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仆役修仙后我老受宠了

羽雀风站起身，看着幽诺水身后的光团，见似乎没什么危害便问：“这些是什么？”

“羽哥哥没印象了吗？”幽诺水看着羽雀风，想看出些端倪来，但又怕被羽雀风察觉出异常。

“什么印象？”羽雀风不解地看着幽诺水。

看来刚才的事情羽哥哥都不记得了，那就不要提了。幽诺水忙指着那团光亮圆谎道：“啊，那个，我是想问，羽哥哥知不知道这东西，可能是我说的有歧义。”

“这个……”羽雀风又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些东西一会儿，摇摇头道，“还真不知道。不过……”他看着那些光团像是发现了什么。

见羽雀风这种神情，幽诺水心里咯噔一下，忙问：“怎么了？”就担心羽雀风会想起什么。

羽雀风依然紧紧盯着那个大大的光团，好一会儿才说：“你看，它像是瑟缩在你身后，那光颤巍巍的，像是在瑟瑟发抖。”

“啊？”幽诺水忙回头去看，可不是嘛，那个光团真的在抖还缩在自己身后，真的与人受到惊吓的反应一模一样。想了一会儿，幽诺水就把自己遇到这些光点的经过告诉了羽雀风，不过没有说关于羽雀风的那部分。

听过幽诺水的讲述，羽雀风凝神细思起来。自己是如何到这里的？幽诺水所描述的场景，自己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只是贴近生死门去听不应该是这种情况，应该仅仅听到念经声，心中会变得平静，会慢慢整理过往的记忆。而现在，他们到底置身何处？如此想着，他又抬头看看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只有那团光照亮。不过，在那团光亮的照耀下，漆黑之中还有些许东西在飘动。

见羽雀风看着前方，还伸出手去，像是要触摸什么，幽诺水便问：“怎么了？”

“你看这儿……”羽雀风用手指点着前方。

“什么？”幽诺水凑过去，盯着羽雀风所指的方向。

“这是什么……丝线？雾气？”羽雀风看着在指尖飘荡的东西，丝丝缕缕，冰冰凉凉，似雾又似丝。

幽诺水眼睛几乎贴在那东西上，睫毛梢儿轻轻触到那东西，似有些重量，又似没有重量。

“太黑了，得照个亮！”幽诺水挥挥手，在指尖施出点火照亮的法术。奇怪，竟然没有亮！幽诺水惊怪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她又连续试了几次，指尖上依然没有半点亮光。

羽雀风也抬起手，施法想点起亮。依然是白费力气，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可能？”幽诺水不甘心，又抬手试了数次，结果还是如此。

羽雀风又施了一次法，然后将施了法力的手举到眼前，静静地看了起来。

“有发现？”幽诺水看出羽雀风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羽雀风依然盯着自己的手，说道：“你也施照亮法术！”

“哦。”幽诺水点点头，虽不明白羽雀风为什么这么要求，但还是照做了。

羽雀风又说：“你把施法的那只手举到眼前。”

“哦。”幽诺水依然照做。手上没有丝毫光亮，手浸在一团漆黑之中透出一个更黑些的剪影，让人想起墨块落进水里的景象。

羽雀风看看幽诺水，问道：“还没什么发现？”

“发现？什么发现？”说着，幽诺水看看羽雀风，而后又转头看向自己的手。咦，等下，是有些发现！她又仔仔细细地盯着自己施法的手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个和自己的手差不多黑的东西在指尖上跳动。那是——火！

“怎么会这样？火光怎么是黑的？”幽诺水疑惑地看向羽雀风。

羽雀风看看自己指尖的异象，而后又看看四周，小声自语道：“难道……是……”

“是什么？”幽诺水看向羽雀风。在光团跳动的光线照耀下，羽雀风的面目很是陌生，是他又不像他。幽诺水心底陡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惊慌。现在的羽哥哥是否还值得信任，毕竟他的体内还藏着另一股不可捉摸的力量。

“过来……”羽雀风灭掉手中的火，将手伸向幽诺水。

看着羽雀风的脸，光影错落其上，面目与平时确实大相径庭。不知是光影的阴谋，还是自己心里的关系，幽诺水一时不知该如何，手竟然不敢伸出去。

羽雀风看看幽诺水，收回手，微微笑着赞赏道：“进步不小。”

“什么？”幽诺水看着羽雀风十分不解。

“以前的你，不论何时都会轻易相信人，现在知道根据眼前的情况进行考虑分析了。”羽雀风说着转回身朝前走了几步。

幽诺水听出了羽雀风的意思，忙摆着手跟上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不相信羽哥哥……”

羽雀风轻笑两声，说道：“没关系，现在的我，连我自己都无法信任。只要有必要，杀了我！”说完，他回过头看着幽诺水，目光灼灼，若正午的骄阳泄洒在水面的金光。

“我，我……”幽诺水一时错愕，不知该如何说。

羽雀风转回身，看着幽诺水，语气安静平淡地说：“杀不了是不可能的。你是主我是仆，而且，你已入无极之境，能力远在三界之上，就算我是不死之身，你取我性命亦是易如反掌。”此刻，仿佛他嘴里所说的要杀之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不，不……”幽诺水摇着头，害怕慌乱起来，眼眶滚热，不知哪里的温泉跑了来，钻进了她的眼底，滚热的泉水咕嘟嘟直往外冒。

往日，羽雀风一定上前帮幽诺水擦去泪，好好安慰一番，现下，他淡然地转过身，慢慢朝前走去。

看着羽雀风朝前走了，幽诺水跟了上去，嘴里一直小声嗫喏：“我，我……”

羽雀风转移了话题，边走边说：“这是生死门后，统管生死簿的机要核心之处。”

“啊？”幽诺水有些惊讶，羽雀风所说的话竟然一下跳到了别处。

“怎么了？”听到幽诺水是这种反应，羽雀风回过头去看。

幽诺水一下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学羽雀风的转移话题，道：“羽哥哥以前进到过这里？”

“没有？”羽雀风摇摇头。

“那怎么知道这是哪里？”幽诺水看着四周。

“猜的。”羽雀风说出理由。

“猜？这都可以！”幽诺水无法相信。不过自己连猜都猜不出，索性就当这里是吧，便继续道：“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羽雀风看看周围，说道：“走走看吧。”

“还可以这样？”幽诺水心里越来越没底儿。头一次，跟在羽雀风身边，心里却没底儿。

走了一会儿，羽雀风突然说道：“你才是掌门和主人，其实，一切应该由你来决定才对。”

心慌！特别慌！以往，什么事都可以亦步亦趋地跟在羽雀风身后，可现在却要自己决定。如果只决定自己的事还可以，可是，她还要决定别人的事。尤其是当许多人跪在自己面前，要自己拿出个主意时，她更是心里发慌。万一……万一……

幽诺水突然看到一大群人跪在自己面前，全是八派的人。这群人都指着羽雀风，全都愤怒地大喊：“杀了他这个魔头，杀了他——”而羽雀风，则浑身是血地被绑住，他的身边血流成河尸骨如山。他缓缓抬起头，阴仄仄地笑着，看着幽诺水。

“啊！”幽诺水被自己幻想出的场景吓得捂住了嘴。

羽雀风转过头，平静地看着她。

幽诺水忽如梦方醒，看着羽雀风，呼呼地直喘气。

“做决定而已，没那么可怕！”羽雀风轻声安慰幽诺水。

幽诺水还沉浸在刚才的景象之中，先是摇头，而后又反应过来，点头道：“哦。”

两人在黑暗中摸索潜行，对眼前的黑暗束手无策。

走了没一会儿，羽雀风回过头，看着幽诺水身后，问道：“它怎么跟来了？”

“谁？”幽诺水觉得浑身汗毛一下立起，忙回头去看。是一团微弱的亮光，瑟缩在自己身后。呼——幽诺水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为什么会跟着你？”羽雀风看着那团亮光，全然不知刚才自己对这团亮光做过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幽诺水摇摇头。不过，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些光团是为了求得保护才会一直跟着自己。

羽雀风看看光团，又盯着幽诺水看了一会儿。不过，他一向内敛，无论心思如何脸上表情都不会有变化。看着羽雀风如此看着自己，幽诺水想起了月如素曾经形容羽雀风的一句话：“哼——他那脸，冻实的铁砣，万年的冰山，还有……还有……哎呦呵，估计这世上没有比他的脸更硬、更冷的东西了。”以往幽诺水听到月如素的话总会横眉怒目地怼回去，眼前，这情况，她还真打心底里赞同起月如素来，这家伙怎么形容的那么精准。对了，以前距离近时，时不时还能听到羽哥哥心里的话，可自从她修达无极之境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羽雀风的心思了。他是发现了什么吗？刚才的事他应该有所怀疑。幽诺水还是决定不让羽雀风知道刚才的事。

“继续走走吧。”幽诺水将那团光亮拢进自己前衣襟内。

沉浸在黑暗中，幽诺水心中惶惶的不安再次遏制不住地跳出来，压得她浑身无力，手脚沉得就要抬不起来。为了排解这种压力，她无意识地长吁短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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