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所以，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做。”罗赫尔尽力向后靠着把绳子绑紧，被压他身前桌子下的恶魔正大张着嘴巴，渴望能咬开他的脖子吸吮鲜血。
他已不再妄图进行驱魔，因为不论他尝试几次，都很快都有新的魔鬼奋不顾身。
“我正等待着时机，罗赫尔。”韦伯恩抽着烟斗靠住水气蔓延冰冷的窗台向外望：“你说，你可曾见到过魔鬼如此疯狂。”
“阿尔特斯教堂遍布，信仰的力量，因此少有魔鬼现实。”罗赫尔大口呼吸，制服这个力大如牛的魔鬼，几近抽离他这把老骨头中蕴含的所有力气。
“阿尔特斯人总说，安格玛西还是个未开化的蛮夷之地。”他似是自言自语：“也许你们是对的……”
“我见识到愚昧麻木，但那并非是他们的罪孽，只有贪婪才是那些魔鬼最喜欢的东西。”他用牙齿叼着烟斗上下挪动：“我听故事，千奇百怪，故事衍生故事，大同小异，最终都无法脱离现实。”
“故事中，魔鬼常常守着一大箱财宝希望换来灵魂。”微弱的火光熄灭了：“而抛开表面，它们又常用灵魂换取财宝。”
“灵魂等于自由，而也只有自由能让它们如此疯狂。”
接着，他用烟斗敲打窗台敲去其中燃烧后留下的灰烬：“实际上，不论是他们作为人时，还是化身于魔鬼时，他们都乐意憧憬事物美好的一面。”
“时常，体会过美好事，他们便会抱怨丑恶。”他再次为烟斗填充虫子的尸体：“你知道，没有事情是十全十美的，罗赫尔。”
韦伯恩拿起木桌固定地图的匕首，接着碰撞火石，点燃烟斗：“我不反对你心中的怜悯，如果你肯只牺牲你的利益。”
“等等，韦伯恩！”罗赫尔张开手掌，抬起胳膊阻止他。他已经听明白他阐述话语的意思。
“不，罗赫尔。我敬重你的悲天怜人，但你不能只憧憬拯救生命时的快感，也不可自私到用其他人的利益做赌注。”他一步一步向前走，逼迫着他：“你必须做出选择，罗赫尔！”
罗赫尔回头注视向只野兽般嘶吼的魔鬼，眸子中显现一丝愤怒的摇摇头。
“以往，我也认为这个艰难的选择。”韦伯恩越过罗赫尔，却只把匕首丢进燃烧的壁炉中：“直到有人妄图用我的面包施舍他人。”
“我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他说着，轻轻点了点头：“那时我明白，也许很唐突，可也容易理解，冠冕堂皇的施舍与不敢于反抗，而接受他人施舍的希望，同样罪恶。”
橙黄的魔法印记在火焰中彰显：“这是修斯西妮的法阵。”
“发现一位孩童身躯上的异常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我猜，我们大抵会魔法相见。”韦伯恩咧嘴一笑，举起手掌，由袖口飞出的小虫迅速将魔鬼包裹：“话虽如此，我依然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呆在原地。”
韦伯恩挪动手中，虫子开始搬用魔鬼占据的躯体，将其慢慢向火焰中挪移。魔鬼似是明白即将发生的事情，它不甘的嘶吼起来，希望能向其他的魔鬼传达讯息。
“圣吟术·照耀。”同时，罗赫尔大喊着抬起法杖。
“做得好！”
韦伯恩哼的一声摇摇头，于是胳膊一抬，成千上万的虫子就冲着罗赫尔直冲而去，在大快朵颐的蚕食掉他的魔法后，便毫不留情带着他撞向墙壁。
罗赫尔咳嗽着，把脑袋向后靠。
“看来你的罪恶得到了些许缓解。”韦伯恩没有丝毫的犹豫的吧魔鬼投进壁炉：“恕我直言，你还真是个自私的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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