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上超凡

望着欧阳易离开，谷教授神色冷漠回头，朝唐益点头，转身准备回去实验，他刚才从欧阳易身上嗅到点东西，需要用实验判断具体的情况。

“我有异能。”

谷教授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唐益。

唐益的脸色一如寻常，但是眼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动：“而且我知道为什么县里觉醒异能概率异常，它与某种特殊的异能有关。”

谷教授偏头想了想，没有开口，按理来说，一个学生不可能知道详细内情。

谷教授无法确定唐益是否真的知道情况，也无法猜想唐益会提出什么交换条件，但是这个信息太过重要，重要到谷教授无法忍受可能的遗漏。

与其胡乱开口泄露信息，不如决定将事情留给赵青青解决，想到这里，谷教授转身离开。

看着谷教授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去，唐益咬牙说道：“问题换问题，我不要其他的东西，如果你现在没同意，我永远不会开口。”

谷教授心中不屑，人们总以为自己能够保守秘密，其实在诱惑和恐惧之前，每个人都不堪一击。

尽管如此，只是问题的话，谷教授依然愿意交易，所以谷教授问道：“什么类型的问题。”

“只和异能有关。”

“可以。”谷教授点头应允，异能相关问题大多价值一般，至于那些真正秘密的问题，谷教授不认为普通高中生有能力提问。

作为一个合格的研究者，谷教授非常清楚，重要问题的提出需要大量信息和思考进行支撑，即使是那些跟随谷教授的学生当中，也只有寥寥几人有能力偶尔提出一些重要问题。

只是问题换问题，谷教授很乐意进行交易，不用等赵青青。

唐益问出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异能是什么。”

谷教授心中一哂，果然是这种平庸普通的问题。

这种问题谷教授已经回答过无数次，不用多加思考，一整段话从嘴里倒了出来：“异能的定义尚未得到公定，我个人将其视为以精神力为媒介，传导特殊力量的过程。”

“传导力量？异能不是超凡本身的力量吗？”

谷教授叹口气，这种愚蠢的问题真是浪费时间，但是考虑到唐益的信息，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低阶超凡能力太弱，看起来确实像是本身的力量。”

“但是进入中阶，你应该见过余生他们在空中跳跃吧，只从凭空借力这点来说，异能已不可能是人类自身的力量。”

“我认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有普通人无法调用的力量存在。”

“这些力量会因为异能这种特殊性质的东西而活化，进而表现出各种人类可观测力量的性质。”

“这个活化过程无法测量，只能通过观察伴随现象的发生进行确认，比如水系超凡的技能通常会呈现冰蓝。所以，超凡的战斗总是伴随着各种形式的光影，他们也想要更加隐蔽，然而力量的本质决定了表现。”

表现，唐益努力思考这个词代表的含义，欧阳易的异能，究竟有什么具体的体现？

谷教授向唐益招了招手，两人一起朝重卡走去，谷教授打算利用仪器对唐益进一步测试。

在两人并肩而行的路上，谷教授继续讲述他对于异能理解。

“已知的科学框架很难对异能进行解释。”

“比如说人类向上跃起，给地面施加1单位的力量，如果这个力量超过地面的承受范围，地面会龟裂甚至粉碎。”

“但是对于超凡来说，只要努力控制，哪怕跃起的速度更快，超凡脚下的地面依然能保持完好无损的状态。”

“我想你也清楚，跃起的速度更快，意味着给地面提供的力量更大，然而为什么地面能够完整？现在的知识框架无法解释这一点，除非能够引入其他变量。”

“我们试图让超凡解释他们的发力过程，然而无人能够详细讲述，他们更多凭借本能完成这个动作，完成之后，这段记忆仿佛凭空消失了。”

“余生是第一个具体描述发力过程的超凡，至少是夏国的第一个。他们施加的力量不通过地面，而是施向某种特殊物质，这个过程需要极佳的异能操控力才能感受到。”

唐益想起他曾在天台留下的痕迹，联想赵青青等人在天上的飞跃，很快理解了谷教授的意思，同时心中也生出一个问题。

“我曾进入过异能状态，但是给地面留下了痕迹，难道是因为我的阶位太低？”

“因为控制力不够。”谷教授解释道，“如果将所有的力量传导至特殊物质，所有的力量会反馈为一个完整推力，不会浪费在破坏地面上。”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重卡牵着的实验室车厢旁边，谷教授当先踏入，唐益紧随其后。

谷教授让小陈取来一本教材，反手扔给唐益。

“这是我新编的超凡教材，你应该可以解决你大多数问题，遇见不明白的东西可以问小陈，如果他也答不上来，我会再给你解释。”

唐益点头，双手将书捧在怀里，注意到谷教授默不作声看着自己，立刻明白了谷教授的意思。

轮到他支付代价了。

唐益简单介绍了陈念的能力，之后告诉谷教授陈念的猜测——长期使用心灵异能刺激能够提高觉醒概率。

谷教授皱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低喃自语不合理，然后扔下唐益，转身找来一些研究者开始相关实验，与重要信息相比，对唐益的测试显得无足轻重，可以延后再做。

小陈陪在唐益身边，谷教授叮嘱他帮助唐益解决问题，小陈自然不会马虎。

为了让唐益更快理解书上的内容，小陈带着唐益回到一处空着的房间，找来一块小黑板开始授课。

教材分为理论部分和实战部分，理论部分介绍异能的本质和各种案例，占比很少，大概只有书中篇幅的十分之一，剩下十分之九都是实战部分，讲述异能的使用方式和前人的经验体会。

在超凡学校中，实战部分通常由专门的中位超凡进行讲解，因为普通人缺乏实际体验，很难了解学生可能在哪些地方产生困惑。

小陈只是个普通人，只能为唐益讲解理论部分。

也许是小陈授课技巧高超，也许是唐益天资聪颖，也许是异能理论刚刚起步还很简单，唐益总能很快理解小陈的授课内容，只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教材里的理论部分都已讲解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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