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修道庙之诵经
故事开始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城,为了不引起偏见是否要注明这不是在贬低这座城市那?随口说说,故事开始。
城郊的小树林里有一座修道庙,多么希望看到那杂花生树的绿林游观,争鸣的鸟叫也在这样的环境里变得热情吵闹。看不到的人只有想象,看得到的是那些庙里的修道者,至于修道者有没有想杂花生树这件事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修道庙里其实在想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要不要让修道庙的徒众剃光头!剃光头是一些修道者的喜好,这修道庙中已经有一部分修道者剃了光头,这是这些修道者的爱好。至于要不要全部都应该剃光头来迎合这种喜好,则是一件让一些长老烦心的问题:剃光头是一种爱好,也许值得标榜;可是全部都剃光头不是步了佛教的后尘,这会让修道庙有失面子。
这天修道庙的诵经时间又到,好多修道者又聚集在了大殿,安坐在神灵法像前的蒲团上,大家齐声诵念佛经(也许是其他经书)。前面靠近法像的是上了年纪的修道者或者说长老,后面跟着入门的修道徒众。诵经是难得的清除杂念的时段,大家都齐声诵念,没有什么杂音破坏这份安详。
长老吉岁正跪坐在前面的位置上诵念佛经。可是他的思绪并不清宁,一边诵读着佛经,一边却听到似有似无的嘈杂,虽然他努力撇去嘈杂,可是一时并不能求得自在。边上的诵念者虽然也是同样的用心诵念,可是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和吉岁念得不合拍,虽然达观者并不在意这种不合拍,可是这时却让吉岁恼忿。
吉岁念一句:“愿撇去俗道求得永恒!”
嘈杂的声音回道:“愿此躯得长生不老!”
吉岁念一句:“愿生灵无灾无病!”
嘈杂的声音回一句:“愿天下失去自在,笼统牵扯,生死贫病掌于我手!”
吉岁念一句:“愿为善者得福报!”
嘈杂的声音回一句:“愿世人失道,竟相以寡恩邀功,修行者如我可得大富贵!”
……
吉岁实在头疼,这邪念之音如何不止息?这道堂如何不太平?可是旁边的嘈杂声依旧不离他而去,诵经声居然变成了喧嚣的魔音,刺着自己的耳鼓。
吉岁只好一边念着经书,一边安定心神,大部分经书文字只顺嘴而念,却不往心里去,这样随意而为还好一些,可是有些让吉岁心中失和。可这也没办法,总比嘈杂声乱耳来的好。
大殿中依旧梵音声声,吉岁也粗略的念着经书,算是自在,只是嘈杂的声音并没有断绝,时或还会钻出来搅扰一下。大半的诵经时间已经过去,结束的时候就要到了,吉岁忍着魔音念到现在,也是颇为苦累,真有一种无法挣脱的苦闷,这时吉岁抬起头望望前面的神灵法相。
“神灵能救我吗?能让嘈杂声远去,还我清静吗?”
法相一如往常的沉默庄严,可是并没有一字说出,安然悠闲。只有那宁静似乎带给吉岁少许如雨的慰藉。
……
这修道庙中还有一人此时也同吉岁一样心情颇为不宁定,那就是坐在后边位置上诵经的修道年轻人宇宋。他是因为自己的脚指甲沾了一点黑颜料,所以觉得自己坐在这法堂中对神灵法相有所冒渎,所以心情不宁定。
黑颜料是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颜料罐弄上去的,因为马上要开始诵经日课了,所以没来得及清洗,就这样带着沾了黑颜料的脚指头来诵念。他的心中委实是想这有些冒渎神灵,所以诵念中左顾右盼,委实有些慌张。他还在默念,希望自己的脚指头不要从不结实的袜子里伸出来,要是伸出来的话,那可委实难堪?可是自己的袜子并不结实,这让宇宋的心情又多了几分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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