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下听雨

第十九章掌门问责

溪水潺潺，鸟鸣兽欢，整个清灵山山脚下的山谷，都像是在欢迎左正的回归。

“累死了。”明月瘫软的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我再也不想出去了。”

左正找来一身孩子的衣服，交给胖猪：“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胖猪这个名字实在不雅观，我为你取一个名吧。...以后你就随我姓，单名取个梅字，寓意顺境中不媚于俗，在逆境中不屈不挠、自强不息。”

“哦。”左梅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接过了衣服。

“这孩子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明月躺在椅子上，半睁着眼睛看着左梅，实在是看不出那点特别的。

“左梅就交给你教导了。”左正从乾坤袋里唤出一本书，丢给明月。

“师傅”明月撒娇道：“我自己都是半品水，怎么教别人啊...”

“那正好。”左正微笑道：“你也可以学习学习。”

“啊”明月一脸的苦瓜象。

“顺便给左梅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左正看了一眼屋内：“再给她洗漱一下，这一身也该换掉了。”

“师傅，人家很累嘛”明月躺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唉”左正无奈的摇头道：“算了，看来还是得我亲力亲为啊，我帮她洗吧。”说着，开始挽衣袖。

“啊？”明月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行不行，师傅是男的，怎么能为女弟子洗漱呢。”

“男的又怎么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左正好笑道：“再说，她还是个娃娃。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不行不行。”明月嘟嘴小声说道：“我都没和师傅洗过...”

左正好笑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啥。”明月嘟嘴走到左梅的身边，拉着一脸不知所云的左梅去了内房。

左恒无奈的笑了笑，并未点破刚才的话。

......

强风呼啸，李沐风裹挟着一团寒气落在了炼器阁内院，掀起的气流，让院内的灰尘与枯叶四散翻飞。

坐在太师椅上的左正，拂去面前的灰尘：“该打扫一下了。”

李沐风全身都冒着寒气，见到院里纳凉的左正，心里憋着一股火气。他这是第二次回来了，第一次采集的‘天灵花’带回来的，从乾坤袋里拿出来时，直接就枯死了，而后他回去重新采摘，在半路上也试了很多次，依然都会枯萎。

直到摸索二十几次后，李沐风才察觉，需要天穹山的冰雪持续不断的为天灵花提供寒气才行，只要脱离了寒气，不消片刻便会枯死。

所以，他不得不用灵力裹挟着一大团寒气一起带回来：“师傅，你要的天灵花。”

左正好笑的点点头：“虽然你的方法有些笨，但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方式。”说着，左正弹出一丝灵力，裹挟在天灵花上，将他从李沐风手上唤了过来：“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只需要让灵力覆盖在上面就行了。”

“弟子愚钝。”李沐风心里非常不爽：“只是弟子没有师父那样的寒属性灵力，再者，也没有您那样的控制力。”

左正摇头叹息的从椅子上起来，对李沐风问道：“灵力是什么？”

李沐风回答道：“灵力是一个修士的根本，修士没了灵力就和凡人一样。”

“我不是问这个。”左正想了想，微笑道：“你可以换个方式思考，将我们自身比作法宝，只是一个输出功法的媒介。那么灵力其实就只是一个电池，额...灵石，就像这样。”说着，左正伸出右手，在手掌上间歇性，依次点亮了金、木、水、火、土五种气焰：“灵力不是一种形态，而是可以自由切换的，我想之所以古代流传下来的固定灵力方式，多是为了方便练习和不容易出错。不过，我的炼器之法不能固定法术，需要复合型的法术堆积。”

李沐风一脸懵，你这也没教我啊，我怎么可能会其他属性的法术，再说：“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有时间问我这个问题，不如再去帮我拿摘一些回来。”左正将花朵放入茶杯之中，拿起浅酌一口：“没保存好的天灵花茶，味道差很多啊...”

李沐风吃不准左正到底想干嘛？不教自己炼器，让自己采花也就算了，自己辛辛苦苦采回来的花居然只是用来泡茶？？？不过...他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虽然你是带艺拜我为师，但我的炼器术稍有不慎就是害人害己，所以基础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左正微笑道：“你呢，也不要想太多，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就是了。”

李沐风听罢，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抱拳施礼后，化作流光飞升而去。

“师傅，你给的衣服太小了。”明月从内屋跑了出来，拿着刚才左正给左梅的衣服。

左正从乾坤袋里拿出意见成人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修改了一下：“给。”

不久，左梅穿着一件‘魔改’的衣服就出来了，虽然有些不合适，但看看起来还是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有些难看，不过将就着穿吧。”明月笑道：“等日后在去做一套合身的。”

......

日子平静如流水。李沐风一次又一次的带回来天灵花，但一次有一次的被左正要求重新采摘新的回来。

而左梅在明月‘悉心’教导下，成功的让她每日夜晚去左正房内补课。这让左正很郁闷，现在不但要教左梅，还得顺便给明月也一起补课。

半月后，升仙大会结束了。断剑派在比武上，虽然将法宝派送给了一些给其他门派，但明里暗里的，在独孤剑的‘偏袒’下，断剑派还是占了大头。六大派余下四派也只是一家分了一件，清灵派和一众小门派，更是一件都没有。

看起来的断剑派确是获得了很大的好处，但他也并不是第一受益者，第一受益的确是是清灵派。

六大派就算是捞到最多好处的断剑派，也对掌门司徒钺客客气气的，小门派自然是不用说，一个个的恨不得立马加入清灵派。

要不是碍于‘上头’的规定，司徒钺还真想收了那些人，不过这种感觉让他即惊喜，又觉得怪怪的。在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是自己的炼器阁出了个‘能人’，而且还几乎半送的方式送法宝。

刚结束大会，司徒钺就带着弟子们急匆匆的回了山门，处理好事物后，第一时间召见了左正。

......

左正化作一缕白光飞抵山顶，来到掌门的书房。

太阳刚刚落下，书房内也已经点燃了油灯。昏黄的灯光，打在书桌后坐着一个六十来岁青衣老者脸上，勾画出他充满沧桑的脸庞。他就是清灵派的现任掌门司徒钺，此时的他，正阅读着一卷竹简。

“炼器阁左正，拜见掌门。”左正抱拳施礼。

左正可不是掌门的徒弟，算起来该是藏书阁赵长老的半个徒弟吧，所以不用叫师傅。

“哦。”司徒钺放下竹简，脸上挂满了笑容，示意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来了，坐。”

左正点头，去到座位上坐下。

“你加入我清灵派也有五十年了吧。”就在左正坐下后，司徒钺起身来到左正身旁的凳子坐下，并亲自为他盏茶，显得格外热情：“没想到，我当年捡回来的孩子，居然也筑了基。”

“运气。”左正客气微笑道：“也多亏了赵长老的悉心教导。”

“哈哈”司徒钺笑道：“赵长老掌管藏书阁，懂得可不少，有时候我都还得去请教他很多问题。”

“赵长老为人爽直，对我这样的晚辈，总是非常有耐心的讲解各种疑问...”耐心个屁，都是恭维的话：“不知掌门此时叫我来做什么？”左正单刀直入的问道。

“额...”司徒钺想了想：“前些时日，我听闻你收了明月为徒...”

“算不得师徒，我只是稍加点拨罢了。”左正赶紧否认师徒关系，不然做明月的徒弟那可就是和掌门一个辈分了。

“哈哈”司徒钺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生气，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能有此建树，也是我清灵派的一大幸事。”

左正微笑道：“明月悟性很好。”

“明月是我老来得子，也是我的心头肉。”司徒钺微笑道：“能在你的教导，我很欣慰...”

心头好？怎么我听到的不是这样？还有，他这是咋和我唠家常？不太像，先前那几句其实都是在旁侧敲击自己，这掌门我也是多年后的第一次见吧。现在这么急着找我，肯定是为了江湖上流言蜚语。

“我还听说，你的炼器也有很高的造诣？”司徒钺随即画风突转，直接问道：“不知，这炼器之术是从何学来的？”

瞧见没，来了吧。左正微笑道：“我往年下山去历练的时候，在某不知名的山里，发现的一个洞府，里面那修士早已坐化。在那洞府里，我发现了一本关于炼器的书，而我的炼器术，也是得益于他留下的一本炼器基础入门。”

“哦”司徒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捋了捋自己花白的短胡须：“我早年也听闻一些奇闻异事，说有个天机老人，对炼器之法有独到之能，你大概就是去到的他的洞府吧...”

“或许是吧。”左正微笑道：“只是那洞府破败不堪，除了那本炼器术以外，没有其他东西来证明他的生份。”先堵死，免得继续追问。

司徒钺点点头，笑道：“呵呵，我清灵派有了你的帮助，日后定能在这江湖上有一席之地。”说着，司徒钺话锋又一转：“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白送那些法宝？”

左正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其实我本打算送一两件出去混点名声，日后别人也会敬清灵派三分，但谁成想，独孤掌门一次性将法宝全给收了去...”

“你就不能先和我商量商量？”司徒钺脸色有些难看：“我带你去的话，独孤剑他也就不会明抢了...”

左正能明显感觉到司徒钺心底里，那又怒又怨的情绪：“我这也是没想到，我的法宝能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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