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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被卖原女主以后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买了一件红袄子

第二次拔毒的过程比第一次容易多, 一回生二回熟。就过程比第一次要煎熬些。兴许有了第一次的记忆在前,总觉得这一次格外的疼。就周攻玉这样能忍的『性』也没能忍住发出痛呼。一一的,安琳琅在一旁看得心疼, 一把就揪住放好东西就准备走的邹无。

“作甚?”老头儿神情一如既往的嚣张,看着就令人心神不爽。

安琳琅也算习惯了他这张讨嫌的脸:“玉哥儿喊疼,你没听见么?”周攻玉可从来不喊疼的人。

“听见了, 脱皮当然疼。”老头儿不以为然。

“就没有什么能减轻疼痛的办法吗?你他脱皮疼,这么看他硬撑着也不办法。想办法让病患好受一些,对病情也有帮助不吗?”周攻玉的脸『色』青白,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滴落到浴桶之中。安琳琅拿了帕替他擦拭,眼看着他额角和脖上的青筋鼓出来, 忍不住问道。

邹无扭头瞥了一眼周攻玉, 将目光落到安琳琅脸上。

倒没想到, 这平常谁不给脸的小娘也有求人的时候。饶有兴致地看了许久, 他抬手打掉安琳琅抓着他衣袖的手怪怪一笑:“办法有。”

“什么办法?”安琳琅眼睛一亮。

“你把他打昏。”邹无无辜一笑, “昏『迷』了就不晓得疼了。”

安琳琅:“……”

……

武安县这边拔毒有条不紊的进行,路嘉怡的船终于抵达港口。

他们的船停在一个冀州最靠北的一个港口,这往北就没有水路了, 剩下的要走陆路。原本应该跟着他一起到京城照顾他直至科举结束的舅父舅母,在抵达荆州时接到晋州主宅那边寄来的信件。听晋州柳刺史家一不吭跑出去的那小一个月前归家, 让夫妻俩带着赵玉婷赶紧回去柳家商议两家亲事。

信赵家老爷亲笔书写, 赵氏夫妻俩就不想回也得回。老爷的话就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科举就在十一月初, 耽搁不得。赵氏夫妻俩没办法,能让路嘉怡先行。自己去信去金陵让路家紧急安排别的人照看。他们则从荆州路嘉怡分道扬镳,另寻马车回晋州。

路嘉怡倒不非得安排人照顾才行,家中长辈担心庶务分了他的心才做出多方考虑。

事实上, 舅舅舅母跟着反而不如他一个人清净。路家本就个大家族,他身边伺候的仆从就有四五个。事情不要人过问,仆从早已安排得妥妥当当。这般也不长辈在身边照顾不好,实在舅舅舅母太热心。关怀得太多,什么事要过问一下,反而有些打搅他的步骤。但长辈好心,他即便觉得打搅却也不好什么。如今人走了,他才觉得耳根清净了。

到了冀州立即就有人来接。

路嘉怡实也不需要费太多心,将行李交给来人,剩下的让仆从安排便。这一路,他从下了马车以后身体才算好转。原先在船上或许有多梦的影响,想来还晕船的。

主仆一行人换了马车,路程就快起来。

同时,赵氏夫妻快马加鞭的赶回到晋州,赵玉婷已哭成了泪人。不懂,好长大嫁给表哥做路家的宗『妇』,怎么突然就要回晋州去嫁人?

“娘啊,你不,嫁给表哥十拿九稳吗!怎么要回去!我不想回晋州那鸟不拉屎的穷地方,金陵多好啊,路家多富庶啊!咱们留在路家不行吗!”赵玉婷一颗心要碎了,做好了跟安玲珑那个贱人斗上三百回合的准备。现在才告诉,必须回家成婚。

“那个什么柳豫章的家伙怎么就不死在外面?他跑出去就跑出去,还回来干什么!”

赵玉婷自打七岁起,就在路家姑母的身边长大。早就把自己当成路嘉怡的未婚妻看待,毕竟若姑母没有那个心,把接到金陵去做什么?肯希望嫁给表哥才会把接到身边亲自教养。在今日之前,赵玉婷一直这么以为的。

“我不要嫁给他,我不想嫁给那个柳豫章!娘!爹!你们给我想办法!”

赵氏夫妻也头疼。实话,在见识金陵的富贵以后他们也不想把女儿嫁到柳家去。

柳家家主晋州刺史如何?柳老爷寒门出身,祖坟冒青烟才出了一个人物。实话,家底薄得,指不还不如金陵这边的商贾之家。那柳刺史倒能干,但限于出身,做到这个刺史位置就已算到头,没有再晋升的可能。柳家的下一不如上一,如今一个闯出名堂的没有。他的女儿嫁到柳家,指不一辈就困在晋州那个穷乡僻壤。

可这门亲事早在十年前就下来。还赵家老爷亲自跟柳家已过世的老爷的。他们做女的,没那个胆量反抗赵老爷,能寄希望于路家出手。毕竟路家家大势大,若路家人张口了,赵老爷看在路家的面上会放弃这门亲。

可奈何一家人住到路家去。他们赵家的女儿就差跟在路嘉怡屁股后面跑。路家这些年就一直没给个态度。赵玉婷虽然表姑娘,颇得路家大太太宠爱,实则不清不楚的。

“也不一回去就成了。”赵严氏被女儿吵得脑壳儿疼。心里也『乱』,但这婚事也不一日两日。十年了,两家也没有什么苗头,哪有那么容易就成的,“那个柳豫章不跑出去了?谁晓得他在外头干了什么。指不人家也不想成这个亲,先回去再看。”

赵玉婷本来嫌弃柳豫章的,但一听这话觉得不高兴:“他还敢不要我?给他脸了?”

“行了行了,你姑母那边还不晓得怎么呢。”

赵严氏看着一旁默不作的丈夫,气得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也不晓得问问你妹妹!到底什么意,把咱女儿接到身边养了七八年一句准话不给,这什么意!拿我们婷儿当兜底的了?”

赵安民哪里知道路家大太太心里想什么。他这个妹妹自小厉害得,谁『摸』不准的心:“我不婉婉肚里的蛔虫,我哪里晓得想什么?再,你着什么急!怡哥儿这不还没成婚呢,亲事也没。如今人在京城,估计亲事还得一年往后。现在还早呢!”

“哪里早?一年往后哪里早!这要怡哥儿高中,想跟路家结亲的人能排到金陵城外去!”

赵严氏可没那么好忽悠,明眼人看出来这个小姑做事太精明了。一方面拖着女儿不给准话,却故意做出暧昧的行为吊着他们。一面想等儿高中攀高枝儿,故意压着婚事不谈。就这般做事才让人心中膈应,“谅谁不晓得的心呢?想等怡哥儿高中,在京城亲?”

赵安民顿时就火了:“那你叫我怎么办?人家不愿娶,你还能按着让人娶么?”

“哎你!”

赵严氏要被他气死,就他窝囊他们的日才过的这么憋屈。

“我不跟你了。”

赵严氏越想越生气,原本他们跟去京城。就近看着,也能及时杜绝别的苗头。谁知道这么不凑巧,跑出去的柳家小跑回来了!

赵玉婷听着父母互推诿,已哭成了个泪人。

一家人吵吵闹闹到了晋州的地界,刚好十月底。晋州这边靠西北,十月底已冷的时候。乎马车一进地界,他们就感觉到了干冷和不舒适。赵玉婷开始哭闹,吵着喊着要回金陵:“这什么鬼地方,才十月底就这么冷!冷干,我的脸快裂了!金陵就不会这样!”

别赵玉婷闹,赵严氏实也这么觉得。他们这年在南边待着,习惯了,不大适应晋州干燥的气。

一家人憋着一肚火回到赵家,本以为长久不回来。突然回来,赵家会给他们二房好好接风洗尘。结果人马车到了门口才有个仆从匆匆迎上来。他们回来的不赶巧,赶上了赵家来贵客。如今贵客人在老爷的院里,赵家上下一家人去了老爷的院。

赵安民夫妻俩憋了一肚火,灰溜溜地自己去院安顿了。

赵严氏虽然心中置气,但也有火不敢发。赵安民不似兄长赵安国本事,五品守御,这些年就靠着家里分到他手上的个商铺挣些银钱养家糊口。赵严氏倒有分小聪明想折腾,也确实个会钻营的,但奈何背后没有个家族支撑。这也夫妻俩直不起腰杆的原因,要有真本事,也不至于一家跑去金陵住去仰人鼻息。哪怕知晓路家大太太的打算也捏着鼻认。

两人回到院收拾了片刻,想着贵客上门能累得一家过去,怕身份高。这等好事自然少不了他们,夫妻俩匆匆洗漱一下便也去了赵老爷的院请安。

赵安民夫妻俩一进屋,就看到满屋的人。除了大房戍边不在晋州,二房的人到齐了。

个人从边上进来,连话没,就听坐在上首赵家老爷同座的年轻男道:“这般就拜托赵叔了。晋州地广人稀,要想找一个老人家不亚于大海捞针。但这老人家一般人不同,年老了发了癔症,时清醒时糊涂。糊涂的时候不认得人,连名字不记得。走失有一段时日了,也不晓得死活。”

“这你放心,”赵老爷年纪大精神还不错,如洪钟,“别处我不敢放大话,在晋州,我赵家还能想点办法的。”

话音一落,似乎事情就这么了。

赵安民夫妻俩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上头坐着的那个年轻人他们瞧着也面生,根本就不认得。赵严氏左顾右盼,也没人给解释。

葫芦糊涂地看着老爷亲自送年轻人出去,好一会儿才打听清楚。

原来来的那个年轻人四大家族封家人,封家目前来最看好的继承人封闍。这次来赵家,为他母亲的好友御厨传人楚芳寻日前在晋州走失的老父亲。

楚芳赵严氏知道,但这封家谁?

没办法,赵严氏破落户出身,家道中落以后早就被排挤出贵族圈。前半生在下层圈打转,这上头的好些事不清楚的。后来这些年跑去金陵,更别提什么家族。

“京中有名的四大名门望族,周,杨,封,长孙,百年前就在的老牌家族。大齐建朝以前就存在,底蕴雄厚,势力渗透大齐的方方面面。”被抓着的刚好因身体弱晚了一步走的赵香兰。赵香兰重重地咳嗽一,缓缓道:“就京中皇族对这些老牌家族,礼遇三分。”

“你潢贵胄还金贵的人家?”赵严氏立即就听懂了。

“,”赵香兰这段时日吃邹老先生的『药』,好不容易稳住病情。如今吹了风咳嗽起来,“封家未来的继承人,朝廷上赶着赐爵位的,且超品级的异姓王爵。刚才走的那个封闍,就北宇王世。”

我滴个啊!世爷!

“那,”赵严氏脸『色』顿时惊异起来,“那他怎会跟赵家有旧?”

不京城的贵族么?怎么跑到晋州来了?

“来寻人的。”赵香兰脸『色』已泛白了,可被赵严氏抓着胳膊走不掉。个惯来驯良的『性』,时哪怕觉得身体不适,也不好决绝长辈,“寻到人便会走。”

“寻人?寻那个癔症的老头儿?”

“不。”

“那寻谁?”赵严氏恨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人值得他亲自出来寻?”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二婶。”赵香兰实在受不住,站了这么一会儿腿肚开始打颤。要不全身重量全倚在丫鬟身上,估计已倒下去,“我身体不适,这就回去歇息了。”

赵严氏却好似没听清,问了一句:“那这位世爷要暂住咱们家?住多久?”

“二婶,对不住,我身不好,这就要回去歇息了。”赵香兰的仆从连忙将的胳膊从赵严氏的手中扯开,扶着就要走。赵香兰抿了抿嘴角,颔首行了一礼转身边走。

“哎你这身也太差了,病歪歪这些年,就没有好的时候。也不晓得程家人怎么照顾你的,瞧你这消瘦的模样,二婶心疼……”赵严氏看着的背影砸了咂嘴一副没问够的遗憾:“也不晓得这封世爷家中娶妻了没有?”

赵香兰就当没听见话,昏昏沉沉地离开了。

武安县这边,安琳琅找了一圈,没在屋里看到昨日带回来的老人家。忍不住到了街上来问。问了一圈才知道,那老人家醒来后从大门走出去,人往西北边走了。

西北边,不正好昨日安琳琅马车遇到他的方向。想着那老人家的特殊情况,安琳琅知会了玉哥儿一,被周攻玉勒令带上两个护卫就往城外追去。

那老人家走的已有大半,不过他神志不清,估计也走不远。安琳琅追出来的时候,他人正在城门口处被人给拦下来。倒不出了什么事,守门的人发现他话颠三倒四,留了个心眼儿给拦下来。安琳琅过去的时候,他正举着一个破荷包对守门的小哥喋喋不休。

“这菊香送我的情信物。”他絮絮叨叨的,“菊香手拙,不会刺绣。当时我跟要荷包,可被好一通骂。可还熬了夜给做了一个,让我拿着这个去家提亲。”

守城门的小哥一上午就听他反反复复地一样的话,完就忘,然后以同样的欣喜表情同样炫耀的动作出同样的话。听得他耳朵起茧了,根本不想搭理他:“我跟菊香好了,正月初八就去家提亲。你可别耽搁我的好时辰,马上就要到吉时,我得去家了!”

“哦,要提亲啊?那你的媒人呢?”

城门小哥不理他,城门口摆小摊闲得打屁,老远的故意消遣:“没媒人可不给你亲。”

“有!我动菊香亲姑姑,替我去提亲!”

老头儿感受不到别人的调侃,兴奋地回:“你看,我还带了二十两银的聘礼!”

着,他举起空空的右手,仿佛那里有银似的。

“哎呦,这冷哦,菊香常下河洗衣裳,手冻疮,我给买了一件大红的袄!”着,他笑着将另一手举出来,然后笑容戛然而止。渐渐地,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变的惨白。

他额头的青筋爆出来,惊慌失措地四处找:“我给菊香带的袄呢?大红的袄!菊香穿着一俊俏!我的袄呢?谁把我的袄偷了?那红袄我特意挑的,要带去给菊香穿的,今正月初八,我要去菊香提亲!可我的袄呢,袄呢,袄丢哪儿了……”

安琳琅听见的,就他满地找他的红袄。一旁的商贩哈哈大笑,好似看了一场好大的戏似的。

“我要去找菊香,我去提亲……”

老头儿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滑落,安琳琅心一下就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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