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财需德配
啸天三人跟随王老爷,穿过雕梁画柱,小桥流水的庭院,来到一个偏院,几个丫鬟颇有几分姿色,躬身对几人行礼。王老爷摆手让众丫鬟退下,快步朝内屋走去。
锦床上,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眉头紧蹙,脸色惨白。
王老爷急忙过去扶着老妇人靠在床头,一脸心疼的哀求道:“行者大人,求求你帮帮我母亲,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哦,那我要你散尽家财你可答应?”
“这...好,我答应,只要大人能让我母亲不再受这病痛折磨,我什么都答应。”王老爷开始还有些犹豫,想着把小红送给那个大夫,那样还能留下很多财产,可想到那大夫已经是自己能找到最好的医生了,却总是治标不治本,过不了多久母亲病情又反复,每次见到母亲痛苦,他心中难受的要死。如果行者大人能治好母亲顽疾,那没了这万贯家财又能怎样。
“好,这可是你说的。”啸天很是满意的点头笑道,伸手握住老妇人手腕,一副把脉的样子。却见老妇人的脸色由白转红,呼吸准建顺畅,没多会,就悠悠睁开了眼睛,眉头也舒展开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那浊气呈现黑色,如果不是啸天及时抬手吸收,怕是众人都要晕倒了,因为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好臭啊,哥哥!”小小拿小手扇子,月月慌忙捂着小小嘴巴。www.vmatch.net 时空小说网
王员外和老妇人自然也闻到这股臭味,两人神色有些尴尬。
“娘,你好些了吗?”王员外一脸紧张的问道,自己用万贯家财换来的希望,可不能再有什么纰漏。
“儿啊,我都以为我自己已经死了,我见到了你父亲,还见到了阴差,都快要进地府大门了,是这位大人及时救下了我。你可得好好谢谢这位大人。”
“娘,你真没事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嗯,没事,我现在感觉好舒服,以前胸口一直有股闷气,连呼吸都困难,现在感觉这空气都是香的一样,好舒服。”
“好,好,谢谢行者大人,这是我的地契,这是城里商铺的,这是田地的,这是我钱庄的票据。”王老爷从母亲枕头底下,翻出一摞纸,递给啸天。
“儿,你干什么?”
“娘,以后你得受苦点了。不过你病好了,我就放心了,儿去城里帮工,怎么也不会饿着娘。这些外物,能换娘的身体,值了。”
“……哎,儿啊,这……”老妇人扶着王老爷额头,有些心疼的叹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
“大人,已经按你的要求,把谷种和粮食都发了下去。只是这些契约,小人有个建议,不知大人能否听听。”
啸天饶有兴趣的看着王员外,对于这些财物,他根本没什么兴趣,最后自然是让王员外继续管理,只是他提出了很多自己的要求,按人头分发谷种,分粮食,甚至他还要求把地契都还给农民。
“大人,我是这样想的,我们拿着他们的地契,其实也是在保护他们,如果还给他们,那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别的地主兼并了,或者拿去抵押做别的事了。留在大人手里,那比留在他们手里好多了,只要大人少收点租子,由我们组织管理生产,比让他们自己生产要强多了。”
“哦?继续说。”啸天听了来了兴趣,他确实有些着相了,这王员外不愧是想法的人,能拥有这么多产业,确实不是普通农民能比的。
“大人,其实,我们这些地主,心是黑了点,但如果我们想做事,那同样的一千亩地,我们能生产出来的粮食绝对比他们强多了。有些农民是勤劳,可他们缺少农具,缺少耕牛,再勤劳也产的少,顶多能勉强糊口。要是遇上天时不好,甚至可能还会吃不饱。而有些农民,则是比较懒散的,同样的田地,甚至会饿着自己。我们拿着他们的地契,组织他们生产,留够他们吃的,甚至还可以把剩下的拿去售卖,这卖出的钱,也可以帮他们留存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一部分也可以拿去帮他们买些生活必需品,也能改善下生活。”
王员外一口气说完,有些口渴,见啸天没有意见,急忙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大口灌了一口。
“这,把田地都还给他们,还能不用心耕种吗?”啸天有些迷糊了。
“大人,这些田地,两百年前,帝国云紫女皇在位时,全都还给了农民。可你知道吗,那时我的祖上也是普通农民,只是勤于耕种,知道经营,最后存下钱粮,慢慢把那些疏于耕种的农民之地兼并,天时地利,各种因素之下,到我这里,就把他们地全都弄过来了。”王员外说完有些脸红,其中自然有些手段是不光彩的。
“哎,是啊。同样的起点,各种的机缘巧合,总会让小部分人越来越富,越富就越聪明,越富就越有手段继续兼并。你们这些富人一旦不仁,那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就是末日了。”
“大人,确实是这样的。如果我们把地契还给他们,要不了多久,就又有人饿肚子了,甚至会饿死。你知道吗,有些农民,为了吃喝,能把地契拿去赌了,拿去当了。他们只图眼前之利,最后落成奴仆,害了子孙。”
“好,按你说的去做,你有经营管理之能,要是让你去打工养活母亲,从头再来,确实委屈了,是浪费。如果让这些农民各自耕种,缺了领头羊,最后恐怕也是再次变成穷苦之人。只是,我希望你能按你说的和想的去做,不要打马虎,人在做,天在看,要是你不仁,自然会有灾祸降临。”啸天面色一整,身后黑影显化,这次,连小小和月月都能看清楚,却见一个腰佩王字的官员,拿着纸笔不断书写什么,完了,还对着王员外一指,一道黑光涌入员外额头。
“大人,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王员外一脸惊骇的哆嗦着开口。
“德不配财,自有灾祸,反之,以你生财之道,行那仁义救世之德,则可福泽子孙。”
“福泽子孙?”王员外一脸惊喜,啸天在他心中,已经如同神仙一般神秘,他说的话,岂不是说自己只要行善积德,就能有儿子了。没有儿子,这一直是王员外心中的顽疾,之所以愿意散尽家财救母,一是对母亲的养育之恩难以回报,二则是自己无后,留再多家财也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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