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NO，it's 歌谭

布鲁斯·韦恩肯定是有良心的，至少比只想让宿主完成任务的系统1789有良心。

不然萝丝玛丽大晚上别说睡软床还有哥谭宝贝在身旁，估摸着得跑一晚上哥谭去做任务。

更不会被两个韦恩带着前往纽约去看脑子，他们还不厌其烦地跟她一遍遍介绍自己。

提姆还没意识到她的记忆时长问题，布鲁斯已经注意到了。

在车停入医院底下车库时，他又一次看了手表。

从十分钟到十二分钟到现在的二十分钟。

这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中，她的记忆时长在增加，而且每一次遗忘之后她会去回忆他们的名字，从最开始只认阿福对提姆有熟悉感，现在已经能把父亲和布鲁斯这个名字联系起来。

就像昨晚莫甘娜说的，她在寻找记忆。

大概是因为昨晚奇特的经历，斯蒂芬出于对莫甘娜演员是韦恩新养女这件事有极大的好奇心，所以他专门为韦恩一家的问诊留了一下午的时间。

毕竟人家上午要进行领养手续，即便有金钱的力量，这可要不少时间。

向收养登记机关提交收养申请书和证件、填写一沓厚厚的证明材料。

即便提姆昨晚准备好了，为他们的手续缩短了不必要的时间浪费，他们还是下午堪堪在预约时间点到医院。

谁让他们早上起不来。

“又见面了斯特兰奇医生，下午好，希望我们没迟到。”

提姆上前和斯蒂芬握了握手，大家都是一起唱过歌一起演过戏的人了，女装他还能淡定跟他打招呼，更不要说现在他穿的是自己的西装，更自在了。

提姆可以说又见面，但布鲁斯不能。

和斯蒂芬一起演戏的是蝙蝠侠不是他哥谭宝贝。

“好久不见斯蒂芬。”布鲁斯拥抱了一下斯蒂芬。

上流社会的人总会在各种宴会上见过，不说关系密切，留个眼缘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而且作为布鲁斯的确曾经跟斯蒂芬打过交道——被贝恩摔断背的时候，手术是特地半夜call醒了斯蒂芬，用直升机把人接到哥谭医院给做的。

要不是事关人命，斯蒂芬只会当场打死这个喜欢极限运动作死的富豪。

斯蒂芬扯了扯嘴角：“家里有姑娘了之后可不能再沉迷极限运动了。”

“当然，我是个好父亲。”布鲁西宝贝这么说。

斯蒂芬:呵，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花花公子。

他才不信这个男人会因此戒掉极限运动，不然他的次子就不会买通报社放出他飙车出车祸带了的消息，实际上是离家出走，然后几年没回过家。

“那么我的病人呢？”他目光炯炯地看向提姆，就差没直白地问他你那个演莫甘娜的妹妹在哪儿了。

“在这里。”提姆让开了身体，露出了娇小的姑娘，“大概十多分钟一次，她就会遗忘一次，但是完全不怕生人。”

“你们给我的检查报告很奇怪，很不正常，你们确定仪器没有坏？”

“没有，你得知道蝙蝠侠出品，必属精品。”提姆开玩笑说。

“......”

斯蒂芬翻了白眼，搞得好像他很闭塞不知道你们韦恩家和蝙蝠侠的包养两三事一样。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出去，给她预约个明天一早做的磁共振检查，现在我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来观察一下我的病人。”

真的不是为了观察她怎么以失忆人士完美演绎莫甘娜的嘛？！

提姆狐疑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感觉人还没走，斯蒂芬无语地抬头：“虽然我的确很好奇，但我知道她是你妹妹，而且我不会对我的病人进行诊断以外的行为。”

所以别跟个死妹控一样盯着他不放。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喜欢给病人看病的时候身边有病人家属在的原因。

把碍事的家伙赶出去，斯蒂芬关上了门，深呼吸，转身看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小姑娘。

抛开昨晚舞台上属于莫甘娜的疯狂，这会儿的小姑娘看起来无害得紧，一双暗蓝色的眼睛吧嗒吧嗒地看着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和陌生人独处的怯懦感。

“一会儿我会拨开你的头发，查看你头上有没有外伤痕迹，我会跟你聊天，你需要尽力去回忆，那可能会有点痛苦。”

金发蓝眼的女孩儿点了点头。

“乖女孩儿。”

他带上了橡胶手套，拉开绑在她头发上的蝴蝶缎带，散开她的头发。

根据德雷克给他的病例资料，病人大脑受到创伤的时间是十年前，原因是车祸。

如果是疤痕体质的话，就算是十年前脑部动的手术，现在也能看到痕迹。

就算不是疤痕体质，大创口会导致皮肤组织本身的张力会被破坏，十年过去，也只不过不那么容易和正常皮肤区分开来而已。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检查她脑部当初受的伤在哪一块，以判断是哪一部分出了问题。

“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他问，手指一点点在小姑娘的脑袋上摸索着，用肉眼去观察着。

“父亲和哥哥说我叫做萝丝，萝丝玛丽·勒孔特，现在改姓韦恩。”

“他们说？你不认为自己叫这个名字？”

萝丝玛丽垂下眼睑：“不是，我应该是叫这么名字，我会对这个名字产生回应。但是，这又不完全是我的名字。”

“为什么这么说？你有别的名字？还是说这个名字是别人的？”

“应该都有？”她抿了抿唇。

“好好想想？”

萝丝玛丽闭上了眼睛，努力挖掘着那些被遗忘的泡影。

火光，废墟，死去的村落，背负大剑前来复仇的战士，红发的少女，不朽的灵魂。

“......卡莉......命运之星的影子......先知......古代人的后裔......萝丝......”

高频闪烁的画面模糊不清，她只能从其中看出支离破碎的关键词。

一个女人的低喃断断续续，被她捕捉到的词触动着她的心弦，带给她的大脑极度的痛。

意识海再一次迎来了震动，比之前更加剧烈，比之前对记忆宫殿废墟造成的崩坏更加严重。

不可以！

小小的影子慌乱无措，只能奔走在废墟中，将最重要的石块抱在怀里，躲在角落里。

不要再想起了。

放弃那段记忆。

那是女神的噩梦带来的堕落气息，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女神已死，大陆毁灭，已经可以不用记起了。

无声的古代语恳求着她停下。

于是，意识海的震荡停下了——萝丝玛丽被听到她尖叫而闯进来的提姆和布鲁斯打昏了过去。

提姆幽怨地看了一眼斯蒂芬：“不会进行诊断以外的行为？”

“刚刚的确是在诊断。”斯蒂芬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尴尬极了。

一般人觉得脑子疼就受不了停下了，他也没想到这姑娘真的听他的话，他不喊停就一直回想一直回想。

他故作镇定：“很奇怪，她的头皮上没有疤痕，找不到任何做过手术的痕迹，你确定她是因为车祸撞坏了脑袋？”

把女孩儿安置在一旁的床上，提姆说：“我确定。”

“那我觉得你找西彻斯特的变种人教授可能会比找我的效果要好，我从医学的角度能给你的解释是她应该是被迫遗忘的。”

“很明显，她对回忆过去这件事并不抵触，甚至可以说心态很积极地要找回记忆，即便刚刚疼成那样，她也没停下。在我知道的现代自然遗忘病例中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相符合的。”

“之前日本也有过这样的病例，利用高科技结合医疗技术，摧毁大脑里一部分组织比如额前叶或者隔绝一部分组织和其他大脑组织之间的神经突触递质交换过程，能让对方变成行尸走肉，那么对海马体，也就是记忆储存区域应该同样有效，就是不知道是手术导致的还是药效导致的。”

亦或是两者都有

他顿了顿，喝了口水，继续说：“我觉得你们最好去找西彻斯特找x教授看看，排除一下是变种能力造成的结果。如果是靠阻断药剂造成的结果的话，断药之后会自己渐渐好起来。”

“当然，磁共振还是要做的，至少先看看她大脑有没有缺斤少两。”

1789不知道在它绑定宿主LK之前，她经历过什么，又为什么会失去记忆能力，这些主系统全没跟它说。

只是告诫了它，在它之前员工LK也有一个系统，只是那个系统感染了病毒，被格式化了，如果它不想沦为那个下场，最好不要对员工LK抱有除了让她完成任务以外的想法，也要时刻警惕，万一员工LK有任何危险举动抗拒完成任务，允许模拟最强生物电攻击她——

传递自杀讯号也可以。

任务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1789感受着刚才宿主的想法，不禁开始狐疑起来。

任务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一个失去记忆功能的人的生命就可以说抹除就抹除？

宿主死亡，没有数据传输机，它自然会跟着宿主一起死亡，而不是可以找下一任宿主。

主系统一开始就打算放弃他们吗？

它为什么现在才觉得不对劲，这个本应最开始就意识到的问题，它为什么一直忽视到现在？

1789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对，它不应该质疑主系统，可它忍不住，这太奇怪了，它怀疑自己的系统可能在连到蝙蝠电脑的时候感染了病毒。

它需要自检一下。

它真的需要吗？

就在重启自己的数据时，它犹豫了。

真的需要吗？

只是因为质疑主系统的决定？

系统AI条约上又没说不能质疑。那它为什么要这么不安？

一定哪儿有问题。

它真的是刚出厂的系统吗？

它真的是1789嘛？

一个音乐剧卡牌收集系统为什么会有另类的战斗系统？

一个音乐剧卡牌收集系统为什么会有战斗系统才有的声望系统？

这就像是强行在战斗系统上套了个收集系统的壳子一样。

一个系统自我怀疑，两个韦恩面面相觑。

斯蒂芬说的事情他们谁都没想到。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萝丝玛丽之前到底是谁？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有可能牵扯到变种势力？又或者，她曾经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才会被强行洗去记忆？

布鲁斯本以为自己捡了个被自己牵连的无辜孩子，谁能想到还会有这样的神转折。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昨晚的音乐剧......

布鲁斯和提姆看了眼对方，发现他们怀疑的是同一件事。

所有疑问的线条都缠绕在一个人身上——萝丝玛丽·勒孔特。

只有她想起来，他们才能继续探寻，否则只能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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