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恶魔的契约

第二十九章：想不出章节名了

神威，非生灵可抵御。

神怒，非世间可阻挡。

神明显世之时，大战四起，国家与诸侯纷争，帝王与士卒同阵。

大陆之上，放眼望去，皆是满目疮痍、硝烟四起。

神怜世人，显现身姿，终止大战。

此乃谎言！

......

出于安全考虑，禁卫骑士们并没有在伯爵府商讨机密的打算，而是打算回到索菲亚大教堂的地下室再做商议。

至于为何做出如此决定，原因有二：

首先！禁卫骑士们收到了密信，此次行动除去已经抵达路易法斯特的他们之外，将不会有任何援军！

大陆各地由各国分别镇压的禁地、封印，同时出现了松动的迹象，而且程度比往年要高上不少！密信上还表明，如若路易法斯特情况不算严峻，则即刻前往南方的库鲁斯格海港增援。

其次！他们六人无一例外都受到了旧神的影响，而且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使得原先以为每过三天便可以再用一次的铃铛直接破碎。

虽然影响被清除，但失去了铃铛，他们无异于失去了水源的鱼，要么等着不知何时可能会到来的雨水，要么等着水泊干涸死去。

前者使得他们孤立无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能在像之前那样随意的舍弃有可能成为助力的菲莉茜娅。

后者令他们失去了退路和保命的机会，如果他们现在离开路易法斯特，估计可以平安撤离，但等到再回来的时候，估计就已经无力回天了。

索菲亚教堂，地下室。

这里原先是用于储存食物的地下仓库，不过在发明出了能够长时间保持低温的阵纹后这里就被改建成了储备贵重物品的储物间，用来召开机密会议可以说再合适不过。

看到所有人都走入储物间后，菲莉茜娅扫视一圈，摊开扉语从中抽出一尊被无数腿包围的蓝心雕像，然后将一张白布盖在了上面。

“这是什么？”

爱薇雅好奇的伸手戳去，却被菲莉茜娅一把捉住。

“很危险的！”

将爱薇雅放开后，菲莉茜娅对着雕像张开怀抱，扉语悬浮于雕像顶部，一声神秘轻灵的响声从雕像中发出。

叮！

湛蓝色的光晕扫过整个储物间，而后归于平静。

做完这些后，菲莉茜娅看向众人说道。

“可以开始了。”

看到菲莉茜娅做完了她的仪式后，黑骑士这才问道。

“这就是你所侍奉的神明吗？”

菲莉茜娅摇头不语。

“能够确保有效吗？”黑骑士又问道。

“层次上或许有所不及，但应该不至于发挥不出作用。”菲莉茜娅答道。“不过对方也会知道我们拥有了能够抵御对方能力的手段。”

“那也好过被对方当枪使还不自知！”绿骑士气恼的说道。

“这就是我们现在会在这里的原因！”黑骑士双手撑在桌面上，坚定且果决的说道。“我们要在旧神复苏之前，将其斩杀！”

储物间沉默了一刻，菲莉茜娅举手说道。

“旧神已经复苏了，只不过它没有出来......”

“关于这一点......”

黑骑士打断了菲莉茜娅的发言，扫视了一圈自己的伙伴，随后说道。

“我需要知道你对旧神了解多少？”

“约等于零。”菲莉茜娅直白道。

“......那好吧。”

......

神，非兽非虫非人，乃高居于万灵之上，诞生于信仰中的念。

神诞之时，天地为之庆贺，万灵为之欢呼，只因其为此世之神，为规则的化身，为灵性的聚合。

神之一字便代表其无人能挡！无物能阻！

然，参杂半字，则大有文章可做...

弑神者，或许非神，然其弑神之时，便已不再是其原生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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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者，名曰半神，现名为旧神。

神性、神火，皆可从陨落之神处掠夺，然有一物，无法掠夺、无法强取，虚无缥缈、无踪可觅、无迹可寻。

此乃，规则！

......

旧神——伯弗兰斯彻，有着不逊色于六大主神的实力，在其擅长的领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神不会死去，只会凋零，当它从世间生灵的记忆中淡去，从文献记载中消失，便会陷入沉睡，待到后世对某一概念的憧憬、幻想、信仰累计到一定程度，以新生儿的姿态重新出现。

对伯弗兰斯彻的镇压，出动了包括六大主神在内的总计二十八位神明，才仅仅是做到将其封印入人世间。

神无法长时间滞留在人间，人也无法长时间在神界逗留。

长期的镇压与封印，让它的力量逐渐减弱，到最后甚至连抵御人间的压迫的能力都没有，陷入了沉睡。

它诞生于人眼中的那一丝目光，洞悉了其中蕴含着的喜悦、爱恋、憧憬、温柔以及厌恶、憎恨、嫉妒、癫狂。

它深爱着它的信徒，为了不让它们遭受战火的牵连，它将它们的肉身粉碎，精神送渡至它的神国之中，灵魂与它融为一体。

它已不是孤单一“人”！

聆听完黑骑士的讲述，菲莉茜娅在脑中将其归纳总结后，问道。

“所以伯弗兰斯彻，这位旧神将人拉入它领域的媒介是目光？”

“准确的说是人与人对视时的目光。”黑骑士纠正道。“根据文献记载，需要双方都看到对方的眼睛，并处于对视状态，但只需要对上一眼即可。”

闻言，菲莉茜娅又问道。

“为什么要保留相关文献？”

“对旧神的记载，除去元老外仅有神明知晓，后人只知晓其存在，而不知名讳和能力，当时代流逝，再无知晓其人之时，便可将记载销毁，这是各国的约定。”棕骑士说道。

“而且我们回去之后，是要把相关记忆清除的！”红骑士补充道。

菲莉茜娅点点头，随后又看向黑骑士，后者点点头说道。

“在对待旧神这件事上，我们比你想象的要慎重很多......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如若不是你在，我们或许已经对此一无所知的离开了这里，不！......应该是一无所知的等到旧神复苏才后知后觉。”

“现在就说这些还太早，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再说这些吧。”

菲莉茜娅沉思片刻后问道。

“根据你的描述，伯弗兰斯彻应该是纯粹的精神领域的神明才是。”

“怎么了？”黑骑士问道。

“我在伯爵的精神中见到的，它的象征，是一团恶心扭动的肉块。”菲莉茜娅说道。“如果它没有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发疯吧自己扭曲，那就是因为它和某些扭曲的东西融合了。”

“或许这和它能够突破封印有关......”

黑骑士闻言沉吟起来，不过菲莉茜娅还没说完。

“还有！对方既然已经苏醒，那为何还要蛰伏？”

“担心被神明们再一次封印呗！”红骑士毫不在意的说道。

“神无法长时间滞留在人世间，除去以自降神格的方式嫁给人类的暗之神，其它的神明只要以进入人世便会被一股力量弹回神界，或是被其挤压到世界深处。”棕骑士解释道。

蓝骑士也接过了话茬，接着说道。

“数百年的时间，被镇压已久的旧神绝对不会是神明们的对手，结果只会是再一次被镇压。”

“为了避免这一事情发生，它就必须滞留在人世，也因为这个原因，它不想，也不能打破封印！”绿骑士也顺着众人的话语接下来猜测到。

黑骑士伸出双指敲了敲桌子总结道。

“它在打算绕过封印留在人世！”

听到黑骑士的话语，菲莉茜娅沉思片刻后问道。

“神明降世时的方式是什么？”

黑骑士有些不明白菲莉茜娅问这个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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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说道。

“第一次是本尊现世，后面是通过凭依的方式......”

说着说着，黑骑士明白了菲莉茜娅所想，开始低头沉思，然而随着思考逐渐深入，额头的冷汗一滴接一滴的冒出。

见到黑骑士不说话但却微微战栗，菲莉茜娅便明白了答案，皱眉开始思考对策。

在场众人皆是如此，除去一直没能插上话的爱薇雅。

如果蕾蒂希娅还在这里，那她还可以和蕾蒂希娅一起当一个可爱的吉祥物摆件，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这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坐立不安的爱薇雅凑到菲莉茜娅身边扯了扯菲莉茜娅的衣袖。

“？”

菲莉茜娅转过头，朝爱薇雅送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们知道坏人在哪里了吗？”爱薇雅不解的问道。

“只是知道了对方的目的。”菲莉茜娅揉了揉爱薇雅的脑袋，随后说道。“你很无聊吗？”

“有一些......”被识破心思的爱薇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忍一下。”菲莉茜娅柔声道。“等结束了，我们去街上走走。”

“嗯！”爱薇雅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菲莉茜娅和爱薇雅这两个人如此破坏气氛，绿骑士不禁问道。

“都这么紧急的情况了，你还有心情逛街？”

“因为我确实需要一段时间养伤，这段时间收集情报和对敌都只能拜托你们。”菲莉茜娅解释道，见绿骑士还有些不满，菲莉茜娅便又补充了一句。“爱薇雅是圣女，我需要确保她的安全。”

闻言，绿骑士紧皱的眉头瞬间舒缓开来，双眼闪过一道灵光，大喊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绿骑士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换了个问题反问，引导队友思考。

“圣女的特殊性，你们都知道吧？”

“你的意思是......”白骑士第一个反应过来，用略带质疑的语气说道。“它想转嫁束缚？”

绿骑士重重的点了点头。

菲莉茜娅看了眼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爱薇雅，问道。

“这是可行的吗？”

“......或许，但这带出一个新的问题，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对圣女出手。”黑骑士直白的问道。“它需要一个能够承载它的肉体，圣女无论是适应性还是目的都应该是最优选，没理由放任她自由活动到现在。”

“可能是不想过早暴露？”红骑士猜测道。

“如果它能以人的姿态出现在世间，就不存在能够与它匹敌的对手，它为何还要隐藏？”蓝骑士当即反驳道。

红骑士摊了摊手，看上去是不想多费脑子。

“你们接着猜，我休息会。”

说罢就把头盔摘了下来，将被束缚在头盔中蓬勃的艳红双马尾释放了出来。

因为头盔上附带着修改声音的阵纹，菲莉茜娅倒是没看出红骑士是女生，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

“我警告你！老娘已经24岁了！”红骑士似是猜出了菲莉茜娅所想，暴躁道。“别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你总有一天也会这样的！”

无视红骑士的怨念，菲莉茜娅看向黑骑士问道。

“倘若封印被破坏，旧神会如何？”

黑骑士闻言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般说道。

“对呀！既然它无法逗留在人世，那直接打破封印将其释放出来不就可以了吗！”

随即黑骑士眉头紧皱道。

“不过这需要请示神明们配合啊......”

说罢，目光看向菲莉茜娅，后者会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

“告辞。”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爱薇雅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半响过后，棕骑士幽幽的问道。

“她不是圣女吗？她为什么走了？”

“你忘了？她是光明圣女。”

“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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