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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幼驯染[无限]

第 48 章 套上麻袋

“这得分人。”王启说,“有些人自尊心很强,可能明面上说着反话,有些人则是把所有心事都摆在了脸上,对不同的人做法也不一样,你可以详细说说是什么人,不过,你说的,该不会又是你那个叫齐婴的朋友吧。”

李斯安一顿,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果然又是齐婴。

王启说:“好吧。”

或许没人能懂为什么李斯安如此固执地找一个人,一路以来,见着什么都像看见齐婴的影子。

王启望着沙发那端的李斯安,没忍住好奇,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想问的:“为什么?”

话说三分,话外音却明显,在问他和齐婴的关系。

“你问我和齐婴啊……我和他还能有什么关系。”李斯安的视线虚飘在半空,落到茶几上的钢笔上,拿了起来,轻轻摩挲,“我抢银行,他销赃,我杀人,他放火,我烧庙,他掩护,他要是做了奸佞,我们就是狼狈为奸,没人比我更懂这只乖瘪犊子的所思所想,我们是狐朋狗友,是一丘之貉,是臭味相投,是永远分不开的搭档,没了他,我就像断了右手。”

他把玩着手里的钢笔,笔哧溜飞出,撞到玻璃上,滚到了地。

王启:“你知道这几个词的意思吗?”

“谁管他什么意思。”

李斯安没瞧一眼,身体重重瘫坐在沙发上,手压上突突跳动的额头:“你懂吗,但凡你有这么个朋友,缺点一堆,但除了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我懂的。”王启听见自己的声音传出,那手背擦上蒙灰的脸颊,展出一个笑:“我也有过这样一个朋友,能完全交付后背,除他之外,无人可以代替,最好的挚友。”

“挚友吗?”李斯安喃喃道,“应该还没到挚友的地步。”

“你觉得他不需要你吗?”王启问道,继续深入的心理辅导。

“也不是,就是近些年,他有点变了。”李斯安眼睛里略显茫然,“他这两年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就很烦,还不理人,我和别人玩他不高兴,我和他玩,他又不要,那我说大家一起玩好了,他来是来了,就冷着张脸,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也不知道对人友善笑笑,把我的朋友们都吓走了。”

李斯安深吸了气,拳头捏紧了,“我有时候真想狠狠揍他一顿,但爷爷说这是正常青春期叛逆的表现,等我到了他这个年纪,有了青春期,没准会比他更令人讨厌,爷爷叫我先去找其他人玩,让他一个人先呆一会儿静静。”

王启说:“有道理,那让他静静?”

李斯安说:“但凡能静,我还用得着问你怎么办吗?”

“看开。”王启说,“劝你别管他。”

“是呢。”李斯安没什么语气地说了一句,“都不重要。”

送走了王启,李斯安打开饭盒,用勺子舀了几口,可惜食不知味,他放下勺子,窗帘外天光半落,蓝黑色的天幕上隐隐缀着几颗星星。

月光下有一男一女,并肩站在不远处交谈,正是白怡宋怀。李斯安手压着栏杆,往邻屋看,两边窗户俱是紧闭。

一道很醒人的目光从头顶投来。

有所察觉似的,他仰起头,正好对上从三楼俯瞰下来的、一双半眯着的黑眼睛。

那被叫做人皮北的面具男人不知观察了多久,被李斯安发现了,呼吸也未变分毫,甚至连眼睛也没有转开,里面潜伏的杀意明显。

阴阳鱼如活物般,游走在眼珠的黑白界限间,透出危险的杀机。

李斯安赫然后退了步,鞋后帮猛地挨上栏杆。

有道女声一字一句颇为咬牙切齿地从三楼邻屋里传来:“陈-静-瑄,眼睛不需要我帮你挖出来。”

人皮北转过头,双手关上了窗户。

看来这别墅里的人也是奇奇怪怪的。

李斯安低着头想,鞋尖踢了踢地上的石头,他捡起一块石头颠了颠,往远处扔去,震飞了花前月下的两只鸳鸯。

宋怀声音带着怒气,往四周眺望:“谁?!是谁?”

李斯安的手抓着扶手,轻轻一纵,从二楼攀着楼梯口滑了下来,楼层并不高,他轻而易举落了地,趁着无人察觉,拿出手里的地图。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他悄咪咪地在负债商场摸了个滑板车,非常严肃地思索了宋怀的意见,跑出去和齐一通风报信去了。

人很好找,不是骷髅医院,就是墓地。

李斯安放下车,踩着满地灰摸进了齐一的老巢。

妖神像旁依旧点着烛火,有个人影站在妖神像下,身体陷在阴影中,看不清人脸,摆出虔诚信徒的姿势。

李斯安窸窸窣窣地猫了一会,观察完地形,就在负债商城里查有没有适合齐一的麻袋。

他看到一个淡玫粉色的麻袋,还嵌着暗纹玫瑰,和其他麻袋们比很是出挑,对方应该会喜欢吧。

妖神像前的人影一动不动仰着头,双手合十,虔诚而忧伤地对着头顶三尺有余的妖神像。

李斯安左手拎着铁锹,右手抓着麻袋口,找准时机,扑了过去。

那人连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扑倒在地,夜黑风高杀人夜,李斯安摸黑,手指飞快将胶布往他嘴上一按,拖着他脖子,将麻袋整个放倒在地上。

麻袋里的人挣扎不止,手不住地往外伸,试图去解开袋口:“唔,唔唔。”

李斯安蓄力,一拳狠狠朝他的肚子砸去,砸得那个人吃痛倒在地上,李斯安这才飞快收束了麻袋口,打了个干脆利落的蝴蝶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斯安喘着气,拍了拍麻袋,警告道:“别叫唤,闭嘴,不然揍你,我可是冒着背叛队友的风险来救你的。”

麻袋里的人更扑腾了,胶布下的发出一连串呜呜的声音,像是想说什么话,李斯安试图扛起他,被他挣扎得根本没法走路。

“既然这样。”

李斯安拖着麻袋,往地上扔,同时抬腿压住乱动的人,摸着距离,朝他后颈劈去,两三下,直将麻袋里扑腾不止的人打到没声了。

李斯安狠踢了一脚,扛起麻袋:“再乱动,打爆你的头,给老子回去读书。”

扛着安静麻袋的李斯安,就跟月光下刚走进来的齐一四目相对。

李斯安:……

他下意识望向肩上的麻袋的“齐一”,整个人霎时都不好了。

“齐一?你怎么在这?”李斯安满是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一也很意外:“你怎么也在这里?”齐一的目光诡异地落到李斯安扛着的那一团。

李斯安有了不好的预感。

形势所迫,他将麻袋放在了地上。

粉红色麻袋解开后,冒出胡忠被两个淤青的眼圈,果然是,绑错了。

李斯安:“嗨……嗨?忠叔?”

胡忠喉咙里冒出一声哽咽:“我都说了我不是齐一,你能不能看准人再绑。”

李斯安尴尬道:“不好意思。”

齐一:“怎么回来了?”

李斯安才想起了这趟来的正事,他咳嗽了声:“我都知道了。”

见齐一无动于衷,李斯安继续道。

“说是你囚禁了骷髅人的灵魂,让这些本该死去的恶人入不了轮回,生生世世待在这里,灵魂成为祭品。”

虽然齐一不说话,但是偏过的侧脸表明他有在认真听。

“烧了万妖图,然后你走吧。”李斯安抬下颚,“我已经从那个叫单薇子的女人口中了解到了,盗墓人的灵魂都被吸收在这幅画上,只要烧掉画像,就能结束。他们的目的是完成游戏,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态度,但我估计一旦达成目的,他们也不会太为难你。”

然而齐一摇头:“不烧。”

李斯安气结,自己够仁至义尽了吧,敢情这NPC还是个要毁天灭地的大人物?

胡忠说:“其实。”那话未说出口,就被李斯安打断了。

“不烧我就诅咒你。”李斯安毫无征兆地,猛然攥住了齐一的领子。

齐一的眼睛垂了下来,落到李斯安气红睁圆的狐眼上。

他整张脸都冒出绯色,真的在诅咒了:“别逼我诅咒你洗手没洗手液、人多没口罩,出门被泼水,垃圾溢成堆。”

在如此恐怖的诅咒下,齐一竟然无动于衷,只偏了下唇。

胡忠急忙上前,着急地在两人身边转,也不知道要怎么把他们两个分开。

李斯安磨牙:“你那么喜欢这妖怪像干嘛?就一个死人坟墓里的破神像,没人供奉没人理的,要你那么大脸,成天书也不读,守着它当祖宗吗?”

胡忠听不下去了,急急道:“真不是那样,你误会齐一先生了,他是来帮我们的。就是,你听我给你解释。”

李斯安这才看到被他忽略良久的胡忠,也没松手,溢出一声“嗯”?

胡忠说:“齐一,你倒是说句话,让他先松开你啊。”

齐一没开口,维持一贯以来的沉默。

胡忠:“就是,齐一先生和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毁掉这里的妖神像和皇陵。”

李斯安的脑子转不过弯来,攥着齐一领子的手松开了,迷迷瞪瞪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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