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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藏武

第92章驻兵魁凌

卫堂内的血滴、血甲军四位属官最终还是听到血狼军所时知所说出了缘由,四人是瞠目结舌,入流武者在卫正大人手中竟然可以大批出现,尽管这个大批可能并非想象中那么多,就算只是很少几人,但也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

“江头,你看血滴军所现在全所只有六位武者,还包括我与知所,另外四人都是旗总,我们血滴能够调拨出来两名武者。”还是血滴军所所正钱铁铸老而奸猾,抢先说道,毕竟军卫节下三所,血狼就不说了,与卫正多有渊源,血甲也曾与卫正大人有过交情,只有他自己这边与上官陆从无任何瓜葛。

“江头,血滴只有六人,不是军所属官就是旗总,一旦抽调定会影响军所作战,血甲虽然不多但是抽调两人绝对不会影响军所作战的。”鲁慎禹不甘其后,紧跟着说道。

“好了,血滴、血甲二军所只抽调一人足矣,你们也无需担忧,到时只要是你们选调出来的会由姜叔统一传授。”上官陆看着争论的钱所正与鲁所正,朗声保证道。

在上官陆再三保证不会区别对待下,军卫节下三军所六位属官终于走了,军卫知卫、士典、士监武者牙士,三军所入流武者也陆续来到卫正堂。

“二寸,所有非卫正堂入流武者皆归你统领,娃娃,卫堂入流武者牙士归你统领,你二人到军卫百变旗军库领取金滴甲,领过盔甲之后即刻出营赶赴魁凌峰。”上官陆将卫堂娃娃、牙士二寸叫进来吩咐道。

“遵大人令”

娃娃、二寸正声答道。

“主子,这样是不是太过冒险了,倘若四军寨入流武者有失,血狼真的会陷入危局。”姜愧在六位军所属官走后,皱着眉头问道。

“姜叔,若君山内麓那两万兵马真的是鞑子,血狼还有机会吗?我如此做不过是兵行险着罢了。这是我需要的军械器具,你稍后到百变旗找到于狐狸领取出来,这些器具只能在卫堂牙士手里,领到之后无需等我直接前往魁凌峰。”上官陆将自己手心中的字条交给姜愧,非常慎重的说道。

“主子,那我去了,你自小心。”姜愧看着上官陆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知道现在身为血狼军卒的主仆二人已经不能像以往那般随心所欲了,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啊。

上官陆在姜愧离开之后,打坐入定修习,也就是半个时辰之后,上官陆睁开双眼,起身离开卫正堂前往营地南校场。

此时南校场,血狼所有能够调拨的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尽血狼最大的努力,也不过勉强凑足三千兵马,在血滴、血滴四位军所属官及军卫四位旗总的统领下肃立列阵。

“陆哥,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左司各寨士卒已经尽皆划归三所及军卫四旗,不过只有三千兵马。”在上官陆来到以硬木搭建的校台之上后,姜愧在其耳边小声说道。

上官陆听到魏鹏所说并未说话,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面向校台下看着校场内血狼的三千兵马,神情肃穆。

校场内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见到上官陆站立在校台,顿时禁言闭口,校场内除却北风的呼啸之声便是雪花不断飘动的簌簌之音,没有一丝的喧闹之声。

“营地南部君山内发现大部兵马,值守士卒尽皆阵亡,是敌是友尚不明确,也就是说此次出营应战,军情不明生死未卜。”上官陆并未披挂五羊盔甲,任由风雪灌入衣领,环视校场内林列整齐的血狼士卒再次说道:“不管是敌是友,血狼从不畏战。”

“血狼从不畏战、血狼死战、血狼死战。”

先是军所四位属官及军卫各旗总与血狼军卫老军卒高声附和,渐渐校场所有士卒尽皆高声喊叫,整个校场内就连雪花都为之一顿,不再飘零。

上官陆领血狼三千士卒出营前往魁凌峰,一路行军,默默无语。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直到卯时二刻才到达魁凌峰。

上官陆站立峰顶看着魁凌峰,东西山势险峻飞鸟难立,只有南、北两侧山势较缓可容人行,山顶地势开阔平坦,周遭几十里山峰林立,除却魁凌峰外,其他山峰不是崎岖蜿蜒便是陡峭险峻,只有这个魁凌峰是血狼营地南部最佳应敌之所在。

血狼士卒在魏知卫的安排下开始搭建临时营房,用以避风躲雪,并开始在魁凌峰南峰放置拒马桩、搭建简易箭楼。

上官陆在临时搭建在营房内召议军事,魏知卫,血狼、血滴所正、知所,还有血狼军卫四位旗总。

“现在已是卯时,辰时一过,想必一切便会明了,魏知卫督建拒马桩、箭楼、营房,军卫各旗据守魁凌峰南峰中部,血滴于军卫四旗左侧、血甲右侧,据守各旗、所自行在魁凌峰南峰放置石碓、三才刺、铁蒺藜,切记南峰中部以下积雪切勿清理。”

“血狼军卫山岳在前竖起端墙,飞羽、长林立于山岳之后。”

“血滴、血甲、军卫四旗自现在起除却其他安排之外,所有人搜寻硬木削制抛掷短矛,不仅能够活身取暖也能够弥补血狼军械不足之短缺。”

“所有人即刻行事,一切待血狼值守与斥候回禀军情之后再做定夺。”

上官陆接连吩咐道。

“职下领命”

“职下尊令”

血滴、血甲四位属官,军卫四位旗总起身见礼答道。

在众人离开之后,上官陆找来提前来到魁凌峰的姜愧、娃娃、二寸三人。

“姜叔,我让你带的东西都带齐了吗?”上官陆先向姜愧问道。

“主子,都已经带过来了,不过嗜血霹雳弹没有多少了,都让我给带了过来,于狐狸那脸色别说多难看了。”姜愧笑着说道。

“娃娃、二寸,血狼能够调拨出来的入流武者尽皆归你二人统领,需小心应对,他们可都是各位大人的宝贝。”上官陆看着身前的娃娃、二寸叮嘱道。

“卫正大人,我与娃娃定会小心应对。”二寸甚为军头,率先笑着说道。

上官陆见二寸那模样便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二寸相对娃娃更显活跃一点,但却有些轻浮,娃娃尽管年幼却是年少老成,二人在一起也算是互补。何况还有自己与姜叔盯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上官陆却恰恰忽略了娃娃对于血狼的感情,以致于事情发展到自己无法预料的程度,虽然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魁凌峰血狼士卒各行其事有条不紊,上官陆走出营房,来到魁凌峰南峰。

魁凌峰乃是血狼营地周遭百里最高的一座山峰,最特殊的便是魁凌峰顶峰平坦、宽阔,南北两坡山势稍缓,但依旧甚是怪石嶙峋、山高坡陡,而且魁凌峰乃是这片君山前往血狼营地必经之路,更是战略要冲之地,这也是上官陆在军情不明的情况下敢率兵出营迎战的底气所在。

正让上官陆忧心如焚、整兵迎战的那两万余兵马正是驰援五羊关自鞑子铁蹄下逃出的王郡援兵,大军入得君山,不仅要拜托鞑子的纠缠厮杀,更要与君山内层层叠叠的兽类拼命,一次次险象环生、一波波虎口逃生,总算是艰难跨越君山最凶险一段,来到北麓暂留夺坪峰,身后鞑子穷追不舍,为数不多的粮草消耗一空,所有军马已经被宰杀,却依旧无以为继,停留也不过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策。

“同知大人,马肉所剩无几,鞑子就在我们后方大概五十里处,只是因为君山奇石罗列、危峰兀立鞑子骑兵无法骑行,加上大雪封山,积雪皑皑,鞑子不再轻易靠近,只是在我们身后远远吊着。”王郡都指营典房军吏禀报道。

“嗯,知道了,你们典房还是没有弄清楚我们现在究竟身处何地吗?”王郡都指营同知厉声问道。

“回大人,君山东西绵延几万里横跨三郡之地,宽广浩大,为了摆脱鞑子我们埋头赶路,在君山内横头直撞的,再加上躲避凶兽多次转向,现在没有熟悉此地的向导,实在是无法获悉具体位置。”王郡都指营典房军吏苦笑说道。

“不过大人,弟兄们倒是抓了几十个军卒,看军服应是五羊戍边军卒,他们应该清楚,此地具体位置。不过他们始终怀疑我们是鞑子,死活不开口,只有见到五羊此地戍边军寨之人,想必就会弄清楚我们身处何地了。”看到同知王浑王大人脸色非常难看,典房军吏小声说道。

“奥,以为我们是鞑子,荒谬,抓紧时间弄清楚我们究竟身处何地,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寻军粮,不然弟兄们会把你我给撕碎。”王郡都指营同知看着典房军吏肃声说道。

“大人,两万兵马的粮草不是易事,就算是我们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这君山皆是莽莽群山,何来粮草呢?”王郡都指营典房军吏低声问道。

“哼,亏你还是都督营典房军吏,我们在五羊关南五十里被鞑子袭营,一路西行进入君山,连续多日的奔波,想必离五羊关并未太远,君山北麓应有五羊戍边军寨,朝廷对戍边军寨唯一的厚待便是粮草充沛,他们的粮草储备是依照一寨人数一年的存量,为的是应对鞑子攻寨,陷入血战,不管是向南出君山到荒郡五羊州,还是向北到五羊军关辖下军寨,皆可筹得军粮。”王郡都指营同知王浑满脸戾气,相信为了筹得军粮,他是不会有所顾忌的,一些必要的手段肯定会用到的。

“是大人,我这就去,定会问出究竟是何地。”典房军吏面色沉重见礼之后退了出去。

“戍边军卒,能够活下来不容易,别弄出人命。”典房军吏尚未走出去,同知缓声叮嘱道。

王郡都指营典房军吏离开,用短木搭建的临时房屋内仅剩两人,王郡都指营同知乃是一位身材矮小,面色白皙,额骨高耸,身后则是一位体壮如牛、肥头胖脑的年轻小子。

“师父···”

“我不是你师父,只是你老师。”身后年轻小子刚一开口便被同知制止。

“老师,刘营正让您领兵援救五羊本就居心不良,咱在王郡就这点家底了。”年轻小子被王郡都指营同知斥责缩缩脑袋,小声提醒着。

“哼,刘老头什么居心你以为我不清楚吗?朝廷下旨,王郡调派兵马驰援五羊关,只有我这都指营同知最适合领兵,刘老头不过是顺势借势罢了,是我疏忽了,没有想到鞑子竟然能够越过君山进入王朝境内,导致营地被袭,弟兄们死伤惨重,落得如此局面。”王郡都指营同知有些寂寥的说道。

“老师,鞑子在我们后边紧追不舍,现在已经是辰时,今日我们该如何行事呢?是带着弟兄们继续向西还是向北。”王郡都指营同知身后年轻小子问道。

“向北吧,向西能走到哪去,军粮已经耗尽,就算是马肉也不多了,必须找到粮草得以补给,不然这大雪天我们撑不了多久,就算是向北,也不知道需要走多久,走到北麓边缘,也差不多算是到头了,只能殊死一搏,鞑子里边那几位隼也差不多了吧。”王郡都指营同知低声说道。

魁凌峰,血狼士卒在上官陆与魏鹏的安排下修建各式军事防御设施,各旗士卒忙活的是热火朝天,毕竟这些物件越是修建的完备,活命的机会便会更多一分。

当真是人定胜天,魁凌峰南峰本还有些崎岖不平、山石耸立,在血狼士卒的忙活下,人为改造使得南峰山石更加险峻,靠近峰顶的林木已经被砍伐一空,积雪也被清扫干净,将尖锐的山石完全显露出来,而此时峰顶尚在搭建的临时营房内,二寸与娃娃两个人偷偷摸摸凑在一切嘀嘀咕咕的。

“娃娃,你拉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啊,神神秘秘的。”二寸被娃娃拉到房内后,疑惑的问道。

“二寸哥,找你过来是有事想与你商议,现在卫正大人已经带着血狼的弟兄们在魁凌峰驻兵,可南方那几万兵马究竟是什么情况,不管是血狼值守还是典房斥候均未能查探清楚,都是有去无回,大军驻扎在此,君山内营地仅存几百弟兄,这样不是置血狼于险地吗?”娃娃双眼充满期翼看着二寸,缓声说道。

二寸在娃娃一开口说话便呆住了,这个血狼众人眼中的小娃娃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善思了,完全不是自己以往所认识的娃娃了,那个稚嫩、寡言、单纯的娃娃了。

“二寸哥,我自血狼长大,血狼的众人都是我的亲人,今年有太多人不在了,我不想再让他们离去了,之前是我年幼,都是他们护着我,不然我焉能活到现在,甚至成为人人羡慕的武者。”娃娃说着说着双眼通红,泪水便开始流了出来。

“娃娃,不是,你哭什么啊,别哭啊,战事一起哪有不死人的啊,很正常啊,生生死死本就是常事,你别哭,你哭什么啊。”娃娃这一哭,二寸彻底乱了,手忙脚乱想着法子哄娃娃。

“娃娃,你说啊,想让你二寸哥做什么啊,你只管说,别哭了,好吧。”二寸见无论自己如何相劝,娃娃那泪珠还是滴个不停,无奈之下只能如此说道。

“二寸哥,说话算话啊。”娃娃瞬间破涕为笑,看着二寸问道。

“娃娃啊,我可是你哥啊,哎,说话算话、算话行吗?”二寸也是无奈,明知道自己被娃娃给骗了,看着娃娃哭笑不得的应道。

“咱二人现在都已经是入流武者,不如我们潜入进去,详细查探一番,查明他们底细,这样卫正大人也不必如此忧愁,血狼也能够有更大的进退空间。”娃娃看着二寸说出自己的想法。

“娃娃,你确定你不是在说胡话。”二寸看着娃娃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收起嬉笑之姿,表情严肃。

“二寸哥,你看我像是在胡乱说话吗?”娃娃同样表情严肃,两眼紧盯着二寸,内心的紧张只能用背后颤抖的双手遮掩。

“娃娃,我听你的,那我们该如何行事?”二寸低头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同意娃娃的提议。

“你我二人现在统领卫堂及血狼军寨的武者,他们对大人有大用,我们不可擅动,在我们下魁凌峰之前需先将他们按照大人嘱咐安置好,不能耽搁大事。我们褪下金滴甲,取了白披风,遮掩身形,自魁凌东峰下山,绕道东向,发现兵马的应是夺坪峰,东峰山势稍缓一些,自东峰而上可以顺利上山,只要能够登上夺坪峰,混入对方营地,便能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娃娃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想法详细道出。

娃娃是面色无波,语气平缓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可对于二寸来说却不亚于平地惊雷,一向被自己视若弟弟的娃娃竟然有如此看法,二寸睁大双眼审视着日夜相处的弟弟,万万不敢相信。

“二寸哥,我为卫正大人亲随牙士,大人每次查看堪舆图都会说与我听,久而久之,血狼周边堪舆我便记得一清二楚,不过也只是记得大势,因此我们此去肯定是艰险异常。”娃娃仿似看到二寸的疑惑,出言说道。

“娃娃,二寸哥对你是刮目相看啊,我听你的。”二寸听娃娃这么一说也不再多问,坚定的说道。

“放心吧二寸哥,我们只是到他们营地去查探一番,就像先前姜前辈几次带你进入鞑子营地那般,这可是你的长项啊,毕竟你也是两入鞑子营地的人。”娃娃看着二寸笑嘻嘻的说道。

魁凌峰山顶血狼士卒在忙活着搭建战事设施,娃娃与二寸将上官陆交到他们手上所有入流武者尽皆委托给一位卫堂老牙士伍头,二人取得白披风,寻得机会出了魁凌峰血狼临时驻兵之地,只是来到魁凌峰峰顶看着东峰的山势,娃娃脸上明显有了决绝之意,看着营地恋恋不舍,粗心的二寸因为忙活着查看山势,并未留意到。

娃娃带着二寸二人在魁凌峰东峰,利用错落的山势,相互协助磕磕绊绊下了魁凌峰,只是积雪皑皑,不管是娃娃还是二寸磕磕绊绊,真的是没少吃苦头。

“娃娃,这就是你说的自东峰顺利下山,你看看我,全身有一处好的吗?”二寸抬胳膊扬腿,军服上下全是雪水,向娃娃展示。

“二寸哥,我不也是如此吗,这臂膀摔的现在还很是疼痛呢,我也没想啊,不仅积雪深厚,山势难断,而且甚是光滑。”娃娃看着二寸感到非常不好意思,面色尴尬的说道。

“哎,娃娃,我真的是上了你的贼船了,也不知道卫正大人与姜前辈会如何责罚我二人,走吧,希望我们能够查探清楚那兵马究竟是否就是鞑子,这样也算是给大人与姜前辈一个交代。”二寸看着娃娃面色凝重,语重心长的说道。

娃娃与二寸一路小心谨慎,自魁凌峰东峰下山之后,一路向东行走将近五十里,这才折返向南,也是因为王郡皆是溃兵,粮草不足,军心涣散,精力大多在南部,防御戒备身后的鞑子追兵,夺坪峰东部防守松懈,娃娃与二寸在扒了两名士卒的军服之后顺利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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