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葫芦寨

廖立去看了两个炼铜厂就回到谷昌县。现在，将军府主体工程已经完工，除了兵曹，其它部门都已陆续搬了过来，不过只有少数部门进了新将军府，多数部门仍挤在县衙办公。因王妃府还没有完工，唐姬还没有搬过来，春儿、阿依也还在广谈，滕冲平时住在滇池郡府，所以真正陪廖立在谷昌县的只有姜大丫、朱华艳和卢小荷，但姜大丫、卢小荷都有身孕，实际陪廖立的只有朱华艳。

廖立问朱华艳收支情况如何？

朱华艳说：“新铸钱厂投产，每月增加5万钱，几个钢铁厂投产，销售每月增加5万钱，陆家货栈并入，每月增加15万钱，目前收支每月余5万钱，但一涨薪资，这5万就没有了。”

廖立笑道：“不用担心，我们再找新的挣钱门道就是了。”廖立想，只要不亏，财政就没有问题。

廖立到姜大丫房间，指着桌子上的《曙光》杂志，着实褒奖了姜大丫一番，姜大丫听了十分高兴，撒娇道：“那你今晚就在这里陪我。”

廖立笑道：“我怕动到你的大肚子，以后儿子不高兴。”

“哼，我又不是没有其他办法让你高兴，还假装不懂。唉，我就是想让你陪陪我。”姜大丫叹了口气。

“那好吧。”廖立躺在姜大丫旁边，对姜大丫说：“我去把你的印刷厂改造一下，明年可以大幅度提高产量，多印许多书。”

“当真，那我和你一起过去。”

“好，我准备两天就去。”说完和姜大丫亲热起来。

……

冬月初十，廖立到谷昌印刷厂给大家讲课，授课内容是活字印刷术，参加听课的人有工曹官吏、印刷厂雕版师傅和陶瓷厂师傅。廖立事先准备了一些图片，详细介绍了陶瓷字钉和木质字钉的制作过程和方法，并指定了负责这项研究的功曹官吏。于是，活字印刷术的研究就这样拉开帷幕。

接下来，廖立又单独给工曹的人上课，介绍用竹子、树皮、麻头等不同原料生产纸的方法，同时还介绍了废纸再生的方法，要求明年大办纸厂，让纸生产成为南中大地重要的产业，也指定了负责此项工作的官吏，给他们制定了目标。

讲完这两样东西，廖立想，堂琅县的铜矿开发出来，每月增加5万新钱应该没问题，造纸印刷增加5万也应该可以，这就有10万了，再做点什么呢？

廖立突然想到算盘。对，就是算盘。现在，朱华艳他们都是用筹码进行计算的，每个人桌子上都有许多筹签，有些代表个，有些代表十，有些代表百、千、万，计算靠数签，既麻烦还容易出错。

但推广算盘首先要推广阿拉伯数字，廖立想，这个应该不难。于是廖立就去金曹讲课，像教一年级学生，让大家学写数字，学加减法。可难度比廖立想象的大，教了一个月，这些管账先生才基本学会了加减法，连乘除法都不会。

廖立也没有办法，眼看要过年了，只好先作罢，跑去找木匠做了几把算盘，天天教朱华艳，教她背珠算口诀。结果朱华艳还没学会，廖立两个7岁的女儿居然都学会了，反倒过来教朱华艳，搞得朱华艳很伤心，觉得自己还不如几岁的孩子，伤伤心心哭了一场。

春节前夕，军官学堂文官武官学员都毕业，廖立又去选了一批官吏，依然任命了两个中郎将、几个校尉，又选了十几个充实各郡兵曹。文官则选了10余个充实将军府，还选了10余个到一些大县做主薄。

朱华艳跟着廖立去军官学堂，除了服侍廖立，也想静下心来学算盘，到走的时候，终于学会，又高兴得哭了一场。

当然，这些天，廖立也抽空编了一本有关算盘的书，附上加法口诀、减法口诀、乘法口诀、九归口诀等，交给印刷厂去印刷。

……

正月初八，廖立终于把家搬进了将军府，唐姬也搬进了王妃府。将军府和王妃府都需要特殊守卫，廖立成立了“两府卫队”，500人，任命卢小荷为卫队统领；任命阿依兼领“两府”大总管。

当天晚上，廖立举行了“两府”乔迁晚宴，许多在谷昌县的官吏、将领都参加了宴会。晚上，廖立、唐瑁先送王妃娘娘回王妃府，给唐姬道了晚安。将军府和王妃府实际是挨在一起的，只是互不相通，从不同的大门进。现在，王妃府的下人、侍卫全是女人，所以唐瑁也不能住在里面，而是住在将军府。

将军府比王妃府大几倍，因为将军府前面部分是办公场地，后面一分为二，一边是廖立的家，一边是部分官吏的家，也是互不相通的。现在，前面的办公场地还有不少房子没有建好，但廖立的家已经建好，只是缺绿化。

廖立给自己的家取名为“凝翠园”，旁边官吏住的地方叫“集思园”，“凝翠园”有16套房子，“集思园”有19套房子。“凝翠园”少3套房是因为廖立的正房很大，房间很多，有客厅、书房、剑屋、侍卫房等等。廖立女人各自有一套住房，都是小二楼，一样结构，都是8间房，楼下5间，楼上3间，廖立让她们自己安排房间用途。房子都是砖木结构，但房顶盖的不是草是瓦，房子之间有走廊连接。

廖立叫她们先各自回房，把孩子交给保姆、奶妈，再到正房来学习家规。

不久，几个女人都到了，廖立说：“这里只是过渡的地方，以后的将军府不在这里，大家也不要搞得太奢华。但毕竟要住几年，所以家规要宣布一下。”

于是廖立宣布了几条，不外乎是和睦礼让、管教好孩子之类的，大家也没有异议。

接着，大家参观廖立的房间，发现廖立有一个很大的洗澡池，里面有热水正冒着热气，廖立说：“大家陪我一起洗个澡吧。”

姜大丫说：“我怀着孩子，不和你折腾。”转身离去。卢小荷说：“我也是。”跟着走了。

朱华艳说：“不习惯。”滕冲说：“我也是。”两人挽着手也走了。

廖立一边挽着春儿，一边挽着阿依，说：“你们两个可不许走了。”

阿依没有说话，春儿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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