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力量
唐益用磁卡解锁，推门进屋，被房间的大小吓了一跳。
郑长恭从刚才起一直默不作声注意唐益的反应，看见唐益呆呆张口，笑着说道：“很大吧，第一次见我也吓了一跳。”
“这......这房间有多大？”
“不清楚，横面15米左右，纵面大概25米，相差不会太多。”
唐益走到房间正中，两边遥视，还是觉得房间大的离谱。
“只是训练而已，有必要把房间弄这么大吗？我还以为会像以前教室一样大小。”
“小一些也能接受，但是大的肯定更舒服。听说上面的房间更大，但是还没有向外开放，就算以后开放，也会限定资格，希望到时候有机会去那里看看。”
唐益疑惑道：“上面？七楼？”
郑长恭点头：“七楼和七楼以上。刚才电梯只到六楼，想再往上，得去六楼中心的管理室登记，然后从管理室的电梯上去。我去问过一次，工作人员说第一次测验后，上面才会对学生开放。”
不开放？
徐克用说，晚上他会在实训楼的七楼训练，唐益不认为徐克用会说谎，但工作人员也没必要专门欺骗郑长恭，所以只可能是徐克用“偷偷”使用房间。
唐益有些感慨，特权无处不在，听到心声的榕爷深以为然地点头。
只是，想到徐夭夭的出格，徐克用仅仅提前使用房间，似乎不是令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房间墙壁和地面都铺着同样的黑色长板，远看如镜面般光滑，靠近些却能发现上面细细密密的间隙，唐益屈身摸了摸，感觉像是抚过粗糙的麻布。
郑长恭走到门口旁边的柜子旁，从里面取出一幅护具慢慢穿戴，看到唐益的动作，解释道：“听说这些都是特制的材料，具有极好的导力效果。战斗之中很难控制力道，如果是普通的木板或者石板，可能一不小心就踏碎了。”
“这些东西很贵吧，如果弄坏了房间，我们会受到处罚吗？”
“有人问过相同的问题，楼下的工作人员说不用赔偿。放心吧，你尽管用力，从开学到现在，从没有人对房间造成过损坏。”
唐益已经走到郑长恭的身边，在郑长恭的指引下穿戴防具。
头套、护腕、护膝、缓冲垫，套上保护四肢的弹力衣，再披上一件颇有些厚度的马甲。
唐益稍稍活动身体，没感觉到衣物对动作的阻碍，马甲虽然厚，也不会让人有闷热感觉，只是这没能让人心情放松，反而令人怀疑它的保护效果。
“就只有这些，能起到防护效果吗？”唐益直接把疑惑问了出来。
郑长恭没回答，而是突然朝唐益独自击出一拳，唐益刚刚做出防守的动作，郑长恭的拳头已经击中了唐益小腹。
噗。
唐益的身体却不由得向后退了好几步，但是感觉到的痛楚却很微弱，像是用塑料水瓶砸了一下。
唐益抬头，还没开口，郑长恭笑着说道：“怎么样，刚才那一拳我用了不少力气，但是在你的感觉中，是不是像轻轻碰了一下？”
唐益诧异点头，低头好奇观察马甲，难以想象它如何起到这种程度的防护作用。
“这件马甲由超凡材料织成，能够与精神力发生反应，进而大大提高防护力。听说有些好斗的家伙，对练的时候从来不穿防护服，觉得它对受击感削弱太多，导致对练缺少真实战斗的紧张感。”
“受虐狂吗？就不怕闹出事情来？”唐益小声嘟囔。
郑长恭轻笑两声，让付宽在墙边的凳子上坐会儿，带着唐益来到房间正中，两人相隔五米站立。
郑长恭深吸口气，进入超凡状态，双手握拳，左脚在前，右脚在后，摆出军体拳的起手式。
每名学生都需要学习改良后的军体拳，一些学生会在训练后补充学习散打、搏击等技巧充实自身。
郑长恭没学过，他对那些都没兴趣，教官说军体拳足够他们应付实战，剩下的只能靠实战将技巧化为本能，而且他们是超凡，和普通人不一样，异能才是他们最好的武器。
对练不仅能够提高精神力，还能增加对战斗的理解，所以郑长恭课后没学那些花里胡哨的流派，只是反复重温军体拳，并且把大量时间花在对练上面。
“你先攻。”郑长恭道。
唐益进入超凡状态，努力寻找遇见符野时的奇特感觉。
像站在水面寻找深海游鱼，海水清澈，波澜水花仿佛毫无遮掩，然而视线到了某个地方便再不能前进。
也许游鱼就在下方欢快游动，然而那一层无形壁障隔绝上下，再如何努力，视线也无法确认游鱼的存在。
唐益没能找到那种感觉。
精神力在体内游动，超凡状态带来力量的充盈感觉，让人心中自信不断向外膨胀。
然而，体验过那种对力量了然于胸的熟练感觉，唐益清楚知道，现在感受到的强大如空中楼阁，经不起现实布下的考验。
郑长恭露出疑惑的神情，在他眼中，唐益一直站在原地，似乎没有出手的打算。
“你来攻吧。”唐益出声。
也许只有遭遇危险，那种感觉才会出现，故事中的主角不都是这样，遇强则强，越挫越勇？
郑长恭没有多想，听到唐益的话加速前冲，进入认真状态的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击败眼前的对手。
五米。
四米。
三米。
两米。
这一瞬间，那种奇异感觉再次出现，接管了唐益的身体。
唐益侧身横切郑长恭的胸腹，郑长恭立刻做出反应，顿步肘击。
唐益左手招架，右手握拳攻向郑长恭的面门。
新生超凡精神力太弱，操控力不足，战斗主要依靠超凡状态加持的体能。他们比常人速度更快，力量更大，恢复力更强，但也仅此而已。
没有赵青青一般的冰牢，没有欧阳易一样的巨剑，更没有余生那种漫画才有的气波功，两人拳脚不停对换，以最朴素的方式战成一团。
一旁的付宽惊讶地长大嘴巴，他和郑长恭从没打到这种地步，他一直以为自己还不错，现在看来，以前的郑长恭从未出过全力。
机会！
郑长恭眼睛一亮，沉身蓄力，紧接着一个扫踢狠狠击中唐益，尽管有马甲层层削弱，落在唐益身上依然力量极大，唐益闷哼一声，向后退了5米才稳住身形。
郑长恭站在原地剧烈喘息，满脸兴奋。
和付宽的猜测一样，郑长恭从未对付宽用过全力。之所以和付宽对练，主要是为了帮助付宽提升实力，如果放付宽一个人待着，以付宽的性格，不是懒散躺在寝室，就是去找其他人串门，绝对不会出现在实训楼。
郑长恭从没告诉过付宽，以前和付宽练完后，郑长恭还要和其他同学加练，否则他的进度会被落下。
然而不管是和谁对练，都没有现在这种棋逢对手、酣畅淋漓的感觉。
“很强。”郑长恭真心赞叹。
唐益微笑以对，心情却不像脸上表情般高兴。
身上那种感觉正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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