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渡鸦纪》
渡鸦纪

第一章 炎敢阳

“很久很久以前,天地未分,一片混沌,一个叫盘古的巨人抡开巨斧劈开了这天地。。。喂,喂,小阿敢,你怎么睡着了啊!”

“我,我没睡啊,我在想盘古为什么要开天地啊,是要找什么吗?”

“那是因为天地原本混沌一片,盘古就睡在里面啊,起床了就把天地给撑破了。”

“那盘古是哪里来的呢,他为什么会睡在混沌里呢,谁把他喊醒了呢?”

“这。。。也许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

弹指一挥间,三十年过去了。

曾经的小阿敢也长大了,做着相对自由的工作,平日里薪水虽然不多,但是总算能有个温饱。

二老也以退休,攒了一辈子的积蓄没在城里弄套房。

倒是在乡下有间三室的小屋,一家三口挤在一起,简简单单的过着日子,怎么说呢,简简单单的,也挺温馨。

炎敢阳没有任何不良的爱好,不好烟酒,不上牌桌。

唯一的爱好就是钓钓鱼,画画画,或是骑着他一辆老式的自行车,满田野的乱晃。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直到父母过世,他还是孑然一人。

父母走后,他很少再去钓鱼,只是一个人孤独在坐在院子里眺望远方,偶尔骑车去城里,蹬了十几里的路,就为了听听人声鼎沸,看看世间繁华,这个心啊,才感觉填进了一丝人气儿。

很平常的一日,坐在院内正打着瞌睡,忽然掉下个东西,给他砸醒了。

低头看去,像是一颗种子,黑不溜秋,圆滚滚的样式,捡了起来,抬头一看,天上啥都没有,只飘过几片云彩。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捡起那东西,看了很久,但就看不出个名堂。

那一天,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第二天天没亮,炎敢阳早早的起了床,在屋后种下了这颗种子,然后便不再管它。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炎敢阳也老了,种子也长成了大树。

终究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一把黄土,孑然一人,孑然一生。

千百年后,沧海桑田,总有不知名的缘由让这颗树在多次的劫难中依然活了下去。

日起日落,光影交错,这棵树承载了时光的回忆,越生越大,树冠如一把巨伞遮盖着这一片土地。

经过时间的孕育,总算结出了仅有的一颗黑色果实,藏于树冠之中。

一日,微风拂过,树冠轻轻低垂,如同剪断脐带的母亲,果实落下,摔的稀碎,化作一滩黑浆,渗入土内。

夜,不声不响的落下,月,不紧不慢的升起,风,不急不躁的轻抚,土,不慌不忙的耸动。

一只细小的手掌从土里摸索出来,随后是两只瘦弱的胳膊,接着,圆滚滚的脑袋顶着一头泥土从地底钻出来,瞪着大眼睛,一脸的茫然。

炎敢阳打着大大的哈欠,望着头顶的大树,一觉醒来,你依旧还在。

------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顶着一身的污垢爬了出来。

抬头望天边,东边不见日,西面不见月,不知是何年。

四周看看,这是一片树林,身旁就是熟悉的大树,年少时刻下的印记依然清晰可见,摸着印记,那粗糙的树纹带来的触感激活了刚刚重启的大脑。

任凭炎敢阳的性子再平淡,对于这种情况的发生也是有点震惊的,就这样扶着大树站了片刻,轻风划过,没穿衣服确实冷啊。

平复了一会,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开始转悠起来,大树的前方有一个小屋,透过屋后的窗户,隐约可见屋内摆满了家具。

绕过去一看,先是一个小院,院内一口老井,井边依着一辆老式的自行,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走进小院,推开房门的一霎那,所有的回忆都涌入脑海,客厅的藤椅,书房的画板,衣橱的樟脑味,还有那烟火气的厨房。

炎敢阳自言自语道:“我回来了,你们,在吗?”

屋里转悠了一会,穿好衣服,站在院内,想四周看去,小院的正前方是一片绿草地,悠扬的轻风像一个巨大的巴掌从野草地掠过,不闻风声,仅余草香,那香气兜兜转转的绕进脑海,让人心旷神怡。

沿着草地,走了没多久,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宽似数百米,左右望不见头,不知流向何处,水流缓慢,不见鱼虾涟漪。

望向河面,勉强当个镜子,里面倒映着自己十三四岁的模糊样貌。

“喂!!!!”炎敢阳拢着手对着河面呼喊,回声余响,河对岸的一片密林中扑腾的窜出数个黑点,无头无脑的飞到空中,盘旋片刻,飞往远处。

“还好,还有活物”。

胡乱的逛了一圈,总是寻不到草地的尽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能作罢。

远处的金色余辉笼罩着大地,如温润的油彩一般柔和,天空和地面之间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直线,这里,还有有光的!

回到家中,找了许久,一点吃的都没有,转念一想,也许树上会有果子,随便充饥一下也好,于是便随便找了个长棍去了屋后。

抬头望去,全是茂密的树叶,也看不清什么,举起鱼竿,有果没果的胡乱打几杆,一阵捣腾。

抓起来看一看,普普通通,闻一闻,果香清透,随后不做他想,咬了下去,,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剩下一个圆滚滚的黑色果核。

炎敢阳原本想将果核随手扔掉,转念一想,心中念头一转,回屋找一些红绳,编了一个小兜,将果核挂在脖上,如同立夏的风俗。

待到洗去一身的疲惫之后,安静的坐在书房里,架好画板,打开音乐,伴随着一首熟悉的歌曲,开始了作画时间。

木栅栏围着的小院,栅栏上蔷薇花,院内的老井,屋檐下的铜风铃,屋后的大树,脑海中的景象一股脑都留在画上。

不知不觉已到半夜,未感到一丝困意,放下手中笔,推开屋门,走到小院内,大大的舒展了一下胳膊,夜幕一片漆黑,只有右上方,挂着一个模糊的白点。

炎敢阳平时前方,目光穿过草地,趟过大河,忽然发觉远处的树林内景隐约可见,林内的青纱帐四处缠绕,如梦如幻,林中草地上漂浮着星星点点,如萤火虫般无序。

再静心一听,耳中传来各种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小虫钻进砂砾,细鼠踩过枝叶,甚是奇妙。

观了片刻,黑暗的森林中,幽静诡异,无甚异常,便掐了视线,仿佛再看片刻就会引出一些未知,于是转头回屋。

密林深处,一名戴着黑色礼帽的男子骑在马上,似是有所感应,往炎敢阳所在的方向望了望。

随后下了马,走到密林边缘,看向对面,那男子帽檐一侧扣着一枚金色的圆环,如戒指般大小,内有流光浮现。

阅读渡鸦纪最新章节 请关注盘古小说网(www.lawace.cn)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