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利息
“有趣。”
在木叶村外的一间民房内，将手中的云隐村的忍者随手丢在地上，转头看向那冲天的“焰火”：“这么冒失的挑衅，真是有趣。”
“什么意思？”从房间内走出来，正将一个卷轴放入怀中的自来也顿住脚步，旋即眉头皱起：“你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没记错的地方，那个地方应该只是仓库吧？”
“大概猜到了一些。”
大蛇丸端详着那些烟火，金色的瞳孔中满是赞叹和欣赏。
比起那些烈火本身代表的意义，他更好奇的是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谁有能力找到那里，又有胆色把其毁掉。
“你是说那里有秘密？而且能让你露出这幅表情，你很感兴趣？”
一旁的自来也面色凝重起来，毕竟，每次自己这位好友露出这幅表情时，似乎后来都没有什么好的事情发生。
他瞟了一眼满地的云隐忍者尸体，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说道：“和这里的事情有关系么？”
“谁知道呢？就算有应该也是老头子该头疼的事情才对，不是么？”
月色下，大蛇丸嘴角上扬，露出愉悦的笑容：
“自来也，你应该明白，像我们这种人，一辈子做了太多的事，也有太多的事情做不得。
比起浪费时间去考虑那些没用的事情，难道我们更应该思考的不是怎么去获得永恒的未来么？
当然，像你这种愚蠢的家伙或许一辈子也理解不了这些事情的。你还是专心将这里的事情收尾好了。”
“……”
自来也愣了一下，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想办法反驳一下。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出口。
总感觉今天的大蛇丸和平常相比，多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似乎是，说的话……有点多？
……
“怎么回事儿？”
绵绵细雨中，看着一众正借助天气环境施展水遁忍术进行灭火的惨烈现场。
桀骜站在某处房顶俯视着一切的独眼老人露出了淡漠的表情。
虽然看上去似乎没怎么生气，可从他握紧手杖上那只青筋毕露的手就可以看出：
此时的老人，或许已经是滔天震怒。
“抱歉，还无法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团藏大人。”
瞥到了老人的手，那戴着面具半跪在那儿的忍者立刻惶恐的低下头来，硬着头皮说道：
“因为警务部队和暗部的人出现得太快，而且火势又太大，我们没办法进行长时间的探查。”
“废物……”
志村团藏毫不留情地冷哼了一声，用手杖猛的重击了一下脚下瓦片铺好的房顶，立时将一片瓦片都击打出凄厉的裂痕。
“在他们赶到之前……”
虽然攥着手杖的手愈发用力，可团藏的声音依旧冷淡，“有活口出来么？”
“没有。”
那人赶忙回答道：“我们第一时间派出了感知小队在附近探查，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出现。在警务部队和暗部的人出现以后，也没见过任何人被救出来。”
“也就是说，对于纵火者是谁，你们其实毫无头绪。”
老人的独眼眯起，但声音却愈发的低沉，在突然在天空炸开一道狂暴闪电的照耀下，那无形中散发的恐怖气压甚至让身旁的人都忍不住滴落下冷汗。
“千万不要和老夫讲，你们认为其实纵火者或许已经被烧死的蠢话。”
“……”
低头的忍者沉默了一下，回顾着刚刚情报上搜集的线索，犹豫了一下，还是认真回答道：
“搜查的时间很短，但是在进行快速筛查时，我们并没有查到任何外出的足迹，对方应该很擅长反追踪的技术。
由于我们事先布置了用来伪装的流浪忍者作为守卫，而这些人却什么事都没有，甚至直到爆炸时才发现一切。
我们可以肯定，就算有人潜伏进去，目标数量绝对很少，而且实力很强。
再加上情报小组和建筑小组留档的反馈，建造那里时，提前做过防火措施，就算是意外失火，也能很快隔离火源，不可能燃烧到这个程度。
所以，属下推断，在点火之前，里面的人应该就已经被屠杀干净，目标实力应该很强，而且对我们的行动方式也很了解。
不然的话，这里这么隐秘，是不应该被任何人发现的，所以，属下有理由怀疑，动手的是我们内部人，而目前最有力的怀疑对象……是‘未’。”
听着属下的报告，志村团藏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终于缓缓皱起，他沉默地看着远方，用手指轻轻点击着手杖，似乎在思索着这种可能，良久之后才问道：
“调出他的档案，去查任何和他有关的线索。另外，列出一个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员名单出来，查出这里面是否有人生还，如果有的话，带来见我。
对了，还有近期出入村子的出入记录，以及黑市上有关的所有信息，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都绝对不能放过。”
“是。”
那忍者如释重负，立即化作一道残影离开。
空荡荡的屋顶上，只留下一个半身都是绷带的持杖老人，孤独地迎风而立。
那背影，看上去依旧强大，依旧冷血，依旧那么的不可抵挡，高不可攀。
只不过……
“实验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志村团藏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空气中扑面而来的热浪，显得有些疲惫。
通常只有一个人时，他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要面对的事情有很多。
日斩的责问，顾问团的推波助澜，大名们的借机发难，甚至还有当内部叛徒出现之后，他那些下属的反应……
但无论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眼下这件事重要。
如果实验能够成功，他就拥有执行所有计划最大的依仗。
身体，以及时间。
大蛇丸那家伙有一句话说得对。
比起有限的寿命，永恒的时间才能见证一切的真谛。
他不需要永恒的寿命，但却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团藏很清楚自己的身体。
受了那样的伤势之后，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他很有可能在几年前就死了。
他试过很多方式来延长自己的寿命，可真正有效的，只有那些被稀释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以初代细胞合成的试剂。
看看现在身体内蕴含的活力，以及依旧维持黑密的头发，再看看那愈见老态的日斩，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要活下去，他要成为火影，他要完成心中的宏愿。
所以，如果这项计划真的成功的话。
他不在乎要这次牺牲的到底多大，更不在乎因此引发的意外有多少。
只要能达成目的，他可以牺牲除了自己以外的一切。
但如果不达目的，他就绝不罢休。
“所以，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
“啧啧啧，真漂亮啊。”
就在旗木朔茂的灵堂前。
黑发少年坐在回廊上，惬意地端着茶杯，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火光，轻声笑起来：“也不知道团藏那家伙会不会疼到心绞痛，直接挂掉？”
不过挂不掉也没关系，毕竟，这只是利息，既然和老师的死有关系，那么无论是谁，都要用高利贷也偿还不了的代价去偿还！
别急，千万别急，好戏还在后面……”
寂静之中无人回应。
今天夜里，就算是没有执行任务的凯，在出发前也被飞流注入了昏睡的药剂，哪怕是这惊天的巨响，也没有让这个脑袋秀逗的热血笨蛋有半点苏醒的征兆。
将杯中的热茶喝完，驱散了体内过度劳累后产生的倦意。
少年的眼瞳中产生一丝快意。
他站起身来，不再去看。
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而言，很多事情都属于意外。
乃至于最后的爆炸，也是为了毁掉所有证据后不得已而为之。
或许因此也毁掉了暴露团藏计划的良机，但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暴露，防止有人利用里面的成果进行其他的猫腻，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无论如何。
这就是如今最好的结果。
少年转过头，看了一眼厅堂中老师和师母的遗像，看了一眼照片中，那肯定着一切的眼神，微微一笑。
“很快的，很快一切就结束了。”
他转回头，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入眼前的黑暗中。
在某处地下室里，还有最后一个麻烦，需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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