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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录

狐珖篇11

四名商贾这几番怪异举动令曹子建的疑“”心越发浓重,遂向邻桌的青凤使了一个眼色,而后将头一扭指向了逐渐行远的四名吴国商贾,青凤立时领会到了曹子建的用意,隐身咒术念起,青凤的身形立时遁去。

四名商贾回到房中,为首之人立时面露怒色,“方才你胡言些什么,若不是我及时制止,你早已将我等四人来到合肥城中的真实意图一五一十的说出去了。”

“伍长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只是感觉能够识得家乡音律而且还会请我们饮酒的绝对不会是那残暴的曹卒。”方才提醒曹子建快些离开合肥的白衣商贾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管怎么样,我只是感觉这件事有些太巧了,此地不宜久留,待留宿过今晚我等便换另外一处下榻之所,待到吾主规定的时限后,再去完成吾主的嘱托。”伍长闻言长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青凤将眼见之事,所听之语对曹子建复述了一遍,曹子建咬着下唇之上的死皮,小心翼翼的用牙齿修剪着,但是最终还是将下唇咬破。

“伍长,说明他们真的应证了我的猜测,这四人绝对是吴国的细作,但是他们此番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曹子建喃喃自语道。

“侯君有何不对?”青凤听闻道曹子建的喃喃自语问道。

曹子建侧目望向青凤,曹子建忽自想到青凤或许可以帮助自己证实自己的猜想,“青凤姑娘,我有一事想要求你相助。”

“说吧,只要是我能力所能及的,我自不会推脱。”青凤看着曹子建下唇慢慢渗出的血液,不知为何那略显殷红的颜色令青凤感到甚是不适。

“现在还不是时候,待到今夜子时我再同你相告。”

怀有心事的时间总是过得甚慢,直到桌案之上的蜡烛成炬,客房之中只得透过窗外的月光相辨室内的物件。

随着打更人的敲更之声传来,曹子建才缓缓站起身,“青凤姑娘,你睡下了吗?”

青凤又如何能够安睡,轻言回应道:“还不曾睡下,侯君是要去做何事?”

“我希望青凤姑娘能够助我将身形隐遁,好让我前去打探一下,应征一下我的猜测是否正确。”曹子建并未带有一丝一毫相商的意味,全然为于青凤留有回绝的余地。

青凤只是轻嗯了一声,随即青色光芒自屋内泛起,低声咒术自曹子建的耳畔回荡,直至曹子建再看不见自己的双手。

房门轻启,虽然看不见有任何人出入,但是青凤知道是曹子建自房中而出,青凤倚靠于床榻之上,片刻得过,青凤终是放心不下曹子建,还是跟随着自房中而出。

青凤虽不知曹子建究竟去向了何处,但是还是通过曹子建身上的气味前去寻找,曹子建的气味越发浓重,而且自前侧不远处。

青凤行至一处客房门前,突然对着一处轻拍了一下,震感传出,而后一阵猛然的颤抖传来,青凤连忙压低声音说道:“侯君莫怕,是我。”

一阵长出气之声落定,“青凤姑娘,你怎么寻来了。”

“我担心侯君,虽然不知道侯君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我还是想要前来看一看究竟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情。”

“让青凤姑娘见笑了,我,我。”曹子建支吾了几声之后继续说道:“我进不去……”

“此事易耳。”青凤手掌轻抬,一阵甚是轻微的响动自两人所负立的门内传出,用于插门的门栓被青凤隔空挑开。

曹子建不想继续耽搁下去,缓慢的推开门,屋内并未掌灯,所以只得透过窗外传射而入的月光勉强辨认,曹子建见这两座床榻之上分别睡着两人,鼾声颇大,令曹子建得以借着鼾声不再那么小心的压低脚步。

屋内的衣架之上橫至着几件衣衫,曹子建逐步靠近,小心翼翼的翻动着衣衫好似再找寻着些什么。

青凤负立于曹子建身后,虽然青凤并不知道曹子建深夜至此是想要找寻些什么,但是青凤认出这四人乃是青凤与曹子建白日隔案之上的吴地商贾,商贾身上又有什么值得曹子建前来找寻之物?

钱财?只不过曹子建身份显赫,全然不像是会来偷盗之人。

“有了。”曹子建忽自一语惊呼而出,令为之深思的青凤也是一惊。

青凤并曹子建不知道找寻到了什么,但是衣衫再无摇摆,曹子建定然是找到了想要找寻之物。

原来,曹子建找到的只是一封锦帛,曹子建透过月光有些费力的阅读开来,忽自曹子建周身猛然颤抖开来,原来这封书信并不是一封普普通通的锦帛。

曹子建方才的一语惊呼所惊动的并不止是青凤一人,屋内的四人听见这一声惊呼也纷纷醒来,忽见一袭白衣的青凤负立于门前,突然而见自是惊吓的不轻。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曹子建听闻有人醒来,连忙将书信揣入怀中。

“快,都别睡了,有人来了。”这声音是今日所见被称呼为伍长之人所发出的声音。

“青凤姑娘,劳烦为我现了身形吧。”青凤闻言再次念起咒术,曹子建的身形立时浮现。

“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细作会被处以何种极刑?”曹子建话语之中尽是轻蔑之意,但是曹子建内心却全然是强装之意。

“你,究竟是何人。”

“临淄侯,曹子建。”曹子建道出名讳之后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我已经派遣了重兵于此客栈,现在我给你们两条选择,一是待我一声令下大军入此,全尸不留,二就是,自缚于此,随我回营,这样可以保你们不死,当然我甚是不希望你们选择第二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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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呢,大致就是这样。”曹子建将事情的大致向张文远讲述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关于青凤以及青凤为自己施展咒术之片段。

“侯君果真好胆识,只是。”张文远听闻曹子建所讲述的事情大概,不由得对曹子建刮目相看,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侯君,今时竟然会展现如此的洞察力与胆识。

“夸赞之语便无需多讲了,既然战书已经送达,想必那吴主也早已向着合肥城进发,定然是得知了父相方于初夏之时亲征汉中之空隙,才会选择突袭合肥城吧。”曹子建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凝重,毕竟这合肥城中的守军连吴军的十分之一也不足。

“是啊。”张文远长叹一声,曹子建的这一份大礼送的果然是太重了,重到连令自己喘息的机会都不曾留有。

“文远将军,现在多虑也无用了,当务之急便是前去审问那几名吴国细作,希望从他们口中可以得到更为准确的信息。”曹子建言罢也是一声叹息,毕竟依照合肥城中的守军难以抵挡那十万吴国铁骑。

“也好,总好过于此坐以待毙。”张文远未有犹豫便起身向着帐外行去,行出数步忽自回首望向依旧坐于此处的曹子建,“侯君,你不一同去吗?”

“我并不想见识文远将军的审讯手段,我胆子小,我便在这里等候文远将军的佳音吧。”曹子建面容含笑,丝毫没有半分如同他所言的胆子小的模样。

张文远掀帐而出,直至半晌过后,张文远再次回到帐中,“磨得嘴皮子都干了,却还不如那几记荆条管用。”

“文远将军,讯息确认了?”曹子建起身问道。

“那几名吴国细作称,吴主命他们先行携带战书来此合肥城,假扮商贾,待到半月过后,也就是今时算起七日之后,将战书送至,届时那吴国敌军正好临近合肥城,也算不得不宣而战。”张文远恨得有些牙痒,“若非侯君有所察觉,只怕我等早已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现在想要同许都派遣援兵也已经是为时已晚,现在所能靠的只能是我们自己了。”曹子建的这番话语近乎于是安慰自己一般。

“侯君所言极是,我也不能耽搁了,我即可便派遣斥候渡水前去打探吴军的行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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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斥候回报,应证了那四名细作的话语,吴军果然已经向着合肥城进军,按照这行进速度,只怕不足四日便会渡水至合肥城下。

整个合肥军营之中处于甚是紧张的状态,因为了解情况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事态的发展,单单以军力而说,合肥的守军便处于全然的劣势之下。

张文远只觉得压力大到压迫着自己喘息不得,张文远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额头之上突出的青筋,“我该怎么做呢。”

张文远本是轻喃一语,并没有想要得到回答,因为于张文远看来,此番即便是得到再合乎正确的答案也于事无补。

“文远将军在愁恼些什么?”

张文远本就处于愁恼之中,忽自一语而至令张文远有些一惊,近乎于是恼怒的喝道:“何人于此,怎不知禀报。”

“文远将军恕罪,曹子建只不过是想到了退敌之策,想要前来同文远将军相告。”

张文远闻言更加恼怒,顾不得曹子建的身份快步奔至曹子建身前,猛然钳住曹子建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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