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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仇家当外室

第 29 章 第 29 章

周氏也没什么好办法,仍旧和裴明嘉一同用了饭,又一同回去。

但回去的路上已看裴明嘉更加不妥,觉得她心里藏着其他男人,时刻准备跑路。

再细思起来,周氏又为外甥感到不值,裴明嘉何止是心里还有其他男人,怕是根本就没有过李晏的位置。

她总是想不通裴明嘉好好的为何要自己去喝落胎药,在周氏看来,女人这一辈子就是丈夫和孩子,裴明嘉已经是这种身份了,别个只苦生不出孩子,盼着母凭子贵好过明路,她却反而不要。

如此一来也就想明白了,裴明嘉已经找好下家,且这个下家是有旧情的,她当然嫌肚子里的孩子碍事。

周氏自己越想越气,连带着对裴明嘉又没好脸色。

好在裴明嘉也不太在意周氏,反正周氏一开始就不喜欢她,阴阳怪气是正常的。

回去之后仍旧各回各家,平时也不相干。

只是裴明嘉不知道,周氏这回并没有对她眼不见为净。

周氏回去之后,思来想去还是在即将要给李晏送去的信里多加了几句话。

除夕夜。

边关小城也依稀有烟花爆竹之声,不比繁华之地,但到底是寄托着百姓对将来的希望。

李晏作为驻守的将领,此行倒是比行军打仗要舒服得多,大半时间都在城里待着。

只是长久这么被绊着,也不是不无聊。

又恐回京之后北戎来犯,于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今日是除夕,他从前几日起就带着兵马出城巡视,一直到黄昏时分才回来。

年夜饭也只有他和裴修两个人,显得格外冷清。

李晏倒还好,裴修有点不大习惯,他还是头一次离开周氏在外面过年。

他连喝了三四杯酒,才郁郁道:“这酒是上回明嘉酿的?”

李晏点头,裴明嘉给了他两坛,今日是第一次开坛。

“味道是不错,可你也不用当宝贝似的。”裴修笑道,“带了来这么久,今天才舍得喝?”

李晏不语,裴修正自觉无趣,又听李晏道:“吃完早些歇了吧。”

裴修低头夹菜,大吃大喝了几口。

他叹气道:“也不知何时能回去,我娘这会儿一定很记挂我。”

“等开了春,”李晏很快回道,“你若是等不及要回家,过几日也可直接动身。”

裴修是他带在身边的,也不是不可替代之人,每回李晏回去,周氏都会在他面前说上几次提拔裴修的话,李晏也只能先把他多带着历练。

只是周氏才这一个儿子,李晏心知不能让裴修出什么事,遇到难打的仗不是把裴修支去别地,就是亲自带着。

说来李晏年纪比裴修小,可上了生杀场,便如同裴修的父兄一般。

“来都来了,我还是跟你一同回去。”

李晏默默地往嘴里送了一杯酒,余味回甘,颊齿留香。

“不知道下回来是什么时候。”裴修又喃喃道。

李晏本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奈何遇上了裴修,裴修算来已是他为数不多的家人,且姨母于他有恩,便也只能耐心同他说话。

“你尽可放心,过了这一段,圣上便不会这么频繁派我出来。”

闻言,裴修倒也没一下子听出李晏话里的意思,只是放心地点点头。

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了什么似的,接着又细想了一下李晏刚刚的话,才如释重负的脸上又有愁色上来。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李晏也不与他细解释,只说:“或者干脆不派我,而是别人。”

“啊?那我?”

“你自是跟着我的。”李晏想了一下,“不过若你还想来,我便想办法举荐你。”

“不......不了......”裴修缩了头,他还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的,这也就是李晏没办法,换到别个手底下他不是早就出了事,就是被赶回家去。

裴修又灌了些酒下去,他酒量没李晏好,今日喝得倒比他多。

李晏淡淡地看了一眼还剩半坛子的青梅酒,劝道:“别喝了,姨母说了不许你在外面喝很多酒。”

“除夕,谁还听她的话,也就是你才记得......”

裴修说完,便觉酒气忽地直往脑门子冲,眼前晃了晃,突然又想起了临走前丁蝉对他说的话。

“你什么时候能建功立业,像晏哥那样被圣上赐爵,我就什么时候嫁给你。”

我就什么时候嫁给你。

裴修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头脑是越来越热的,可身子却渐渐发起冷汗,一时竟不知是冷是热。

他跟了李晏这么些日子,都一直没有起色,他也知道是李晏怕他出事,不好和周氏交待,才处处护着他,但若是真的让他放手一搏,焉知也不会成为李晏那样的人物?

李晏先前不也是个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他未必就不如他。

可如今听李晏话里的意思,圣上怕是要冷他一段时日,且也不知道何时会停止,李晏受冷遇,他势必也受牵连,那要何时才能达成丁蝉的愿望?

裴修心下一急,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城外,去往北戎人的领地,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裴修的手又不自觉往酒坛那边伸去,不想摸了一下,没摸到原本放在那儿的酒坛。

他这才发现在他神游之际,李晏早就把那半坛子酒重新封好,又挪开了。

李晏看他摸了半天酒,也不由笑了。

裴修如此牛饮,他确实是有些可惜这酒的,这酒他先前好几回都想拿出来喝了,终究都是忍住了,李晏知晓裴明嘉似乎酿了很多坛,但只给了他两坛。

喝完还不知有没有。

一直到了今日除夕夜,他才肯让自己尝几口。

“小气......”李晏听到裴修喃喃了一句。

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只又拿出了屠苏酒给裴修满上一杯,说:“只再准喝一杯。”

裴修仰头一饮而尽,两种酒入口,人便更晕了。

他突然又想起了一桩事,原本他也快把这事忘了,毕竟后头家里寄来的信里也没再提起。

裴修瞒着李晏,倒也不是怕李晏分心,而是另有自己的心思。

这一喝酒,话便藏不住了。

他拍了拍李晏的肩膀,凑过去说:“你这次回去,可要看紧了她,小心她跟人跑了......”

李晏一听便知裴修说的她是谁。

“大概三个月之前,姨母缺了一封家书没有寄到我手里。”李晏不直接问裴修是何事,只是道,“那信是不是你拿了没给我瞧?”

周氏为图方便,给李晏和裴修的信一直是塞在一个壳子里的,有时家中无事,更是全一股脑儿写在一封信里,也不分你我。所以信谁先拿到了便先拆,李晏和裴修一向如此。

但李晏也记得清楚周氏每月上旬是定要寄了信来的,无论有事无事,话多话少。

唯独缺了那一个月的。

不知怎的,李晏第一想到的便是裴明嘉。

是不是她又出了什么事?

他猜到会不会是裴修把信截下,但竟又拖着一直没去问,等拖到了后一个月又收到了周氏的信,信里并未提及裴明嘉的只言片语,他这才放了心。

倘或是信在送来的路上丢失也不一定。

如今裴修模棱两可的一句话,便立刻让李晏又想起了这件事。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裴修“嗯”了一声,揉了揉额头,说道:“我没敢给你看,我以为你不会察觉的......我娘在信里说,明嘉与她之前那个未婚夫,哦,现在是安远伯了,叫陆什么的来着,他们旧情还未断......”

闻言,李晏唇角便少见地往上一扬,几乎未曾有过的讥诮。

陆九茂?

“好像是安远伯家里的小妾,她跑来告诉我娘,明嘉要趁着你不在的时候逃跑,然后和安远伯在一起。”裴修说,“不过后头又没再提起,不知是没跑成还是怎么......”

他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我......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你别放在心上,总是......她没跑就最好,你回去之后好好问问她,让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跟着你挺好的......”

裴修的醉意已经彻底上来了,大着舌头又喃喃了几句,便直接扑在桌上不省人事。

李晏对裴修刻意隐瞒的原因倒没有一点兴趣,这个表哥心思单纯,怕是只觉得他和裴明嘉若一直在一处好了,丁蝉便没了机会,那么裴修自己就有机会了。

至于裴明嘉,他是信她有想离开的念头的,但对方绝不可能是陆九茂,裴明嘉不可能这么糊涂,也不可能这么心软。

换成别人,李晏可能还要怀疑几分,而陆九茂,对于李晏来说无异于是定心丸。

杯中还有一半方才留着未喝完的青梅酒,李晏把酒端起来,长年握着剑柄的手指有些粗粝,而指腹上还留有曾经经年握笔的茧子,细细摩挲了两下玛瑙酒杯的杯壁。

然后他才把酒喝尽,一滴不剩。

酒在舌齿间缠绵停留片刻,缓缓顺着喉头而下。

李晏再度起身,又将已经封好的那半坛子酒重新开封,再将酒杯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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