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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科普造福千秋万代

第 41 章 第 41 章

孙邦吊死在县衙大堂,还留有一封遗书,上面交代了他这么些年的所作所为包括贪污赈灾粮,就罪状来看,吊死他都算轻的。

贺陵游捏着遗书冷冷地笑了,没看出来小小县令居然比他一个少将军动作都快,死得时机恰好,让他一肚子火没地方发。

田成把人放下来仔细检查伤口,他左右翻看后说:“少将军,孙邦身上的伤痕是自杀无误。”

贺陵游看都没看,懒得施舍一个眼神在死人身上,“自杀?被逼着上吊看起来也是自杀。”

“那这遗书?也是被逼着写的假遗书?”

“自然是写给我们看的,不过孙邦的文采不能由我独自欣赏,去把叶刺史和薛大人请过来。”

“是,可末将以什么借口呢?”

“直说。”

田成出去后贺陵游也没闲着,拿出孟迩给他的孙邦账本与遗书比较,这时一封泛黄的书信从账本夹层中掉出来,他挑挑眉捡起来想看看孙邦还有什么保命绝技,信封上写了四个字,“兄长亲启”。

拆开信里面写着“昔日贺府...”

他的瞳孔刷一下缩小,似乎是不认识上面的字,飞快地眨眼又翻来覆去地读了两遍。

“昔日贺府,邦不辱使命;今秀女入宫一事也依兄长之意办妥,勒州贫苦,邦望早日回京,愿则兄多多美言几句。”

陈则,当朝太傅,位居正一品,为人刚正不阿无偏无党,朝野内外一片清誉,贺陵游刚出生时陈则才入仕途,两个毫无联系的人唯一的交叉点--贺家叛国案。

贺陵游摸了摸手链强行平复,罩在他头上的迷雾突然被风吹开一条缝。

多年来他在圣上默许下一直暗里调查贺家案子,从案件中的证物再到主审官员,从人证再到口供,每一件都看了无数遍几乎能倒背如流,但环环相扣无一漏洞,如果不是他相信父亲为人但看卷宗也会被说服。

贺家十年家仆检举贺陵游父亲以权谋私里外勾结,其中包括贺府仆人证词、贺家往来官员证词,搜出来的书信和远超供奉的珠宝铁证如山,一时间好像世界都擦亮眼睛看清贺家是什么人,贺府以前做过的事、无意说过的话都被挖出来一遍遍回忆,欲加之罪来势汹汹,贺家很快被彻底打入死局不得翻身。

所有的事情都有起因过程结果,贺家叛国案的引子就是家仆陈老伯,贺陵游记得那位老仆人,他在贺府待了一辈子,因此他的举报比别人更可信。

贺陵游羽翼未满不能大张旗鼓,断断续续查了三年才将稀稀拉拉的线索拼凑起来,陈老伯的指控一直让他难以释怀,贺府待他不薄想不通为何要做假证。

疑问盘旋在他脑海中,直到半年前才被一语点醒。

自从他调回京城后,一直“奉命”查案,与大理寺的齐典成了朋友,有一次涉及某个案子时齐典说:“一叶蔽目不知泰山,犯人以为自己在执行正义殊不知成了他人手中刀。”

“你为何说他觉得自己在执行正义?”

齐典笑了笑,“可别小看大理寺,那人言之凿凿,我们变着法审讯几次都义正言辞,要是换个年轻的来还真被他唬住了。”

“变着法审讯几次...”贺陵游喃喃道,陈老伯只是贺府的老仆人,年纪大怎么能经得起刑讯的折腾,以往他去贺府时记得陈老伯有轻微哮喘,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陈老伯的供词,里面好像从来没记录过陈老伯的身体状况,只记得一直撑到最后一场审讯。

贺陵游立马安排人去陈老伯的老家陈家村去查,陈老伯离开陈家村已久多数人都忘了他,可还有一个人记得那就是村里的里正,陈家户籍上写着陈老伯原名陈大,他还有个双胞胎弟弟陈二。

里正说陈二被陈家父母惯坏了只知道伸手要钱,从小到大再到老一点用处都没有,吃喝嫖赌偷五毒俱全,还为老不尊村里人人都避着他走,陈大觉得弟弟不争气生怕陈二借东家名头出去胡作非为,给东家抹黑,所以只是寄钱两人并不相见。

陈家村早已不是破旧的小村庄,自从出了陈则陈太傅,这里就被拨款修改成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

而陈二已经失踪许久,最后一次有人见到他时,他咧着嘴说要发大财了,然后再也没人见过他。放着好好的世外桃源不住,要跑到外面发财,他没有谋生手段又能投靠谁呢?

除非陈二傍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腿,才能让他放弃现有一切义无反顾。

陈则的名字呼之欲出。

招招手召唤过来一名暗卫,这人落地无声,田成武力放眼朝中也排得上名,但刚刚对屋里的暗卫毫无察觉,可见此人隐蔽技巧高超。

信上提到看孙邦对陈则称呼则兄,两人年岁相当现如今都已四十多岁,称呼为则兄而不是大人说明他和陈则不只是官场的关系,肯定有私交。

还有就是信上明着看是求陈则把孙邦调回京城,更细看提起旧事贺府和秀女有要挟之意。

只不过这封信为什么没发出去?

贺陵游与那人俯首帖耳说了几句话后,那人再一次悄无声息地离开。

田成去找叶刺史时,叶文成正在和薛汀整理各个县城受灾恢复程度,听到孙邦死了,他没控制住露出一丝真实的情绪,惊讶。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随即想再问细些,田成推脱不知让他去县衙看。

反观一旁的薛汀,自始至终脸上都扣了张完美的面具,要不是田成知道他手段毒辣说不定还真让他骗过去。

“少将军说了,薛大人与他同担钦差,奉命调查勒州赈灾粮短缺问题,现在总算有了点眉目,少将军让我请您一同前往,请吧。”

叶文成清苦的脸被田副将最后两个请吧吓得肝胆俱颤,他是聪明人,自认与孙邦那些蠢材不同,这些年一直充当幕后人,脏事从没经过他这,但还是心虚。

大抵是聪明人的通病,想得多。

他又看了薛汀一眼,不自觉地吞咽唾沫,贺陵游该不会摸到什么把柄了?他知道了多少?还有谈判的余地么?

薛汀比叶文成淡定得多,他站起身理所应当道:“我忙于施发赈灾粮,把调查这事抛到脑后了,多亏贺少将提醒要不然真没脸回京面圣,既然有了新的进展,我肯定要去看看。”

田成撇了撇嘴,心想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施舍赈灾粮是在积累口碑,现在出去打听打听谁不夸赞一声薛青天。纠察官员这种得罪人的事就等着让少将军来,我呸!

他天生肤色较深,因此面再黑也瞧不出来,他跟薛汀后面新仇旧恨加一起差点把人背部盯个窟窿。

小丫鬟不知道几位大人只是说说便走,手里端着托盘放着几杯茶水急急送进来,刚好和走前头的薛汀撞个满怀,茶水泼在他月白的长袍上,深深浅浅算是毁了。

小丫鬟吓得战战兢兢当即跪下磕头求饶,“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田副将看薛汀吃瘪就觉得解气,只要能给薛汀使绊子他都很乐意看。

叶文成呵斥仆人,“怎么干活的?走路不长眼,还不快快带薛大人去更衣。”

小丫鬟被骂得眼含热泪,快速从地上站起来带着薛汀往别院走去,田副将和叶文成大眼瞪小眼又回到座位上等着,期间叶文成拐着弯打听贺少将找他的目的,都被田副将糊弄过去。

就在他被叶文成缠得不耐烦时,薛汀终于换好衣服回来了。

把人带到衙门时,贺陵游端端正正坐在堂上,刚一进来他啪得一下拍惊堂木。

叶文成本来就心虚,被一吓更慌了,但毕竟身为一州刺史,大场面还是见过的,他稳了稳心神打算探探底:“孙邦自杀于县衙贺少将对此案有何看法?”

“本将看,他就该死。”

“这...”叶文成擦擦汗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贺陵游也不废话,将孙邦遗书扔下来,叶文成瞄了眼薛汀他除了刚进来时寒暄了下,就再也没张口。叶文成捡起遗书一行行看过去,当看到贪污金额时倒吸一口冷气。

田副将记在心里,叶文成是个老狐狸,但他今天两次破防露出惊讶的表情,第一次是听到孙邦死讯,第二次是看到金额。

田副将能看到,贺陵游也能看到,他核对账本后发现,虽然遗书里将孙邦贪污金额夸大些许,但是孙邦本身贪污金额绝对超出他这个官员级别的承受范围,把这笔钱放在叶文成眼前他都没胆量去吞下。

“叶刺史,孙邦还在遗书中指控道贪污金额与你有关。”

贺陵游提醒他往下看,果然末尾写与叶刺史如何分赃。

叶文成脸都憋红了,整日苍白的面色终于看起来健康些,“这是污蔑!本官何时收过孙邦一文钱?!”

“那么你收过其他人的钱?”

“贺少将慎言,我叶文成清清白白做官,堂堂正正做人,如果贪了赈灾粮一毫一厘,那我的下场就和孙邦一样。”

贺陵游撑着下巴,“孙邦既然指控了你,为了叶刺史的名声着想我也要查个清楚,请叶刺史在县衙安分待着。”

叶文成从来都是与文人打交道,能有来有回,他还打算今日探清虚实再回去做进一步打算,没想到贺陵游不按套路直接把人扣押了,“贺陵游,你我同为三品官员,说起来本官是正三品你是副三品,难道你要藐视朝规以下犯上吗?”

“薛大人在场也好评评理,贺陵游这样做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薛汀看叶文成跳脚的样子,叹了口气像是容忍顽皮的小孩顺着他的话说道,“叶大人说得对,贺将军你这样做于理不合啊。”

还没等贺陵游发话,田成就捧着圣旨过来了,贺陵游接过来看向薛汀,“需要本将念念吗?”

薛汀摇摇头,叶文成腿一软被田副将让人带下去,薛汀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圣上好偏心呐,贺将军出门在外有圣旨保身,薛某却无傍身之物。”

贺陵游撬不动薛汀的嘴也不和他废话,“看好他,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见。”

薛汀还是那副姿态,贺陵游皱皱眉,摸不准他是在玩空城计还是笃定有人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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