,布置下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于狐狸还是吩咐各军头,嗜血霹雳弹必须保证射到寨墙三丈以外,他亲自带着百变旗操控弩床的士卒调整方向与角度,避免误伤。

本应该是向南的北风突然之间变换,成为向北的南风,上官陆伸出右手感受到南风的吹拂,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有了一丝笑意。

“狐狸,就是现在,放。”上官陆用内劲吼叫道。

“放”早就准备好的于狐狸听到上官陆的军令,即刻下令。

“砰、砰、砰”

早已准备好的百变士卒快速射出霹雳弹,只到寨墙三丈前,根本用不到值守士卒引向,一颗颗银色霹雳弹被射出,飞速奔向寨墙前三丈左近。

“嘭、嘭、嘭”

银色霹雳弹触地即爆,一股股黄烟散开飘散,整个血狼军卫北寨墙三丈至四丈的范围内全部被黄烟笼罩。

“啊、啊、啊”

还在寨墙之下众多鞑子立刻感受到嗜血鼠鼠毛的魅力,一个个用手掐紧喉咙,嘶吼咆哮,来自身体传来的疼痛,没有任何一个鞑子可以忍受,在嗜血鼠鼠毛下,血狼也请鞑子享受一下没有尊卑贵贱的时刻。

鞑子因血狼军卫的银色霹雳弹,折损甚大,五支千人队,几乎一多半都倒地身亡,而同样面临黄魔的鞑子也迎来最后的疯狂。

“撤盾,换弓,刀。”上官陆也看到了鞑子的疯狂,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大声喊道。

血狼士卒一个传一个,所有山岳旗持吴科的士卒放下盾牌,抽出长刀,千余鞑子也放下手中的弓箭,抽出腰间的弯刀,不管不顾逃离黄魔攀上寨墙,上官陆也将自己的大枪换成刀,亲身上阵。

寨墙下的鞑子一个接一个登上寨墙,血狼军卫寨墙垛口恰好可容两人,鞑子一左一右接连不断登上寨墙,血狼士卒也早有准备,山岳的刀、长林的矛、鞑子的弯刀,寒光闪过不是血狼士卒被杀便是鞑子丧命,整个垛口完全被鞑子尸身掩盖,以至于最后鞑子无法攀登,血狼士卒根本就来不及清理垛口,鞑子为了能够逃离黄魔,登上寨墙,踩踏着自己部落族人的尸身登上血狼寨墙。

上官陆一刀在手,一人独守五丈寨墙,流者巅峰武者实力再加上他那雄厚到令人发指的内劲,霸道刀势在上官陆的手中显现出凌厉、霸道、血腥,到最后尽管鞑子畏惧黄魔,但却不敢攀登上官陆这段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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