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漠极轨

临近午宴结束，展厅里更多的呜布置好海报，秋天水的位置不再显眼，此时还剩下两个摆在桌边的模型。

从元伸爪拉下控制室朝向展厅的窗帘，开始连接线缆。三面屏幕亮起，高能物理研究所提供的工作站自带扩展屏幕的驱动，通过三台投影仪，投影幕布上能同时演示三份演示文稿。

在展厅里交谈的呜注意到高悬的幕布缓缓降下，开机蓝光投射到背景板，以为是主办方的安排，许多目光投向舞台，展厅里安静下来。

从元拉开窗帘，向秋天水挥爪，示意没有问题。

毕闻清楚日程里没有安排这一项，他快步走向控制室。因为只是纯粹的会议，没有安排足够的安保团队，况且这种行为并没有干扰到午宴秩序。

从元注意到门外的脚步声，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看到一只褐色呜独自走向控制室。

控制室的门没有反锁，门打开时，秋天水已经开始演讲。

“麻烦把扩声器关了。”毕闻大声说。

“好。”从元没有反对，开关下拨，突然安静的展厅透露出一丝诡异，更多的目光注视向有灯光的控制室。

“这种事应该提前注册。”毕闻声音小下来，没有愤怒。

“很快会结束。”从元解释。

“四分钟。”毕闻看向显示器边上的时间，目光聚集在运转的工作站，“是你们？”

从元没有回答，算上时间，秋天水应该结束了第一部分，演示文稿切到第二部分，左侧拍摄的模型图像和图表相结合的合成图尤其吸引目光。

“我不认识你。”从元摇了摇头，视线仍在展台上，第二部分很短，必须根据约定的动作切换到第三部分。

“你们提出的墙报展示，从元是吗？”毕闻给出提示。

“是。”

“那你应该没去早上的会议开场仪式。”

“有事，而且……”从元没有继续说下去，秋天水的几个肢体动作在预示这一部分即将结束。

“浪费时间对吗？”毕闻接下从元的话。

工作站在停止的交谈中发出风扇转动的噪声，模拟程序开始运行，只占据了一个屏幕。

三个点粒子在各自轨道上环绕一个球体运转，从元缩放实时演算的动画，显示出更多最内侧粒子的细节。每次的模拟结果都会有些许误差，主要呈现在撞击的时刻会推迟或者提前，强制执行的碰撞区域会固定最终结果，一般会差个六秒。

大气阻力迟缓地把最内层的粒子拉向更低的轨道，缩放到合适的视角后不久，涌向粒子的“气体”在表面触发第一次核反应，模拟的时间尺度恢复正常，视角随着粒子流移动。

迸出的溅流越过第二颗粒子的轨道，视角跳向最外颗粒子，第三层的粒子正靠近中心天体的极区，溅流喷洒在粒子的南半球，动画到此戛然而止。

“真有创造力。”毕闻评价，“我没见过年轻呜这么做过。”

“其实后面还有一段，但结果跟预想的有偏差。”从元断开投影的数据连接，点击播放键。电子撞击中心质子，除了溅流，什么都没有留下，包括质子。

“事实上呢？”毕闻知道结局，秋天水在资料的结论里写明了结果，但还是问了下去。

“留下了一块最核心的，在里面飘着。”从元简单地介绍。

门外响起了更多的脚步声，从元远远地看见秋天水被一群呜带走。

“我记得她的报告只有十五分钟？电脑你们用完了就留这，下次别在吃饭的时候做这些。”毕闻转身离去，和安保做了简单交谈后，脚步声又快速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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