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女主找上门

电影演到了两小时二十七分钟。

依照其之前的节奏，大概还有一两个场景就结束了。

烧烤情节正在进行，女主心里有了底。

青衣全程笑得很开心。

无论是女主自己给自己委屈受，还是有了进展。

她都笑。

“哥哥”她凑到南知意边上，扬起脸，尖尖的下巴光洁温润，翘着。

南知意歪头看她：“怎么了？”

青衣指指刚才被男生从腋下撑起来，不让亲的女主，眨眨眼。

她也要亲亲

而且要和女主不一样。

她要被亲亲！

“干嘛？”南知意笑起来，假装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青衣低头撞了下他肩膀，鼻尖蹙起，盯着他看。

南知意没在装蒜，但也没如她愿。

他捏住青衣下巴，将她的视线引过自己，指向青鱼：“看到没？小鱼儿都比你认真。

好好看电影，正经点，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是她我是我，而且相比她我更能从电影里产生共鸣呀，想要亲近一下很正常。”青衣试图讲理。

恰巧，荧幕上电影画面又有了变化。

场景是在女主学校，林间，一个小亭子里。

不远处是一片湖，不大，湖边有同学在看书学习。

时间，是黄昏。

湖面倒映霞光，挺好看的。

小亭子里，俩人面对面站着，身高差让女主显得尤为娇小柔弱。

女主今个并不开心。

她低着头，肩膀发颤，有泪珠以并不快的频率从腮边滴落，打在水泥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悲伤的花。

男生说了几句话，不知内容。

女主只是一个劲点头，哭。

说完，男生似乎有些无奈，捏着女主下巴给她脑袋抬起来，涂墙一样擦干眼泪。

女主捶了他胸口几下，眼眶红红的。

就这样又待了一小会，男生转身走了。

剩女主一个人，落寞的，伤心的，在夕阳下往宿舍走。

号称永不落幕的她似乎就这样落幕了。

这个画面就此结束。

除了女主在哭代表的情绪，和场景的选取，导演没有给出任何信息。

但信息量无疑是很大的。

看完后，青鱼抬起小小的手，指着荧幕上在夕阳下失神的女主，看向青衣，说：‘看到了嘛，衣衣你完了。’

这句话，小鱼儿语气毫无波澜，就像在表述一个事实。

但不像嘲讽胜似嘲讽。

什么叫她完了啊？

明明就是结局之前在塑造期待，让情绪释放地更彻底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男生和女主说了什么，会让她哭。

可那男生可是南知意完善过的欸！

就是哥哥自己的化身。

他要是没有合理的，且不是自己没有错的理由，怎么可能和女主来说。

“小鱼儿，你再说一遍。”青衣扒拉开南知意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俯身探向青鱼那边。

青鱼神色平静，甜甜一笑，抱住了南知意胳膊：“哥哥，你看，衣衣她想欺负我。”

可爱如她，性格单纯如她，聪敏如她，做这样搬救兵的事正合适

南知意揪揪她脸肉，伸手把姐妹俩都压回躺椅上，一本正经说：“算扯平了，别闹，看电影。”

“哪里扯平了？她说我完了！”青衣不依，非要个说法。

电影都没有结束，咸鱼凭什么说她完了。

根本不可能完好不好。

“完了就完了嘛，大不了再开始，我又没跑掉，怕什么。”南知意压着想要冲过去找场子的青衣，扭过头给青鱼眨眨眼。

眼神交流。

青鱼很快理解，软声和姐姐说：“哥哥说得对，可以再开始呀。

而且也不是我说完就完了，衣衣你还在意这样的彩头吗？”

是，在意。

当然在意。

但更想的是从你这咸鱼身上找回我身为姐姐的威严。

要是小鱼儿老是在南知意面前逗她，那她以往的美好形象大概很快就被败光掉。

起码，起码也要等亲亲实现了自由，再完全摒弃形象吧？

现在还不行。

不行。

“青鱼，哼哼，我完了是吧，今晚你也完了。”说完，青衣转过身，胳膊抱在怀里，眼神幽幽看电影。

青鱼看看姐姐，戳了下南知意小臂，扬起脸小声问：“哥哥有没有觉得这样的衣衣很可爱？”

南知意笑着点头。

“其实衣衣也挺活泼的。”青鱼倒像是评价妹妹一样，说青衣：“就是，我们姐妹几个里，她最稳重一点，考虑事情也最全面一点，她才经常绷着自己。”

“是嘛，我还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在我们心里的形象呢。”南知意歪头看了眼青衣，开玩笑。

青鱼心说哥哥好聪明，其实小鱼儿就是在挽救姐姐快没有了的形象呢

“可能也有吧。”她含糊其辞过去，说：“衣衣是姐姐，肯定更成熟一点，有自己的考量，我能理解她。”

“我也能理解，不过嘛…”南知意捏捏青鱼短短一点下巴，说：“我倒是觉得你更成熟一点，对不对？”

青鱼呆了呆，没有说话。

但在青衣看不到的角度，她朝南知意轻轻眨了下眼。

“好啦，看电影吧。”南知意说完，坐正。

青鱼看着他想了一小会，笑起来，和青衣传音说：“衣衣，哥哥刚说我比你成熟稳重，听到了吗？”

“啊对对对。”透过南知意胳膊间的缝隙，青衣白了眼咸鱼妹妹。

算是承认了。

“不过我用不到成熟，也不用什么形象，所以还是衣衣你当姐姐吧”青鱼声音甜甜的，只听着就心情舒畅。

青衣哼哼两声，说：“我本来就是姐姐，用你说。”

“衣衣你这是傲娇哦，和青歌学的吗？”

“姐姐故意的！”

“嗯，挺可爱的，哥哥也说了。”

“……”

陷入沉默。

青衣脸颊有些红，表面上看着电影，视线却不自觉飘向旁边的南知意。

说她可爱的话她当然早就听到了。

可让妹妹这么一说，就有点难为情。

这样看来，有时候小鱼儿的确比她成熟一点。

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她挠痒痒调笑，青鱼都只是‘嗯’，一点不掩饰身为小狐狸对主人的爱慕。

回到电影。

自上次女主哭，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现在是四月下旬，学校的樱花都快开败了。

永不落幕在这个季节，却什么都是落幕。

女主趴在窗沿看着远处的樱花园，正失神呢，手机响了。

是男生来的电话。

她心情一下变好，开开心心接通电话。

然后就……由晴天变多云，最后变阴天了。

眼眶又红起来。

但忍着没哭。

她攥紧手机，一路狂奔，无视提着晚饭打招呼的小女生，跑出宿舍，向着樱花园而去。

七分钟后，没有休息的她，到了。

男生就静静站在樱花树下，不远处有几个女生在偷看。

女主胸口起伏喘着气，停在男生面前。

‘说这种事情，你干嘛还来一趟啊，直接在电话里说不行吗？’她哽咽着，蓄在眼眶里的泪住终于涌出来，滑落脸颊，缀在下颌。

原本休息了一会，身体该轻松一点的，可她的呼吸却越发急促。

像是哮喘病人，呼吸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看的人心疼。

男生平静地看着她，没有去擦眼泪：‘我有我的做法，来一趟和你面对面是尊重你。’

‘呜呜呜…我不要听，为什么啊，明明我都这么努力了，明明你也说了，只要她们允许你喜欢，你就喜欢我。

她们许了！

你不光自欺欺人，还害怕，逃避！’

女主一身白裙子，身材高挑，面容绝美，气质温柔，却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眼睛红成那样。

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

娇弱如雨中梨花。

原本在旁边偷看男生的几个吃瓜女同学，都开始义愤填膺，撸起袖子了。

‘嗯。’男生平平淡淡地承认了。

承认自己逃避，自欺欺人。

‘喂，你是来让我以后不许找你的，就不能有点情绪吗？你明明都喜欢我了好不好！’女主冒着鼻涕泡，喊破音，滑稽感一瞬间甚至压过了委屈可怜。

这种理论法实在很容易逗人笑出来。

那几个吃瓜的女生听她这么喊，就没忍住。

捂着嘴笑个不停。

男生倒是没笑。

他很正经。

‘我本来就不适应和你有多亲密，更何况是来和你……绝交，要什么情绪？’男生说。

类似句型的话之前也曾出现在俩人的聊天中。

但相比那次，这回女主就没笑的心思了。

她有些无助，不知该怎么回应。

只是仰着脸，盯着男生看。

哽咽。

眼泪都改了道。

流进鬓角发丝，从耳朵边往下，过耳垂，顺着玉白的颈子，滑入领口，蓄了一点点在锁骨窝。

‘有什么话要说吗？’男生说：‘没有的话，我就回家了。’

‘你是傻子吗？’女主拿脑袋撞了下他，推的他后退一步。

男生蹙眉，手覆在女主脸上，只差一点盖的严严实实。

推开她，男生说：‘有话直说，我傻不傻，不是我自己说的，在别人评价。’

‘那你就是傻子，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放弃啊？你又没搬家，我没腿吗？还是没脑子，找不到你家了？’女主的哭腔逐渐好玩起来，撒娇一样。

樱花树下，那几个吃瓜女生也开始以为这是她们俩的日常活动了。

‘嗯，那我搬家。’男生点头，接受建议。

女主瞪大眼睛，抿嘴唇，惊讶，给他一拳：‘不许！反正我赖上你了，而且你怎么改戏啊！

我都白哭了！’

剧情从这里开始反转。

‘你写的那剧本就不是我的风格，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发生，我能陪你演到现在已经够为难自己了。’男生看着她笑，表情无奈。

‘可我都已经是你女朋友了，为什么地位还没有提升？你对我的态度还是这样？’女主嘟着嘴，往前走了两步，下巴抵在男生胸口，仰着脸，委委屈屈看他。

‘没有吗？’男生歪头，疑惑。

装傻。

‘没·有！’女主很认真。

男生点点头：‘那就没有吧。’

‘……’

女主沉默。

几秒后在男生胸口蹭干净眼泪，踮起脚，在心上人下巴上亲了一下。

男生也踮起脚，表情嫌弃，不给她亲。

女主蹦跶起来，一下一下袋鼠一样。

某一次，趁她没落地，男生抬手给接住。

两只手搭在她胳膊下，抱小小孩一样，给她‘拿’到十来米外的长椅上。

坐下。

坐下了女主也不安分，特别兴奋，侧着身子笑盈盈盯着男生看，嘿嘿嘿嘿嘿嘿傻乐。

‘哼哼，你看，不是只有你会写？我也会写，也能骗到人好不好？’她模样颇为骄傲，还有几分小孩期待夸奖的雀跃。

男生瞄了眼那边，樱花树下吃瓜吃到吃狗粮的女生，笑起来：‘是，会写，就是为了情节忽略我是个人了。’

要是想绝交，想逃避，他根本不来这一趟的。

别说尊重。

真尊重了，来了，怕就走不掉了。

女主也不会像她刚表面的那样，只会说。

早就找人给他绑起来了。

忍了这么久，努力这么久没结果？

哼，非得先睡了他。

再说感情的事。

反正她也早就确定男生喜欢她了。

逃避的机会，根本不可能给。

‘也是，应该根据你的性格，好好想情节的。’女主倚在他肩膀上，眼珠乱飘，思考着。

这会她的气质已经完成了从温柔娇弱到充满活力小精灵的转变。

很可爱。

想了会，女主眼睛一亮，说：‘可是要是依着你的性格，你又不会不要我，就没有这么好玩的情节了。’

‘我不要是好玩的情节？’男生面无表情，给她一个脑瓜崩。

女主装痛，捂着额头，嘀咕说：‘人家说的是演员和观众之间的有趣情节好不好。

你看，那边那几个女生的表情，是不是很好玩？’

‘我没注意她们。’

‘我注意了！’女主邀功似的笑：‘她们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坏人呢，想帮我；后来变成了吃瓜，觉得我傻兮兮的；这会又好酸，羡慕我有你’

‘哼哼，她们不叫观众，叫被你蒙骗的无辜群众。’男生笑。

女主不依，搂着他胳膊，说：‘可什么的就是用技巧骗观众啊，我很厉害好不好！’

‘嗯，历害。’男生敷衍。

‘那我的演技呢？’女主忽略敷衍，缠着他问。

男生点头：‘还行，就是太同意被影响了，我一改情节你就出戏。’

‘哼哼，本来就不该改’说着，女主转了话题：‘欸，你那朋友叫你去帮什么忙啊？居然要十五天，我都以为你真不要我了。’

‘是有可能真不要你。’男生琢磨着。

‘喂！’女主拿脑袋撞他一下，不满道：‘不许说不许说！’

‘本来就是，我走之前和你说的，得好好想想你的事，要是没想通，就不来找你了。

这不是想通了嘛。’

‘可你之前和我说的是她们许你喜欢就行啊。’女主眼神幽怨。

‘她们早就许了；我也和你说过，她们很想有个人能在现实里陪着我。

但她们许了还不够，我要过自己心里那一关。

当然，在她们同意后，那一关没什么难度，挺容易的。

那天我只是考虑到有微小的可能发生意外，所以和你提了下。

谁知道你能哭，还哭一路。’

‘哼！你就知道！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我会哭！你就是故意的！故意逗我哭！’女主哼哼唧唧假哭起来，捂着脸不让他看。

处境不同，性格类似乃至相同的人也会做出不一样的反应。

她是很像青衣，但……要是在电影里，她也像青衣一样顺利，或者早就和主角有牵绊，那也许现在被主角逗，也是温柔的，平和的回应。

当然，从南知意潜意识而来的女主，终究还是和真正的青衣有所差别。

相像，相像而已。

但结局一定更美好

‘哼哼。’男生看着女主，觉得有趣，笑起来说：‘你乐意那么想也行，反正我不承认。’

‘嘁，没良心。’女主白他一眼，掠过这个话题。

接之前的问题，她说：‘问你呢，什么忙要帮半个月？’

‘当然是帮朋友暂避某个痴缠女生，再提供一个幽静的场所，供其思考的忙’

‘什么？’

女主一下没听明白。

仔细回味几秒后，她换了表情。

幽怨，加想咬死某人的气愤。

‘呀呀呀呀！你居然是骗我的！根本没有朋友找你！’她抱着心上人胳膊一个劲晃，散在肩膀上的缎黑长发波浪一样起伏。

胸口也是。

男生无动于衷，任由她摆弄。

好一会，等女主玩儿的差不多了才说：‘其实不能说骗你，我是有走流程的。

也就是，我的目的虽然是避开你一段时间，但在他的主动配合请求我帮忙下，也真帮了他一点忙。

为了证明，我还拿他公司的章给自己签了份十五天的合同。

你要看吗？’

‘？？？’

女主呆住，满脸的难以置信。

男生看着她笑，简直是在嘲讽。

听到笑声，女主才收回对身体的控制权，起身跨坐在男生大腿上，两手捏着他脖子，使劲晃。

还喊：‘你、你居然还早想到了这一茬，做好了伪证应付我！我掐死你啊！’

‘哼哼哼哼…’男生还是笑，眼神，时至今日也有了变化。

挺复杂的。

有温柔、放纵、喜悦，以及……爱怜。

镜头拉高，离开俩人。

一下就到了樱花树顶，还在继续上升。

但还能听到女主的声音。

她说：‘欸，你看，那边那几个女生走了！咱俩仅有的观众没了！’

‘嗯，狗粮吃饱了吧。’

‘哼哼哼，你过来，凑近点，我悄悄和你说。’女主压着声音，勾人似的：‘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咱俩，你有同感吗？’

‘没有，你的错觉。’男生还是没顺着女主说，不心疼人。

女主给了他一拳，声音飘渺起来：‘我就觉得有，肯定有，就像那几个偷偷看咱俩的女生一样，她们说不定看到了咱俩的所有故事。

从开头，到结尾。’

‘所以你就要写那么个剧本，骗骗她们？天真’

‘你再说！’女主声音高了些，压着男生顺着自己，说：‘又没说她们全知全能，说不定她们就只能看到我愿意让她们看到的呢？

我愿意让她们看到我那么努力的情节，几经波折的情节，也愿意让她们看到咱俩演戏的情节。

勾着她们想看咱俩的结局。

最后却不给她们看

就让她们一知半解，只知道你不要我，要走掉。

让她们想着去吧

哼哼我多厉害！’

‘是啊。’男生声音惆怅，悠扬：‘历害，傻的历害……’

电影结束。

黑色一闪，出来几个字——陶璃作品。

“可算完了，不过还好，挺有意思的。”电影尾奏起来，青歌边说，边有节奏地点着下巴。

‘是，挺好玩的，代入衣衣后，看女主受苦我莫名的开心。’青离传音回小妹的话。

青歌哼哼哼笑，点头。

表示也有同感。

她俩是在一个频道，别人听不到了。

要是轻易能听到，肯定会更有趣

“那就回家吧，都快十二点了。”南知意起身，打算去收幕布。

青衣拽着他手，又给他拉坐下。

“干嘛？”南知意无奈，没辙，但很配合。

“青歌你抱着狐狸回去吧。”青衣给小妹一个眼神。

威胁的那种。

青歌‘哦’了一声，慢吞吞起身，故意从她身后路过，在后面做鬼脸，挥拳。

拳风都吹动青衣头发了。

青衣懒得理她，放过了。

“小鱼儿。”姐姐大人又看向另一个妹妹。

威严全用在这方面了。

为自己谋私利。

“就一定要在楼顶吗？”青鱼看着姐姐问。

南知意附和：“对，先回家，回家了你想干嘛干……不对，也不能让你想干嘛干嘛。”

“就聊聊天”温柔少女衣衣两只手握着哥哥一只手，轻轻摇了摇。

像撒娇。

但也可以理解为单纯在诉说请求。

“行吧。”南知意点头，但还是起身：“我先拿东西下去，等会再回来，可以吗？”

青衣想了想，点头。

“哼哼，那小鱼儿，走吧。”南知意起身去取幕布。

“嗯”青鱼把小桌子上的果盘什么的，都端着了。

只留下两个杯子，和气泡水、果汁。

俩人往下走，青衣就在后面手撑着腮边，望着背影。

有点怪……

楼梯上，南知意喊少女小心点下，别摔着。

青鱼应着，却半回头和他说话：“哥哥，你有梦到过小鱼儿吗？”

说完，她又补了半句：“就是像隐隐觉得有衣衣存在一样。”

南知意回忆了一下，摇头。

有点残忍。

小丫头肯定会失落。

不过南知意很快又说：“没有那种印象，不过我从有了自我意识，就一直想养一只像你这样可爱乖巧的宠物。

猫猫，或者貂、狐狸、小熊猫。

会对她特别好

让她抱着我的手，舔手指。

会坏心眼地揪她粉粉的小舌头

也会让她顺着我小腿往上爬，睡在我我怀里，趴在我脑袋上，在冬天当暖和的帽子。

还想干什么呢…

对了，还可以扒拉着她躺平，四只短短毛茸茸的腿划船一般，无力反抗。

会露出肚皮，脸蹭起来肯定很舒服”

“哼哼…小鱼儿知道了。”青鱼脑袋轻点，回过身，不再问。

像小姑娘那样，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下蹦。

长长的辫子甩来甩去，可爱

南知意站着看了几秒，才跟上。

三四分钟后，他回到楼顶。

衣衣姑娘在那儿翘首以盼。

“要聊什么？”坐下，南知意正正经经问。

私事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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