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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女主找上门

第204章演奏自我的少女

她可怜兮兮仰视着南知意,小声说:“夫君,我还想在路上走的越久越好呢……

不过要是夫君想快一点,也行。

小晴听夫君的。”

“不讲条件了?”南知意笑着问。

她摇摇头:“夫君要是觉得我乖,看我可怜,会主动奖励小晴的,不用我要求。”

“这倒是…”思索片刻,南知意说:“那有办法现在就通知到你说的那位吗?”

“让祂现在就出发?”小晴自问自答:“可以欸!夫君好聪明!”

“……”

老这样被捧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是承认自己聪明,还是绷着脸训她?

哼哼,当然是折中了。

什么都不说,让她自己开心傻乐去。

“我会想办法和祂说,大概明天祂就能来,到了后你们俩再交涉吧。”小晴说着,就是一副要走的样子。

旁边的巨狼也恰如其分地出现在旁边,看着只剩半截,却还很有活力的长角兽,舔了舔鼻子。

它大概是想尝一口的

“谢谢…我就在这里等着,哪里都不去。”团子异常郑重。

南知意在心里默默认同祂。

然后小声和小晴说再给祂一个承诺吧,说完就可以走了。

小晴点头,还是没什么好态度,说:“那就等着吧,我会让祂来的。”

“谢谢。”团子那胡萝卜缨子一样的长耳朵弯了弯,意思大概是点头。

说完,祂就慢悠悠飘回了长角兽脑袋上。

安安静静搭在那对长角之间,眉心出。

祂似乎放松了很多,并不怀疑小晴会失信。

团子泡泡一般的嘴巴扁了又圆,发出南知意听不懂的声音,长角兽也呜鸣着回应。

祂们似乎在交流。

是很美好的情感

很快,留下团子神灵一个,俩人又出发了。

戈壁上一如既往的荒凉,小晴说可能有绿洲在,可惜几个时辰也没看到。

狼骑虽然托着两个人跑,但还是精神抖索,一点力竭的迹象都没有。

极远处,雪山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不过只看得到山腰之下,往上都被云层挡着,看不到顶。

南知意想,如果那个布云的来了这里,那里还会被云层覆盖吗…

三个时辰后,作别依依不舍的小晴,南知意离开梦世界。

同一时间,鸢尾大厦,顶层。

六点四十多了,童鸢的生物钟刚刚发挥作用,叫醒了她。

小丫头迷迷糊糊打开手机,看了看唯一的特别关注。

嗯……左上角没有红色数字。

如果这一天是以没有哥哥的问候开始的,那似乎有点没盼头了。

正想着呢,手机震动,也‘叮铃’一声。

是南知意头像在动

童鸢开心了,笑盈盈点开,看哥哥发了什么。

‘今天星期天,要不要给自己放个假?’南知意这样问。

她想了想,回道:‘要看忙不忙…我等会问问花小菱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和哥哥说”

‘已经醒了啊,昨晚什么时候睡的?’在一句话结尾,南知意缀了个笑眯眯的猫猫头。

‘十点半。’童鸢想了想,还是说早了那么半个小时。

‘要睡够八个小时自觉点,别骗我啊。’

看着这句话,童鸢眼前就出现了南知意目光幽幽盯着自己看的场景。

她闭住呼吸几秒,阖眼又睁眼,最后还是承认了。

‘哥哥,对不起……其实是十一点来着’

语气软一点,把自己很抱歉的意思表达出来,再甜甜撒撒娇,这次并不严重说谎事件就会过去了。

童鸢就是这样想的

果然。

南知意给她回过来一个表情。

是一只可爱的黑色猫猫给了旁边更小只的鹅黄色小鸟脑袋一巴掌。

小鸟萌萌的,捂着头委屈巴巴,求饶。

童鸢咯咯咯笑,发了句‘哥哥最好了’

接着,南知意又和她说:‘昨晚陪你衣衣姐她们看了部电影,叫《命定》。

那剧本是我改的,导演是我那个叫陶璃的朋友。

你要看吗?

想的话叫花小菱过来那原盘。

不过它也快上线网络了,你乐意等几天也行。’

“唔…怎么这样。”童鸢苦着小脸,自言自语。

她还想等哪天,小鱼儿拉着南知意看电影的时候,也跟在后面偷偷看呢。

怎么下午回去晚上就看完了啊…

不过电影居然真的和哥哥有关系欸!

哥哥好厉害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理应再认认真真看一遍。

心态不一样,趣味肯定也不一样。

‘嗯,想看,我叫花小菱下午去拿。’她回消息。

没一会,南知意发了张自拍给她。

他还躺在床上,细软的发丝有些许凌乱,短袖也皱皱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

哥哥还是很好看

眼神温柔,唇角的笑意让人看了就能开心一整天!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南知意略无奈的表情,和团成一团,嘴巴埋在肚子下,还趴在他胸口呼呼睡觉的赤色狐狸。

接下来,南知意又发来几张照片。

分别是——不怀好意地笑着,戳狐狸黑色湿润的小鼻子玩;毫不顾忌地揉捏赤狐尖耳朵,揉成各种形状,都溢出掌心了。

以及赤狐警觉地抬起头,半迷糊,半凌厉的吃人眼神。

照片没了。

但南知意之后又发了一段语音。

是他在喊‘别咬那里啊!疼!’

听着语音,童鸢没忍住,吃吃笑出声。

同时,还分出一点心思,去胡思乱想狐狸到底咬了哥哥哪里

好好玩!

但总觉得是不太正经的地方…

‘哥哥?’一小会后没再来消息,童鸢试探着问。

南知意很快回复,是一字一顿有间隔地一句话——快来 救我。

附一张照片。

是俯角拍的,内容是赤狐端坐在他胸口,眼神冷冽,尖耳朵矗立,而一只前爪呢,正印在他颧骨下半寸。

脸肉都凹陷下去了。

赤狐就像个高高在上的仙子,正在教训她僭越且不知天高地厚的仆人。

童鸢笑得更开心了。

都得捏着点脸,不然等会肯定会僵。

又过了一小会,南知意发来还是不算正经的消息:‘好了,不逗你,我要降伏狐妖起床了!’

童鸢自然回了:‘嗯,我也要起了。

哥哥和她玩的时候小心点,要是被她不小心的划伤了,又得去打针,很痛的。’

‘会很疼吗?我都没怎么生过病’南知意用词用字,以及传达出来的得意情绪,逐渐欠揍了起来。

‘会!所以哥哥一定要小心!

之前花小菱听到车底有小猫在叫,让我帮她抓,我就被抓了…

打针真的好痛!’愤愤不平说着,童鸢抬手看了看珠圆玉润又白皙的小臂,庆幸没有留疤。

不然挂着几条划痕,肯定会不好看。

自己经常看到的话,短袖说不定都不想穿了。

‘嗯,知道,她要是咬我我也咬她,互相伤害嘛,不会有事的’

听南知意这种态度,童鸢也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真会咬。

不过第六感告诉她,自己的傻哥哥是真的会咬…

童鸢发了个哈哈笑的猫猫头过去,放下手机打算起床。

然后叫花小菱来,让她做好下午跑腿的准备。

南知意那边。

还躺在床上,枕头撑着肩胛骨,他伸着下巴和赤狐大眼瞪小眼。

赤狐这会往下挪了一点点,坐在他肚皮上,毛茸茸的尾巴团在爪子边,端庄又优雅。

“我要起床了。”南知意报着狐狸能听懂人话的期待,挺了挺腰。

青离不动如山,定在南知意脸上的眼神虽然蔑视,但心里还是觉得挺有趣。

而且,一切都回来了——指趴在他胸口睡觉的那种熟悉感。

挺舒服的。

也很安心。

“真要起床了。”南知意伸手去抱,青离下意识呲牙凶人。

然而南知意看透她了,色厉内荏。

于是还没等青离反应过来,就已经悬了空。

只能四肢瞎扒拉,嘤嘤叫。

连挣扎反抗都是那么可爱

大概可以类比为冷美人其实是个天然呆,缺乏生活常识的那种。

尾巴缠在南知意手腕上,作为没法变回人身的‘普通宠物狐狸’,青离恢复了安稳平静。

只要随着主人,到哪去都行。

另一个世界,南夭夭也养了一只类似的宠物。

她的名字叫兰心。

圣女殿,寝宫。

隐去身形站在旁边,南夭夭看着正指挥工人将新订做的大床送到原位的兰心,不由得唇角翘起。

“喂,床是不是小了点?’她传音给兰心。

“小吗?”

兰心站在床尾,看地面的摆放痕迹,观察两张床是不是有差异。

几秒后,她摇摇头:“不小啊,我一个人睡……”

忽然,纯真圣女明白了南夭夭什么意思。

她嫩白的俏脸开始发烧,原本轻松的眼神不再敢和南夭夭有接触。

兰心假装没听到,别过脸继续指挥工人。

“转眼就过去两天了,明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他会和我说话。”南夭夭看着像收敛了坏心思,平平静静问:“怎么样,你想和他说话吗?”

兰心沉默。

不敢说。

等工人放好了床,问她还要不要调整时,才被惊醒似的,打发走工人。

然后小声且隐匿着期待,问:“可,可以吗?”

南夭夭唇角浮现冷笑,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

兰心张张嘴,情绪低落了一点。

不过很快,她调整过来后说:“那大人您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城里可能有伤员,我得去忙了。”

“让他们去死。”

周围没有别人了,南夭夭化去隐身,一步迈近兰心。

在弱小圣女怯怯的表情中,凑到她脸颊旁,轻嗅。

“你也闻闻,我身上有香味吗?”她命令道。

兰心不敢反抗,只能从屏住呼吸中恢复,去嗅。

片刻后,兰心点头:“有的大人。”

“那你闻到过自己身上的香味吗?”南夭夭又问。

“啊?大人您是说那个呀。”兰心拉起自己白袍衣领吻了下,稍显雀跃地解释:“大人您知道的,奴不是有能治愈伤者的能力嘛,这个香味就是能力附带的。

而且每用一次能力,它就会变化一次味道。

现在比较像茶花香。”

“怎么又用奴自称了?”南夭夭根本不在意她的解释。

她只是看似无目的地问询,说到哪儿是哪。

实际上有没有目的就不知道了

“啊?”兰心一惊,思量后才反应过来,似乎这两天和南夭夭说话,她都是用‘我’自称地。

但这会又莫名地变回了‘奴’。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原因……

她得想想才能回答。

“算了,不重要。”南夭夭摆摆手,转身往外走。

兰心抬手想拦,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让她走掉。

换个不那么闷的地方。

就南知意雕像的肩膀上吧。

这里挺宽敞的,差不多是一张五人床的宽度。

南夭夭两手叠在脑后,平躺,盯着雕像侧脸看。

很久没动静。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心乱吗?”她忽然出声。

接着又自己回答:“没意思,无趣。原本好吃的没了味道,欺负兰心的那种微妙感觉也在变淡。”

“南知意讲过一个故事,你还记得吗?”

“嗯。一个出生在孤岛上少女的,没有父母,和草木动物为伴。她天生懂得什么叫美,会用自然万物创造音乐。

海里的鲸鱼给她伴唱,天上鸟儿为她合舞。

她生活的很开心,很自在,没有烦恼,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直到有一天,孤岛被发现了。

开始有人前来游玩。

他们白天叽喳,晚上喧闹,吵个不休。

鲸歌停了,鸟儿飞了,少女也不再闲适。

她藏在暗处,静静观察着来去的游人。

看她们恩怨情仇,看她们嬉笑怒骂。

少女心里起了波澜,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说:你的天底并不大呢,外面又无限广阔的世界,有无限可能。

你不光可以将自然的歌谣唱给鲸鱼、鸟儿听,也可以献予同类。

她们也许会在同样的高度理解你,与你伴唱呢?

少女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岛屿于她,就像妈妈一样。

在妈妈的怀里,她什么都不怕。

所以她决定,先让来往的游人欣赏自己的歌谣。

某一日。

岛上天气晴朗,看不到一丝云彩。

少女借风吹拂沙滩上成片的椰林,叶子簌簌作响,成一调;椰子砸落沙滩,响声沉闷,滚得滚不动的不动,有成一调。

海浪一波一波涌来,高低起伏各不相同,再成一调。

少女与自然的歌谣再次响彻在天地间。

远海,鲸鱼仍旧为她喝彩;高天;鸟儿向下俯冲一遍又一遍。

岛上的游人如痴如醉。

而后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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