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仙洲之轮回

“铁枪，那位小胖子真能拉动我的鹊画弓？”杨绩一来就看到自己的宝贝鹊画弓和破甲箭被扔在女儿墙的墙角边上，心疼地不行，就找来程将军询问详情。

“老师，我亲眼看见他拉满鹊画弓射出箭的，看他那样子还有余力，真是个怪胎，破甲箭都飞到戎狄人后军里去了。”程将军名叫铁枪，别看他名字土不拉几，黑脸豹头虎须，满嘴脏话，看着像个莽夫，却的的确确是一位进士境的儒道修士，是杨绩的学生，否则也不能轻易借来杨绩的宝贝兵刃鹊画弓。

“你能确定他把箭射到戎狄人后军里去了？”杨绩再次向程铁枪确认。

“确定！我亲眼所见。”程铁枪看杨绩表情严肃，肃然起身，向他确认道。

“传令！派斥候重点探查戎狄人后军上午第二波攻城的时候是不是有事发生。”杨绩确认后向传令兵下达命令。

“老师，你是怀疑戎狄人第二波攻城的时候突然退兵，与小胖子射向后军的箭有关，而不是什么阴谋？”程铁枪问道。

“我也只是推测，具体情况还要看斥候的探查到的消息，你给我详细说说小胖子的情况。”杨绩也不多解释，转而对小胖子上午的作为更感兴趣，早上和他一起上的城墙，一转眼就不见了，所以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怎么会在弟子程铁枪的戊字营防区的。

程铁枪向杨绩详细描述了他如何抓了云天河壮丁，教他射箭守城的事。

城门楼另一边的甲字营防区，云天河和赵淇二女一起过来找赵叔。

“赵叔！”云天河看到赵叔正站在城垛边上，负手面向关外，一身紫色儒士袍，任谁来看都不能把他和玄武城赵记铁匠铺的赵铁匠联系到一起。

云天河对赵叔的身影很熟悉，也常见到他穿儒士袍，所以一看就认出了他。

“二哥，你们也在啊？你们怎么穿着雷泽关守军的衣服？”云天河走过去才发现赵叔身后站着的军中儒士竟然是老酒馆的二哥，二哥的穿着跟戊字营的中年文士一样，再看看其他的士兵竟然都是玄武城的老熟人。

刚才他看到赵叔身后站着一群士兵，错落有致地站在赵叔身后，就像赵叔的护卫一样，静静地陪着赵叔眺望关外的草原，他还以为是杨绩将军派来保护赵叔的雷泽关守军，没想到走近一看竟是二哥等玄武城的老熟人。

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老酒馆的伙计和四方茶馆的人，这两个地方他常去，跟里面的人都很熟悉。

“他们本来就是雷泽关的守军。”赵叔也没转过身来，淡淡地说道，仿佛城关下的草原有什么稀奇的景色，一直紧紧地盯着。

“你这身衣服又是哪里来的？看着真威武，一看就是个天生的将军。”二哥看着龙行虎步走来的云天河眼前一亮，夸奖起他来。

“此事说来话长，话说昨天我们在玄武城租了一辆马车……”云天河一看到熟人，故态复萌，手舞足蹈地用评书艺术加工的方式把昨天和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二哥他们就静静地站着听他在那里讲故事，大部分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只有一些比如他如何发现戎狄人，又是怎么穿上校尉军袍的事不太清楚，知道他的话里有很多吹牛的地方，也不去揭穿他，就这么听着，看的出来，他第一次上战场，有些兴奋。

“赵先生好，二哥好！”赵淇等云天河吹嘘完他的事迹，走过来和赵叔还有二哥打招呼，前天在文庙的时候就知道二哥也是一位儒士，今天看赵叔的样子，应该也是一位儒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一家小铁匠铺里当铁匠。

赵叔听到赵淇的声音，转过身来，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脸都红了。

“你父……算了。”赵叔看着赵淇欲言又止。

赵淇不知道赵叔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按捺下心头的疑惑，问二哥：“二哥，你们在雷泽关当守军多少年了？”

“十年了。”二哥回道。

“那你们知道八年前陨落在雷泽关的九王爷的墓在哪里吗？我想去祭奠一下。”

二哥听到赵淇的话，转头看向赵叔。

“在那里。”赵叔转身站到城墙边，往雷泽关外的黄土地上一指。

赵淇走到城墙边，看着赵叔手指的方向，那里一眼望去，除了戎狄人的军营，什么都没有。

“淇淇，你不是要祭奠你九叔吗？怎么变成九王爷了？”云天河好奇道，昨天在马车上还和自己说要来雷泽关祭奠她九叔的，今天就变成祭奠九王爷了。

“天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赵淇，大魏的七公主。”赵淇表情纠结了一会，觉得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了，决定告诉云天河实情：“九王爷就是我九叔。”

除了赵叔，其他周围的士卒纷纷向她行军礼。

“快起来，不用这样，你们就还当我是老酒馆的酒客和茶馆的戏友好了。”

赵淇说出真实身份只是不想继续瞒着云天河而已，并不想其他人对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对待。

赵淇是大魏皇帝赵铉和皇后叶鸾的掌上明珠，从小聪慧伶俐，天资过人，大魏皇帝赵铉曾对满朝文武大臣说，要不是因为她是女儿身，限于礼法，定要立她为太子。

赵淇也确实不负所望，十六岁不到就已经要晋升进士境了。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晋升进士境需要游历天下，增长见闻，赵铉问她想去哪里游历的时候，她说她想去祭拜一下九叔，于是就有了这次的北疆之行，顾瑾顾先生就是赵铉派来暗中保护赵淇的，皇帝对她的疼爱可见一斑。

“原来你是公主啊，那我以后不是要到皇宫才能找到你？”云天河对赵淇公主的身份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想到以后要找赵淇要去皇宫有些麻烦，感到不爽，本来他以为赵淇只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小姐，没想到皇帝的女儿。

“找我干什么？”赵淇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说找你干什么？你忘了我们约定好的事了？我们在草原击掌盟誓过的。”

云天河想的是他们约定好在京都一起寻找轮回线索的事。

“我想起来了，对，我们击掌盟誓过的，谁不来谁是小狗。”

赵淇想的是他们约定好云天河来京都找她玩的事。

尽管再怎么聪慧过人的两人，毕竟只是小男孩和小女孩，击掌盟誓的事情都能南辕北辙。

赵叔和二哥他们听到他们俩的对话，都瞪大了眼睛，然后用暧昧的眼神在两人身上巡视，以为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

正在赵叔他们凝神偷听什么不该听的事情的时候，云天河看到猴哥和佟哥风尘仆仆地从城墙道上走过来，递给二哥一个竹筒。

云天河刚才没看到猴哥和佟哥，还以为他们只是玄武城的普通伙计，所以这次没来，现在看他们身上的军袍，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雷泽关守军，刚才应该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二哥拿过猴子递过来的竹筒，查看一下筒口的火漆封印，然后打开竹筒，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交给赵叔，赵叔看完之后，看了一眼云天河，又把纸交给二哥，示意他看一下。

二哥看完之后，和赵叔对视了一眼，然后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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